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沒有哭。
無聲地佇於一面偌大的鏡子前,身著一件不符合尺寸的男性襯衫,潔白且熨的整齊,肩膀上掛著一條未打好的深藍領帶。妳仍然不會打領帶。
孱弱的手臂垮在臀部兩側,毫無氣力,隨著若有似無的風輕輕擺動,好像肌肉所包覆的骨頭是用衛生紙做的,哪怕一隻蚊子撞過來,妳全身便會潰散在地,四分五裂。
「人類是渺小的。」曾經,男人說著。
妳望向他,欣賞著他俐落點菸的動作,麥色的指縫中夾著DUNHILL,煙霧瀰漫中隱藏起無名指的銀圈,微弱地發光,妳撇開目光不想繼續注意那輪戒指的存在,喝了口酒,臥回男人身旁。
「越成長便越會發現自己無知,而世界卻是無垠的。我們活著,或許只是為了犧牲渺小的自我去抓住那沒有界線的界線。」他低啞的嗓音,在最後的結尾下墜,跌在妳的耳畔上。
「我活著只是為了你。」妳說。
男人沒有回應。
掛在纖瘦身材上的白襯衫,是男人平常去上班所穿的,長至妳大腿中央,內裏還有許多空間,幾乎可以再塞半個自己,冷空氣由下擺鑽入並惡意刺痛妳的肌膚,妳一陣哆嗦,側身便抓起遙控器亂按一通,關上冷氣。
回到鏡子面前,發現領帶已從肩膀上滑落,在地板畫了一道藍色曲線,形狀不甚平的就像妳們之間,不同於童話故事的曲折劇情,沒有魔法,沒有王子,沒有玻璃鞋。
只有一條什麼也套不住的藍色領帶。
「我自己來就好。」曾經妳心血來潮想幫他打領帶,他如此拒絕。
妳緊盯著他,男人卻沒兩三下工夫便繫好了領帶,快的讓妳完全跟不上,於是妳皺眉抗議,耍起偶爾的小女人脾氣:「讓我假裝一下自己是你的妻子嘛!」
妳永遠忘不了,瞬間他愣住的表情,雖說時間跟纖維一樣細短,卻老實地映入妳深褐色瞳孔中,並不停地膨脹、入侵、撞擊。
隨即他捧著妳,輕笑:「妳會是的。李夫人。」
妳的雙腿卻不禁顫抖。
伸手拿起一旁的西裝褲,慢慢套入對妳來說太長褲管,險些跌倒,但妳小心地扶住牆,免去又多一吋烏青的命運。妳的皮膚很薄弱,些微碰撞就容易烏青淤血,因此和男人同房後下身總帶點色彩,令男人心疼。
妳將過長的襯衫下擺紮入褲子,使臀部週圍豐厚起來,厭食症的身材終於有了弧度。妳一手拉著寬大的褲頭,一手繫上皮帶,緊緊扣住,像條繩子打算將人窒息般地勒住,截斷了血液和空氣的運送,截斷生命。只可惜皮帶並不在頸上。
妳撿起地上的藍色領帶,掛在鬆垮的肩上。
「一點都不像。」妳說。
然後妳用拳頭揮了一下牆。一點都不像。妳又說了一次,機械似的沒有高低起伏,過沒幾秒又重複了一次,卻在同時捶了牆,關節發出喀喀聲,逐字地,一共五次,妳的手已無知覺了。
「你在哪裡?」
「你為什麼不見了?」
「你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你人在哪裡?」
「你到底在哪裡?」
妳失控了,不停地捶牆,甚至踹牆、用指甲刮牆、用頭撞牆,好像牆壁是男人般的承受了妳的疑問,卻也替男人回答了所有的沉默。臥室裡回蕩著妳尖銳的聲音,擺設還保留他上一次的痕跡,包括支離破碎的煙蒂、過夜衣物、凌亂床鋪。那一次異常激情。
妳卻以為他愛上妳了。
「你、他、媽、的、給、我、回、來!」
妳將唇撞上鏡子中的唇,瘋狂吻著。
最後,妳拿起剪刀,一刀刀地剪斷了烏黑長髮,變成男人的髮型。
妳直直凝住鏡子中的自己,或者說水晶體中的男人。妳毫無氣力,好像肌肉所包覆的骨頭是用衛生紙做的,哪怕一隻蚊子撞過來,妳全身便會潰散在地,四分五裂。
妳沒有哭。
無聲地佇於一面偌大的鏡子前,身著一件不符合尺寸的男性襯衫,潔白且熨的整齊,肩膀上掛著一條未打好的深藍領帶。
三年了,妳仍然不會打領帶。
妳仍然沒有哭。
Fin.
※※※
翼語:
這是一篇有關思念的文,雖然從頭到尾都沒提到那兩個字。
許久沒寫小說了,請笑納。
我是koo的共同作家翼,請多指教。
Tsubasa
目前分類:翼TSUBASA的作品 (8)
- Aug 14 Fri 2009 00:01
潰堤(archfiend757)
- Nov 09 Sun 2008 22:50
你愛我嗎?(archfiend757)
1.
你愛我嗎?
第一次問起這問題,是在十七歲的仲夏,即將升上高三之際。
我愛妳。他靦腆地說。
2.
他是我的青梅竹馬,也是我的男朋友。
目標是繼承家業,個性敦厚老實,身高一米七八,頭髮烏黑柔順,我喜歡看他騎車髮絲揚起的模樣,賞心悅目,再拿安全帽扔他。
明明乏味的認識,乏味的溝通,乏味的來往,至今卻成了獨一無二的存在。
他說,他從很早之前就愛上了我,愛到連我的無理取鬧都深覺可愛。
我劣質一笑,然後要他揹我爬百階樓梯去拜愛情。
3.
他從不問我愛不愛他。
所以我也從未思考過。
4.
你愛我嗎?這是我第二次問他。
可能再一年就要畢業了,長相秀氣又高瘦、功課運動又好的他極度被女孩倒貼,而且數目不少,全都是一副狐狸精樣,完全不把我放入眼中。
愛我的話,就跟我一起上台北。我挑起眉,微慍地瞪視他。
「我愛妳。」考後,我們離開了家鄉。
5.
上台北之後,我可以說是一帆風順,他卻和我成反比。
我們進了同一間學校,我的系是自己的第一志願,他的卻是第三;我四處和新朋友逛街,他卻整天打電話回家鄉;我因學姊介紹而在某上等公司當助手,他卻每晚到深夜加油站當工讀。
可是我卻沒有發現這段路程的漸行漸遠。
「好累,台北果然夠折磨人,我好懷念從前喔。」我脫下高跟鞋,大聲埋怨。
而他的唇啟了又抿,沉默著,然後背向我。
6.
很久之後我才驚覺,他似乎離開了原有的軌道,像個紙團揉爛了。
因為我。
7.
幾月後,他進了跟我一樣的公司,因為捨不得他早出晚歸,特地向上司推薦。
這樣他也有更多時間陪我,原本是這樣想的。
可是因為外務和朋友的聚會過多,因此我經常外宿,和他相處的時間幾乎和從前一樣;當我出去時,他便待在家處理家務,我好多次看見他繫著頭巾拖地,大汗淋漓的,像個媽媽。
毫無改變,唯一變的就是他還必須另外整理公司資料。
8.
「你愛我嗎?」
「我愛妳。」
一年之後他答案依舊,躺在床上的笑容裡盡是寵溺,和無奈。
9.
在公司工作了一陣時間後,我和大家熟稔了,便發覺一些人會暗示曖昧,尤其一個同部門的男人總邀我吃飯,已不下五次。
「你真有毅力,」我調侃他,雙手叉腰,「我有男朋友了。」
他大笑:「我知道。他配不上妳。」
我生氣地揮掉那束硬是戳過來的玫瑰花。
10.
「其實,我也覺得我配不上妳。」
我跟他說這件事情後,他狼狽的閉上眼,悶悶答道。
11.
事情不該是怎樣的。
為什麼好多事情當和當年預想的相反,依他的能力,應該能闖出一片天空才是。
是哪裡出了錯?
看著蹲在浴缸旁幫我洗衣服的他,眼前漸漸模糊。
12.
有天,他接到電話,是醫院的來電。
「我爸病倒了。」他坐在床沿,悲慟地摀著雙眼,「急救失敗,離開了。這期間他們一直有給我打電話,可是我一直在處理公司的事情,沒接到……」
他不擅長電腦的事情,所以要比別人趕工多一倍的時間,這些我都知道,而且這件差事還是被我拒絕的男人丟給他的。
我站在他面前,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13.
我愛妳,所以我在這裡。他曾說過。
原來,是這裡出了錯。
14.
我伸出手環上他,他凝視著我,話筒還握在他手上。
什麼時候瘦了?這樣無助、憔悴,為什麼以前我都沒發現?
「你愛我嗎?」我咬著下唇,眼淚滑落。
他溫和地瞇起眼,笑的苦澀:「……妳希望我給妳什麼答案呢?」
15.
「我不愛了。」他落了淚,點頭。
Fin.
※※※
翼語
圖書館逛一逛想到的(抖)
一開始只有出現在後的三句台詞,就開啟word檔,邊寫邊舖|||
隨性之下的產物,但是不代表裡面兩個主角隨性喔
該怎麼說…
就是相愛也不一定能天下無敵的感覺吧
賠進自己所有的男主角,對他而言或許只要女主角快樂就好
但是當女主角發現自己害男主角離開了自己的所有時,女主角根本快樂不起來
因為女主角想讓男主角自由,所以男主角選了自由。
愛啊,還是保留著自我去愛最好了。
我是koo的共同作家翼,請多指教。
Tsubasa
- Oct 05 Sun 2008 00:57
眼淚(archfiend757)
1.
乾眼症,眼球像個乾涸的湖泊,只剩尖銳礫石刺痛著。
那是我的疾病。
2.
一頭不如小說中綢緞的黑髮,黑框眼鏡,暗色系的打扮,以及鮮少揚起的下頷和唇角。
在他人眼中我是個和「平易近人」絕緣的女生。
絞著衣服下擺,我垂首數自己略顯蒼白的指,啊啊──有十根呢。無聊地做出結論後,我趴向桌面,看著窗外不規則形狀的雲層,實際上是細聽同學們的耳語。
冷漠,無情,像個死魚一樣。大家如此評價。
其實大家知道我的疾病,嚴重到黑瞳內看不見一絲波光,卻議論依然,說我發生任何事情都不會動容,不曾感動,不曾悲傷,凡事不甘己事的模樣,令人厭惡。
閉上眼,我埋進自己的雙臂,回想昨夜狗兒對我純真的笑。
3.
曾經,淋浴的時候,我將臉靠近蓮蓬頭,製造出有水落在臉上並滑下的場面,然後興高采烈望著鏡子。
啊,是眼淚。
4.
曾經,下雨的時候,我會把透明傘丟到一旁,讓雨水扎進眼中,然後覆上眼瞼保留濕潤感。
啊,是眼淚……
5.
曾經,我站在操場上,看著大家爭奪第一名之後勝利的淚水,然後我將礦泉水從頭淋下,濕漉一片。
啊……是眼淚……
可是之後大家視我為怪胎。
6.
我幾乎要認為一輩子都會如此度過。
方才我看完一整套「一公升眼淚」DVD,還是沒有受到刺激,甚至覺得內容太八股而更加心灰意冷,可能女主角戲外醜事太多了吧。
在便利商店隨便買了晚餐後,便打算回家翻《銀魂》,讓自己笑到流眼淚也許是種不錯的方法。
這念頭才剛閃過,轉角,眼前就出現一個男人,我訝異地望著他。
那男的在哭,蹲在路邊傷心欲絕。
我無法轉移視線。
7.
「不好意思,讓妳看見那麼醜陋的畫面。」我遞給他衛生紙後,他哽咽地說。
「不會,」我搖搖頭,「眼淚是個很美、值得珍惜的東西……」
他不解,我卻傷感了起來。
8.
之後我們經常約出來吃飯,他是我同校的學長。
他待人體貼,善解人意,雖然不算帥卻有個溫暖笑容,我對他心動不已卻未形於面,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明白了我的膽怯。
就如同我能理解他是個堅強不屈、那天是個意外的謊言一樣。
那天我坐在階梯上糗他,他只是微笑著牽起我的手,學我數起手指。
不用數了,十根啦。我緩緩抽回手。
9.
對於學長,我一直抱著曖昧的心情,想親近卻又怕他會如同其他人離我而去,所以遲遲沒表白。
那天我撇開視線地抽回手,他一定注意到了吧。
之後我開始對他避不見面,有意無意地逃離,每當我轉身離開總會意識到灼熱的視線,幾乎要燒壞了我的胸口,之後我發現那些疼痛感是來自於自己。
幾天後,我的狗死掉了。
我幾乎要定論世界上只剩我一個人了。
他卻出現在我面前,把我拉到他懷裡,他的心臟不知是否因為跑步而跳動劇烈,幾乎要撞進我耳膜。
10.
「不要哭。」他聲音顫抖。
「我沒哭。」我說。
半晌,他輕柔地否摸我的頭髮,心疼地:「……我知道妳在哭。」
11.
如果妳永遠沒辦法落淚,那麼我會幫妳哭。
他這樣說,瞳孔內是小銀河系。
12.
笨蛋,有你的話,我還用得著眼淚嗎?
Fin.
***
翼語
本來是要拿給數遊系去拍成PV,之後作罷,所以就乾脆寫出來當短篇
只是畢竟影像能做剪接處理,小說有點困難,只好像這樣用數字來填補空缺
我連分鏡都想好了,真可惜(嘆)
感情來看進展的有點快,但是……我盡力了(爆)
奇怪的是我一直很不願意看那些數字遞增,有很拖戲的感覺|||| ←心理因素囧
話說這是我第一次這樣寫呢
我是koo的共同作家翼,請大家多多指教:)
PS.乾眼症其實不是真的沒辦法掉眼淚唷!
TSUBASA
- Mar 04 Tue 2008 00:34
溫柔的討厭的夜(archfiend757)
夜晚,雲層厚的看不見任何星光,連月都不見蹤影。
討厭的夜,一點溫柔都沒有。
「喂?」我用拇指敲出號碼,手機響沒幾聲,他便接了。
他接電話的方式很特別,按下通話鍵然後沉默,就這樣靜靜等對方先開口;我曾經抱怨過,但他只是笑著點上菸,說打給他當然找他,說那麼多話做什麼?接著面對我的抗議,丟給我一包糖。
不是當我孩子,是知道我會因此罷口。
聽見他的沉默,我抿著下唇,「陪我…」
然後我聽見他用鼻子吁口氣,帶著無奈的笑意,「討厭的夜,對吧?」
「恩…」
我酸了鼻頭,話筒裡傳出他拿車鑰匙的聲音。
他是流氓,整天打架鬧事的流氓。
我跟他會認識,也是因為他幹了流氓事--打群架。
那時他一身沾血的襯衫,手還拿著刀,一路跑到我家樓下躲雨。今天的群架被警察打擾了,須臾間全鳥獸散,他在雨中一跛一跛地跑著,不在乎同伴被帶回幾個,他只在乎哪裡可以避風頭,然後腳真他媽的痛,最後選擇我家樓下駐留。
其實我家的屋簷沒有特別突出,主因是他跑累了。
我剛補習完回家,看見他,手停在準備拿鑰匙的半空中。
「看三小?」剛幹完架的他,霸氣還沒完全抹去,一付屌樣。
我沒被他攝住,也不在乎磅礡大雨,只是直直望著他--
那雙好深,好黑,充滿鬱怏的眼睛。
「再看,扁你喔!」他爆出,聲音卻被雨水遮住,似水。
我依然望著他,一動也不動,沒有繼續翻書包,手中的傘也被大風吹走,開成一朵黃色的花,旋轉在柏油路上。
他事後說那叫注定,我也這樣認為。
最後他卸除了眼神的敵意,似乎認為那樣太累,然後苦澀地笑了起來,而我偷偷將那嘴角的弧度存在心中。
他朝我走來,大掌撫上我的頭,「小女孩,不要那麼晚在外面遊蕩,快回家吧。」
然後他跛著離開,我看著他的背影,直到在轉角消失。
那天的雨,像要揭露什麼似的,大的驚人。
第二次相遇,是在便利商店,他在買晚餐,我要去買某作家新出的書。
他身上不是花襯衫,更別提染血,而是素淨的T恤牛仔褲,服貼的黑髮讓他有一絲書生味道。
我一眼就認出他,他也是,不過我假裝已經忘了他。
當他說「妳記得我嗎?小女孩。」時,他笑的像蜜糖,就是他經常給我的那種。
然後我們在外面聊天,認識了彼此,也佔據了彼此。
門鈴作響,我從被窩爬出來,邊揉眼睛邊開門。
「沒事吧?」他出現在我家門前,提著半途買的宵夜,擰眉微笑。
他大掌又撫上我的頭,我抬頭看著他的笑,突然間,討厭的夜也多了份溫柔。
=====
翼語:
隨性寫寫,只是我曾經亂寫的某篇延伸文
沒有後續,大概吧(攤手)
- Jan 26 Sat 2008 18:26
母子(archfiend757)
母子。
媽媽總是用複雜的眼神盯著我,各種負面情感流竄在氤氳內,然後用淚水撞擊在地板上,碎的一地;只有在最後一次見到她時,那雙眼睛才充滿笑意,還有我完整的倒影。
我沒有爸爸,從一開始就沒有。
媽媽說因為當年她很愛他,所以要求爸爸送她個孩子,而我就是他們唯一一次的紀念品,媽媽總是摸著我的臉頰、用那不夠豐潤的唇說,我是他和上帝贈予她的救贖;而生產那天,是媽媽見爸爸的最後一次,如今去向不明。
媽媽獨自扶養我長大,一個女人家什麼工作都做過,從手工、酒店小姐、餐廳清潔工到自己開了間裁縫店,至今日子過的清淡,卻也染了些許風塵味,尤其當她點起Marlboro含住,原本的清秀臉蛋如墜入池塘的珠子,漸漸渾沌不明。
如果可以,我很想親手將那顆珍珠撈起來,即使水溫滾燙的可以。
媽媽不能說是漂亮,卻有雙黑白分明、笑開時如星子的雙眸,和沒太多歲月刻劃的白皙肌膚,同學們老愛誇她像我姐姐,而她只是上揚唇角搔搔頭,像個羞怯的小女人;這時候我會覺得她很可愛,便開玩笑說:「什麼姐姐?她是我女朋友。」然後彼此笑開懷。
我看過爸爸的照片,眉清目秀,嘴角拉出一條高深莫測的弧線,媽媽說有時我也會露出那種神情,像極了他,尤其輪廓和眼睛,都讓我從不懷疑自己就是那人的兒子;所以當我不小心在客廳打盹時,媽媽會悄悄在我旁邊蹲下定晴著,用那充滿慾望的眼。
那時候我才發現,原來媽媽很愛爸爸,而我對他有股越來越濃的酸意。
有次,我回到家看見她在沙發上睡覺,我走到旁邊蹲下,看著她熟睡的側顏,用手指輕觸一氣呵成的平滑線條,和那因為冷氣而略帶乾涸的唇;之後,我吻了上去,幾乎是情不自禁。
媽媽被我驚醒,卻也沒反抗,回吻上來。
「不可以!」她倒抽一口氣,用力推開了我,然後跑走。
那天媽媽沒有回家,隔天早上廚房傳來碗盤的破碎聲,我立刻從床上跳起來,衝到廚房看見她一臉抱歉的收拾碎瓷片,攜帶著和從前一樣的笑容,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好像只是我做了一個不該實現的夢,然後該死地醒來。
我知道,那吻只是媽媽在想念爸爸。
自從那次,媽媽就防著我,也防著自己,深怕自己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一樣;我知道我和爸爸的相似度,所以好幾次想著若拿瓶硫酸往臉灑上,媽媽是不是就能正眼多看我一點,而不是我背後的那個影子,但又怕她會因此找不到在我身邊的理由而離開,然我就像沒有利用價值的垃圾被拋一邊。
其實她沒必要隱忍這麼多,不管怎樣我都愛她。
最後,我上了她。
我希望可以藉高潮讓她解放,所以像利刃般不停割壞她柔嫩的內部,而當她的指尖陷進我臉頰、激昂地尖叫時,我知道她的城牆已經瓦解,我也差一點達到存在的目的,所以我伸手遞把刀給她,並親吻她沾滿血的手指。
她沿著我的額頭、耳朵、下巴刺進,並用刀尖將乳白的肉翻起,而我仍洋溢笑容,看著她把我的臉刨下來,然後讓她把我的臉皮組織捧在手上,喊著爸爸的名字,一次又一次。
在晃盪血肉裡,我們笑的無比幸福。
========
翼語:
嗯…其實一直都有這個構想,可是本來想寫中長篇,而且是純愛(摀臉)
打算寫短篇之後,我便想也沒想開始著手,結果無法收尾||||
就打電話給我朋友,我朋友說了一堆血腥的結局,還說要給媽媽死||||之後我就自己整合,決定了這種ENDING
這跟我當初想的純愛風格差太多了啊啊啊啊--(捶牆頓足)
其實我是想寫差不多像白蘭地的《吃吧。》那種
結果想到居然成了驚悚文(應該是驚悚文?)
不知道大家看不看的懂…這是我久違的第一人稱描寫,而且第一次是男生角度
應該不會太女性化吧OTZZZZ
以兒子來說,媽媽是他愛的人;以媽媽來說,是讓她思念爸爸的憑藉
我第一次寫亂倫,不知道有沒有寫到一些精隨
雖然跟一般的亂倫不太相同…
總之廢話了一堆,希望大家能喜歡。
- Jun 11 Mon 2007 06:17
平行線《 續篇 上 》﹝archfiend757﹞
※跟第一篇一樣,我是邊聽這首歌邊寫的,也請邊聽邊看
伊藤由奈--《Tur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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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們好似兩條平行線,筆直地朝前方邁進,不受誰干擾,永遠保持自我。
而我們,正是喜歡著彼此的那份「自我」……
「老師……別……」
隨著尾音的結束,梓承睜開雙眸,輕眨,盯著身旁無人的空床,一分鐘。
然後雙唇一抿,靜靜地,給予上一秒的自己,一個苦笑。
那個男人,俞皓,走了。
他起身,替自己套上襯衫長褲,和一個黑色的護腕。
吃過簡單的早餐,在空盪的屋內。
無聲無息,他習慣了這樣窒息的寂靜,因為二十八年,他都是這樣過。
不論,俞皓有沒有回來。
他坐在木椅上,偏頭看著窗外,床單正隨風微擺,微擺那已淡去的花朵。
此時,似乎有一股冷流,和一股熱流,同時衝了上來,衝上每個五官和器官──
心,好涼;他的眼卻好熱、好辣……
他總是在想,為什麼他們的愛都充滿著紅色?
紅色的傷疤,紅色的血跡,和幾年前從手腕流下的紅色稠液……
他下意識地握住手腕,突出的關節輕按黑色護腕下的痕跡──
那蜿蜒的刀痕,如蜈蚣咬住吸附,殘忍地撕裂每一吋脆弱、血肉。
誰能告訴他,如此的痛,該如何排解?
難道,他們的愛,注定是傷害?
可是……他們從沒想過要傷害彼此啊……
糾纏,瓜葛,藕斷絲連,他們的婚外情已近一年。
沒人願意停下,只是不斷地在夜晚纏綿,用力吸取對方的溫度,然後,換取離開時更深的傷痛……
他從不要求他,因為即使如此,也於事無補。
既然如此,又何必要求?
何必抓著他的衣角,大哭,不要離開我……何必呢?
「……She agonized herself with the thought of her love……」
唸著課文,面無表情地,在課桌間來回走動。
他細聽鉛筆與紙張陣陣摩擦,不想讓自己對毫無感情的課文痛心。
現今,梓承,成了一名英文老師。
為了他,而選的職業。
俞皓曾問過,怎麼不選跟他一樣的數學老師?
梓承只是淡淡笑著,沒有回答。
該怎麼說?
因為,他不想回到原點……
「……He agonizes over every decision he has to make……」
第二個例句,留下一句「自習」,他離開了教室。
真是任性……他責備著自己。
梓承站在鏡子前方,端詳自己的面孔,自己那稱的上算好看的面孔。
年覆一年,花開,花落,他仍保有當年的氣息,然而儘管連學生對自己的容貌都有好感,梓承仍笑著自己永遠不美的笑。
比起她,真的不美……
俞皓說,十年前──
媽媽哭著,爸爸訓斥著,他被強拉上飛機;無論他如何下跪請求,或是掉下了不輕彈的淚水。
在機場時,他總算抓到時間偷偷打電話給他,但是卻被爸爸發現──
碰!大庭廣眾一下,他爸爸打了他一拳。
俞皓說,在美國她一直追求他,父母也很喜歡她。
他當時幾乎行尸走肉,看著身旁那麼努力燦笑的她,身為男人,回應了她要的。
但是他沒想到,一回國,父母立刻找上梓承,遞給他喜帖,還讓安排讓他看見他和女人──
「我不是故意的……」
俞皓在當晚找上了梓承,長繭的大手摀住了臉孔,不停抽動。
「我……犯下了滔天大錯……梓承……對不起……對不起……」
一股酸意衝出了食道,卻嘔不出來,怎麼說這有多痛?
「恭喜……」梓承壓抑一切,咬著唇吐出兩個字。
然後,俞皓抱住了他。
然後,他們無法把彼此拉開。
無法。
「疼嗎?」梓承輕撫他的耳朵,修長的手指描繪著形狀,包含所有呵護、心疼的溫度──機場那一拳,讓俞皓左耳幾乎聾了。
搖著頭,他說,再怎樣也比不上梓承的痛……他摸著他全身的傷疤,輕柔吻過,溫柔地說著。
然後,靜靜傾聽夜裡迴盪,梓承在他懷中的悲泣。
這份愛好像在競賽,拼了命的衝刺,卻是在比誰比較痛、誰跌的比較重。
但他們沒有停,為什麼?他們曾問過彼此。
也許,也許,只是為了能肩並肩跑在一起。
只要能近對方一分,什麼都願意……
「梓承?」電話另一頭,傳來熟悉的嗓音,「放學後老地方……我好想你。」
握著紅色機身的手微微顫抖,他垂下視線,壓抑住傾盆的思念,「恩。」
俞皓,知道我喜歡你哪裡嗎?
是你夠成熟,卻永遠不改直率、坦白,以及需人照顧的,那濃濃不安全感。
那就足夠我放下一切,即使是夜晚的角落,也要用一生賴住你。
「梓承。」
依約定前往,俞皓已經到了;修長的身影站在燈火闌珊處,微弱的燈光讓他腳下影子,孤單地搖晃著。
「抱歉,我遲到了?」梓承停在離他不遠處,卻有段距離。
「沒有,我早到。」他的眼神閃過一絲體諒,淡淡地笑著,讓梓承的眉稍稍鎖了一下,「走吧。」
他們往前走,沒有牽手,連點感情的交流都壓制最低點。
他們,一個走街道左邊,一個走街道右邊──
平行著。
就如那賽跑的跑道,白色線條不論如何蜿蜒,都與另一條平行。
他們,好近很近,也好遠好遠……
「我可以牽你嗎?」俞皓問著,眼神移上了單身的梓承,透出複雜的味道。
梓承轉頭,看著另一邊的大廈,「別傻了。」
「我喜歡牽手,讓一切都交由十指來傳遞,不需要言語。」俞皓悄悄靠近他一分,卻換來梓承往另一邊移動的步伐。
「你別傻了。」梓承咬住嘴唇,鹹鹹的腥味擴散至口腔內,「我們不能在一起。」
「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不是嗎?」停下了腳步,望著梓承那雙不再明亮的瞳孔。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梓承閉上眼睛,緊緊閉著,關上即將傾洩的淚水,「我們,不能在一起……」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所以,他們兩個才會走到這局面,走到兩敗俱傷的局面。
他們,不能在一起。
「梓承……」堅定的語氣,如棉絮般飄進梓承耳中,「我愛你。」
梓承睜開眼睛,卻立刻辣了眼框。
啪答拍答,十年份,滿腔的淚水、悲痛,一瞬間傾盆而出,似乎永遠停不下來。
想在一起、好想在一起,想在大家面前,光明正大的牽手、一起笑……
如果可以,他願意用所有,來換他們一秒鐘在白晝下的擁抱,他真的願意……
但是,誰有能力實現了?
左邊,梓承;右邊,俞皓。
他們落了淚、淌了血,卻只能站在平行的街道上,連相望都沒有權力……
希望的最後,是仍然無法改變的絕望。
永遠平行的,絕望。
「……冪級數之間的四則運算就像多項式,而函數在其冪級數表示……」俞皓站在諾大黑板前,面對少數認真的學生,滔滔不絕地講課。
如機械般,滔滔不絕地。
這叫做「自我麻醉」嗎?可是梓承的啜泣,依然停留在他的耳窩中,徘徊不去──
「當……」俞皓丟下粉筆,走到講台前,倚靠著,「當你們很在乎一個人的時候,會怎麼做?」
突然又奇怪的問題一丟出來,沒人敢回答,學生們面面相覷著,一臉疑惑;而睡到不醒人事的人,也只是稍微換了角度,繼續夢周公。
有那麼難嗎?他們沒在乎的人嗎?俞皓看著不吭聲的同學們,納悶著。
「教授。」有個削著短髮女孩舉了手,語氣有點羞澀地說,「如果是我,我會不顧一切抱緊她、保護她。」
噓聲四起,同學們紛紛因她的說辭交頭接耳,帶著不屑的眼光。
「可是,你們會愛的很痛苦。」俞皓瞇著雙眼,打量她是否真有這種勇氣,還是只是說說罷了。
「我也會不顧一切抱緊她、保護她。」斬釘截鐵的,她眼神沒有一絲動搖。
「可是,你們會受到無比的困難與挫折……」俞皓說著,腦中閃過一段又一段畫面--耳邊的助聽器,還有梓承背後、小腿上的疤痕,和兩人共同都有的──手腕上的傷痕。
「我也依然如此。」
同學們開始安靜,仔細聽他們的對話。
教室內,靜謐的只剩下窗外麻雀的啼叫,和一來一往的呼吸聲。
「可是,你們的愛,不會受到任何人祝福與支持……」此時,俞皓感到自己的心,落了一大片紅,鮮血淋漓。
好多「可是」,聽來像藉口似的,但是卻傷的好深、好深。
其實並不是一定要他人的支持與祝福,愛才能形成;只是,當他人只給予批評和鄙視時,他們該如何是好?
懦弱,不能否認,他們都是懦弱的,所以……才會這樣了十年。
「教授……」女學生停了好久,終於開口,語氣輕柔地像陽光下的雲朵,「難道,他不是你的全部嗎?」
然後她笑了,好像能擰出蜜來似的,「為你的『全部』付出『全部』,有什麼好失去的嗎?」
坐在位子上的同學們又開始騷動,卻免不了地勾上唇角。
而俞皓,也笑了。
「謝謝,下課。」言畢,俞皓衝出了教室。
好想你、好想現在就見你。
梓承,我會證明給你看,即使是平行線,我們也要手牽手,永遠在一起……
--但是你沒有說,當你不再看著我的時候,
我那廉價的「自我」……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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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語:
終於寫續集了,不過居然是在打算生《孤傲》的時候寫出來的||||(被Angela、Nils打
不知道有沒有說過(應該有吧)其實平行線只是專屬男人、男孩的故事,一篇就結束了
那是因為我覺得沒有時間寫,也打算寫短篇,所以才決定不寫續篇
但其實我在寫第一篇的時候,後面的故事也想好了,只是看我要不要寫罷了
幾番猶豫之後,還是決定寫了。(笑)
我只希望各位別因為後面而不愛這篇了|||| ←怕自己退步 囧
我在寫這篇的時候,經常寫到落淚,伊藤由奈的歌不知為何就是好搭ˊˋ
不過我能不能藉由文字,表達出我心中的感覺、男人男孩的痛,則是種考驗。
不知…各位看的如何啊?|||| ←沒信心
- May 01 Tue 2007 20:48
短篇小說 【平行線】﹝archfiend﹞
※我是邊聽這首歌邊寫的,建議可以邊看邊聽《伊藤由奈--Truth》※
--你說,我們好似兩條平行線,彼此對稱,彼此了解,
所以我們的心也只有彼此才能夠撫慰。
「其實我根本不愛她,我只是想放鬆一下……」他垂下手,凌亂的被單上有著一灘紅色血漬,如盛開的紅花,艷的刺目。
男孩頹然躺在他身邊,背對著,「喔。」只有一個字,卻痛的令人心碎,淚滿衣襟──
他是新進的數學老師,於男孩高三時期。當時男人二十八歲,男孩快滿十八歲;而今,時光蹉跎,他們已長當時十歲。
那時他年輕有才華,立刻風靡全校女生,而男孩只是一個喜歡獨坐在角落的普通學生。上課不到兩個月,他就發現男孩上課老是望著窗外,寧願看著枝葉搖曳,也不願聽課,但小考成績卻總拿滿分。
「我有聽課啦!」男孩坐在辦公室的旋轉椅上,左轉右轉,微長的瀏海在秀氣眉頭上飛舞,揮攫他的視線,「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你的臉……我的胸口會變的好怪……」
男孩垂下輕澀的臉龐,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疑惑。男人笑著摸摸他的頭,什麼也沒說,只是要求他以後上課往前坐,並擔任小老師。
或許一切發展的太快,按錯了某個按鈕似的,控制了所有感情,瞬間加溫,讓他們什麼也摸不清楚就直往對方內心搗。只記得男孩終於知道胸口的異狀叫「心動」,而他跟女學生嬉鬧的時候叫「吃醋」。最後,對於男人,是「霸佔」,男人對他也是。
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記得他對男人表白,而他直接衝過來抱住了男孩,在陰暗的器材室內。
他記得他們手牽手逛街,遇到熟人就立刻拔腿就跑,逃到一個小巷中,相擁,然後男人輕輕吻上了他。
也記得有次看見一個女學生纏著男人,他轉身離開,他卻追了上來,硬把男孩拖進無人教室,強吻住。男孩的嘴唇有點痛,卻真切感受到男人的激動和熱情。
他還記得,男人捧住他的手,承諾即使是平行線,也要手牽著手,走到最後……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劣化變質?
又是什麼讓這一切崩塌潰堤?
是男人的棕髮在他上方搖晃,熾熱的汗水滴痛了他的眼那一晚?
是兩人的佔有慾日漸強烈,使他們大吵大罵,產生裂痕那一天?
或是他們的交往曝光,雙方家長嚴禁他們再見面,父母更是毒打了他一頓的時候?
還是他傷痕累累的偷跑去他家,只想見他一面,大門卻深鎖不再開啟那一刻?
「我去了美國。」兩個月前,男人又出現了,身邊還有個女人。
「嗯……」男孩拿著他父母給的喜帖,新郎是自己等了十年的男人。
所以,知道了又如何?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和十年前一樣沉穩的嗓音,男人憐惜地撫摸男孩赤裸的背。
男孩沉默著,然後轉過身,輕觸被單上的紅花,面無表情,「說什麼?要你離婚嗎?」
聞言,男人苦笑著。他抬起黯淡的瞳孔,望著男人依然俊俏的臉龐,然後扯動嘴角,回給男人一個笑容,但男人卻瞬間垮下了臉。
他一把抓住男孩的身軀,將他拉進懷裡,用盡全力似地抱著,不留一絲空隙──
「求求你……說點什麼吧……什麼都好……求求你……求求你……」男人將臉塞進男孩的髮絲中,顫抖著哭腔,不停的重複,不停的哀求。
那天晚上,男孩什麼也沒說,只是替男人穿上大衣,送他到門口,開門,關門。
然後拆下所有床單和被單,在只剩一人的空間裡,用刺骨的冰水奮力刷洗,洗淨所有紅花,和載滿十年淚水的衣襟──
--但是你沒有說,當你去了好遠好遠的地方,我們不能撫慰彼此時
我的失溫,誰來替我取暖?
- Apr 11 Wed 2007 23:38
殉情﹝archfiend757﹞
※請進下方網址欣賞
http://www.gangqinpu.com/html/716.htm
●殉情●
曲--Yiruma《do you?》
詞--翼TSUBASA
聽 細細呢喃聲音 我們 在點綴彼此中堅定
輕 緩步靠近身影 想像 世界只為兩人殉情
那天你為我戴上花衣 微笑不斷昇華成氧氣
明明昨天說不放棄 或許是已注定 不知天堂在哪裡
風痕過往昔 舔去了記性 或許這條路懵懂分歧 就算你化成灰屍骸也要在一起
染紅的凋零 鋼琴的悲鳴 唇勾起那一刻的瑰麗 閉上眼失氣息 為了你 我也願意
輕 枕在髮際後頸 我們 用生命出賣了曾經
聽 逐漸失溫呼吸 想像 訂契約摧殘了分離
疲倦步上盡頭的戰役 等待倒帶不了的天明
偏偏淚朦朧沉溺 殘月又搖曳 迷惑看不清 禁忌 HO~finally
世事情相亦 樓夢一襲輕 血泊中紅絲旋轉跳起 哪怕是煉獄裡焚身也要在一起
殘葉拂七夕 綹綹清嘆息 尋過眼角纏綿的沉吟 垂下淚著素衣 為了你 我都願意
失去的安寧 柔柔在飄逸 燭光融化了泡沫倒影 悼念著蛻變在銀面下交易痕跡
落楓醉夢囈 雪花血飄零 交織成殉情溫度結晶 下輩子再相惜 人事矣 紅塵繫 心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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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語:
在爸爸的無名貼文,感覺壓力好大…… 突然覺得我所寫的全部搬不上檯面OTZ
我在班門弄斧啊啊啊啊--﹝淚奔﹞
可是還是要來卡位﹝遭打﹞
要是損壞了你們的眼,對不起……
回歸正題
曲子有寫在上面,是Yiruma的《do you?》
詞是我自己填的,聽著音樂慢慢數字數,然後一個一個填上去||||
其實只是我在論壇的一個朋友,把一首鋼琴曲填詞,放網路分享
然後另一個朋友跟我說,就說要不要來填詞…… 這樣一句不經意的玩笑話,抹殺了我不知幾萬個腦細胞 囧
曲子是我朋友挑的,在這之前我都沒聽過,所以吃了不少苦頭|||| →數字數很麻煩ˊˋ
另一個吃足苦頭的原因是-- 押韻 ﹝汗﹞
本來想押〝ㄛ〞韻,放學校車上就想了很多個ㄛ結尾的字詞,結果一坐到電腦前,就寫了一堆〝一〞韻的﹝炸﹞
我真是反覆無常呀--﹝翹腿﹞﹝菸﹞
這歌詞是寫一個殉情女子的心情
會想寫這主題當然不是因為我要殉情 囧
是因為,我想寫點跟人家不一樣的主題。大家都是寫單戀、相戀、失戀,而我則寫即將「消失」的愛
這構思可花了我一節體育課呢﹝炸﹞→很厲害一樣﹝遭踹﹞
恩……睽違將近兩年的填詞,這成績大概算不錯吧|||||
有人喜歡,有人倒是抱怨一堆…囧
我只覺得我把後面寫的太古詩了﹝炸死﹞←自己都覺得詭異||||
總之,有什麼意見就說吧!之後會修一下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