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悲傷的情緒驅使,宛如是漂浮在汪洋大海中的一塊浮木,我抱著僅有的希望,死命抓住。
或許我撲了個空,看到這戲謔的訊息,我才突然意識到:傳訊息來的根本不知道是誰;只是對方既然知道我的名子,又知道『快來救我』?我看了一下視窗頂端,帳號是『pkeinll3』,剛剛最後一則訊息傳完,對方救馬上下線了。
我將目前的情況整理了一下,我想我大概有一點頭緒了。
我又傳了一次群組,一個個視窗接來跳出來,
章祐勛?
最近一直請假那個?
得知帳號的主人之後,我立刻衝到書桌去翻找;找到通訊錄之後,我很快地就找到了他家的地址。
好簡陋,這是我看到他家的第一印象,偏僻兼破舊。
走到門口正當我要伸手按門鈴的時候,一股很重的霉味搶先撲了過來,
好噁心,好想吐,就算是在郊區,也不會有這麼重的味道吧?
過了許久,還是沒有人出來應門;
我等的不耐煩,試圖轉開門把,但是這不是演電影,所以不會剛好門沒鎖;我又重重的踹了一門腳,這不是拍電影,所以門依舊好好的,反倒是我的腳痛死了,
之後,我開始繞著他家轉,發現沒有其他門,幸運的是有兩扇窗戶沒有關,我一個翻身便俐落的翻了進去,
是廚房,
依然是臭氣沖天,逼的我不得不捏住鼻子用口呼吸才好一點,
『媽的......這股味道真要命阿......』只是廚房卻意外的整齊清潔,跟這股味道完全不搭調;或許是他們早就習以為常,又或者是我太嬌生慣養,不過那不重要,我必須趕快找到臻。
我四處勘查了一下,發現都沒有人,只好沿著牆壁斑駁的走廊一個個的把門打開,浴室、客房、書房、臥房,一直到最後一間,躊躇頃刻,我還是轉開生鏽的門把;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簡單樸素的房間,灰白色天花板、泛黃的地板、依舊斑駁的牆壁,只是和這幅景象不搭嘎的是,書桌上慢慢的首飾、鈔票,還有一大瓶不知道什麼的藥,而章祐勛就坐在地上靠著正對著們的牆壁,
『他睡著了嗎?臻呢?』我躡手躡腳的踏入房間,看著像一具木偶一樣的他倒在牆邊,面帶微笑,好像是睡著了,一動也不動;於是我稍微翻了一下他的房間,錢、珠寶,還有一個上面有一個熟悉圖案的箱子,只是我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在哪裡看過,還從側邊上了鎖,另外再抽屜裡找到三把藍波刀還有一疊A片,
『奇怪,他既然有這麼多錢和珠寶,為什麼還在學校聽說他家很窮?又為什麼還有藍波刀這種不容易得手的刀子?』這令我百思不得其解,思考了許久,我還是放棄了;正當我要翻第四個抽屜的時後,我眼角餘光瞥見桌上那個藥瓶,引起我的好奇,伸手拿起來一看,
是安眠藥,
我突然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情,看看他,再看看藥瓶,心理突然震了一下,直覺告訴我,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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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死?那剛剛用即時通的是誰?還有別人嗎?所以他不是兇手?那臻呢?真的不在這裡嗎?
一連串的問題炸裂開來,我跌坐在地上,線索又斷了;但是,我好像隱隱約約聽到還有呼吸聲,我閉住氣息,仔細地聽,呼吸聲不只一個,從兩個方向傳來,一個是章祐勛,所以他沒死,另一邊則是來自衣櫃,
我迅速的站了起來衝向衣櫃,打開,
果然,臻在裡面,
嬌小的身軀畏縮在狹小的衣櫃角落,而且,她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白淨的桐體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下,我不捨得把她從衣櫃裡抱出來暫時先放在床上,輕輕的吻上她的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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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甚至不知道我什麼時候睡著的,我起來的時候,
臻在哭,
我連忙把她抱住,「好了好了,沒事了,不哭喔,有我在這裡。」說完我伸手幫她拭掉眼淚。
她依舊持續的哭,好像對我的話毫無反應,我把身上的T桖脫下來,套在她身上,這時我才發現,臻的雙腿之間一片殷紅,
是血;
我憤怒的站起來,衝向倒在牆邊的他,不管是不是會吵醒他,不管他是不是連續殺人魔,失去理智的拳頭用力的揮向他的臉,
出拳,
再出拳,
不斷的打在他的臉上和肚子,鮮血慢慢的從他皮膚表面滲出,我還是無法自制的向他揮拳,
過了許久,
我累的停了下來,他的臉已經腫了起來,滿滿的鮮血覆蓋在臉上,幾乎已經到了面目全非的地步;奇怪的是,他依然沒醒來,仍然只有淺淺的呼吸。
我轉過去看著臻,她仍舊兩眼無神的看著前方,不停的啜泣,我慢慢的走向她,再度把她擁進懷裡,
「臻......好了,現在都沒事了,蠢豬幫妳打了壞人了喔......」說完,望著毫無反應的臻,眼淚頓時不爭氣的留了下來。
這時候,倒在地上的章祐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手握藍波刀站了起來,往他的背後,衝了過去。
- May 19 Sat 2007 04:28
兇手(williamreg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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