目前分類:愛情短篇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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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年,滾燙的野火早已熄滅,徒存寒原上刺骨的冰霜。

  我將所有複雜思緒,化約成紙上片段的字語;包裹住那枚戒指,在妳洗澡的時候留在凌亂的書桌上。
 
  不知妳看到後,會怎麼想。
  會,很難過吧。
  可我不能反悔,我無法繼續支撐這段若有似無的情感,所有的熱血早在多年之前凍結;徒留一點對過去的眷戀和不捨,這不該是綁住兩顆心的枷鎖。
 
  所以,就這樣走嗎?
  妳會不會沒見著信,只道我不見了,然後很急著找我?
  不,妳就算看到了,仍會放不下那些羈絆,難過地追出來吧。
  我不知道,也不該知道,如果我這麼優柔,只會是兩人無止境的傷害。
 
  還是,把信夾在浴室門口吧。
  我輕輕走到浴室前,煩躁的情緒隨著裡頭的水聲在壁間四竄;我咬著唇,小心翼翼的將信紙嵌進門縫,在卡緊和被發現的平衡間做一個調適。
  紙塞好了,可惜,我和妳之間的愛與衝突,至今仍找不到一點相容的界線。
 
  走吧。
  消失在妳的世界吧。
  將過去的記憶斬斷,化為幾縷情絲消散。
 
  我望向門最後一眼,希望我所有的話語能傳達到妳心裡;但我見到的不是無情的木板,是妳那無辜的表情。
  妳探著頭,然後彎身撿起那信紙;我希望悄悄的離去,但一切就像浴室裡頭澎湃的水聲般,難以止歇。
 
  我不該留著,我得離開;但妳那麼一喊,卻讓我動彈不得。
  我強忍住內心的掙扎,淡淡地回應;但妳的哭聲,撕裂著我好不容易凝聚的理智。
 
  我嘆著氣轉身要走,胸膛卻被一雙手緊緊抱住,鼻間瀰漫著熟悉的髮香。
  我知道我離不開了。
 
  妳問我為什麼。
  其實,我們之間的對話,生活中的互動,不再有一絲一毫的熱情;只是不斷的傷害,只是不斷消磨彼此的愛。
  所以,我認真覺得,我們不該繼續交往了。
 
  我握住妳的手試著拉開,但不知道為什麼,兩雙手仍緊緊地扣在一起。
 
  「如果你真的想走,那就走吧,但再讓我抱你一下好嗎,就算是幾分鐘也好。」
 
  如果可以,真希望能把一切拋諸腦後,就這麼傻傻地抱著妳到永遠;我一直這麼覺得,也一直這麼告訴自己。
  但我現在,卻是被凍僵的雕像,妳的手再溫暖,也只會被我凍傷。
 
  「不,只要能抱緊你就好了,其他的,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妳哭了,其實我也是。
  妳說妳永遠不會放棄這段感情,其實我也是。
  妳說即使變淡了變無趣了,妳還是會珍惜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刻,其實我也是。
  妳說每次吵架,妳都好怕會失去我,只是妳不知道怎麼低頭,其實我也是。
  妳說妳永遠不會離開我,其實我……
 
  那我為什麼要走?
 
  「求求你,不要走好不好。」
  這是妳第一次低聲下氣的求我。
 
  但我還是得走。
 
  我戴著戒指走向一個萬劫不復的深淵。
  即使將我們囚死在那泥沼裡頭,那也值得。
  所有的沈悶、無奈、衝突、悲傷,會永遠纏繞在我們四周;我們依舊會為了瑣事爭執,我們仍然是埋葬在愛情的墳墓裡。
 
  但,只要能這樣抱著對方,那瞬間的溫暖……
  我想,夠了吧。
 
  空氣裡,還是妳淡淡的髮香,我想沈浸在這香味裡……
  直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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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放假的時候,我都習慣到那一家簡餐店﹔因為每個星期六的中午,我都可以在店裡看到那個女孩。
 
 
 
 
  第一次看到她,是一個偶然,我想不起當時為什麼會走進那家不起眼的店,只知道點餐的時候,有一個女孩將我整星期的鬱悶一掃而空。
 
  然後,每隔七天,我就很習慣地推開那張破舊的玻璃門。
 
 
 
 
  我覺得自己像是偷窺狂。
 
  我不敢對她說什麼,只是一邊咀嚼著嘴裡的食物,一邊毫無表情的看著前方,然後用餘光看著她在店裡奔波﹔每當感覺到她的視線將要和我對焦,我便會心虛地飄到另一個方向。
 
  就這樣,過了好幾個月。
 
 
 
 
 
  我想過跟她搭訕,至少提起一些『多少錢』以外的字彙,但我做不到﹔她也不曾對我說過什麼,一樣燦爛地笑,然後轉身過去忙她自己的事。
 
  我想,我只是一個客人罷了。
 
  在她的眼中,也是如此。
 
  或許,其他自顧看著報紙的客人,也是和我一樣的偷窺著。
 
 
 
 
 
  那,就這樣嗎?
 
  不,我覺得我應該讓她知道我的心意。
 
  我到好幾條街外的花店定了一束玫瑰,然後挑了一張精緻的信紙,用好長的時間一字一字慢慢地刻著想說的話﹔撕了不知道多少封,我終於寫成一張卡片。
 
 
  只是,最後我還是退縮了。
 
 
 
 
 
  我拿回花店,請店員幫我送花。
 
  然後我依舊窩在位置上,用餘光看著她收到花時的驚訝。
 
  她似乎很高興,小心翼翼的把花放在櫃檯邊,然後不時拿起卡片,歪著頭,笑著看。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沾染到了她的喜悅,我也不知道她內心的思忖;但我下定決心,下一次,我一定要親手拿給她。
 
 
 
 
 
 
  這麼樣的想,想了整整半年,想到我剩下一個星期就要退伍,就要離開這個地方。
 
  我還是開不了口,連花店店員都笑我沒有勇氣;但我就是吐不出一絲一毫的愛慕,我只敢在角落的位置上靜靜地看著。
 
  剩下一個星期。
 
  我還是可以回來,但不知道怎麼,我覺得我想在這個時間得到一個答案。
 
 
 
 
 
 
  就當我鼓起勇氣走進店裡,就當我拿起花束準備遞給女孩的時候,我看到櫃檯裡站著一個陌生的女店員。
 
  她今天,怎麼了嗎?
 
  我走到櫃檯前正要起口,陌生女孩卻先說了。
 
  『啊?曉涵的花是你送的啊?』
 
  我點了點頭,問女孩去了哪裡,是請假了是不做了是生病了還是有事耽擱了。
 
 
 
 
 
 
  但答案只有兩個字,
 
  死了。
 
 
 
 
 
  被她男朋友亂刀砍死的。
 
 
  因為我送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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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作劊子手,除了自己,還得掏空別人的靈魂……我們,還是分手吧。」

  男孩轉過頭騎上車,將女孩一個人留在路邊,揚長而去;他故作堅強,決定將兩顆藕斷絲連的心,就這麼一刀兩斷……

(1)

  妳被甩了。

  妳看著他的背影,想衝上前抱著他,但妳沒有力氣。

  妳想哭,妳想大喊,妳想挽回這段三年一個月的愛情;但妳只是傻傻地站在路邊想,想到他慢慢消失。

  妳不知道楞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家裡,更不知道為什麼要翻出這麼多和他有關的東西。

  妳想把那些東西全燒了,但妳捨不得;妳想把那些東西寄還他,但妳做不到;妳想騙自己下一個男人會更好,但妳自己也知道這是自欺欺人。

  妳只會哭,只會窩在棉被裡頭,只會哀怨他為什麼會對妳這麼狠,只會咬著牙對著空氣問為什麼。

  妳打電話跟妳的朋友哭訴,但她們說的話妳充耳不聞;妳打電話問他的朋友為什麼,但他們的答案妳全然不信;妳又打電話給妳姊姊,給妳同學,給妳媽媽,妳將妳手機裡所有的號碼按了一遍。

  就是不敢打給他。

  妳瞪著他的簡訊,妳把手機從窗戶摔了出去,妳將他睡過的枕頭也摔了出去,他送妳的衣服、他送妳的娃娃,但妳要丟出他的相片時,卻手軟了。

  妳不懂,為什麼他可以輕易把這麼多年的感情拋棄;妳不懂,為什麼妳的努力不能留下他一絲一毫的眷戀;妳不懂,不過是分手而已,為什麼靈魂卻被狠狠的打裂,這廿年來的生命都一起變得破碎。

  妳說妳不想尋找答案,卻往外頭衝去,妳說妳不想見到他,卻後悔自己把手機摔個稀爛,妳說妳會永遠恨他,卻期待他在某個轉角等著妳。

  他不在轉角,轉角是一輛紅燈右轉的卡車;但妳倒在地上抽搐,鮮血灑開的的瞬間,仍希望那個最痛的傷口,能出現在妳的眼前。


(2)


  你還是後悔了。

  於是你騎著快車要飛奔到她家裡,想摟著她說你錯了。

  你是想分手,但只是想而已,其實你做不到;你是說分手,但你只是說而已,你什麼也放不下。

  所以你後悔,為什麼要嘴硬,所以你拿起電話,希望她不要難過太久。

  但是你找不到她。

  於是你一路上都在憂心她會不會亂想什麼。

  於是你失了神,和一台紅燈右轉的卡車擦撞,連車子一同滑到對街的人行道上;你骨折,你全身滿溢腥紅,但你痛的是看到她被撞倒在馬路中央。

  你醒了,但她沒醒過來,你肉體的傷痊癒了,但心和她一樣攤死在這床上;你難過,你痛罵自己腦殘的氣話連累了她,你祈禱,希望用你的一切換取她醒轉的微笑,你後悔,希望時間能夠倒轉阻止你說那麼傻的一句話。

  但後悔並不能改變什麼。

  你抱著她痛哭,但這不能改變什麼。
  你難過的想自殺,但這不能改變什麼。
  你不斷喊著她的名字,但這不能改變什麼。

  你說你會負責,會照顧她下半生,但你不知道她願不願意;你買了戒指套在她指上,一年前她吵著要的那枚,但你不知道她開不開心;你買了她曾經要的衣服、娃娃、皮包、項鍊,你說已經很多了的那些,但你不知道她看不看的到。

  你只能在每天,祈禱她會轉醒,接受你的道歉,回到你的懷抱。

  希望渺茫,你也覺得你等不到了。

  但剛剛,你幫她洗頭髮的時候,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聽見她喚著你的名字。
  你慌亂地不知所措,然後她抱住傻掉的你,然後你哭了。

  你開始急著說話,從道歉、告白、發誓,你把這些天說過的重複了好幾遍。
  你說你後悔當時的愚蠢留下了她那點傷痕,你說你會用一輩子來陪她療傷;你說你會盡心盡力的呵護她,你說你不會再讓她承受什麼傷害,你說……

  她吻了你,貼緊你不住顫抖的唇。
  她說只要看得到你,她就心滿意足了。

  你貼著她的額頭、鼻尖,你們呼吸的頻率讓你不知該說什麼。

  其實,這時候什麼都不用說的。
  緊緊抱著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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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Kooroano ( 天 堂 地 獄 ) 看板: P_Kooroano
標題: [創作]跳樓
時間: Fri Feb 17 20:54:20 2006




我捧者滿箱的記憶,緩步走向無人的天台,

黑暗的頂端門縫露出一絲光點,那唯一迎接我的最後終局;

我將紙箱放在圍牆邊頭,像是把所有過去埋在一旁,

但無論我的注光怎麼斷絕,眼前仍浮現著箱子裡滿滿的思念。














跳下去吧。

我看著底下竄動的黑點,和我未來微邈的光芒呈現強烈的對比,

唯一相同的是,我們對於未來同樣是肯定但無知的絕望;

我攀上圍牆,我以為沒有一切可以阻撓我的決意,

但那箱子裡的折磨,無聲無息的竄回我的腦海。












我回到天台,打開紙箱,

最上層的是一個淡藍色的毛手套。

它很輕,很薄,但可以保護在孤寂中發寒的我,

那是我們第一次約會時,你要我閉上雙眼,然後輕輕為我戴上的溫柔;

從那一天起,我每天戴著它,直到冬日的嚴寒褪去,

但它永遠在我的手心,將我和你連在一起,

即使我曾經將它小心翼翼的收進衣櫃,也熄不了你在我心頭滾燙的野火。










我在圍牆邊將手套放開,就像你無情地甩開我的手,

它隨著高樓上的狂風無助飄蕩,但我知道它終將殞落,

在骯髒的街角任人踐踏,最後被掃近沒有天空的窗口;

我像它一樣,既然被呵護的日子已是不堪回首的過去,

那就該接受自己被遺棄的命運,別妄想再擁有那對溫暖的手。













手套的底下,是相本;

從你追我的第一天起,描繪下來的所有思念。

第一張照片是你載我去淡水的時候,偷拍我在後頭依偎在你臂膀上的滿足,

那時候的我天真的以為這是永遠,怎知那只是剎那間的甜蜜;

我以為時間可以停留在那麼一刻,但它和你一樣不斷地漂走,

於是我放開了它,就像世界放開了我。









第二張照片是我們交往的第一天,你用蠟燭在操場上排列的名子,

你說蠟燭總有熄滅的時候,但我的一切已深深烙在你的心頭;

相片裡的火苗仍在搖擺,就像我當時的心跳忐忑不定,

在我點頭之後伴隨著你翩翩起舞。


火還是熄滅了,烙印的承諾化作一縷輕煙遠散。

我的名子隨著我的期盼落下,它曾經在高空飛翔,但終將墮入地獄。










第三張照片是情人節那天,我們簇擁在花束旁的合照。

你說玫瑰是為了襯托我的笑靨,以它短暫的美麗輝映我們的永恆;

我不會蠢到誤解你的承諾是多麼虛偽,

但我覺得你在相片中不斷倒退,獨留一驅空殼消失在我的左右。

我不知道摟著我的是什麼人,那份陌生拋棄我在座椅上痴笑,

花瓣早已凋零,僅剩相片裡頭最後綻放的一刻;

然而它不再能被框在堡壘中追求什麼,它必須孤零零的接受刺骨的痛。











我闔上了相本,我不想活在過去,但一幕幕的過去不斷地撕裂著我,

我被分割成無數回憶中拼湊成的破碎玩偶,

那不是我,卻是我的所有。

相本落在車頂,幾米黑點不再移動,他們似乎發現我在上頭;

我不想被他們注意,那不是我需要的眼神,

那不是我需要的關切,那不是我需要的聲音,他們不知道我需要什麼!










那你知道嗎?

我需要的不是你的敷衍,不是你的同情,不是你的道歉,

我不奢望你還能兌現什麼承諾,更不冀求你能補償我什麼;


既然你的心已無法駐足在我身上,那我又何必緊緊抓住什麼?

我的手是空的,無論握的多緊,既然你已遠去,

我只能望著背影哀嘆,我,還能追到什麼?











跳下去吧!



我將滿箱的回憶埋在心底,

然後用最鈍的刀,

將思念一片片剖開。










風壓讓我喘不過氣,讓我止不住的暈眩。



我看到了腳上的紅鞋,那是你送我的生日禮物,
但那已不再重要了。


我看到了你送我的白色洋裝,那是我們週年那天你買給我的紀念,
但那已不再重要了。


我看到了手上的對錶,在情人節那天扣起對未來的祝福,希望牽繫我和你所有的時空,
但那已不再重要了。









我想到了箱子裡的拼圖,那是你熬夜為我完成的誠意,框著未來美滿的圖像,
但那已不再重要了。

我想到了箱子裡一封封的情書,那是你潦草字跡下想要表達的所有傾注,
你綁住我靈魂的枷鎖,
但那已不再重要了。

我想到了你的手,你的肩膀,你的輕吻,你的擁抱,你的味道,
我想到了你的笑容,你的任性,你的眼淚,你的呼吸,你的夢話,
我想到了你做的早餐,你每晚的故事,你噓寒問暖的問候,你在我耳邊的承諾,


但,那已不再重要了。

不再重要了。









風聲蓋過了我的吶喊,



覆沒我最後的一抹思緒,




我知道我在大喊著: 我 想 活 下 去 !


















但那已不再重要了。
















我曾想見你最後一面,


我曾想聽你說我好傻,


我曾想你再給我最後的擁抱。














我看著地上零散的血塊,


我知道,


那已不再重要了。














我曾經想化作厲鬼,將你一起拉往地獄的深淵,


但我看著屍體旁愣住的你,



或許,

這個世界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比你的幸福還更重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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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已經忘記當初是怎麼認識他的。

  一開始只是普通的網友,覺得他很有趣,這樣而已。

  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一直被他的情緒帶著走;他開心,我就會對著電腦傻笑,他難過,我就在螢幕前落淚。

  但我一直沒對他說什麼。

  直到那一天晚上,他難過地跟我說,他苦苦追求的那個女生,是多麼的絕情;我陪他哭了許久之後,跟他告白。

  他說,他只是希望一個很懂很懂他的人,能夠一直陪在他的身邊;那種女生,會讓他有一種錯過了,這輩子都會遺憾的直覺。

  我聽了,好希望他說的就是我。

  可惜不是。

  於是我告訴他也告訴自己,我會努力去瞭解他;當然,我會永遠永遠陪在他身邊。

  但他說,他不知道能不能夠全心全意的愛我。

  因為他的心中,還有那個女孩。

  我一直以為,只要我努力,就可以取代她;只要我夠愛他,我的付出一定會有成果。

  但有一天,我知道我錯了;我願意陪著他,但他卻想飛到別的地方。

  他打電話跟我說,他沒辦法忘記那個女孩,他放不下,他還是想追她;不管對我的情感是真是假是多是寡,離開我他才能放心的捕捉他想要的夢。

  我傻了很久。

  然後做了一個更傻的決定。

  「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幫你一起追她,好不好?」
  只要他不要離開我,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再來的一個禮拜,我和那女孩談了好多次電話,也知道她為什麼不願意和他在一起;她覺得他是一抹捉摸不定的風,她怕自己陷進去之後,會因為莫名的理由失去他,看著他遠遠地飄走。

  我也怕,但我卻努力的讓他,遠遠地飄離我。

  又一個月之後,他們在一起了。

  「謝謝妳。」

  我從沒聽過他這麼雀躍的聲音,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什麼是幸福;可惜,那種感覺雖然從他的笑容滲到我的心裡,卻不斷地在我胸口翻湧。

  好痛。

  但我能怨什麼?這是我自己決定的。
  而且,他能夠開心,就好了。

  不是嗎?
  他能夠開心,就好了。

  每次約會的時候,我聽著他說他們交往的進度;我努力笑著,抑制所有的悲傷在他離去之後爆發。

  我看著他們,覺得自己存在的意義越來越渺茫;或許他的笑容可以填補我心口的創傷,但裡頭包裹的腐蝕裂痕,早已撕得虛空。

  我,應該慢慢遠離他的。

  因為,似乎,我,才是所謂的第三者了。

  直到今天晚上,他約了我出來。

  「我想結婚了。」

  他笑著對我說,然後遞給我一封信,裡頭不知放了什麼。

  「妳幫我跟她求婚好不好?」
  我看著信紙上的字,愣住了。

  「為什麼?」我抖著手,所有的思緒透著那個名字暈眩。

  「知音難逢,我找到了這麼一個好友,是該滿足的。」
  「但我很貪心,我還想擁有一個願意永遠陪著我的愛人。」
  「我差點就失去她了,妳願意幫我嗎?只有妳能幫我了。」

  「她不會想嫁給你這個爛人的。」我哭著說,然後緊緊地抓著手上的信紙。

  「沒關係,只要她能夠原諒我,那就夠了。」他抱著我,然後將信紙中那東西,套在我的指頭上。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緊緊的抱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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