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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喜歡到星巴克喝咖啡,但我不太喜歡,因為我不懂咖啡,而且星巴克
又貴又沒有比較大杯,對於只在乎大不大杯而不管好不好喝的我來說,實在是
個划不來的地方。
但是很多人愛,我猜亮亮也是,所以就跟她就約在那喝咖啡。
我們約下午三點鐘,我怕客人太多,所以兩點半就到那裡佔位子。我選了靠近
落地窗的兩個小沙發,那裡可以看到外面的街景,萬一待會跟亮亮講到無言以
對的話,還可以看看外頭的行人走來走去,好藉此沖淡尷尬的氣氛。
我花了半個小時整理自己的心情,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今天是我要告白的日
子,必須保持情緒穩定,這樣才能表現出我最好的一面。
三點到了,亮亮準時出現在我眼前。今天的亮亮不太一樣,她穿了黃色直條紋
的短袖襯衫,外加復古刷色小喇叭牛仔褲,看起來好像是個充滿青春氣息的大
學生。
我喜歡這樣的亮亮,非常喜歡。
「等很久了嗎?」亮亮一看到我,滿臉微笑地問我。
「沒有,我才剛到。」我說。
「我們去點咖啡吧!」
我們一起走到櫃檯點咖啡,亮亮點了熱拿鐵,我叫了大杯的巧克力可可碎片。
「一共是210元。」櫃檯小姐語調輕柔地說。
我準備從口袋裡掏出210元,想一起付清,但是手指頭剛碰到鈔票的剎那,格
爸和亮亮的話語又在我腦海裡迴響。
「不准任何人對亮亮好,聽到沒有!」格爸曾經這麼說。
「格爸是為了保護我。」亮亮昨天這麼說。
於是,我們各付各的,拿著咖啡一起走回沙發。
我坐在舒適的沙發上,看著眼前的亮亮,她低著頭慢慢啜飲熱拿鐵,那姿態看
起來甚是優雅。我嘴裡含著冰沙,努力拼湊告白的台詞。
但是亮亮的第一句話,就讓我說不出深情告白的話語。
「胖子,你會騙人嗎?或是有背叛的經驗嗎?」她說。
「騙人?背叛?」我輕輕搖頭。
「或者說,被人欺騙、被人背叛的經驗……」
然後,亮亮開始說起她的故事,那一段始終沒有對人提起的過去。國中的時候
,亮亮談了一場校園戀愛,那是她的初戀。
對象是她的同班同學,兩個人在國二時開始交往,每天過著上課偷傳紙條、下
課一起逛福利社,放學手牽手走回家的生活。日子很簡單,但是心裡只有彼此
,再也沒有多餘的空間。
「我那時候以為,他會是我未來的老公。」亮亮突然抬起頭,對著我笑。
「怎麼可能?」我笑了,笑她當年的不切實際。
「但是那時候,我是真的這麼想。」亮亮的眼神很認真,認真到我不敢笑。
亮亮心裡的甜蜜,只跟當時最好的朋友說,那是她的姊妹淘、手帕交。好姊妹
總是耐心聽著亮亮描述男朋友的一切,他喜歡吃奇異果,他喜歡躺在床上跟亮
亮講電話,他喜歡從後面抱住亮亮的腰,他第一次牽亮亮的手時,手心直冒汗
……
男朋友的可愛,好姊妹知道,男朋友對亮亮的好,好姊妹也知道,她是亮亮的
愛情分享者,也是快樂的傾聽者。
「有這樣的好朋友,我很羨慕。」我說。
「是啊!我那時候也覺得自己很幸運,有愛我的男朋友,有要好的姊妹,他們
都對我很好,讓我好愛好愛他們。」亮亮頓了一下,又說:「可是後來……」
「後來怎麼樣?」
「後來,我們分手了,因為我們考上不同的高中,他想專心唸書考大學……」
「該死的距離!」我說。
但是我感謝這距離,是距離拉近了我和亮亮,因為同在一個劇組,我們愈走愈
近,愈來愈熟識,一直到今天,亮亮第一次跟我說起她的過去。
「高中三年,我一直在等,等我們都考上大學的那一天……因為他說,等我們
都當了大學生,就又可以在一起了。」
「然後呢?」問了之後我就知道自己很蠢,因為現在的亮亮並沒有男朋友。
「我沒有等到那一天……」亮亮搖搖頭,表情有點無奈,「 大學放榜那天,我
跑去找他,才知道他交了新的女朋友,而且已經三年了。」
「什麼!」我大吃一驚。
「是我那位好姊妹,知道我們一切的好姊妹。」
欺騙!背叛!
「她後來打電話給我,跟我解釋一切,她一直道歉,說她也不想變成這樣。」
「她說謊!」我好生氣!
「我不怪她,我只是覺得自己笨,我等了三年,卻等到這樣的結果。」
「亮亮……」我心疼地看著她。
「我祝福她,如果他們真的適合,我會祝福她……我沒有哭,我告訴自己不能
哭,這有什麼好哭的?不過就是自己喜歡的男生成了好姊妹的男朋友,這哪有
什麼……我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為什麼最愛的人要欺騙我?為什麼他們要
聯合起來背叛我?!」
亮亮的眼眶裡泛著淚光,我知道她在壓抑自己,如果可以的話,我寧可她好好
地大哭一場,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把所有的痛苦都壓在心裡。
在那一瞬間,我突然有股衝動,我想過去抱抱亮亮,想讓她在我懷裡好好地哭
一場,就算哭到我衣服都濕了也無所謂,我只希望她心裡舒服一點。
最後,她還是不讓眼淚流下來。
「妳會怕嗎?」我小心地問,「怕再接受一段感情?」
「不……」她又搖頭,「應該說,我怕所有想接近我的男生。」
「不准任何人對亮亮好!」格爸的話又在我心裡響了一回。
「我相信,只要沒人對我好,我就不會再愛上任何人,自然不會有欺騙、背叛
的事情發生,我也不會再受到任何的傷害了。」亮亮一臉堅定地說。
一切真相大白了。
「胖子,我不想再受傷了。」喝完最後一口咖啡,她輕輕丟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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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靠邊站】網路版連載到此結束,後面還有31~50集共六萬字的內容。
為了出版社的權益,原諒我無法在此公開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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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靠邊站】作者 伊爺‧馬馬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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