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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沒有搞錯?

 

 

我揉了揉眼睛,還是一樣。

 

 

於是我右腳退後一步,按照軍訓課本的流程做了一個最愚笨的旋轉,然後到房間外去看門牌號碼。

 

 

號碼很熟悉。

當然,怎麼可能會錯,如果錯的話,我的鑰匙哪進的來?

 

 

好吧,面對現實。

 

 

我重複一開始開門的動作,走回來。

 

 

她還是在那邊晃。

 

 

既不是走錯房間,亦非疲倦症候群帶來的幻視,那她就存在一定指數以上的真實;我不是L,推斷不出實際%數有多少,反正是二位數。

 

 

我小心翼翼的把門關上,扣好,然後打開房間的燈,仔細端詳這位跑到我家來上吊的女人。

 

 

不認識。

 

 

光這三個字就讓我的心情放鬆很多。

 

 

我從冰箱裡頭拿出一罐可樂,『喀~戚』的打開來,坐到她腳邊喝著。

 

 

以繩子的頂端為中心,她全身前後的擺動著,像是在盪鞦韆一樣;這不禁讓我懷疑,小時候喜歡玩盪鞦韆的人,是不是都會選擇用上吊的方式來自殺。

 

 

瞧,她盪的挺快樂的。

 

 

我一口氣把可樂喝完,放在地上;這麼一個動作表示我把一件事情做完了,所以就有更充分的理由逼迫自己找下一件事情做。

 

 

做啥?處理屍體嗎?

 

 

我到冰箱那拿出另一罐可樂,『喀~戚』的打開來,回到她腳邊喝著。

 

 

她開心的盪鞦韆,我卻要難過的喝著我平常喝的喜孜孜的飲料。

 

 

真是不公平啊。

 

 

算了,人生本來就是不公平的。一模一樣的衣服,你穿了是0分,金城武穿了是100分;一模一樣的報告,你交了是50分,正妹交了是90分;一模一樣的手機,你花6400去買,人家阿花有凱子送。

 

 

然後現在,一個女人不知搞了什麼跑來我家玩盪鞦韆,我被教授酸完慘兮兮的回家還要幫她善後。

 

 

「妳真討厭。」我不好意思指著她的鼻子,雖然幅度比較小,比較容易對焦;但基於禮貌我還是對準她的鞋。

 

 

討厭歸討厭,我這個人是很好心的,以德報怨這種偉大的行為只有我做的出來,不像歷史上的某人是假裝的。

 

 

恩,來證明我的誠意吧。

 

 

我看她擺的幅度這麼小,可能沒啥樂趣,從小盪鞦韆的時候,大部分的人都喜歡飛得高高的;不想飛太高,那不如去玩跳繩。於是當她腳又晃過來的瞬間,我心存善念地用手去播弄,讓她可以盪的遠一點。

 

 

沒碰到。

 

 

等下一次。

 

 

還是沒碰到。

 

 

有沒有搞錯?

 

 

我揉了揉眼睛,直接站起來,用手去撈她。

 

 

還是穿過去了。

 

 

好了,跟好久好久以前我在網路上看到的一個故事不大一樣;不是我家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具女屍,而是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個女鬼。

 

 

情況有沒有好一點?

 

 

當然有。

 

 

我脫下衣服,到廁所盥洗一番,教授的煙味還在我的身上環繞著,跟他的滿臉橫肉一樣討厭;我論文寫得很好,看的我都想給自己諾貝爾獎了,他隨便翻兩下,竟只說了四個字。

 

 

「狗屁不通!」

 

 

是嘛,當然狗屁不通,一篇論文要是寫的狗屁都可以穿過去了,那成何體統?

 

 

我一邊想著那肥佬的讚美,一邊扭轉水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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