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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

  突然,爸爸倒在地上。

  哥哥楞了一下,我隨即喊道:「快,去爸爸的房裡拿藥。」

  哥哥聽了,飛快的衝上樓;而我拿著剛準備的藥,加在開水裡,餵著我爸喝了下去。我爸摸著胸口,表情十分痛苦,於是我很快的把我的研究計畫告訴了他。

  我爸抖了幾下,拉著我的手,想要說什麼,但顫動的嘴唇一樣發不出聲音,跟媽媽一樣。

  我緊緊的握住了他,他這輩子為學術奉獻生命,

  而我也必須連同他的份活下去,將他的志願發揚光大。

  學術,作為一種志業。

  7月17,星期日,颱風


  (4.1)


  「消滅世上所有的痛苦?」李彥跟著李玲,又復述了一次。

  這是一個很天真的願望,或許每個人都曾經許過的願望;沒有痛苦的世界,是什麼樣子?

  但是有誰能夠,創造嗎?

  郡祥聽到了這一句話,便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感;消滅的字眼,以及方才她對佳璟的所作所為,加上李彥陳述的一切,郡祥開始假設李玲的想法。

  郡祥研究過變態的心理,揣摩過各種殺人魔、虐待行為者的蛻變;他可以深深的體會李玲的心情,但就心境而言,卻似乎和李彥描述的不大一樣。

  大部分的變態行為與人格,都有背後扭曲的歷程;但郡祥卻有一點點覺得,李玲不像是什麼為情而傷的女人。

  剛剛,自己的情緒一直被李彥帶著走,但因為這句話稍微跳脫出劇情;也因此,問號越來越多。


  李玲慢慢的走下床,到書桌上抽衛生紙擦自己的眼淚,然後從抽屜中拿出一個由紅色的布包裹著的東西;她拿著紅布緩緩走向李彥,然後蹲了下來,把那東西放在地上。

  然後,李玲抱向跪在地上的李彥,開始吻他。

  佳璟抖了一下,大概是被嚇到了,怎樣也不會想到李玲就這麼走過來,當著眾人的面和親哥哥舌吻;郡祥也震攝了一下,但他總覺得李玲的動作,似乎要表達某種意義。

  她在演戲嗎?不像是。
  如果說她從頭到尾都在演戲,那演技著實是神乎其技。

  她到底要做什麼?郡祥不斷反覆的猜測。

  這時,李玲把頭拉低,用手解開李彥褲子的拉鍊。

  「玲?妳要幹嘛?」
  李彥回神,問道,但李玲沒有回應他,把李彥的陰莖從內褲中掏了出來,開始用舌頭和嘴巴慢慢的吸允著。


  「玲?玲玲?」李彥不斷叫喚著,但她始終沒有回應,仍是自顧來回的動作;李彥用力要將妹妹拉開,但李玲也抵抗著,用力維持那個姿勢。

  李玲力氣小,李彥一用力便將她推開,這麼一推,李玲跌坐在地上。

  佳璟靠著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直覺意識到李玲瘋了;又把李彥當成了郡祥吧?李彥看著妹妹的眼神,不像是在迷惘什麼,所以也猜不透她這是為了什麼。

  而郡祥則是瞪著那紅色的布,那東西的形狀給了他不好的預感。

  李玲又移了過去,靠近哥哥,說道:
  「哥,你不愛我嗎?」

  李彥楞了一下,才說:「我、我愛妳!可是,是哥哥愛妹妹……那種愛……」

  李玲抬起頭問:「可是,從小,妳就一直叫我老婆,不是嗎?」

  李彥呆了半晌,確實自己從小就這麼叫著,但是,連父母都知道,只是開玩笑而已,他相信李玲也分的很清楚,那現在?

  妹妹真的瘋了嗎?李彥覺得心涼了一截。


  李玲不再說話,低頭繼續用手和嘴巴播弄著李彥的陰莖;而佳璟受不了,跑到郡祥身邊,抱著他,不敢看;郡祥立即小聲對佳璟說:「想辦法幫我把繩子弄開。」

  佳璟聽了,開始找繩子的一端綁在什麼地方,可是似乎都是結在家具的某個地方,並且散在房間的各處。

  郡祥跟著找繩子纏繞的支點,卻被李玲的喘息聲嚇到,轉過頭,她坐在李彥的身上,不斷上下移動著。

  李彥的手在顫抖,想推開妹妹,卻似乎沒有力氣;上一次是被下了藥,那現在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動不了。

  「愛,是很單純的感覺……嗯……」一段時間後,李玲一邊喘息著,一邊說著:「可是,人類用……用很複雜的文化,去包裝她……嗯……」

  「裝飾過的,就是謊言。」李玲說到這,站了起來,然後蹲下,並用手緊緊抓住哥哥的生殖器。


  「觀念會扭曲事實,必須拋棄他,超越他,才能看到真相。」
  李玲說,然後攤開紅布,拿出裡面的手術刀;他一手用力抓著陰莖,讓龜頭脹紅著,然後用手術刀,將龜頭最前緣橫著削了下去。

  「啊!」李彥痛的叫了出來,血和著前列腺液噴了出來。

  李玲將上緣尿道口的地方削掉之後,又持續將龜頭側邊緣突出包皮的地方,一片一片的削下來。

  「痛苦也是一種觀念,扭曲了痛的意義,然後影響著生理和心理。」李玲說。

  將側緣削平之後,李玲將手術刀從尿道口筆直的插了進去。

  李彥的嘶吼聲,劃破了整個房間;佳璟緊抱著郡祥,害怕的全身發抖,郡祥也不斷地冒汗。

  「快!快幫我解開繩子!」他叫道。

  佳璟一邊哭,一邊翻過床去找綁在另一端的繩子。


  「人為什麼要有痛覺?」李玲一邊說,一手仍緊緊握住陰莖,另一手用力的轉著一半沒入尿道裡頭的刀身;鮮血一絲絲的射出來,以及從邊緣切縫冒出來。

  李彥全身顫抖,連要推開妹妹的力氣都沒有。

  「就醫學上來說,是一種警告;警告生理上可能面臨了某種程度的傷害。」李玲說完,將整支刀用力往下壓,整支沒入陰莖之中。

  然後,她站起來,走到書桌旁開啟抽屜;李彥咬著牙,用手拉住手術刀的末端,試著拉出來,但微微一動,便是從下體直痛到腰間。

  他啊的大叫一聲,用力將刀整支拔了出來,便整個人癱倒在地上;這時候,沒有刀子檔著出口,血不斷的飛濺出來。

  「警告?哼。那是很膚淺的解釋。」李玲說,拿了一支鐵鎚走過來,用另一手將李彥陰囊中的一顆睪丸固定。

  然後,用力的,敲下去。


  (4.2)


  李彥不斷叫著,佳璟不敢看,用力的拉著繩子,想用力將它從床邊解開;但是繩子綁得很緊,她怎麼扯,打結的地方仍沒透出半點縫繫。

  「快啊!快啊!」郡祥叫著。

  「哥,我在砍媽媽的時候,神智很清楚,我知道我砍的是她。」
  李玲放下鐵鎚,看著李彥的臉說著。

  「爸爸的藥都是我丟的,也是我用藥劑讓他加速發作的。」

  李彥一邊聽,一邊流淚,想說話也說不出來。
  複雜且持續的劇痛與創傷,在他身上不斷凌虐著。

  「直接與間接殺死至親至愛的痛,我知道了。」
  李玲面無表情的說,她的眼睛流出淚水,但和表情卻是相當的不協調。

  「我最愛你。」
  「那麼,凌虐你與製造你身心的痛,在我心中的反射,讓我……」

  「完完全全的體會了。」李玲親了李彥的額頭,站了起來,轉過身看著焦急的佳璟與郡祥。


  「佳璟,不要弄了!妳快跑!什麼都不要管!跑回家!」郡祥大吼。

  李玲拿著鐵鎚,沿著床邊,朝著佳璟慢慢的走過去。

  佳璟立刻跳上床,要衝出房門,但李玲也衝過去,用鐵鎚狠狠的砸向佳璟的腳踝;佳璟整個人摔倒在地上,李玲按住了她的腳,用鐵鎚的尖端,朝腳背靠腳趾的中央,用力的敲下去。

  骨頭碎裂,鐵鎚那端插進肉中央,佳璟的尖叫蓋過李彥的哀嚎。

  佳璟不斷用右腳踢著李玲,但李玲仍一次一次的朝不同地方敲下去;在敲出第四個洞後,李玲又抓住佳璟的右腳,朝膝蓋用力的敲下去。

  不同左腳,每一次,李玲都敲在同一個點上。

  佳璟整個人倒在地上,一邊亂叫一邊哭著;而李彥的哀嚎越來越小,漸被喘氣聲取代,他不斷的看著妹妹,無視自己的傷口。

  郡祥不斷喊著不要,並用力拉扯著繩子,繩子磨破他的手,不斷滲出血來,但仍是一樣,緊緊的纏住了他。

  佳璟試著想爬出去,但李玲這時走到她身邊,將她扶起來,坐著;李玲自己也坐在佳璟的身後,抱著她。

  「佳璟,不要怕,很快的,妳就不會怕痛了。」
  李玲緊緊的抱著佳璟,輕聲說著。

  然後,她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另一把水果刀。

  「我跟我哥,都不大會削水果,還是我媽媽削的漂亮。」
  李玲說,並抓佳璟的左手;「我常常把果皮削斷,就算沒斷,也很醜,弄得蘋果變的小小一顆。」

  「妳的手已經很細了,所以我要小心,妳不要亂動喔。」
  說著,李玲用水果刀,沿著手腕將佳璟手上的皮慢慢削開;就像蘋果一樣,一圈一圈的往上削。

  佳璟另一支手被壓著,她全身扭動,卻也掙脫不開,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被水果刀剝皮,然後胡亂唉叫著。

  郡祥仍努力掙脫。
  李彥則是一邊看著自己妹妹瘋狂的舉動,一邊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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