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已更新舊作:腦殘搞笑類 (51)

瀏覽方式: 標題列表 簡短摘要
  我們回到了棄屍的地方,然後兩個人辛苦地把屍體挖了出來。

  「那就這樣,我先走了,時間到記得提醒我呀!」不帥阿賢抱著我的肉身,再一次的交代。

  「好的,慢走。」我回以親切的笑容。

  「掰掰。」阿賢拿出手機播弄著。

  「對了!」趁這個空檔,我稍加補充。

  「怎麼了?」阿賢抬起頭。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我嚴正地問候。

  「啊?啥?」阿賢楞了一下。

  「你說你是死神,我為什麼要相信你是死神?那我說我是上帝你信不信?」我問道。

  「什麼,你是上帝?」阿賢一驚,手上的杯子,不是,手上的屍體就掉到地上;鏡頭還特地在屍體碰到地板的瞬間,捕捉了一個特寫的畫面。

  「是啊,我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把屍體給你?你會不會是詐騙集團,專門在騙屍體的?」我指著他說道,最近殭屍片氾濫,我不排除有廉價盜賣屍體的可能。

  「你不是看過我名片了?」阿賢退了幾步,皺起眉頭。

  「名片我自己也可以印啊,我的真正身份雖然是個研究生,但你也知道研究生越來越不值錢;你看剛剛隨便一個被車撞死的就是研究生,不找點副業兼差就會被人騙走屍體!」我從口袋裡拿出皮夾,拿出名片;然後拿出原子筆在研究生的後頭刮號註記『兼職上帝』,再遞給他。

  「國立政治大學政治研究所研究生(兼職上帝)蕭文璿?」阿賢照著念了一遍。

  「沒錯,就是我。」我點了點頭。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啊!我也只是照著公文辦案啊!」阿賢緊張地說:「怎麼會是上帝,怎麼辦我政黨不是那邊的啊,一定會被投書啊!」

  「喂喂,我的意思是,我要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死神哪?」我打斷他的自言自語,他是真信還是裝傻?那我在上頭寫個你欠我錢他會領來還我嗎?

  「我還有執照!」阿賢很快抬起頭來。

  「那不重要,而且你就算真是死神,你負責把人弄死就好了,我沒道理把屍體也交給你啊。」我毅然回絕道。

  「不是說好的嗎?」阿賢眉頭依舊深鎖。

  「是說好沒錯啊,但如果你騙我怎麼辦啊?我禁不起這種打擊的!」我也深鎖著眉頭,一展文藝少年的風範。

  「我沒理由騙你啊!」阿賢急了,偌大的汗珠閃過路燈的輝映,由額間緩緩垂下。

  「我相信你!但你抵押個證件還是放點押金吧,然後我們簽個契約,不然你如果拿我的屍體去搶銀行我百口莫辯啊。」我輕揮手掌,拂探落寞的晚風。

  「我,我沒錢!那這死神的證件先抵給你吧?」阿賢緩緩掏出那紙片,珠淚還轉地嬌嗔。

  「現在政府推行雙證件的制度,你要多給我一份我才能用你的資料開人頭帳戶啊!」我溫柔地接過證件,仍毋忘細語纏綿。

  「那,身份證呢?」阿賢輕捧著那微薄的紙卡,眼神乍似堅定卻又飄逸著迷濛。

  「雖然我不能確信這些證件是真的,但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不會欺騙我的。」我緊緊握住阿賢纖細柔弱的小手,這一刻,我們就要分離了;而心頭一股難言的鬱悶隨著漣漪盪開,彷若這一別,就將劃盡我兩一生的情緣。

  「那,那我先回家陪老婆了,我們約好今晚要一起出去嚇人的。」阿賢離情依依地說。

  「再見了。」我按耐著心頭的不捨,故作堅強地揮舞無力的臂膀。

  「再見了。」阿賢的聲音,隨著他的倩影消散在空氣的彼端;我望著沈默的山丘,心頭的悸動無以復止地沈詠。

  我應該叫他先帶我下山的……

  我應該叫他先帶我下山的……

  我應該叫他先帶我下山的……


  我關閉文藝模式,回到現實,望著延綿的山路。

  延曲之道,負愁而歸,但聞蟲聲唧唧,如伴余之嘆息。
  前不見死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不是說關閉文藝模式嗎?

  我把文藝模式給關掉嚕,然後慢慢走回家捏,到處都有蟲在亂叫好討厭說,吵的我飄不起來哩。

  ……太白爛了不適合我。

  一陣寒風吹過。
  一瞬間我感到背脊發麻,這個無人的山坡中,似乎有一雙眼睛在我身子纏繞;我猛地回頭,背後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雖然如此,我仍不斷感覺到有一雙哀怨的眼神,在我的背後偷窺著……彷彿,我聽到了笑聲……

  ……既然哀怨那幹嘛笑啊?換一個。

  馬路中央有一片樹葉,在整片筆直的柏油路中央靜靜躺著。
  我蹲下身,看著那葉子排列的位置,再舉頭望著遠方的樹叢。
  「這是謀殺案!」由葉片上的折痕判斷,顯然這葉子不是自己落下的。
  「兇手有手!」由指紋進而推測,葉子被手摘下的機率高達七成五。

  ……算了,偵探小說現在不流行了。

  今天晚上,我需要妳。
  明天晚上也是,後天晚上也是,大後天晚上也是,不過早上就不用了。
  可是,妳只剩下一個名字,幾個手機號碼,幾句驚慌失措的對白,一張背影。
  這是一道不知道幾公里的傷口,從轎車咻地逃逸的那一瞬間就開始被撕開。
  十分鐘後,我們將會在第一次相撞的地方,把這道傷口挖開,再補起來,再挖開再補起來,挖了又補挖了又補挖了又補挖了又補,就像台北的馬路一樣——用我們的愛。

  好噁心……

  2002年。
  那年,我廿六歲,一個不吉利的年紀的兩倍。
  那年,藤井樹還沒發芽,Kof正紅,川島和津實還是光華最佳情人,他們的連結整天躺在我的最愛裡。
  那年,我遇見了她。
  那年,車禍。

Kooroan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3) 人氣()

  (1)


  「找個咖啡廳還什麼的地方吧?荒郊野外的討論東西超沒質感。」我望著四周,這種地方拿來棄屍很詩情畫意,拿來研討商議就太沒情調了。

  「你說你死了,活人就不見的看的見你;那我怎麼辦呀?我要是跟著隱身就變成白吃白喝,要是我現身會被人當自言自語的神經病,這樣我很難做耶。」死神抓著頭說道。

  「那就隨便買個東西路邊吃,或我們去政大找個地方坐著討論;這邊待久了要是遇到人會嚇到他,我還沒做好嚇人的心理準備,會失常。」我抬著頭望著四周,就算沒嚇到人,嚇到花花草草的也不大好。

  「最近地獄經濟不景氣,我還是省點花;政大是吧?我帶你過去。」死神拿出手機播弄一下,便走到我身邊搭住我肩膀。

  我還來不及眨眼,就看到我站在政大羅馬廣場的垃圾筒旁。

  「不是吧?我們怎麼過來的?」我望著四周,雖然政大校園和貓空郊區一樣荒涼,但怎麼看我都不會認錯。

  「非限定區域空間轉換,這是死神公務上的特權。」死神挺著胸驕傲地說著。

  「哇!這麼好啊?」這樣一聽就讓我更辛酸了,照他這麼說,就不是每個鬼都可以瞬間移動的;那以後我要找人還是把哪裡弄髒,就還要一步一步慢慢的飄,好辛苦哪。

  「不要羨慕我,我們先來討論正事吧。」死神走到椅子旁坐下。

  「好,正事。」我跟著走過去:「你說我把屍體交給你,然後呢?」

  「我來處理一下,弄成你還沒死的樣子,然後你到七天後再假裝讓我乖乖殺死;然後你記得也設一下鬧鐘,時間到前打我手機提醒我一下,不然我又忘記就慘了!」死神說著,遞給我一張名片:「這是我名片,找我打這支手機,超過早上十點不要打,因為我老婆睡了。」

  我收下名片一看,中間寫著:『第三事業部北區資深死神:張亦賢』

  「我以後叫你名字嗎?還是你有什麼綽號?」我問道。

  「那個,我同事都叫我阿賢,過幾年有人會叫我白痴張和好緊張,你就叫我帥帥阿賢吧!」死神摸著頭說道。

  「好,那不帥阿賢,這七天我要幹嘛?」我問道,這我是第一次死在路邊,既沒新生手冊也沒學長帶班,自然有點無措。

  「看你高興吧,但別忘了你是鬼,而且是要低調的鬼。你去安排一下後事也好,去找人復仇也好,去惡作劇也好,總之別讓太多人發現哪!」死神阿賢說道。

  「復仇喔?那我可以去找撞死我的人嗎?」我問道。

  「可以啊,不過能不能索到命,要看人事室的安排,我就不能跟你保證了。」阿賢回道。

  「我跟你說,撞死我的是一個正妹,我跑去偷窺她會不會不好?」我又想到,不知道在死人的世界這算不算性騷擾。

  「不會啊,說不定你和她有緣,趁這七天好好把握這個緣分吧。」阿賢回道。

  「有緣?這樣也可以算有緣?」我笑了出來。

  「當然,你想想看,不管是什麼樣認識的正妹,都有可能遇到相似的;但你一輩子就被撞死這一次,換句話說她是你今生的唯一,這不是緣分是什麼?」阿賢說道。

  「真的假的啊?那你和你老婆是怎麼認識的?」我記得他說是因為老婆變正才遲到的,換句話說就是有家室的人。

  「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阿賢嘆了口氣:「那一年,我和同學到郊區露營,想不到在山上遇到女鬼,結果大家都死光了。」

  「這麼慘?」我皺了眉頭。

  「正所謂賢被鬼追焉知非福,我被鬼害死以後因為不甘心,所以糾纏那女鬼好幾個月……」阿賢看著天空,語重心長的說道:「最後,我們就結婚了。」

  「真的假的啊!」我簡直不敢相信,原來我平常都被鬼片給唬弄了;當男角慘死之後,才是浪漫的開始。

  「你看,這是我老婆的照片!」阿賢拿出他的皮夾,一打開就是一張靈異照片。

  「你老婆……很殺!」我不禁讚嘆道。

  「所以啦,勇敢去追!說不定那個撞死你的正妹,就是你今生的唯一啊!」阿賢熱血澎湃地說。

  「等等,就算我追到了,那七天後呢?我不是就要被你帶走了?」我突然想到。

  「沒有要帶走你啊,只是你要去報戶口,正式登記為死人;只要你不要跑去投胎,還是可以天天纏著她的!」阿賢詳細解說著。

  「原來如此。」我拍了拍手。

  「好啦,你屍體在哪?」阿賢問道。

  「沒問題,我帶你去找。」我輕鬆地消著,並開始盤算我接下來的復仇計畫。

  開玩笑,撞死我的正妹、路邊炫耀的情侶、酸我論文的肥佬、拖稿的Koo、一直說要拼經濟的阿扁、湘南打內線的建銘……這些平常我只能上B一起公幹的傢伙,現在終於可以親自制裁了……

Kooroan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8) 人氣()

  我和正妹開到了一個看起來很偏僻的地方,那種地方一看就覺得會鬧鬼;不過沒關係,鬧鬼的話頂多我和他裝熟,自己鬼不用這麼客氣。

  正妹窩在車子裡不敢出來,於是我扛著自己的屍體往樹叢中走去;雖然我不懂風水也不想信那種鬼東西,但至少應該把屍體塞在一個看起來好睡點的地方。

  我找了一會,感覺一個石頭邊的風景似乎不錯,於是便到那頭開始挖洞;超神奇的,我的手可以挖土不沾泥,效率還頗高,很快地我便扒出了一個大洞。

  「再見。」我依依不捨地把屍體丟進去,然後把土塞回;基本上只要沒有土石流沒有屍變的話應該都不會露出來,於是我心滿意足地回到轎車邊。

  好了,屍體清乾淨了,我拍拍手,雖然手上沒有泥巴。

  然後,我可以開始哭了。

  「媽呀有沒有搞錯啊?我只是出門買個宵夜而已,為什麼就被車撞死了啊?不要啊我還不想死啊!」我趴在轎車前,邊敲著車殼邊聲淚俱下地喊著。

  「你,你還好吧?」撞死我的正妹下了車,對我問道。

  「怎麼可能會好?等下妳讓我撞死看看,看妳能不能嘻皮笑臉?」我光想到還有一堆事沒做就一整個辛酸;我才廿四歲耶!還沒當兵還沒研究所畢業還沒把過妹還沒出社會賺錢,FF12還沒破關獵人還沒看完宵夜還沒吃爹娘還沒孝敬,就這樣死了,如果我還能一臉無所謂就跟死神的主角個性重複了嘛!

  「那個,你不要哭嘛?」正妹從車上拿了一張衛生紙遞給我。

  「妳可以哭我為什麼不能哭?妳撞死人的可以哭我被撞死的當然也可以哭啊!」我拿過衛生紙擦著,一邊留著淚。

  「可是,可是哭也不能解決問題啊,你哭也不會復活啊?」正妹語無倫次地想要安慰我,但是越說越讓我心碎。

  「那妳剛剛幹嘛哭?妳哭我也不會復活妳哭妳還是開車撞死人,妳哭我也不會從車底爬出來說寶貝乖乖,妳為什麼要哭妳說啊?」我指著正妹的鼻子罵道。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愛哭啊。」正妹一臉無辜地說。

  「那就是了,我生前很男子漢都沒哭過,所以死了以後上天懲罰我,要把我一輩子的眼淚一次流乾;我告訴妳啊,我不愛哭的嘿妳不要誤會我!」我條理清晰地說,媽勒我還真有心情跟撞死我的兇手調情啊?按照乖寶寶厲鬼手則我應該衝上前嚇死她推倒她賞她個兩巴掌說:『嗚嗚還我命來,還不起就命債肉償。』結果我還幫她棄屍有沒有搞錯啊?

  「那,你慢慢哭,我,我先回去了?我明天一早還要上班……」正妹看來是受過教育的,媽媽有教大人在哭小孩子不要插嘴;對,沒錯,趕快滾吧,留我一個鬼在孤寂的山頭落淚,好浪漫啊。

  「嘶~妳手機幾號?」我大口吸起鼻涕,問道。

  「你,你要幹嘛?」正妹一臉遇到變態搭訕地說。

  「以後聯絡方便啊。」我回道。

  「還要聯絡什麼?」正妹又問。

  「我怎麼知道,可是總不能這樣算了吧?妳撞死人耶,不是撞死蟑螂耶,妳有沒有修過佛?撞死蟑螂都會有業障的妳知道嗎?」我氣的大吼。

  「好好,我給你……」正妹嚇得從駕駛座旁的包包拿出紙條,寫號碼給我。

  「好,那就這樣,自己回家小心點,不要再撞倒人了。」我好心地安慰著,然後目送正妹下山;看來要搭訕正妹也不會太難,只是要先被她撞死而已。

  接著,我開始想,我再來要怎麼辦,是要當山上的野鬼呢?還是回學校當宿舍的學生鬼?我都還沒畢業,還是先回學校好了,畢竟政大鬼故事不多,身為政大的一份子當然要貢獻一點鬼故事。

  所以還是回學校吧。

  啊,我應該叫她送我回學校的……

  我留著淚,踏著沈重的步伐下山,想不到無緣無故被撞死,還要自己棄屍,棄屍完還有一個人孤苦伶仃的走回宿舍;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比我還悲慘的了。

  如果有也不關我的事。

  唉,會不會我是作夢啊?等一下走一走就被鬧鐘吵醒,當然多發展一些劇情再醒也可以啦;雖然說這是用爛的劇情,但用在自己身上多愜意啊?

  「我不想死啊!」我對著天空大吼。

  「很可惜,你快要死了。」突然間,我背後傳來一個聲音;我轉過頭,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站在路邊,對我笑著。

  「你說啥?」我望著他,不知他是人是鬼?

  「也許我說了你不會相信,但再過不久你就會被車撞死。」男子笑著說。

  這是怎樣?我還會被撞死一次?

  我聽說死去的人會不斷重複自己死亡的過程,難道我還要再被撞一次?雖然可以再遇到正妹,可是我還要多哭一次,還要棄屍一次,這不好吧?

  「我看你還死滿慘的,你要不要考慮換別種死法?」男子打斷我內心的抗議說道。

  「啊?還可以換唷?」我楞了一下,想不到人死之後還可以選擇換方法再死一次?

  「當然,我是死神,我說了算。」男子一臉威風地說。

  喔,原來他是死神啊。

  如果是一小時前我聽到有人說自己是死神,我一定當他是神經病;但現在局勢不一樣了,因為我是鬼,鬼會遇到死神也是很有緣的。

  「那有哪些死法可以換?」於是我認真地問道。

  「我很好說話的,你自己挑吧。」男子拍拍自己的胸膛說。

  「一定要再死一次嗎?」我想了很久,實在想不到什麼死法可以歡樂點。

  「什麼再死一次?你死過了喔?」男子收斂起笑容。

  「對啊,我剛剛被車撞死了。」我很誠實地回答。

  「什麼?怎麼可能?」男子從懷中掏出一隻手機,猛按了半天後,便抱著頭說:「完蛋了我又遲到了!啊我不是故意的啊,只是剛好今天我老婆比較正所以我比較持久,完蛋了要是被經理知道我又會被唸個半天!」

  「什麼跟什麼啊?」我看著眼前的男子,一陣莫名其妙。

  「兄弟,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突然間,男子走到我身邊,拉著我的手,淚眼汪汪地說。

  「幫什麼忙?」我問。

  「可以先當作你還沒死嗎?你的屍體在哪?我們先毀屍滅跡好不好?」男子抖著手說道。

  「為什麼啊?」難道說我天生就有毀屍滅跡的命格?

  「沒有為什麼啦,就是那個啊,因為一些小小的意外,所以我決定讓你多活七天;前提是你要把你的屍體交給我,你看我對你很好吧?」男子笑著說。

  「可是我已經死了,我把屍體交給你就會變活嗎?」我反問道。

  「應該是不會。」男子面有難色地說。

  「那怎麼辦?」我問。

  「不知道,我們坐下來討論一下吧。」男子搔搔頭說。

Kooroan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9) 人氣()

  現實總是很難讓人接受。

  就像為什麼我老爸只是一個平凡的高中老師,孫悟飯他老爸卻是一隻可以轟爆地球的外星人?為什麼有人雙下巴可以活到八九十歲還在上電視耍民眾,我長這麼帥還沒研究所畢業還沒把到馬子就被車撞死?

  這不公平!這不公平!

  難怪每個意外被車撞死的都會這麼哀怨,一定是因為他們像我一樣領悟了人生的真諦:『寧願我撞天下人,不要天下人撞我』;但雖然領悟了,偏偏被撞死的就是自己,那自然除了哀怨之外便不能搞什麼花樣。

  「喂!那個撞死人的正妹!」於是,在我開竅的瞬間,我對那正妹喊道。

  「咦?」正妹一邊哭著,一邊朝我看了過來。

  「妳知不知道撞死人要負責任的?」我嚴肅地問道。

  「我,我知道。」正妹說著,整個人又抽搐起來。

  「那妳要怎麼負責?」我問道。

  「我,我不知道!」她哭著說。

  「不要哭了,來來來,我們一起討論這個問題好不好?」我走過去要安慰她,當然她又往後退了一點;但大家都知道站著走一定比坐著走快,所以我很快地走到她旁邊。

  「討,討論什麼?」她無路可退,只好繼續哭著。

  「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被撞死啊,所以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們來討論一下吧?」我沒好氣地說。

  「我,我也沒被撞死過啊。」正妹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是啊,既然大家都沒經驗,也不能欄路人問有沒有被撞死的往事可以分享,那我們總要開會討論一下吧?」我分析著目前的局勢。

  「我,我不知道要討論什麼。」正妹把頭低著,真笨,當然是討論怎麼善後啊,難道是討論下次怎麼撞比較符合正妹的氣質嗎?

  「妳肚子餓不餓?」但她毫無所動,為了安撫她,我只好這麼問。

  「現在不餓了。」正妹邊發抖邊看著我。

  「那就表示妳剛剛餓呴?反正我是出來買宵夜的,一起去吃個東西吧?」我問道。

  「不,不用了,我,那個,我要不要叫救護車啊?會不會你只是靈魂出竅?」正妹仍舊一臉受驚地問著。

  「對喔,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妳覺得我有沒有救啊?」我托著下巴問道。

  「我,我不知道,我不敢看。」正妹閉起眼睛。

  怪了,敢看鬼卻不敢看屍體?

  「我把我拖出來,妳幫我確認一下我死了沒。」我說道,然後鑽到車底下,試著把我拉出來。

  「你還好吧?」但正妹把頭別著不敢看。

  「應該死透了吧。」我自己認真看了一下,輪胎大概是從肚子上碾過的,所以我的內臟都像烏魚子一樣被壓的扁扁的;這我就算復活了,恐怕會腸胃不良,腎功能衰竭還氣胸啥的,不如死了算了。

  「哇!」正妹聽我這麼說,又大哭起來。

  「撞死人的正妹,不要哭啦!幫我一個忙!」我連忙叫道,要是她驚動路人,那可就麻煩了。

  「什麼忙?」正妹從大哭變成中哭,問道。

  「毀屍滅跡。」我嚴肅地說。

  「不,不好吧?我是不是該自首啊?」正妹從中哭又變成小哭,就像大包薯條越吃越少一樣。

  「奇怪耶,妳有聽過被撞死的要撞死人的毀屍滅跡嗎?我是為妳好耶!」我真是不識好歹的正妹。

  「可是,可是……」正妹楞在那,不知該說啥。

  「氣死我了,現在人真不負責任,撞死人連幫忙丟個屍體都懶。」我瞪著她說道,然後抱起我自己的屍體,往學校後山走去。

  「我自己處理啦,妳趕快逃逸吧。」我無奈地說著。

  正妹沒有回應我,大概還在那邊傻傻地哭,管她勒,我還是趕快棄屍的好;但我沒有棄屍的經驗,更沒有棄自己的屍的經驗,雖然說丟別人的屍體前,先把自己的丟乾淨,但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拿到山裡埋了吧?

  不要,要是被野狗翻出來吃那多哀怨?我就算要被吃也要被料理過端上桌再收個幾百塊的,讓狗吃免費的多辛酸啊?

  抱到海邊丟了吧?

  不要,我家住在河邊,誰知道我的屍體會不會有事沒事逆流而上跑回家嚇我爸媽,將心比心你開門看見自己兒子的屍體剛好飄過來說嗨你會不會難過?你看這多不孝啊?

  放一把火燒了吧?

  不要,要是燒到一半有人路過他一定會以為我是殺人犯在棄屍;我明明不是自殺的怎麼可以讓人誤會呢?這要是傳出去:『政大一名學生自殺後在路邊燒自己的屍體,嚴重污染台北空氣』這會破壞校譽的啊!

  怎麼辦?我還是回去和正妹討論一下好了。

  不過我走回去的時候,路口已是空空如也,換句話說正妹已經消失無蹤了。

  「媽的,肇事逃逸!」我不禁破口大罵,雖然那是我教她的。

  我開始努力回想她的車牌,不過我想不起來;完蛋了,這下我等於被莫名其妙的撞死了,早知道我就跟她要個電話還MSN,至少以後要報仇還是偷看她洗澡都比較方便嘛!

  但正當我後悔的時候,遠方突然傳來車的聲音,然後我看見了那輛白色轎車駛到了肇事現場;接著,正妹拿著不知道什麼東西下了車,正左顧右盼著。

  「妳在幹嘛?」我走過去問道。

  「我,我在找你。」正妹看見我,又退了幾步。

  「找我幹嘛?」我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那個,你說要幫你處理那個,所以我剛剛想,要不要裝到垃圾袋拿去丟?電視裡好像都這樣演?」正妹吞吞吐吐地說,然後伸出手上的台北市專用垃圾袋。

  「謝謝妳喔,要不要等明天垃圾車來再丟啊?」我沒好氣地說。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啊?」正妹又要哭了,真不知道她除了撞死人和哭之外還會什麼;不過還好她是正妹,在她變醜之前只會撞死人和哭還是有人要的。

  「妳先載我到偏僻一點的地方吧,我抱著屍體逛大街頗怪的。」我說道。

  她看了我和屍體一會,才勉強地說:「喔,好。」

  其實我很佩服她的勇氣,畢竟這年頭撞死人,還願意答應被撞死的鬼和屍體一起搭車的不多;我指使她開車上貓空,我想找一個野狗少一點的地方埋深一點,然後只要我不要沒事跑去亂托夢,就不會被發現吧。

  「喂,撞死人的正妹,等下那邊右轉。」我指著前方的岔路說。

  「那,那個,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叫我?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撞死你的!」正妹又哭了出來。

  「不然妳叫什麼名字?」說的也是,但我實在不想叫她正妹。

  「蕭,蕭玟璇。」她很緊張地說。

  「啥?妳認識我?」但我更緊張了。

  「咦?我不認識你啊?」她又更緊地說。

  「那妳怎麼知道我名字?」我也更緊了,這樣一直緊下去也不是辦法。

  「我,我不知道啊?」正妹停下車,又發起抖來。

  「妳剛剛不是說蕭文璿?」我問道。

  「我,我叫蕭玟璇啊。」正妹小小聲地說。

  我咧,我們同名?於是我們拿出身份證比對一番,果然音是一模一樣的。

  「有沒有搞錯?我被一個和我名字音一樣的撞死?」我大叫起來。

  「我,我不是故意的啊!」正妹很急地說。

  本來以為可以叫叫她名字的,但音既然一樣叫起來就超彆口,看來還是繼續叫她『撞死我的正妹』好了。

Kooroan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7) 人氣()

  不是吧?

  我蹲下身低頭看著車底下的那個人,那死魚般的眼神仍一臉哀怨地盯著我瞧;於是我起身,喘一口氣,然後再很快蹲下去。

  一樣。

  鮮血從鼻孔、眼睛、嘴巴緩緩地流著,如果他不是天生喜歡裝死人的話,那就應該是被撞死了;為了確認不是我的粗心大意為他判了無辜的死刑,我埋進車底下,摸了摸他的鼻孔和動脈。

  沒反應。

  「嘿你不要裝死啊!」我輕輕拍著他的臉頰,『趴他趴他』的響;但只見著鮮血依舊緩緩流出,他沒有隨著我的期望突然爬起來說『surprise!』

  好吧,接受現實吧,他死了。

  我坐在地板上,想要掏一包煙來抽,但我的口袋裡沒煙;我想拿出PS2來解解悶,但我的口袋裡沒主機;我還想過要吃檳榔,但我不吃檳榔,我還想過要喝點酒,但我不想喝酒。

  那該怎麼辦呢?

  我不知道。

  先來分析一下現在的狀況吧。

  其實我爸有外遇,所以才會有這麼一個長很像我的弟弟;其實也有可能是我哥哥,但我比較想當哥哥,所以我不打算接受我是弟弟的事實,所以我先把他當成我弟弟。

  好,就這麼說定了,因為我爸背著我和我媽亂來,所以出現一個長的和我一模一樣的弟弟,簡直就像雙胞胎似的;等等,如果是雙胞胎的話,那應該是我媽背著我爸亂來,也有可能是我爸和我媽背著我亂來——當然了,如果真的是雙胞胎的話,那一定是他兩背著我和我弟亂來。

  好,就是這樣,然後因為什麼原因我們失散許久,然後又因為什麼原因,在這個風雨交加的晴天晚上,在我快出車禍的時候,他跑過來為我檔下這一車。

  他救了我一命,但是他死了。

  這太炫了,就在我看著綠燈要過馬路的時候,一輛該死的白色轎車紅燈右轉;但我沒被撞死,因為我一個失散廿多年的弟弟跑來為我檔了一車。

  所以他被碾在轎車底下,而我呆坐在地上考慮要不要回家打PS2。

  「謝謝你。」我把頭壓低,對著弟弟留著血的死魚臉道謝,然後考慮著接下來該怎麼做。

  要報警嗎?還是先把肇事的車主海扁一頓?

  說到肇事車主,我弟都被撞死這麼久了,那個小笨蛋竟然還楞在車上?於是我拍拍屁股起身,走到白色轎車駕駛座旁,敲著玻璃窗。

  「哈囉?」我輕輕敲著。

  玻璃窗內是一個女孩子,是個正妹,真的是正妹,我沒道理把一個撞死我弟的恐龍當成正妹,所以她是貨真價實的正妹;但正歸正,撞死我弟還是要負責的。

  「啊?啊?」正妹全身發抖,兩眼無神地盯著前方,我猜她大概是嚇著了。

  「哈囉,正妹,妳撞到人囉。」我又敲了一下玻璃。

  正妹轉過頭看了我一眼。

  「我真的撞到人了?」她哭了出來。

  我點點頭,雖然我覺得有些時候善意的謊言不錯,但我瞞的了一時,她遲早也得接受撞死我弟的事實;所謂快刀斬亂麻,長痛不如短痛,就是要快狠準地告訴她現實的殘酷。

  「怎麼辦?怎麼辦?我撞到人了?」正妹哭了出來。

  「妳別難過,雖然妳撞倒人了,但他現在不是人了。」我笑了笑。

  「什麼?你說什麼?」正妹對著我發楞。

  「妳把人撞死嚕。」我兩手一攤。

  「咦?」正妹又傻住了。

  「哈囉哈囉?」為了確認她是裝傻還是真傻,我在她眼前揮了幾次手;但她一點反應也沒有,就像大部分大學生看到期末考卷一樣一點反應也沒有,所以看來是真傻。

  我嘆了口氣,走回車前,再蹲下看看車底的屍體。

  真可憐,年紀輕輕的就被撞死了;別說論文沒趕完,電影沒抓完,房間裡還塞著一堆見不得人的東西。

  怎麼辦哪?現在回去收來得及嗎?

  正當我猶豫著,正妹下了車。

  「他,真的死了嗎?」正妹發著抖,指著車底問。

  我點了點頭。

  正妹皺著眉頭,走到我身邊,然後跪下來往車裡看去。

  然後她轉頭看了我一眼。

  然後她又低下頭看屍體,然後又轉頭看我一眼。

  「哇啊啊啊啊啊!有鬼啊!」正妹大叫著。

  「哇啊啊啊啊啊!有人啊!」於是我跟著叫。

  「你幹嘛叫啊!」正妹跌坐在地上退了幾步。

  「妳可以叫我為什麼不能叫?」我反問道。

  「你,你是鬼啊,難道鬼見到人會害怕嗎?」正妹指著我害怕地問。

  「我怎麼知道?我才剛被妳撞死,我是新手啊,妳體諒點吧?」我攤著手無奈地說。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沒看到你啊。」正妹坐在地上大哭。

  「我知道妳不是故意的啊,妳沒道理故意撞我啊,我有去掐妳嗎?我有去扒妳衣服嗎?沒有啊,我只是去敲妳玻璃窗而已嘛。」我走過去要安慰她,但她嚇得又往後退了幾步。

  「那怎麼辦?我要怎麼辦?」正妹持續大哭著。

  「妳先哭一下吧,讓我來想想怎麼辦。」我很體貼地說著,然後開始思索著這個問題。

  不是說好被撞死的是我弟嗎?怎麼又變成我了?好吧,大概是我心中淺藏的一點理性告訴我,出門買宵夜被車撞倒的前一瞬間,一個和你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弟弟跑來救你的機率根本是零;或許他是長的很像你,連衣服都和你一模一樣的路人;或許他是千面人,變成你的樣子要來嚇你但被撞死了。

  很多或許,於是我又爬進車底,從他牛仔褲的口袋掏出皮夾。

  和我一模一樣的皮夾,連證件上的呆臉都一模一樣。

  千面人沒道理複製我的皮夾吧?

  所以我還是認份點。

  我被撞死了,被一個正妹。

Kooroan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3) 人氣()

  每個人都有夢想的,我也是。

  記得小時候有很多夢想,維持最久的,就是要當一個勇者;當勇者很帥氣的,可以拿很棒的武器到處欺負小怪物,然後旁人就會給你很羨慕的眼光,然後就會有很漂亮的妹妹喜歡上你。

  所以從小學開始,我每次上課都會做個白日夢;就是我暗戀的女生在路上被奇怪的東西給欺負了,然後我就會突然變的很厲害,把怪物趕跑,然後我暗戀的女生就會愛上我。

  上了國中之後,我思想變的更成熟了,所以我打怪的招式也跟著科學化,我暗戀的女生遇到的怪物也跟著變強;然後,我的武器從一把符合歷史的劍,到一台符合工學的機器人,到符合物理定律的龜派氣功,隨著不斷走紅的漫畫更新著。
  唯一不變的是,我的招式再強,很快就被老師射在我嘴裡的粉筆破功。

  考上高中以後,不對我根本沒上高中,我高中聯考的成績連繳卡都不行;我爸把我毒打一頓後送我到台中縣的僑泰工家,那是一所綜合高中,我老爸不知道靠什麼方法把我丟進去的,大家都覺得是個謎。

  我進去之後,發現我的程度和同學很有默契,於是我上課便能更專心的幻想,反正考試的時候大多是全班零分,我的不用功不會被特別顯示出來。既然念了高中,我不能再像過去那麼幼稚,那麼不切實際,幻想一些有的沒的,於是我開始務實的看YY小說,寫YY小說;我會的武功超級多,可惜都使不出來。

  就是這樣一成不變的日子,很慢地我念到了高三,我是怎麼上高三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大家都不知道;我還是一樣,考完模擬考就睡,上課也睡,只有放學才是我清醒的時候;晚上有輔導課,但我總是翹出去玩,翹著翹著就認識了一些常常一起被教官抓到的朋友。

  跟著那些朋友,我慢慢變成了另一個樣子,一個我眼中唾棄的雜魚角色;有人說我是天生的雜魚,要我知足常樂,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樂在其中,同樣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更接近我小時候的夢。

  我想,我還是想當勇者,我還是想當英雄,我還是希望四周的人們,可以用崇拜的眼神看我。

  可惜我不是。

  不是沒關係,就在今天,我看見了英雄。

Kooroan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

  完成了嗎?我完成最後一個任務了嗎?

  我將鐵門踢開,直接衝上三樓,直覺告訴我是右邊的那個房間;相信直覺嗎?當然了,開錯門道歉換邊就好!

  我用力一踢,兩道門應聲倒地,如果是平常我一定會驚訝自己哪來這麼強的力量;但我現在沒時間讚美自己,如果不快點,再不快點的話……

  房裡頭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我憋住氣,試圖聽著有沒有什麼聲音;很快,我聽到左手邊,傳來女孩子的喘息聲。

  是她的聲音。

  「湘芸?湘芸?」我衝向那,是一個房間,房門是鎖住的;我再度踹開了門,房內從窗外透出一點點的光線,我看見她裸著身倒在地上。

  「妳沒事吧?沒事吧?」我抱起她,將她翻過身來倚在我懷中,但那瞬間卻看見了她的臉……

  我愣住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睜大了眼,不敢相信這件事。

  「你是誰?」湘芸有氣無力的說著。

  「我是修啊,我是修,我,我終於找到妳了!」我抱著她哭了起來,是我害了她,是我害她變成這樣的。

  「修?」湘芸微微唸著。

  「湘芸,不要怕,我會保護妳的。」我流著淚,從不知道哪一天起,我就不斷這麼跟她說;可是我卻沒能保護她,如果,如果我一開始就聽從他的話,或許就不會這個樣子了。

  我抱著湘芸起身,準備帶她離開這裡,再不快點的話就來不及了;還來得及嗎?現在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但我背後傳來他的聲音……

  我轉過身,他靠在牆邊,低著頭冷冷地看著他那隻手。

  房間裡仍是整片黑暗,唯獨那一點光線照射進來;這次,只剩我一個人了,我有可能成功嗎?

  我看了一眼湘芸,不管怎樣,這是我最後的機會了……

Kooroan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妳愛他嗎?

  如果妳愛的他喜歡上了別人,妳該怎麼辦?

  他的心已不在妳身上,那妳會忍痛放他走,還是努力追上他,還是默默的等他回來?

  愛,到底是佔有,還是成全……

==================================

  其實懿萱已經忘記當初是怎麼認識郡霖的。

  一開始只是普通的網友,覺得他很有趣,這樣而已。
  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一直被他的情緒帶著走;他開心,懿萱就會對著電腦傻笑,他難過,懿萱就在螢幕前落淚。

  但懿萱一直沒對郡霖說什麼。
  直到那一天晚上,郡霖難過地跟懿萱說,他苦苦追求的那個女孩,是多麼的絕情;懿萱陪他哭了許久之後,跟他告白。

  郡霖說,他只希望一個很懂很懂他的人,能夠一直陪在他的身邊;那種女生,會讓他有一種錯過了,這輩子都會遺憾的直覺。
  懿萱聽了,好希望郡霖說的就是自己。
  可惜不是。

  於是懿萱告訴郡霖也告訴自己,她會努力去瞭解他;當然,她會永遠永遠陪在他身邊。
  但郡霖說,他不知道能不能夠全心全意的去愛懿萱。
  因為他的心中,還有那個女孩。
  懿萱一直以為,只要努力,就可以取代那個女孩;只要夠愛他,自己的付出一定會有成果。

  但有一天,懿萱知道自己錯了;就算願意一直陪著他,郡霖還是想飛到別的地方。
  郡霖打電話跟懿萱說,他沒辦法忘記那個女孩,他放不下,他還是想追那個女孩;不管對懿萱的情感是真是假是多是寡,離開懿萱他才能放心的捕捉他想要的夢。

  懿萱傻了很久。
  然後做了一個更傻的決定。
  「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幫你一起追她,好不好?」
  只要郡霖不要離開懿萱,要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再來的一個禮拜,懿萱和那個女孩談了好多次電話,也知道那個女孩為什麼不願意和郡霖在一起;那個女孩覺得郡霖是一抹捉摸不定的風,她怕自己陷進去之後,會因為莫名的理由失去他,看著他遠遠地飄走。
  懿萱也怕,但她卻努力的讓郡霖,遠遠地飄離自己。

  又一個月之後,郡霖和那個女孩在一起了。
  『謝謝妳。』
  懿萱從沒聽過郡霖這麼雀躍的聲音,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什麼是幸福;可惜,那種感覺雖然從他的笑容滲到懿萱的心裡,卻不斷地在胸口翻湧。

  好痛。
  但這是自己決定的。
  而且,他能夠開心,就好了。
  不是嗎?
  他能夠開心,就好了。

  每次約會的時候,懿萱聽著郡霖說他和那個女孩交往的進度;懿萱努力笑著,抑制所有的悲傷在他離去之後爆發。
  懿萱看著他們,覺得自己存在的意義越來越渺茫;或許郡霖的笑容可以填補自己心口的創傷,但裡頭包裹的腐蝕裂痕,早已撕得虛空。
  懿萱覺得,自己應該慢慢遠離他的。
  因為,似乎,懿萱她,才是所謂的第三者了。

  直到今天晚上,郡霖約了懿萱出來。

  『我想結婚了。』
  他笑著對懿萱說,然後遞給懿萱一封信,裡頭不知放了什麼。

  『妳幫我跟她求婚好不好?』
  懿萱看著信紙上的字,愣住了。
  「為什麼?」懿萱抖著手,所有的思緒透著那個名字暈眩—因為,她不敢相信,那上面的字,竟然是:張--懿--萱

  『知音難逢,我找到了這麼一個好友,是該滿足的。』
  『但我很貪心,我還想擁有一個願意永遠陪著我的愛人。』
  『我差點就失去她了,妳願意幫我把她追回來嗎?只有妳能幫我了!』

  「她不會想嫁給你這個爛人的。」懿萱哭著說,然後緊緊地抓著手上的信紙。

  『沒關係,只要她能夠原諒我,那就夠了。』郡霖抱著懿萱,然後將信紙中那東西,套在她的指頭上。

  這是郡霖第一次,這樣緊緊的抱著懿萱。
這是懿萱第一次,相信郡霖是全心全意愛著自己,她也相信,兩人會一直這樣廝守下去。

Kooroan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9) 人氣()

  • Mar 03 Fri 2006 15:20
  • 廣告

「你命中注定要成為救世的勇者,這是宿命,想躲都躲不掉。」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

「你以前常常許願當勇者,你豪洨,上帝有聽到。」

『可是,那是國小的事吧?我現在都已經高中了。』

「你知不知道每天有多少人在許願啊?你媽沒教你要排隊嗎?」

『排隊是沒問題啊,可是我現在不想當勇者了。』

「ok啊,那要繳違約金四萬元整,作為行政費用來取消願望。」

『我,我哪來四萬元啊?』

「那你就當乖乖當個勇者吧。」



  於是,一段愛與拖鞋的大冒險,即將展開。

Kooroan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2.0)

  我說很恐怖的景象,這其實是會造成誤會的,而且這種誤會在生活中比比皆是;房間裡的確很恐怖,但那是怎樣恐怖?是我覺得恐怖還是大家都會覺得恐怖?

  如果是前者,那是因為裡邊發生的事情嚇到我了,但是如果沒嚇到其他人,那大家只會以為我是神經病;如果是後者,那別人嚇到是他家的事,我幹嘛無聊裝作很可怕的樣子?

  所以,最合情合理的,就是我和大家都覺得很恐怖,這樣才歡樂。

  但問題來了,我怎麼知道大家覺得有多恐怖?我要問瓊兒嗎?要問裡面那個人嗎?要先辦投票嗎?不能,我只能憑自己的第一印象來判斷大家會不會被嚇到,如此而已。

  所以,大家請忽略這個很嚴重但很微不足道的細節,不然這個世界是很難認知下去的。


  (2.1)


  我該逃嗎?如果我轉身就跑,那他一定會追上來,那我們就變成在賽跑。我不喜歡賽跑,尤其是剛吃完飯;電影裡面剛吃完飯的,就算被鬼趕、被兇手追都衝的好快,這不合理。最合理的情況是因為你吃飽飯想睡覺,所以躺在那邊任人宰割。

  可惜這個世界是不合理的,所以才會演變成大家熟悉的那個樣子。

  「呵呵……你回來了。」冰冷的聲音在客廳裡迴盪著,我連忙伸手擋住瓊兒,雖然今天星期四我比較娘,但挺身而出保護一個可以把我秒殺的女孩子,仍是身為人妖Miss2不可背棄的原則;當然了,重點是她是美女,不要說我賤,你看電影裡面醜的不是沒上鏡頭就是一下子通通死光了,根本來不及救啊。

  「咦?是誰在那裡?」那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想探過頭看瓊兒,但風水輪流轉,現下的我腰圍是瓊兒的2.14倍,他絕對什麼也看不到。

  你想看嗎?我不想給你看勒~你打我啊~

  但是我們可以講道理的,你不想看我當然不會給你看,你想看我還是不會給你看;但是我不會你不想看我還硬要你看,更不會你想看我不給你看還騙你說我要給你看。

  「那邊有什麼東西嗎?你的手在幹什麼?」那人突然說道,『我的手在幹什麼?』通常有人問男生這個問題都是不好的答案。

  「冰箱有飲料,你渴了自己去拿。」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我連忙說道。

  「不是這樣的吧?不回答就算了,你應該問我是誰,我為什麼在你房間吧?」那人不理會我身為主人殷勤的招待,傻傻分不清楚地問。

  我沒那麼笨,我知道大家看到陌生人突然出現在自己家,一定都會問他『你是誰』;但是他如果不想說的話我問了也沒用,他如果很想說的話他一定會找機會自己說出來。

  所以我幹嘛浪費時間問?

  「雖然過期了,不過應該沒關係,還滿好喝的。」我加註道,台灣賣的飲料過期了真的沒有關係,照喝,反正跟沒過期一樣都會拉肚子。

  「等等等等,讓我搞清楚狀況,你不認識我對吧?我沒跟你說我要來你家對吧?你知道我沒有你家鑰匙對吧?所以你應該很害怕的問我你是誰的啊!」那人抓著頭髮說道。

  「桌子上的餅乾不要吃,那是我女朋友的,你吃了她會殺人。」我看了一下沙發旁的餅乾堆,警告地說;記得上次我偷吃一包,還是我自己買的,就被她打到沒血還有循環利息,你吃的很歡樂被打的可是我。

  「停停停!我受不了了!不要再跟我說一些五四三的!我現在要跟你說一件很恐怖的事!」那人冷笑了一下,自以為可怕,你知道我在怕的是什麼嗎?

  讓我們倒帶一下。

  『房裡恐怖的景象,讓我毛骨悚然起來;』這裡指的是我看到他在吃雅怡的餅乾,這超恐怖的;就像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在等待死亡的過程,考試並不痛苦,痛苦的是你等待被當的時間。

  『客廳,那一雙可怕的眼神,』指的是陶醉在餅乾之中的猥褻眼神,為什麼可怕?因為從他眼球的轉動頻率可以判斷到,他同時在吃兩包以上不同的餅乾;我吃一包已經被打成這樣了,你現在開了幾包?一個鬼被打死會變成什麼誰知道啊?作者都不知道是寫不下去的啊!

  最後,『我知道我已經來不及跑了』指的當然是跑去買餅乾,為什麼來不及?我不知道,因為這幾段都是硬凹的,到這邊我已經凹不出來了。

  「我快被你搞瘋了,你到底在說什麼鬼?」我感覺到他的頭頂在冒水蒸氣,大抵腦袋是燒開了。

  「你真的不要喝飲料降降火嗎?」我又問道,雖然他是闖空門的壞人,但我的同情心絕不會因為沒有推薦函而有任何折扣。

  「告訴你,我是死神!」那人突然瞪著我,惡狠狠地說;我就說嘛,他一定會急著自我介紹的。

  「你可不可以把吃完的餅乾收一下啊?好讓我知道要補買什麼。」我輕描淡寫的說。

  「喂喂喂,我是死神耶!你知不知道死神是幹嘛的?」他不理會我友善的勸告,仍自言自語地說著。

  「好了我還有事要忙,不陪你聊了,你慢走不送了。」我用巧妙的身段,一邊擋住瓊兒往後移,一邊比著大門。哼,又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傢伙,死神就死神,死神有什麼好炫耀的?我女朋友也是死神啊,我明年考完也是死神啊,RPG裡的死神通常和史萊姆差不多,雖然我常去史萊姆第一個住的地方但也不會幫他加等級,虧你還沾沾自喜,神經病。

  等等!死神?

  「等一下,你說什麼?你是死神?」一瞬間,我突然發現這件驚天動地駭人聽聞的消息,那種震撼就像抽到限定版剛彈的Keroro在那邊一直跳,不是的吧?他是死神?

  「嘿嘿,現在知道害怕了吧?」他又冷笑起來。

  「不可能,沒道理啊,你怎麼考上的?」我不解地問著,不管直接看還是進BIOS看,他的智商都比我家的福特基地還要低;連他都考的上死神?那我不是乾脆死一死算了?

  不對,我已經死了,應該說,連他都考的上死神,那我不是乾脆去投胎算了?還是不對,投胎不錯啊,應該要來個慘一點的!

  「有沒有搞錯?我這麼聰明都考不上了,你這麼笨卻考的上死神,那我不是去修彭明輝的課讓他當算了?」我理直氣和地問。

  「你,你怎麼知道我被彭明輝當過?」白痴新死神一個大驚,傻孩子,我當然不知道啊。

  「太,太可怕了,你到底是什麼怪物?」白痴一個勁的發抖,完全破壞死神的形象,身為死神她男朋友,我一定要好好調教一下。

  這年頭死神很奇怪,死神不都黑的嗎?怎麼都那麼白?一個白痴一個白目,我如果考上就又再加一個白爛;這樣不行,這算什麼死神故事,你看死亡筆記本看到L和月交往換日記難道不會翻桌?所以,照我之前說的,現在開始要嚴肅、灰暗、血腥的進行殘酷的遊戲了。


  (2.2)


  看過港慢的都知道,男人的對決就是戰,強者的宿命就是仆;我現在和他一樣都充滿了疑惑,但都不肯乖乖的為對方解答。所以只有以暴力對決,由勝者發問敗者回答,就像大冒險一樣,才是解決的最好方法。

  我使盡全力朝他眉間一抓,他低身閃過,同時掃腿而來;我一個失策被他絆倒,但在落地之瞬藉掌力翻身踢去。但是八神近身重腳不能連段,我只是踢開距離,然後準備下一輪攻勢。

  「那個美女是誰?」打到一半,白痴突然問道。

  「先打贏我再告訴你。」我冷冷地說。

  瓊兒從進門之後便完全沈默,但是大家不要忘記她,因為她現在是美女,如果她還是像以前那樣胖就算了,但偏偏不是;不是我對恐龍有偏見,我哥吉拉從第一級就開始看很給面子,但人都會比較喜歡看美女是天性,像我這麼中肯不好色的也不例外。

  「你輸了。」因為不是格鬥小說,戰鬥過程完全省略,看他趴在地上,我輕笑著。

  「你作弊!你改過了對不對!豺華為什麼可以接八稚女?」白痴怒氣沖沖地說,我當然改過啊,為了救人我是不擇手段的。

  「你在這裡做什麼。」我居高而下地望著他,把我進門就該問卻拖了好久的問題說了一遍。

  「我是死神,當然是來取你性命的!快點,再一場!」白痴急切地說著。

  他在說什麼?

  你是撿垃圾的嗎?我已經被殺過了你還來?你有沒有槁清楚狀況啊?吃剩的骨頭可以啃嗎?可以啊,但你就是啃骨的不是死神了嘛!被追走的妹可以中出嗎?可以啊,但就不是把妹是援交了嘛,好的死神帶你上天堂,壞的死神讓你聽叫床,老師有沒有講過?沒有嘛!

  我把鍵盤和搖桿丟在地上。

  「你說你是負責取我性命的死神?」我站起身,用這一生中最認真的眼神看著他,他搞不清楚狀況,我也是。

  「你,你要幹嘛?這不是我決定的啊,我只是小公務員啊,我還有老婆要養啊,我只是奉命行事啊,有公文的啊!」他一邊發抖邊說,試圖從手機中翻出什麼給我。

  這次是中文,我看的懂。

  『陳佑源,95年1月19下午4點44分,自殺。』

  我看著他遞給我的簡訊內容,照那意思,我今天下午會自殺?這是怎麼回事?所以他奉命殺我?那雅怡呢?

  「我不是自殺的嗎?你來幹嘛?」我問道。

  「監督你有沒有確實死亡,還有,我覺得你死的很慘,所以希望能勸你換個方法。」白痴正色道。

  原來如此。

  所有的迷團都解開了。

  我看著簡訊的內容,開始回想這幾天裡的所有事件與線索,所有的蛛絲馬跡,果然都是沒有關連的;沒關連沒關係,但是至少我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

  但我不想講,免得講錯又被笑。

  最後,我看著那個白癡,我必須藉著他來找到雅怡,然後,問清楚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Kooroan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9) 人氣()

  (1.0)


  前情提要:雅怡失蹤了整整八個月,而我和瓊兒在一起了一個多禮拜;就在這一天,我和瓊兒一起去祭拜她最後留下的遺物:手機時,發現了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秘密,也就從這一刻起,開始了我們神秘而恐怖的冒險。

  你不會真的相信,會發生這種事吧!?


  (1.1)


  『夜噤,死寂。

  黑風蕭瑟,呼嘯在壁間盪起一陣漩渦,
  在巷口壓縮著凝重的停滯場;
  指掌仍牽繫著,但心跳卻在分別的虛空裡獨自搏鬥,
  你停在哪裡?妳飄到何處?勾勒在心頭卻不是真正的伊人。

  寒風在黑夜肆虐,卻未若妳臉龐的冰霜;
  黑夜在寒風蔓延,卻不及你熱情的黯淡;
  巷子未到盡頭,但沈重的步伐早已停歇;
  是夜,牽著影子,獨自在玻璃窗中茫然。

  是夜,只因寂寞的政大,又一次沒有熱水。』

  阿!對了,這些不是重點,現在也不是晚上是中午,這是我在西洋政治史期末考考卷上寫的東西;你不要問我寫這個幹嘛,總比隔壁那個學長把題目重抄十次來的有建設性,C/P值更比前面那個認真答題卻遲早因為考卷不夠重被當掉的學姐高。

  是的,雖然題目是英文史料翻譯,我把熱水無限好重寫一遍加上一首新詩一定也有分數;10點考完,10點10分走到以前住的宿舍跟展鴻借電腦,結果分數已經出來了,88分,熱水果然有搞頭!

  糟糕,這個也不是重點,重點是雅怡在今天凌晨2點47分時失蹤了!不要說我不關心雅怡,我超關心她的,因為不是我的門號我不用付錢,所以我把手機裡所有的號碼都打了一遍!

  然而,16個關機,8個沒接,4個在睡覺,2個不認識雅怡,1個是我;這些數字剛好是等差級數很好玩,但在這種詭譎的時候,巧合就會變的相當可怕!

  其實也沒這麼可怕,因為數字是我虎爛的。

  唉喲,這不是重點,就在接近八點的時候,一個我懶的設計名字的新角色同學打電話告訴我今天期末考,要我趕去學校;於是我在內心毫不猶豫的掙扎之下,很快選擇了考試。

  畢竟有手機掉人和養樂多發酵不一樣,不需要太在意什麼黃金幾小時。

  前事完,就在我上網頁查完分數的時候,雅怡的手機響了。

  『你好,請問你哪位?我在凌晨的時候有未接來電。』對方是一個陌生男子,意思是不管對我還對他來說,對方都是陌生男子;而且從這裡可以判斷他不知道雅怡是誰或者忘了雅怡的電話,換句話說就是從這裡不能判斷什麼。

  那我該回答什麼?

  「你好,我是死神。」我學著雅怡說。

  『啊?死神?』陌生男子的頭上冒著很多問號,應該吧。

  突然之間,我想到我這樣的行為會觸犯仿冒的罪則,於是我立即補充。

  「的男朋友。」我說。

  『什麼跟什麼?死神的男朋友?』這傢伙看來還沒睡醒。

  「是的,讓我鄭重為你介紹,你好,我是死神的男朋友。」我很快地重申。

  『你打錯電話嗎?』陌生男子又說了。

  這讓我想到一個問題,他應該是不認識雅怡,換句話說他是雅怡之後的獵物。

  「不好意思啦,嚇到你了?今天愚人節嘛,開心一下吧!」為了緩和情緒,我笑著說。

  『今天是12月20耶...』他很快接道。

  「咦?真的耶?啊!我電腦BIOS電池沒電,所以時間不準,抱歉啦,當作先提前慶祝吧掰掰!」我很快唸完然後掛上電話,但掛上的瞬間電話鈴又響了。

  『玲玲?怎麼了?』是一個似曾相識,黃鶯出殯的女生聲音。

  「你好你打錯電話了,你按到13個0了,多按一個也一樣,這裡是地獄我是死神她男朋友,但是她現在在忙沒空殺你改天再聊謝謝掰掰。」我很快說完又掛上電話。

  真是糟糕,沒接電話那幾個人開始向我這個鬼索命了。

  手機蓋還沒闔上,奪命鈴聲又起,一看,是剛剛打來那個人;要接不接全在一念之間,放下手機立地成狒。

  『佑源,你怎麼拿玲玲的手機?早上是你打的嗎?怎麼了?』電話一端,那黃鶯頭七的聲音又傳來。

  對了,是瓊兒。

  「雅怡不見了。」我立即說道。

  『雅怡?雅怡是誰?』瓊兒說道。

  「反正你家小姐不見了啦!」我懶的解釋她改名的原因,因為我也不知道。

  『不見了?那你快去找她啊!』瓊兒緊張地說。

  「有啊,我現在很努力在搜尋啊!」雖然這麼說,但我試過了YAHOO和Google,都找不到她的連結。

  『她不見多久了?』瓊兒又問。

  「逼近八個小時。」我回道。

  『...』瓊兒學小明說了三個點字。

  『我現在過去你們家。』瓊兒很快又補充道,接著掛上手機。

  我也收起手機,準備趕往我家。

  「怎麼?剛來就要走?」我上一任的室友李亞修看我開外掛,整個人行動效率變超快,於是問道。

  「我女朋友不見了。」我將網頁關閉,並回答著。

  「哇!恭喜耶!」李亞修很興奮地祝賀,但我不想發白包和壓驚錢。

  「我跟她感情可好的,你不要挑撥離間。」我拿下眼鏡,用我在政大一向被稱為殺人通緝犯的友善眼神望著他。

  「哭夭啦,我是恭喜你有女朋友好不好?幹嘛曲解我的話!」李雅修不平地說。

  「你自己上sex版和kuso版問問看,最好有人聽的出來你是在恭喜這個!」我戴上眼鏡穿上褲子,沒有啦,褲子本來就是穿著的。

  「每個人認知又不一樣,真的要問還要作樣本分析和計量捅妓。」亞修又辯解道。

  「改個字好不好?新注音不是藉口!」我糾正道,我不允許出現這麼不雅的字彙,即使那只是錯別字。

  「你在說什麼?」他又問。

  「沒啦,我先走了,掰掰。」真是的,我想太多,最好用聽的會知道有錯字啦;可見我太關心雅怡,所以整個人都昏頭了。

  「路上小心啊,被撞死記得托夢報樂透啊。」亞修揮揮手。

  「沒問題!」我敷衍地說,最好是啦,我都死了這麼久了,連一個號碼都猜不到,就算知道也一定報給你錯的去槓龜。

  我很快地離開宿舍,衝往停車場,真是,平平是死人,為什麼電影裡的都跑那麼快?真不合理!

  對了,平平不是人名,xx平這位讀者請不要再投書了。

  (1.2)

  冬日的陽光像是麵裡的餛飩。

  這個論調有兩個前提,一個是你喜歡吃餛飩,另一個是你點的是乾麵,老闆也算乾麵的錢,但是裡頭有塞餛飩。

  卡爾馬克思認為,在前提成立的情況下,體系所要辯證的是驗證邏輯;而在質疑前提的辯證中,必須還原到體系之上的定義,再往回做檢視。因此,一旦前提主觀成立,體系之下的驗證大多是沒有討論意義的。

  所以康德以降的思考體系,論述著冬日的陽光像是麵裡的餛飩。

  聽不懂?算了,這不是重點。我一邊飆車一邊享受著餛飩,很快到了家門口;放眼望去我還看的見我家公寓的門,易言之就是門沒有被擋住,這意味著瓊兒還沒有到我家。

  我停好車走到公寓,為了表示誠意,我在門口等著她。

  這時候我突然發現,門口電鈴旁站著一個穿黑衣服,長髮纖細的古典美女。

  你一定會以為她就是瓊兒,因為愛情小說最喜歡這樣惡搞。

  拜託,雖然我強烈建議在看我這個故事的時候大腦要關機或休眠,以免不正常的運作導致軟體當機硬體毀損;但這種事情用魯夫的內褲想也知道不可能,一個禮拜不見,哥吉拉有可能會變成keroro嗎?

  好在我的人生不是這種腦殘劇情,不然我就對不起我爸媽了。

  「抱歉我剛剛在學校,妳沒有等很久吧?」我衝上前開門,並對瓊兒說道。

  「恩恩。」瓊兒搖搖頭,跟在我後面。

  「玲玲怎麼不見的?」樓梯走到一半,瓊兒突然問道。

  「她說有一件危險的事情要自己去弄,但去到現在還是沒有消息,我打她手機都接不通,雖然那是因為我是拿她手機打的。」我很快說著。

  「什麼危險?她要去哪裡?」瓊兒聽了,也跟著緊張起來。

  「恩,小明,你知道小明嗎?」這是我知道的唯一名字,而小明的手機號碼是其中一支一直沒有回應的。

  「小明?」瓊兒突然停下腳步。

  「妳認識?」我也停下,轉身問道。

  「我知道,他是...很有名的吸血鬼...」瓊兒皺著眉頭說。

  啥?吸血鬼?

  「妳在開玩笑嗎?這個世界上有吸血鬼?我不信鬼神的,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我嚴厲的反駁這無稽之談,雖然我自己是鬼。

  「不,真的有吸血鬼。」瓊兒很堅定地說。

  「難怪最近我手上常常出現莫名其妙的割傷...傳說中那就是因為被吸血鬼跟上的緣故...」我想到了身上一條條傷紋,很快被說服。

  「等等,妳說他是很有名的吸血鬼?最有名的吸血鬼不是比爾蓋茲嗎?再來是德古拉...小明?我沒聽過,哪裡有名?」我意識一個不合理的地方,於焉問道。

  「真的啦,大家都說很有名啊。」瓊兒不知道怎麼證明,只是這麼回應著。

  也是啦,藤井樹也很有名,但我就沒聽過;Kooroano也很有名,但大家都沒聽過。

  但這麼說來,問題就真的嚴重了。

  吸血鬼?危險的任務?有人要跟吸血鬼殉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邊想,我已到了三樓,我打開公寓門準備進去,但很快地停下腳步,後頭的瓊兒也很快撞上我。

  「怎麼了?」瓊兒問道,但我說不出話來。

  房裡恐怖的景象,讓我全身毛骨悚然起來;時間彷彿靜止一般,停在最可怕的這麼一刻。客廳,那一雙可怕的眼神,就像兩台新買的果汁機,絞碎了我所有的勇氣還不留渣...

  怎麼辦?我該逃嗎?

  「呵呵呵....你回來了..」然而,冰冷的聲音在客廳間迴盪著,我知道我已經來不及跑了...

Kooroan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4) 人氣()

  (9.0)

  如果你有想要迷姦的對象,可以考慮一下我特製的調酒;連死神都可以迷昏了,所以不管對象是人是鬼、是外星人還是腳踏車,都保證有效。

  配方請至本人開設的咖啡廳索取,不過店已經倒了一年多,要特別注意不要被別家騙了。


  (9.1)

  「手機還我啦,我要用了。」雅怡看我楞著,又催促了一遍;但我不是不想回應,是整個人石化了,想動也動不了。

  「嘿?哈囉?不要裝死好嗎?」雅怡揮了揮手,但我不是裝死,我是裝石化,自然不用回應。

  「也不要裝石化,我都轉原色版的。」誰像妳運氣這麼好啊,我還常常買到透明版的;不過這不是重點,既然被視穿,那從現在開始我裝死好了。

  還裝死?我已經死好幾回了...

  「妳早知道了喔?不生氣喔?我偷拿妳手機耶!」我皺著眉頭裝無辜的問。

  『不!怎麼會?我怎麼會生氣呢?我是愛著你的啊!』這是一般言情小說的回答,但她肯定不會這麼說。

  『我怎麼會生氣呢?我的手機,和我一樣早都是你的了!』這是一般色情小說的回答,如果她會這麼說就好了...

  「生氣啊,生氣又能怎樣?反正你都拿了。」雅怡一邊喝水一邊說,左手仍攤著,示意我將手機還她。

  這句話真是恐怖到了極點啊。

  我立即將手機掏出,然後用襯衫擦了一遍,低頭雙手呈上;現在狀況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正義』總是要到最後才能伸張,有時候還要等續集才能伸張,偏偏首部曲賣很差拍不下去,換句話說就是不會伸張;這是不合理的,這是需要譴責的,希望社會大眾也能發揮公正嚴明的道德心,和我一起為正義奮鬥!

  「笨吱吱,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講。」雅怡翻弄一下手機之後,突然抬起頭對我說道。

  我想,也該是被揍的時候了...

  「不管你是真好心還是多管閒事,我做事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雅怡緩緩地說,這大概是我認識她至今,她語氣最嚴肅的一次。

  「不是因為我不想讓你管我的事,這是公務,你懂我意思嗎?」她認真地說,我像被教授電論文一樣點著頭。

  這是公務,不是她私人的事,換句話說我不見得幫了她,甚至還有可能妨害公務被提出訴訟。

  「唉喲,我不是怪你啦,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雅怡連忙補充著說,大概是看我也陷入沈思吧。

  這個問題很嚴重,非常嚴重,跟大家想的不一樣。

  我不管她的事,那我管誰的事啊?我怎麼可能放她一個人在外面跑呢?我如果跟了,要我不說話只能把我舌頭藏起來,所以這問題是無解嘛!

  再來,如果我什麼都不管的話,這個故事就可以斷頭了;每天早上起來刷牙洗臉說早安,下課吃飯說晚安,故事就沒了啊;難道要逼我去愛上一個新冒出來的角色,然後譜出詭譎多變的金牛角劇情嗎?

  不行,我得振作!

  「先不理你了,我要打電話。」雅怡嘟了一下嘴,撥起號碼。

  手機響了許久。

  『啊~唯?』對方似乎已經睡了。

  「小明啊,你已經睡了喔?不好意思吵醒你耶!」雅怡愧疚地說著,我原本以為她要執行公務,原來是打給熟人。

  『喔,沒差啦,妳誰啊?』他剛睡醒,沒認出雅怡的聲音。

  「你不認識我啦,我是死神。」雅怡笑著說。

  瓦斯一桶650,人家不認識妳,啊妳是在裝什麼熟啊?

  『三小?』果然,小明生氣地說,我感覺他的氣量表已經滿了,要買瓦斯來炸了。

  「你不要掛電話喔,掛電話的話會馬上死掉喔!」雅怡又接著說。

  『哭夭啦!妳是誰啦?』小明大概誤以為是朋友在鬧他,但不知道自己已經陷入萬劫不復的死局中。

  我是不是說的太嚴重了?

  「你不要罵我啦,我是死神啊。誒,死神也不是那麼好當的耶,打手機不能報帳要自己付錢,薪水也沒比別人多,而且平平是公務員,一開始就沒18%,你知道嗎?」雅怡開始抱怨起來,說來中肯,但也沒人要妳考公務員,沒人要妳打電話的啊!

  薪水越多責任越大,電影蟑螂人的名言,但這理論在人類或死神的世界是不存在的。

  『...』小明說了三次點字,歐不是,是小明選擇沈默沒有回應。

  「我知道你一定很難相信,但我真的是死神喔,不過你也不要害怕,我是來幫助你的!」雅怡溫柔地說,怪了,對方是帥哥嗎?

  『...我不會回家投票。』小明說道。

  「我不是候選人啦!」雅怡皺起眉頭。

  『我沒有金融卡。』小明接著說,好熟悉的回答啊!

  「我不是死神,我是詐騙集團啦!」雅怡很急著反駁。

  『哈...我就知道。』小明笑了出來。

  「不鬧你了,我跟你說,你明天不要跟淑媛見面,她想跟你殉情!」雅怡很快說著。

  可以這樣嗎?妳是死神耶,雖然說救人一命勝過七次頭獎,但也不能隨隨便便破壞規矩吧?

  「妳是誰?佳穎嗎?妳說這種話是什麼意思?」小明聽著也緊張起來,因為這件事情只有他和淑援知道;當然我不知道,我是亂說的。

  「我說過了,我是死神啊,不相信的話我現在過去找你。」雅怡接著說。

  「哼,好啊,神經病,最好妳知道我在哪裡。」小明不屑的說。

  不好意思,全世界都知道,雅怡一定知道他在哪的。雖然我不是雅怡,所以我不知道雅怡知不知道,但同樣雅怡也不知道我知不知道她知不知道他在哪裡。

  「我要一起去,我不會說話。」我立刻說道,這只是權宜緩兵之際,大不了說錯話再被揍而已。

  「不行,你在這裡等我,這次的事情有危險。」雅怡搖了搖頭拒絕著。

  危險?會有什麼危險?妳死神我死鬼耶,難道還有更可怕的東西嗎?

  「我要在妳身邊保護妳。」我連忙這麼說,雖然她從小就是空手道黑帶,但多一個安全器氣囊當防具絕對有利無弊。

  「謝謝你,不過我是說真的,算了,我先走了。」很快地,雅怡離開了客廳,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

  這是怎麼回事?小紅和徐明則的秘密還沒解開,就又冒出新的謎團,難道是伏筆嗎?

  我看著空蕩蕩的客廳,不安的情緒開始竄起,直到我發現沙發上的白色手機。

  雅怡離開之前,忘了把手機帶走。

  我神情凝重地走過去,將手機拾起,一個不好的預感瞬間閃過。

  這個開頭似乎很歡樂的故事,現在起可能要轉型了...

Kooroan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8.0)


  這是一則生活記事,而且還是悲劇,絕對不是搞笑文章,所以不好笑才是合理的;如果你曾經看到笑出來,表示你在嘲笑我悲慘的人生,你不覺得這樣很殘酷嗎?

  殘酷是不好的行為!

  (8.1)

  毛骨悚然的壓迫,在我心口慢慢的暈開,因為地板很冷,自然我的背脊也就跟著發冷,沙發底邊空氣不好,所以我呼吸自然感到急促而困難。

  這是一場陰謀,是政治壓迫,一定是。

  不然她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醒來?她不是昏的好好的嗎?

  在那一瞬間,我腦中閃過三個可怕的理由:

  一、巧合:又是巧合,誰知道什麼理由,反正她就是在這時候醒來了;不要問我為什麼,你不知道,我不知道,說不定雅怡和作者都不知道。

  二、陰謀:如同前面所說,其實雅怡一直沒有昏睡,她看穿了我的計謀,為了拆穿因此順勢演了下去。

  三、張力:純粹因為作者想不出什麼好段子,故意安排這樣的劇情來吸引讀者;所以我跟雅怡都是作者筆下的犧牲品,她也睡的好好的,偏偏要被挖起來瞪我!

  不管如何,我現在處於劣勢,幸好在這一場智慧和演技的考驗中,誰能勝出還是個未知數。大家都看過死亡筆記本,第一部結尾,勝利的不是一開始佔優勢的L,也不是只會吃過期蘋果的死神,而是內心獨白佔版面最多的月;換句話說,從頭到尾廢話比例最多的我,才是最有可能獲得勝利的選角。

  那現在我該怎麼做?只要是稍有腦袋的人都知道,連用護膝和拖鞋思考的也知道,我要說一個美麗的謊言來瞞過她。

  說謊不代表我不尊重她,也不代表我不愛她,甚至很多時候,謊言是為了成就『尊重』和『愛』而存在;這時候世俗化的道德觀就變的很相對,再套上馬克斯韋伯在政治學上意圖倫理的觀點,這情境下只會塑造著一種善意的欺騙。

  「沒看見我拿著翻譯機嗎?當然是查單字啊。」為了留條後路,迂迴過謊言的分界,我很快回著。很快是多快?不要看我前頭囉唆了幾百字,從她問我問題之後不到1秒鐘我就回答了,這和T大某位歷史老師教了一學年明史朱元璋都還沒開國的神韻一樣。

  等等,我舉錯例子了,應該說跟灌籃高手投一顆球的3秒鐘畫面,要演整整30分鐘一樣。

  「單字喔?這麼認真啊,喂,不要躺地板啦,會感冒。」雅怡皺了一下眉頭說著,然後縮回沙發內;我趁著這個空檔將手機塞進口袋裡面,然後從地板上站了起來。

  她沒發現嗎?事情可沒這麼簡單!

  就如同我剛剛那句『我在查單字』,雖然沒有說謊,卻也避過了問題的核心;確實是我的行為之一,卻不是我行為的主軸。同樣地,她的回答也無法讓我判斷她是否已經知道我的計謀,很曲折地應對我的話語,這正是心機戰的高峰。

  我有病,想太多。

  她根本就是睡回去了。

  我看著她的眼睛許久,都沒有偷偷睜開來。

  應該是真的睡了吧?如果這時候我再去思考她的睡眠狀態會不會是假動作,那大家可以準備撕書了,如果你是出版社記得這一回不要印出來,如果你看的是網路版記得按上一頁然後移除我的最愛。

  可是,話說回來...她會不會是裝睡啊...

  『不要再想了!!』窗戶外陰暗的天空裡,傳來了讀者們的控訴與怒吼,這才將我拉回現實;我用力甩了甩雅怡的頭,避免她繼續胡思亂想。

  「你幹嘛啦!」妖獸喔,不是,是夭壽喔,我一急之下竟然搖錯人頭了;好不容易她窩回沙發睡覺,我竟然又把她吵醒了。我幹嘛啊我,無聊看片搖自己的頭就好了!我搖她的作什麼啊?

  「妳怎麼睡著了?妳每次說要睡覺都在看漫畫的。」壓抑住內心的驚慌與恐懼,我故作鎮靜風度翩翩地說。

  「我不知道,我好累,你是不是在酒裡面下迷幻藥啊?」雅怡摸著頭說。

  一針見血!而且流很多!

  但是我怎麼可能會承認嘛。

  「我沒有放很多,妳還好吧,頭會痛嗎?」可是,看著她水汪汪的眼睛,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撒謊!

  等等!暫停!這是什麼時候多出來的新設定?我記得以前我說謊說的很順啊!難道因為相處幾天之後,她無意識按F5開啟了我的安全模式,還是她在我的飲料中也加了自白劑?不對,我還沒喝啊,有哪一種自白劑是加在飲料裡面還沒喝就會中獎的?也不對啊,哪來的飲料啊,有哪一種自白劑是還沒加犯人就會自己說出來的啊?

  「還真的勒,我太久沒喝調酒了啦,以後不要混那麼多底的,我會昏昏的。」雅怡說著,便起身往廚房走去,看樣子大概是要去倒水喝。

  任務沒有失敗,也沒有成功,這就是所謂的零合賽局。(認真看的讀者,這絕對不是零合賽局喔,千萬不要被我誤導了!)

  所以這個時候,我得先放棄手機的持有權,等待下一個機會再來偷看嗎?思忖許久(大約1秒),也只能如此了;現在我必須把手機放回原處,結束這一段的任務。

  不過,手機的『原處』現在在廚房...而且等一下會移動到客廳;加上,如果她在半途發現手機不見的話,我就掉5%被送回城裡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緊張!緊張!緊張!刺激!刺激!刺激!她到底會不會發現呢?

  下回待續。


  (8.2)


  還下回待續勒。我最討厭拖戲的作者,明明一句話可以交代完的事情,硬要寫個好幾本。

  玉菁和至偉認識了,最後就在一起了,恭喜恭喜,喔耶!劇終。
  曉泉和詠漢認識了,但是沒有在一起,好可惜唷,嗚嗚!劇終。
  碧婷和亦達不認識,可是在一起了唷!恐怖到了極點喔!劇終。
  芷芸和建智不認識,自然就沒有交集。廢話嘛!冰的啦!劇終。

  不管什麼愛情故事,不過就這四種排列組合,然後換換人名罷了;把故事化約成一句話,那以後出版社出書,一本就有幾千則故事可看,多歡樂啊?

  不要理我,請跳過上面幾句。

  我將手機放在沙發上,塑造成『雅怡睡著的時候不小心從胸口滑落到沙發上而且因為昏睡沒有發現』的情境;為我這一連串雖然卑鄙,卻是為正義而犧牲地行為劃上美麗的句點。

  一會,雅怡走了回來,手上果然拿著一杯溫水。

  最好用看的會知道水是不是溫的啦,我的意思是她拿了一杯水。

  「你單字查完了喔?手機還我。」雅怡一邊喝水一邊說著。


Kooroan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

  (7.0)


  又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

  按照慣例,這種時候不是壞人要出來幹點下流的勾當;就是好人要挺身而出拯救受苦受難的同胞。

  神經病,最好是這樣,不管月亮是黑的白的有碼的,不管風是高的矮的半殘的,好人壞人總是有人會出來的嘛。有人規定初一十五不能救人嗎?有人規定中秋節不能搶劫嗎?沒有!所以月黑風高只是一個效果,只是一個形容詞,你管他月白風低還怎樣的,just do it! ˇ

  等等,離題了,不說些有的沒的,直接回到主題上吧。

  又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

  按照慣例,這種時候不是好人要出來幹點下流的勾當;就是壞人要挺身而出拯救受苦受難的同黨。事件看似完美的結束,但其實暗藏玄機;我悶著聲看她們握手言合還交換MSN和名片,一般人都會以為這是最棒的結局。

  非然,我以金田一他奶奶的名譽發誓,我一定要找出事情背後的真相。


  (7.1)


  完美的犯罪需要經過縝密的計畫,完美的自殺也是;當然這兩者和今晚的行動毫無關連,我只是順便說明一聲,但為了獲得有力的情報,我經過嚴密的邏輯驗證,決定以10元硬幣來規劃行動的方針;最後,歸納一個結論,我必須藉著笨吱吱的公務資料來調查這些可疑的茫點。

  如果他兩真是父女關係,那在死神的公文或戶口名簿裡面一定會有相關資料;雖然我在上一回已經告訴大家不是這一回事,但大家看看就算了,畢竟毫無道理的翻盤在網路小說中是很常見的。

  我記得她的資料都存在手機裡頭,換句話說,只要趁她睡著偷看她的手機,我們就破關了。

  當然,關卡沒這麼簡單,笨吱吱自從死了之後就沒有睡覺的習慣,每一個夜晚她都在餅乾堆和漫畫書堆中渡過;加上像我這麼心地善良的優秀男主角又不能對她下迷幻藥,這讓任務變的困難許多。

  月黑風高的晚上,為了慶祝同時解決兩件不怎麼棘手的案件,我帶笨吱吱到了政大一家有名的咖啡廳小飲;為了避免有人說我是趁機作廣告宣傳,我先強調我不是那家店的宣傳工讀生,我是老闆。

  回到店裡,我混了一杯調酒給她,如果你以為我會在酒裡面加迷幻藥,或者加上汽水讓酒精更快進入血液,或者混上許多種類的底酒讓她更快醉倒,那你對我的人格實在是天大的侮辱。

  前三項方法失敗之後,我正猶豫著要不要直接拿椅子把她砸昏,但她很配合地對我說了一句感性的話。

  「喂,笨吱吱,我有點累了,先回家吧?」

  有人說,巧合在愛情故事裡面是很重要的一個元素,過渡的巧合會讓人覺得是豪洨,但完全沒有巧合也會讓人覺得很衰洨;雖然我自己都搞不清楚這到底是不是愛情故事,但至少我知道巧合在這個時候為我省下許多的麻煩。

  很巧地,就在我困惑該怎麼把她弄暈的時候,她累了。

  「恩,我送妳回家。」我對著笨吱吱輕輕的說,臉上泛起既溫柔又卑劣的淫笑。


  (7.2)


  笨吱吱在機車上睡著了。

  暗夜裡,一點星光點綴在後照鏡上,這是我第一次看她熟睡的臉。

  其實這是很浪漫的畫面,100%的愛情記事都會在這裡成就新的發展。那我呢?故事進展到現在,我連她的手都沒牽過,這算什麼愛情故事嘛,根本只是兩個白目耍白爛而已。

  就像你看小叮噹,大雄整整被揍了18個單行本,才連載到小叮噹準備開時光機來搭救;結果時光機又卡在某個年代中途拋錨,你根本無法預測會不會在修好引擎之前,大雄就被技安送便當了。

  這樣說來很中肯,但這個世界不是這樣的。愛情在生命裡頭佔了很重要的地位,讓古今中外的善男信女一個個失守淪陷;但,生命不只是這樣而已,有些事是你該做的,雖然你可能永遠不知道。

  那麼說來?我是誰?我背負了什麼責任?我該做什麼?

  關你什麼事?跟這個故事又無關。

  從店裡到我租的房子間,有很長的一段距離,足以讓我恣意享受甜蜜的瀰漫;我看著街景不斷地倒退,就像往事不斷地流走,從接起電話那一瞬間,我的人生就起了無限大的變化。

  一分鐘,時間到。

  真是的,我家住那麼近幹什麼,難得我想揮發一下文藝氣息的,偏偏車程又只有一分鐘長。話說回來,一分鐘不長也不短的,考試剩下一分鐘,指針就飛得像被鬼追似的;還差一分打鐘下課,他就像用撥接下載日劇一樣霹靂LAG。

  我停了車,把笨吱吱抱回三樓的房間,準備接續我嚴密計畫的第二個步驟;不過我連第一個步驟都沒想好,再來該怎麼辦呢?我看著她猶豫著。

  其實,最符合人性的發展,就是把她的衣服脫了,然後換件睡衣幫她蓋上棉被;我知道很多人看到『脫了』那兩個字一定會想歪,但我不斷強調我是好人,就是要讓大家知道我的故事是很健康的。

  她的身材很勻稱,目測大概是B~C之間,23腰,身為一個身心健全的男人,都會有點下一步的衝動;什麼叫『點下一步的衝動』,就是你安裝軟體的時候,上面的一堆宣言和說明你都懶得看,只知道一直點擊『下一步』,直到視窗不見為止。

  沒錯,就是這種衝動,我舉起溫柔中帶點野性的鹹豬手,緩緩伸向她;就是現在,我要從她的胸口掏出手機,比對手機記事本裡徐明則和小紅的資料。

  (7.3)


  《尾行劇場版任務四:手機的考驗.場景:客廳間》

  《注意,當女主角頭上出現問號的時候,會左右張望各一次然後回頭;如果出現的是驚嘆號,便會立刻回頭;如果出現兩個驚嘆號表示玩家被女主角發現了,任務必須重來。》

  一開始,我將笨吱吱放躺在客廳沙發上,背對著沙發靠背,臉朝著茶几上的多力多茲;她右手垂放在右耳前,左手平放在腰上,雙腿屈膝直落在沙發頂端。事件發生之前,她將手機放在左胸口襯衫的口袋中,只要在她轉醒之前將手機取出,就可以和大家一起聆聽破關音樂了。

  很困難的任務,比哈利在三巫鬥法中打保力龍還要驚險萬分許多;大家也許不明白恐懼的元素點在哪裡,很簡單,首先,偷看女生手機是很沒有禮貌的行為,偷拿女生手機就是沒有禮貌中的沒有禮貌,最沒有禮貌的是,我在偷竊的過程中一定會碰到她的胸部!如同灌籃高手裡的安西教練曾說:「現在就沒禮貌的話,連載就結束了。」

  是的,這件事必須神不知鬼不覺的進行,否則我就要砍掉重練了。

  「歐啦歐啦歐拉!」我眼明手快一氣呵成,用最極限的速度以替身將手機取出,再順著轉身滑倒在沙發後面,同時打開手機蓋子;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手機裡頭一項驚人的秘密,讓我差點脫口叫了出來。

  英文!

  明明是有中文輸入法的手機,妳給我打英文作什麼!!真是太沒有同情心了,妳難道不知道總有一天我會偷看它的嗎?竟然給我打英文!

  我在難過悲傷之餘,掏出了我一百年前就將它封印的古代兵器快譯通,接續下一場任務;但驚人的是,大家一定和我一樣發現,網頁上並沒有破關音樂的連結,這表示這一項任務還在進行中,沒有隨著手機的到手結束,甚至可以悠悠的說:「遊戲才剛開始呢。」

  更驚悚的是,我躺在地上點擊快譯通的同時,正看見沙發上頭浮現一張蒼白的臉孔。

  「喂!你躺在那裡做什麼?」雅怡望著我說道,但我不知道她是否有看見快意通下方,她那支白色手機。

Kooroan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1.0)


  雅怡失蹤了整整八個月,而我和瓊兒在一起了一個多禮拜;就在這一天,我和瓊兒一起去祭拜她最後留下的遺物:手機時,發現了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秘密,也就從這一刻起,開始了我們神秘而恐怖的冒險。

  你不會真的相信,會發生這種事吧!?


  (1.1)


  夜噤,死寂。

  黑風蕭瑟,呼嘯在壁間盪起一陣漩渦,
  在巷口壓縮著凝重的停滯場;
  指掌仍牽繫著,但心跳卻在分別的虛空裡獨自搏鬥,
  你停在哪裡?妳飄到何處?勾勒在心頭卻不是真正的伊人。

  寒風在黑夜肆虐,卻未若妳臉龐的冰霜;
  黑夜在寒風蔓延,卻不及你熱情的黯淡;
  巷子未到盡頭,但沈重的步伐早已停歇;
  是夜,牽著影子,獨自在玻璃窗中茫然。

  是夜,只因寂寞的政大,又一次沒有熱水。

  阿!對了,這些不是重點,現在也不是晚上是中午,這是我在西洋政治史期末考考卷上寫的東西;你不要問我寫這個幹嘛,總比隔壁那個學長把題目重抄十次來的有建設性,C/P值更比前面那個認真答題卻遲早因為考卷不夠重被當掉的學姐高。

  是的,雖然題目是英文史料翻譯,我把熱水無限好重寫一遍加上一首新詩一定也有分數;10點考完,10點10分走到以前住的宿舍跟展鴻借電腦,結果分數已經出來了,88分,熱水果然有搞頭!

  糟糕,這個也不是重點,重點是雅怡在今天凌晨2點47分時失蹤了!不要說我不關心雅怡,我超關心她的,因為不是我的門號我不用付錢,所以我把手機裡所有的號碼都打了一遍!

  然而,16個關機,8個沒接,4個在睡覺,2個不認識雅怡,1個是我;這些數字剛好是等差級數很好玩,但在這種詭譎的時候,巧合就會變的相當可怕!

  其實也沒這麼可怕,因為數字是我虎爛的。

  唉喲,這不是重點,就在接近八點的時候,一個我懶的設計名字的新角色同學打電話告訴我今天期末考,要我趕去學校;於是我在內心毫不猶豫的掙扎之下,很快選擇了考試。

  畢竟有手機掉人和養樂多發酵不一樣,不需要太在意什麼黃金幾小時。

  前事完,就在我上網頁查完分數的時候,雅怡的手機響了。

  『你好,請問你哪位?我在凌晨的時候有未接來電。』對方是一個陌生男子,意思是不管對我還對他來說,對方都是陌生男子;而且從這裡可以判斷他不知道雅怡是誰或者忘了雅怡的電話,換句話說就是從這裡不能判斷什麼。

  那我該回答什麼?

  「你好,我是死神。」我學著雅怡說。

  『啊?死神?』陌生男子的頭上冒著很多問號,應該吧。

  突然之間,我想到我這樣的行為會觸犯仿冒的罪則,於是我立即補充。

  「的男朋友。」我說。

  『什麼跟什麼?死神的男朋友?』這傢伙看來還沒睡醒。

  「是的,讓我鄭重為你介紹,你好,我是死神的男朋友。」我很快地重申。

  『你打錯電話嗎?』陌生男子又說了。

  這讓我想到一個問題,他應該是不認識雅怡,換句話說他是雅怡之後的獵物。

  「不好意思啦,嚇到你了?今天愚人節嘛,開心一下吧!」為了緩和情緒,我笑著說。

  『今天是12月20耶...』他很快接道。

  「咦?真的耶?啊!我電腦BIOS電池沒電,所以時間不準,抱歉啦,當作先提前慶祝吧掰掰!」我很快唸完然後掛上電話,但掛上的瞬間電話鈴又響了。

  『玲玲?怎麼了?』是一個似曾相識,黃鶯出殯的女生聲音。

  「你好你打錯電話了,你按到13個0了,多按一個也一樣,這裡是地獄我是死神她男朋友,但是她現在在忙沒空殺你改天再聊謝謝掰掰。」我很快說完又掛上電話。

  真是糟糕,沒接電話那幾個人開始向我這個鬼索命了。

  手機蓋還沒闔上,奪命鈴聲又起,一看,是剛剛打來那個人;要接不接全在一念之間,放下手機立地成狒。

  『佑源,你怎麼拿玲玲的手機?早上是你打的嗎?怎麼了?』電話一端,那黃鶯頭七的聲音又傳來。

  對了,是瓊兒。

  「雅怡不見了。」我立即說道。

  『雅怡?雅怡是誰?』瓊兒說道。

  「反正你家小姐不見了啦!」我懶的解釋她改名的原因,因為我也不知道。

  『不見了?那你快去找她啊!』瓊兒緊張地說。

  「有啊,我現在很努力在搜尋啊!」雖然這麼說,但我試過了YAHOO和Google,都找不到她的連結。

  『她不見多久了?』瓊兒又問。

  「逼近八個小時。」我回道。

  『...』瓊兒學小明說了三個點字。

  『我現在過去你們家。』瓊兒很快又補充道,接著掛上手機。

  我也收起手機,準備趕往我家。

  「怎麼?剛來就要走?」我上一任的室友李亞修看我開外掛,整個人行動效率變超快,於是問道。

  「我女朋友不見了。」我將網頁關閉,並回答著。

  「哇!恭喜耶!」李亞修很興奮地祝賀,但我不想發白包和壓驚錢。

  「我跟她感情可好的,你不要挑撥離間。」我拿下眼鏡,用我在政大一向被稱為殺人通緝犯的友善眼神望著他。

  「哭夭啦,我是恭喜你有女朋友好不好?幹嘛曲解我的話!」李雅修不平地說。

  「你自己上sex版和kuso版問問看,最好有人聽的出來你是在恭喜這個!」我戴上眼鏡穿上褲子,沒有啦,褲子本來就是穿著的。

  「每個人認知又不一樣,真的要問還要作樣本分析和計量捅妓。」亞修又辯解道。

  「改個字好不好?新注音不是藉口!」我糾正道,我不允許出現這麼不雅的字彙,即使那只是錯別字。

  「你在說什麼?」他又問。

  「沒啦,我先走了,掰掰。」真是的,我想太多,最好用聽的會知道有錯字啦;可見我太關心雅怡,所以整個人都昏頭了。

  「路上小心啊,被撞死記得托夢報樂透啊。」亞修揮揮手。

  「沒問題!」我敷衍地說,最好是啦,我都死了這麼久了,連一個號碼都猜不到,就算知道也一定報給你錯的去槓龜。

  我很快地離開宿舍,衝往停車場,真是,平平是死人,為什麼電影裡的都跑那麼快?真不合理!

  對了,平平不是人名,xx平這位讀者請不要再投書了。

  (1.2)

  冬日的陽光像是麵裡的餛飩。

  這個論調有兩個前提,一個是你喜歡吃餛飩,另一個是你點的是乾麵,老闆也算乾麵的錢,但是裡頭有塞餛飩。

  卡爾馬克思認為,在前提成立的情況下,體系所要辯證的是驗證邏輯;而在質疑前提的辯證中,必須還原到體系之上的定義,再往回做檢視。因此,一旦前提主觀成立,體系之下的驗證大多是沒有討論意義的。

  所以康德以降的思考體系,論述著冬日的陽光像是麵裡的餛飩。

  聽不懂?算了,這不是重點。我一邊飆車一邊享受著餛飩,很快到了家門口;放眼望去我還看的見我家公寓的門,易言之就是門沒有被擋住,這意味著瓊兒還沒有到我家。

  我停好車走到公寓,為了表示誠意,我在門口等著她。

  這時候我突然發現,門口電鈴旁站著一個穿黑衣服,長髮纖細的古典美女。

  你一定會以為她就是瓊兒,因為愛情小說最喜歡這樣惡搞。

  拜託,雖然我強烈建議在看我這個故事的時候大腦要關機或休眠,以免不正常的運作導致軟體當機硬體毀損;但這種事情用魯夫的內褲想也知道不可能,一個禮拜不見,哥吉拉有可能會變成keroro嗎?

  好在我的人生不是這種腦殘劇情,不然我就對不起我爸媽了。

  「抱歉我剛剛在學校,妳沒有等很久吧?」我衝上前開門,並對瓊兒說道。

  「恩恩。」瓊兒搖搖頭,跟在我後面。

  「玲玲怎麼不見的?」樓梯走到一半,瓊兒突然問道。

  「她說有一件危險的事情要自己去弄,但去到現在還是沒有消息,我打她手機都接不通,雖然那是因為我是拿她手機打的。」我很快說著。

  「什麼危險?她要去哪裡?」瓊兒聽了,也跟著緊張起來。

  「恩,小明,你知道小明嗎?」這是我知道的唯一名字,而小明的手機號碼是其中一支一直沒有回應的。

  「小明?」瓊兒突然停下腳步。

  「妳認識?」我也停下,轉身問道。

  「我知道,他是...很有名的吸血鬼...」瓊兒皺著眉頭說。

  啥?吸血鬼?

  「妳在開玩笑嗎?這個世界上有吸血鬼?我不信鬼神的,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我嚴厲的反駁這無稽之談,雖然我自己是鬼。

  「不,真的有吸血鬼。」瓊兒很堅定地說。

  「難怪最近我手上常常出現莫名其妙的割傷...傳說中那就是因為被吸血鬼跟上的緣故...」我想到了身上一條條傷紋,很快被說服。

  「等等,妳說他是很有名的吸血鬼?最有名的吸血鬼不是比爾蓋茲嗎?再來是德古拉...小明?我沒聽過,哪裡有名?」我意識一個不合理的地方,於焉問道。

  「真的啦,大家都說很有名啊。」瓊兒不知道怎麼證明,只是這麼回應著。

  也是啦,藤井樹也很有名,但我就沒聽過;Kooroano也很有名,但大家都沒聽過。

  但這麼說來,問題就真的嚴重了。

  吸血鬼?危險的任務?有人要跟吸血鬼殉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邊想,已到了三樓,我打開公寓門準備進去,但很快地停下腳步,後頭的瓊兒也很快撞上我。

  「怎麼了?」瓊兒問道,但我說不出話來。

  房裡恐怖的景象,讓我全身毛骨悚然起來;時間彷彿靜止一般,停在最可怕的這麼一刻。客廳,那一雙可怕的眼神,就像兩台新買的果汁機,絞碎了我所有的勇氣還不留渣...

  怎麼辦?我該逃嗎?

  「呵呵呵....你回來了..」然而,冰冷的聲音在客廳間迴盪著,我知道我已經來不及跑了...

Kooroan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4) 人氣()

  (9.0)

  如果你有想要迷姦的對象,可以考慮一下我特製的調酒;連死神都可以迷昏了,所以不管對象是人是鬼、是外星人還是腳踏車,都保證有效。

  配方請至本人開設的咖啡廳索取,不過店已經倒了一年多,要特別注意不要被別家騙了。


  (9.1)

  「手機還我啦,我要用了。」雅怡看我楞著,又催促了一遍;但我不是不想回應,是整個人石化了,想動也動不了。

  「嘿?哈囉?不要裝死好嗎?」雅怡揮了揮手,但我不是裝死,我是裝石化,自然不用回應。

  「也不要裝石化,我都轉原色版的。」誰像妳運氣這麼好啊,我還常常買到透明版的;不過這不是重點,既然被視穿,那從現在開始我裝死好了。

  還裝死?我已經死好幾回了...

  「妳早知道了喔?不生氣喔?我偷拿妳手機耶!」我皺著眉頭裝無辜的問。

  『不!怎麼會?我怎麼會生氣呢?我是愛著你的啊!』這是一般言情小說的回答,但她肯定不會這麼說。

  『我怎麼會生氣呢?我的手機,和我一樣早都是你的了!』這是一般色情小說的回答,如果她會這麼說就好了...

  「生氣啊,生氣又能怎樣?反正你都拿了。」雅怡一邊喝水一邊說,左手仍攤著,示意我將手機還她。

  這句話真是恐怖到了極點啊。

  我立即將手機掏出,然後用襯衫擦了一遍,低頭雙手呈上;現在狀況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正義』總是要到最後才能伸張,有時候還要等續集才能伸張,偏偏首部曲賣很差拍不下去,換句話說就是不會伸張;這是不合理的,這是需要譴責的,希望社會大眾也能發揮公正嚴明的道德心,和我一起為正義奮鬥!

  「笨吱吱,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講。」雅怡翻弄一下手機之後,突然抬起頭對我說道。

  我想,也該是被揍的時候了...

  「不管你是真好心還是多管閒事,我做事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雅怡緩緩地說,這大概是我認識她至今,她語氣最嚴肅的一次。

  「不是因為我不想讓你管我的事,這是公務,你懂我意思嗎?」她認真地說,我像被教授電論文一樣點著頭。

  這是公務,不是她私人的事,換句話說我不見得幫了她,甚至還有可能妨害公務被提出訴訟。

  「唉喲,我不是怪你啦,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雅怡連忙補充著說,大概是看我也陷入沈思吧。

  這個問題很嚴重,非常嚴重,跟大家想的不一樣。

  我不管她的事,那我管誰的事啊?我怎麼可能放她一個人在外面跑呢?我如果跟了,要我不說話只能把我舌頭藏起來,所以這問題是無解嘛!

  再來,如果我什麼都不管的話,這個故事就可以斷頭了;每天早上起來刷牙洗臉說早安,下課吃飯說晚安,故事就沒了啊;難道要逼我去愛上一個新冒出來的角色,然後譜出詭譎多變的金牛角劇情嗎?

  不行,我得振作!

  「先不理你了,我要打電話。」雅怡嘟了一下嘴,撥起號碼。

  手機響了許久。

  『啊~唯?』對方似乎已經睡了。

  「小明啊,你已經睡了喔?不好意思吵醒你耶!」雅怡愧疚地說著,我原本以為她要執行公務,原來是打給熟人。

  『喔,沒差啦,妳誰啊?』他剛睡醒,沒認出雅怡的聲音。

  「你不認識我啦,我是死神。」雅怡笑著說。

  瓦斯一桶650,人家不認識妳,啊妳是在裝什麼熟啊?

  『三小?』果然,小明生氣地說,我感覺他的氣量表已經滿了,要買瓦斯來炸了。

  「你不要掛電話喔,掛電話的話會馬上死掉喔!」雅怡又接著說。

  『哭夭啦!妳是誰啦?』小明大概誤以為是朋友在鬧他,但不知道自己已經陷入萬劫不復的死局中。

  我是不是說的太嚴重了?

  「你不要罵我啦,我是死神啊。誒,死神也不是那麼好當的耶,打手機不能報帳要自己付錢,薪水也沒比別人多,而且平平是公務員,一開始就沒18%,你知道嗎?」雅怡開始抱怨起來,說來中肯,但也沒人要妳考公務員,沒人要妳打電話的啊!

  薪水越多責任越大,電影蟑螂人的名言,但這理論在人類或死神的世界是不存在的。

  『...』小明說了三次點字,歐不是,是小明選擇沈默沒有回應。

  「我知道你一定很難相信,但我真的是死神喔,不過你也不要害怕,我是來幫助你的!」雅怡溫柔地說,怪了,對方是帥哥嗎?

  『...我不會回家投票。』小明說道。

  「我不是候選人啦!」雅怡皺起眉頭。

  『我沒有金融卡。』小明接著說,好熟悉的回答啊!

  「我不是死神,我是詐騙集團啦!」雅怡很急著反駁。

  『哈...我就知道。』小明笑了出來。

  「不鬧你了,我跟你說,你明天不要跟淑媛見面,她想跟你殉情!」雅怡很快說著。

  可以這樣嗎?妳是死神耶,雖然說救人一命勝過七次頭獎,但也不能隨隨便便破壞規矩吧?

  「妳是誰?佳穎嗎?妳說這種話是什麼意思?」小明聽著也緊張起來,因為這件事情只有他和淑援知道;當然我不知道,我是亂說的。

  「我說過了,我是死神啊,不相信的話我現在過去找你。」雅怡接著說。

  「哼,好啊,神經病,最好妳知道我在哪裡。」小明不屑的說。

  不好意思,全世界都知道,雅怡一定知道他在哪的。雖然我不是雅怡,所以我不知道雅怡知不知道,但同樣雅怡也不知道我知不知道她知不知道他在哪裡。

  「我要一起去,我不會說話。」我立刻說道,這只是權宜緩兵之際,大不了說錯話再被揍而已。

  「不行,你在這裡等我,這次的事情有危險。」雅怡搖了搖頭拒絕著。

  危險?會有什麼危險?妳死神我死鬼耶,難道還有更可怕的東西嗎?

  「我要在妳身邊保護妳。」我連忙這麼說,雖然她從小就是空手道黑帶,但多一個安全氣囊當防具絕對有利無弊。

  「謝謝你,不過我是說真的,算了,我先走了。」很快地,雅怡離開了客廳,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

  這是怎麼回事?小紅和徐明則的秘密還沒解開,就又冒出新的謎團,難道是伏筆嗎?

  我看著空蕩蕩的客廳,不安的情緒開始竄起,直到我發現沙發上的白色手機。

  雅怡離開之前,忘了把手機帶走。

  我神情凝重地走過去,將手機拾起,一個不好的預感瞬間閃過。

  這個開頭似乎很歡樂的故事,現在起可能要轉型了...

Kooroan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

  (8.0)


  這是一則生活記事,不是搞笑文章,所以不好笑才是合理的;如果你曾經看到笑出來,表示你在嘲笑我悲慘的人生,你不覺得這樣很殘酷嗎?

  殘酷是不好的行為!

  (8.1)

  毛骨悚然的壓迫,在我心口慢慢的暈開,因為地板很冷,自然我的背脊也就跟著發冷,沙發底邊空氣不好,所以我呼吸自然感到急促而困難。

  這是一場陰謀,是政治壓迫,一定是。

  不然她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醒來?她不是昏的好好的嗎?

  在那一瞬間,我腦中閃過三個可怕的理由:

  一、巧合:又是巧合,誰知道什麼理由,反正她就是在這時候醒來了;不要問我為什麼,你不知道,我不知道,說不定雅怡和作者都不知道。

  二、陰謀:如同前面所說,其實雅怡一直沒有昏睡,她看穿了我的計謀,為了拆穿因此順勢演了下去。

  三、張力:純粹因為作者想不出什麼好段子,故意安排這樣的劇情來吸引讀者;所以我跟雅怡都是作者筆下的犧牲品,她也睡的好好的,偏偏要被挖起來瞪我!

  不管如何,我現在處於劣勢,幸好在這一場智慧和演技的考驗中,誰能勝出還是個未知數。大家都看過死亡筆記本,第一部結尾,勝利的不是一開始佔優勢的L,也不是只會吃過期蘋果的死神,而是內心獨白佔版面最多的月;換句話說,從頭到尾廢話比例最多的我,才是最有可能獲得勝利的選角。

  那現在我該怎麼做?只要是稍有腦袋的人都知道,連用護膝和拖鞋思考的也知道,我要說一個美麗的謊言來瞞過她。

  說謊不代表我不尊重她,也不代表我不愛她,甚至很多時候,謊言是為了成就『尊重』和『愛』而存在;這時候世俗化的道德觀就變的很相對,再套上馬克斯韋伯在政治學上意圖倫理的觀點,這情境下只會塑造著一種善意的欺騙。

  「沒看見我拿著翻譯機嗎?當然是查單字啊。」為了留條後路,迂迴過謊言的分界,我很快回著。很快是多快?不要看我前頭囉唆了幾百字,從她問我問題之後不到1秒鐘我就回答了,這和T大某位歷史老師教了一學年明史朱元璋都還沒開國的神韻一樣。

  等等,我舉錯例子了,應該說跟灌籃高手投一顆球的3秒鐘畫面,要演整整30分鐘一樣。

  「單字喔?這麼認真啊,喂,不要躺地板啦,會感冒。」雅怡皺了一下眉頭說著,然後縮回沙發內;我趁著這個空檔將手機塞進口袋裡面,然後從地板上站了起來。

  她沒發現嗎?事情可沒這麼簡單!

  就如同我剛剛那句『我在查單字』,雖然沒有說謊,卻也避過了問題的核心;確實是我的行為之一,卻不是我行為的主軸。同樣地,她的回答也無法讓我判斷她是否已經知道我的計謀,很曲折地應對我的話語,這正是心機戰的高峰。

  我有病,想太多。

  她根本就是睡回去了。

  我看著她的眼睛許久,都沒有偷偷睜開來。

  應該是真的睡了吧?如果這時候我再去思考她的睡眠狀態會不會是假動作,那大家可以準備撕書了,如果你是出版社記得這一回不要印出來,如果你看的是網路版記得按上一頁然後移除我的最愛。

  可是,話說回來...她會不會是裝睡啊...

  『不要再想了!!』窗戶外陰暗的天空裡,傳來了讀者們的控訴與怒吼,這才將我拉回現實;我用力甩了甩雅怡的頭,避免她繼續胡思亂想。

  「你幹嘛啦!」妖獸喔,不是,是夭壽喔,我一急之下竟然搖錯人頭了;好不容易她窩回沙發睡覺,我竟然又把她吵醒了。我幹嘛啊我,無聊看片搖自己的頭就好了!我搖她的作什麼啊?

  「妳怎麼睡著了?妳每次說要睡覺都在看漫畫的。」壓抑住內心的驚慌與恐懼,我故作鎮靜風度翩翩地說。

  「我不知道,我好累,你是不是在酒裡面下迷幻藥啊?」雅怡摸著頭說。

  一針見血!而且流很多!

  但是我怎麼可能會承認嘛。

  「我沒有放很多,妳還好吧,頭會痛嗎?」可是,看著她水汪汪的眼睛,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撒謊!

  等等!暫停!這是什麼時候多出來的新設定?我記得以前我說謊說的很順啊!難道因為相處幾天之後,她無意識按F5開啟了我的安全模式,還是她在我的飲料中也加了自白劑?不對,我還沒喝啊,有哪一種自白劑是加在飲料裡面還沒喝就會中獎的?也不對啊,哪來的飲料啊,有哪一種自白劑是還沒加犯人就會自己說出來的啊?

  「還真的勒,我太久沒喝調酒了啦,以後不要混那麼多底的,我會昏昏的。」雅怡說著,便起身往廚房走去,看樣子大概是要去倒水喝。

  任務沒有失敗,也沒有成功,這就是所謂的零合賽局。(認真看的讀者,這絕對不是零合賽局喔,千萬不要被我誤導了!)

  所以這個時候,我得先放棄手機的持有權,等待下一個機會再來偷看嗎?思忖許久(大約1秒),也只能如此了;現在我必須把手機放回原處,結束這一段的任務。

  不過,手機的『原處』現在在廚房...而且等一下會移動到客廳;加上,如果她在半途發現手機不見的話,我就掉5%被送回城裡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緊張!緊張!緊張!刺激!刺激!刺激!她到底會不會發現呢?

  下回待續。


  (8.2)


  還下回待續勒。我最討厭拖戲的作者,明明一句話可以交代完的事情,硬要寫個好幾本。

  玉菁和至偉認識了,最後就在一起了,恭喜恭喜,喔耶!劇終。
  曉泉和詠漢認識了,但是沒有在一起,好可惜唷,嗚嗚!劇終。
  碧婷和亦達不認識,可是在一起了唷!恐怖到了極點喔!劇終。
  芷芸和建智不認識,自然就沒有交集。廢話嘛!冰的啦!劇終。

  不管什麼愛情故事,不過就這四種排列組合,然後換換人名罷了;把故事化約成一句話,那以後出版社出書,一本就有幾千則故事可看,多歡樂啊?

  不要理我,請跳過上面幾句。

  我將手機放在沙發上,塑造成『雅怡睡著的時候不小心從胸口滑落到沙發上而且因為昏睡沒有發現』的情境;為我這一連串雖然卑鄙,卻是為正義而犧牲地行為劃上美麗的句點。

  一會,雅怡走了回來,手上果然拿著一杯溫水。

  最好用看的會知道水是不是溫的啦,我的意思是她拿了一杯水。

  「你單字查完了喔?手機還我。」雅怡一邊喝水一邊說著。


Kooroan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

  (7.0)


  又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

  按照慣例,這種時候不是壞人要出來幹點下流的勾當;就是好人要挺身而出拯救受苦受難的同胞。

  神經病,最好是這樣,不管月亮是黑的白的有碼的,不管風是高的矮的半殘的,好人壞人總是有人會出來的嘛。有人規定初一十五不能救人嗎?有人規定中秋節不能搶劫嗎?沒有!所以月黑風高只是一個效果,只是一個形容詞,你管他月白風低還怎樣的,just do it! ˇ

  等等,離題了,不說些有的沒的,直接回到主題上吧。

  又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

  按照慣例,這種時候不是好人要出來幹點下流的勾當;就是壞人要挺身而出拯救受苦受難的同黨。事件看似完美的結束,但其實暗藏玄機;我悶著聲看她們握手言合還交換MSN和名片,一般人都會以為這是最棒的結局。

  非然,我以金田一他奶奶的名譽發誓,我一定要找出事情背後的真相。


  (7.1)


  完美的犯罪需要經過縝密的計畫,完美的自殺也是;當然這兩者和今晚的行動毫無關連,我只是順便說明一聲,但為了獲得有力的情報,我經過嚴密的邏輯驗證,決定以10元硬幣來規劃行動的方針;最後,歸納一個結論,我必須藉著笨吱吱的公務資料來調查這些可疑的茫點。

  如果他兩真是父女關係,那在死神的公文或戶口名簿裡面一定會有相關資料;雖然我在上一回已經告訴大家不是這一回事,但大家看看就算了,畢竟毫無道理的翻盤在網路小說中是很常見的。

  我記得她的資料都存在手機裡頭,換句話說,只要趁她睡著偷看她的手機,我們就破關了。

  然而關卡卻沒這麼簡單,笨吱吱自從死了之後就沒有睡覺的習慣,每一個夜晚她都在餅乾堆和漫畫書堆中渡過;加上像我這麼心地善良的優秀男主角又不能對她下迷幻藥,這讓任務變的困難許多。

  月黑風高的晚上,為了慶祝同時解決兩件不怎麼棘手的案件,我帶笨吱吱到了政大一家有名的咖啡廳小飲;為了避免有人說我是趁機作廣告宣傳,我先強調我不是那家店的宣傳工讀生,我是老闆。

  回到店裡,我混了一杯調酒給她,如果你以為我會在酒裡面加迷幻藥,或者加上汽水讓酒精更快進入血液,或者混上許多種類的底酒讓她更快醉倒,那你對我的人格實在是天大的侮辱。

  前三項方法失敗之後,我正猶豫著要不要直接拿椅子把她砸昏,但她很配合地對我說了一句感性的話。

  「喂,笨吱吱,我有點累了,先回家吧?」

  有人說,巧合在愛情故事裡面是很重要的一個元素,過渡的巧合會讓人覺得是豪洨,但完全沒有巧合也會讓人覺得很衰洨;雖然我自己都搞不清楚這到底是不是愛情故事,但至少我知道巧合在這個時候為我省下許多的麻煩。

  很巧地,就在我困惑該怎麼把她弄暈的時候,她累了。

  「恩,我送妳回家。」我對著笨吱吱輕輕的說,臉上泛起既溫柔又卑劣的淫笑。


  (7.2)


  笨吱吱在機車上睡著了。

  暗夜裡,一點星光點綴在後照鏡上,這是我第一次看她熟睡的臉。

  其實這是很浪漫的畫面,100%的愛情記事都會在這裡成就新的發展。那我呢?故事進展到現在,我連她的手都沒牽過,這算什麼愛情故事嘛,根本只是兩個白目耍白爛而已。

  就像你看小叮噹,大雄整整被揍了18個單行本,才連載到小叮噹準備開時光機來搭救;結果時光機又卡在某個年代中途拋錨,你根本無法預測會不會在修好引擎之前,大雄就被技安送便當了。

  這樣說來很中肯,但這個世界不是這樣的。愛情在生命裡頭佔了很重要的地位,讓古今中外的善男信女一個個失守淪陷;但,生命不只是這樣而已,有些事是你該做的,雖然你可能永遠不知道。

  那麼說來?我是誰?我背負了什麼責任?我該做什麼?

  關你什麼事?跟這個故事又無關。

  從店裡到我租的房子間,有很長的一段距離,足以讓我恣意享受甜蜜的瀰漫;我看著街景不斷地倒退,就像往事不斷地流走,從接起電話那一瞬間,我的人生就起了無限大的變化。

  一分鐘,時間到。

  真是的,我家住那麼近幹什麼,難得我想揮發一下文藝氣息的,偏偏車程又只有一分鐘長。話說回來,一分鐘不長也不短的,考試剩下一分鐘,指針就飛得像被鬼追似的;還差一分打鐘下課,他就像用撥接下載日劇一樣霹靂LAG。

  我停了車,把笨吱吱抱回三樓的房間,準備接續我嚴密計畫的第二個步驟;不過我連第一個步驟都沒想好,再來該怎麼辦呢?我看著她猶豫著。

  其實,最符合人性的發展,就是把她的衣服脫了,然後換件睡衣幫她蓋上棉被;我知道很多人看到『脫了』那兩個字一定會想歪,但我不斷強調我是好人,就是要讓大家知道我的故事是很健康的。

  她的身材很勻稱,目測大概是B~C之間,23腰,身為一個身心健全的男人,都會有點下一步的衝動;什麼叫『點下一步的衝動』,就是你安裝軟體的時候,上面的一堆宣言和說明你都懶得看,只知道一直點擊『下一步』,直到視窗不見為止。

  沒錯,就是這種衝動,我舉起溫柔中帶點野性的鹹豬手,緩緩伸向她;就是現在,我要從她的胸口掏出手機,比對手機記事本裡徐明則和小紅的資料。

  (7.3)


  《尾行劇場版任務四:手機的考驗.場景:客廳間》

  《注意,當女主角頭上出現問號的時候,會左右張望各一次然後回頭;如果出現的是驚嘆號,便會立刻回頭;如果出現兩個驚嘆號表示玩家被女主角發現了,任務必須重來。》

  一開始,我將笨吱吱放躺在客廳沙發上,背對著沙發靠背,臉朝著茶几上的多力多茲;她右手垂放在右耳前,左手平放在腰上,雙腿屈膝直落在沙發頂端。事件發生之前,她將手機放在左胸口襯衫的口袋中,只要在她轉醒之前將手機取出,就可以和大家一起聆聽破關音樂了。

  很困難的任務,比哈利在三巫鬥法中打保力龍還要驚險萬分許多;大家也許不明白恐懼的元素點在哪裡,很簡單,首先,偷看女生手機是很沒有禮貌的行為,偷拿女生手機就是沒有禮貌中的沒有禮貌,最沒有禮貌的是,我在偷竊的過程中一定會碰到她的胸部!如同灌籃高手裡的安西教練曾說:「現在就沒禮貌的話,連載就結束了。」

  是的,這件事必須神不知鬼不覺的進行,否則我就要砍掉重練了。

  「歐啦歐啦歐拉!」我眼明手快一氣呵成,用最極限的速度以替身將手機取出,再順著轉身滑倒在沙發後面,同時打開手機蓋子;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手機裡頭一項驚人的秘密,讓我差點脫口叫了出來。

  英文!

  明明是有中文輸入法的手機,妳給我打英文作什麼!!真是太沒有同情心了,妳難道不知道總有一天我會偷看它的嗎?竟然給我打英文!

  我在難過悲傷之餘,掏出了我一百年前就將它封印的古代兵器快譯通,接續下一場任務;但驚人的是,大家一定和我一樣發現,網頁上並沒有破關音樂的連結,這表示這一項任務還在進行中,沒有隨著手機的到手結束,甚至可以悠悠的說:「遊戲才剛開始呢。」

  更驚悚的是,我躺在地上點擊快譯通的同時,正看見沙發上頭浮現一張蒼白的臉孔。

  「喂!你躺在那裡做什麼?」雅怡望著我說道,但我不知道她是否有看見快意通下方,她那支白色手機。

Kooroan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




作者中出取材,


本回休刊。



Kooroan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

5.1

 

 

由於時間有限,無法對標的物進行有計畫的側寫;所以我只能對照坊間參考書的劇情走向,分析他可能發動的三種反應模式。

 

 

第一、悔不當初模式:經過一連串的劇情發展,目標終於坦承犯案,然後聲淚俱下要求小紅原諒;接著畫面變暗,旁白朗誦一段勸世文,告訴大家『莫要人不知除非己未為』,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第二、死不承認模式:經過一連串的拉鋸戰,目標仍不承認有這一回事,壞人做到底,不然你要怎樣?最後,一定會發生什麼樓上麻將桌掉下來砸死壞人的神蹟,然後旁白出現,『舉頭三尺有天胡』,讓大家知道做壞事始終有報應的。

 

 

第三、內有隱情模式:經過一段內心獨白和感傷的音樂,其實目標有難言的苦衷,但因為天時地利人和才釀成這段騙錢又唬爛的悲劇;最後,目標與小紅相擁而泣,『祝天下有情人終成白骨』,在旁白感人肺腑的祝福下雙雙步入殯儀館。

 

 

本人的三合一專案,便是針對這三種模式同時進行,能達到一勞永逸、皆大歡喜的收場;可惜因為目標只剩下4天可活,專案無效只能另尋高謀,所以我就不特別介紹了。

 

 

5.2

 

 

晚上十點半,公司裡已經沒有任何職員,獨留徐經理待在位置上;我們三人躲在暗處觀察許久,發現他看的不是色情網站也不是情書,而是公司的報表。

 

 

「這麼拼啊,小小改觀。」雅怡小聲說。

 

 

確實,如果只是為了賺錢,倒也沒必要一個人加班到這麼晚,畢竟加班費有限;不過,套上陰謀論的觀點,他也可能是在進行什麼黑箱作業的計畫。

 

 

但又過了42分鐘,證明不是,他純粹只是因為下面的人沒有處理好,所以留著收尾;更超乎想像的是,對方似乎不是他想辣手催花的女職員,僅是一個能力中庸的中年男子。

 

 

「這麼好啊,中中改觀。」雅怡又說。

 

 

也是,就算是壞人,也不盡然是那麼地壞、徹底的賤;殺人犯不一定會紅燈右轉,強盜打傷人也可能幫他叫救護車,在這個多元文化的社會,白天抓賊晚上做賊的事層出不窮。更何況,整個事件也有可能是屬於第三模式的劇本。

 

 

所以我也改觀了,不該說他廢渣的。中國名僧三藏法師曾經說過:『人是人他媽生的,妖也是妖他媽生的;妖有了人性便不是妖,是人妖。』同理,人是人他媽生的,渣也是渣他媽生的,廢渣還存有一點人性,就不是廢渣,是人渣。

 

 

如此,就衍伸出一個問題:當一個正義的英雄,遇上一個只有59%壞的人渣,是不是一樣要全力以赴的制裁呢?

 

 

猶豫了6秒鐘,我還是決定挺身而出。

 

 

「你,你是誰?」徐銘則看到我突然出現在辦公廳,嚇了一跳;殊不知我們埋伏許久,就是等這瞬間轉移注意力讓小紅衝廁所。

 

 

「如你所見,我是正義的使者,皮卡秋。」為了避免暴露身份,我戴上夜市買的面具,一般城市英雄都要神秘低調,這樣才敬業。

 

 

「皮?皮卡秋?我好像聽過?」徐銘則想了一下,當然,只要家裡有電視,誰不知道這個名動江湖的雷之聖獸?

 

 

「我會站在這裡,是因為有內線告訴我,今晚將會出現一名紅衣女鬼向你索命;皮卡秋素有好生之德,所以前來搭救。」我分析道。

 

 

「紅衣女鬼?什麼紅衣女鬼?」徐銘則不明所以。

 

 

「多年前你辜負一名女子,令她含恨而死;她死後怨氣深重,發憤圖強通過考試,成為國家認證的厲鬼,就在今晚要你血債血還。」我稍微改編一下內容,持續恐嚇他。

 

 

「我辜負誰了?」徐銘則仍是一臉茫然,難道搞錯人了?還是說他演技高超?有多重人格?

 

 

看來要當面對質了。

 

 

5.3

 

 

「我真的不認識她。」徐明則發誓。

「真的是他。」小紅也發誓。

 

 

「現在只有兩種情況。」我說。

 

 

「他說謊或她說謊嗎?」雅怡分別比了一下兩人。

 

 

「不,有人說謊或沒有人說謊。」我否決她的推論。

 

 

三個人瞪著我看,一臉我很機車,顯然他們都沒有搞清楚狀況,因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比如說,基本的四點是:她說謊但他沒說謊、她沒說謊他說謊、他們都說謊、他們都沒說謊。

 

 

再往下推,事實上她說謊但她不知道自己說謊,或者她自以為說謊但反而符合現實,同理套到徐經理身上,目前就有12種排列組合;然後,再套上自我、本我與超我的觀念,以及現象與物自身的分別….等,不化約討論一定會非常複雜。

 

 

因此,簡單的分類,就是有人說謊或沒有人說謊,這可以還原到主體認知的定義之上;在剝離前提和驗證的主客觀條件下都可以符合要件。

 

 

「這樣說明清楚了嗎?不懂的舉手。」我總結,但三個人都舉了手。

 

 

真是朽木不可雕。

 

 

「簡單說,你們兩個都在塑造自己沒說謊的形象;但你們個別的實際想法,是我們不知道的;最後,『事實』本身如何,可能我們四個人都不知道。」我再次簡化問題。

 

 

「笨吱吱,可不可以請你幫我一個忙?」雅怡手仍舉著,面不改色的問道。

 

 

「請說,我很好講道理的。」我回道。

 

 

「從現在開始2個小時,閉上嘴巴好嗎?」她說了一句很不明智的話。

 

 

「那對大家沒好處。」我手一攤,照實說,不過她似乎不這麼認為。

 

 

5.4

 

 

我被五花大綁,嘴裡塞著棉花,捆在辦公椅上,這讓我懷疑雅怡參考過蜘蛛系列的繩工。

 

 

「這樣不好吧?他不是死神?」徐銘則擔心的說。

 

 

「我才是死神,他只是長的比較科幻。」雅怡生氣的說。

 

 

好吧,我原諒她。這種感覺就像你租一片封面女優很美的片子回家,結果從頭到尾都是男優自己來,女優只在封面出現過,然後出現幾秒搭幾句對話一樣。大家要看的主角不是他啊!相信誰都會看不下去的啊!

 

 

我靜靜的看著他們,不是噤若寒蟬,而是棉花實在塞的很恰好。

 

 

「說真的,最多最多,妳剩6天可活,你剩3天多,誰說謊什麼的其實不重要。」雅怡使出必殺技:「照規定,其實你們早都該死了,我是好心想說能不能幫你們實現一些生前的願望。」

 

 

「我希望老婆和孩子能好好活下去……還有,公司能穩定吧。」徐銘則語重心長的說。

 

 

「如果他會死,那我就沒什麼願望了。」小紅也黯然的說。

 

 

「恩,好,我知道了。」雅怡點了個頭。

 

 

這算不算皆大歡喜啊?

 

 

當然不算,真相還沒有大白,沒弄清楚我可歡喜不起來;而且,我感覺到了一些不合理、不協調的地方。

 

 

如果所言屬實,那反應和眼神就不該是這樣。

 

 

按照我的推理,小紅應該是徐銘則的女兒。

 

 

6.-1

 

 

為了避免大家說我耍神秘又拖戲,我先預告,我的推論是錯誤的……

Kooroan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

«12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