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惡搞小說:你好,我是死神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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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序
 
  我從小就很嗜睡,每日總要虛耗十多個小時在睡眠上;起初不以為意,但久之便發覺暗藏許多困擾。
  比若,在逛網頁的時候,總被某些網路小說震撼到:我哩咧怎麼那麼難看?於此我往往許下願誓,要創作出具有學術水準並兼具娛樂性的作品,藉由笑謔或通俗的文字來傳達一些深刻的概念。
  但這個志願只持續不過數秒,就放棄了,因為時間;我要花16小時睡覺,2小時吃飯,6小時上網兼打混,加起來剛剛好24小時,哪來的時間寫小說?這便是睡眠與光陰在我人生中烙印下的悲劇。
 
  不過,就在我某日醒覺之後,發現一件詭異的事;我當時的電腦螢幕,正停留在一個文件編輯的檔案,和一個剛發表文章的網頁。
  我靠過去一看,是一篇小說,而且是用我的名義發表的。
  那是一篇很難看很鬼扯的小說,什麼死神打電話讓人許願的。
 
  我坐在電腦桌前,仔細思索著來龍去脈,畢竟小說內容是那麼陌生,想必是有人趁我睡著寫了這麼個不三不四的東西;為了找出是哪一個文筆很差的笨蛋潛入我房間用我電腦亂寫,於是我裝了針孔。
 
  不過針孔什麼也沒拍到,而小說仍持續連載著。
  我聽過鬼壓床、鬼擋牆,但就沒聽過鬼小說;聲明一下,你看完網路小說之後大喊『這什麼鬼?』的不算;但無論如何,我請了法師來捉鬼。
 
  不過法師什麼也沒抓到,而小說就這麼連載完了。
  於是我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我有多重人格![1]而從認知到這個事實的一刻起,展開了我詭譎多變的創作生涯……
 

  《下回序待續》(如果我還有出下一本書的話)



[1] 易言之,網路上連載的作品是作者另一人格所撰寫,各位讀者向敝人催搞是沒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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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一:在前一天晚上如果沒有下載A片的話,在第一章1.3進入結局一。

結局二:在第一章1.1認出李玲,進入結局二。

結局三:在第二章3.1告白,直接進入結局三。

結局四:在第二章5.4堅持追查,直接進入結局四。

結局五:在第二章7.1少混一杯調酒,在7.3進入結局五。

結局六:在第三章6.1幫助駱克仁,直接進入結局六。

結局七:在第三章6.2選擇找她,進入結局七。

結局八:在第三章7.4選擇不說話,直接進入結局八。(十八禁)

結局九:在第四章1.3選擇陪她,直接進入結局九。

結局十:在第三章7.1選擇求助,或在第三章6.3不拿面具,或在第四章2.3選擇留下,進入結局十。

結局十一:在第四章2.5選擇離開遊戲,直接進入結局十一。

結局十二:在第四章2.5選擇重來,在第四章2.6進入結局十二。

結局十三:選擇放棄,答應神的條件,在第四章2.7進入結局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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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有義分隔線。


就跟你說不要進來了你還進來?
現在看不到文章你失望了我能負責嗎?
不能。

那怎麼辦?
這不是你說上一頁跳出就可以解決的,
因為你已經失望了;
這個失望是已經造就的過去事實,
不會因為任何理由抹煞。

那怎麼辦?
按上一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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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常有人找藉口說,早知道這樣,就不會怎樣了。

  如果真的可以早知道,就真的不會怎樣了嗎?

  比如說嘛,你今天被當了,開月光寶盒回到剛開學,這學期就會順利的修過嗎?你考上交大當了四年宅男,做時光機回去考間正妹大學,就可以英勇脫離去死團嗎?你女朋友懷孕了,你讀取上個月紀錄禁慾幾個月,她就不會懷了你室友的孩子嗎?

  唉……

  所以說,這就是人生啊……


  (2.1)


  所有人都像玩木頭人般站著不動,為了確認他們不是真的抽空跑去玩木頭人,我特地把大拇指放進好緊張的鼻子轉了五圈;即使鼻毛灑了滿地,現場大家仍沒有任何反應,看來真的是時間暫停了!

  「當然是真的。」帥氣正大姊輕輕地笑,但這可不是一件可以輕描淡寫的事情;時間暫停,時間暫停耶,不管是什麼鬼看到這一幕都一定會像我一樣興奮的。

  「唉唷,習慣就好了。」正大姊不以為然,豪邁地揮一下手後說道。

  大家有沒有注意到,她不是自言自語,但我根本沒說話,換句話說就是……她可以知道我在想什麼。

  「是啊。」帥大姊又笑了起來。

  天啊,可以暫停時間又可以讀別人的心思,這實在是……太方便了,換句話說就是我不用開口說話了,我可以邊聽邊躺著想,反正她會知道。

  「你可以再懶一點。」正大姊瞪了我一下。

  沒辦法我本來就很懶,原本輕鬆寫意的劇情突然變的緊繃起來,害我一整個心裡喬巴亂撞;但既然現在時間都暫停了,那大家就可以輕鬆一下泡茶聊天,等暫停結束再繼續闖關吧。

  「不行,我可是很忙的。」大姊插著腰說道。唉唷,我就是知道妳很忙才這麼體貼妳的,當神很辛苦的吧,來來來一起玩個三國無雙……

  「別鬧了,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們幾個商量,我們節省時間直接進入主題吧。」正大姊的笑容依然甜美,但語氣一整個沈重起來;而且提到『我們』這種破關以後追加的裡設定東西,看來這事情絕不簡單。

  因為肥佬嗎?其實肥佬是正大姊暗戀的情人,所以正大姊現在要找我報仇了!

  「並不是,但你該要知道,殺了他就必須負起責任。」正大姊避重就輕地否認這緋聞。

  「怎樣負責?」身為一個男子漢,自然要敢作敢當;在人類世界殺人就要上法院等仆街,在遊戲裡面殺人就是賺錢升等級,這都是負責的好方法;那不知道在神的世界殺了死神,會是怎麼樣子。

  「一樣,法院會對所有的特務發通緝令,按照現行法律進行制裁。」帥啊大姊,我一直以為我只是個小說人物,原來不是,現實果然是殘酷的啊!

  「吼!同樣的台詞說12次很煩耶!算了!重點是,有件事我想跟你們談談。」她再次露出笑容。

  跟『我們』談談,卻要暫停時間,看來這事情是一項天大的秘密;不但周遭的雜魚不能知道,恐怕連讀者和作者都得瞞過去。

  「沒錯。」正大姊說道。


  (2.2)


  「瞭解,我會好好配合妳們的。」我笑著說。

  等等,我瞭解什麼?

  「那就這樣囉,幫我跟星期六說聲謝謝。」正姐突然笑著跟我揮手,而同一時間,瓊兒朝著我倒了過來;我連忙衝上前抱住她,並看著所有的一切開始運轉。

  「等等!妳不是說要談什麼?什麼星期六?」我大叫了出來。

  「是啊,我們已經說完了。蕭文璿,來一下。」西裝雜魚王走來她身邊,不知說些什麼,只見西他皺著眉頻頻點頭。

  「沒有啊,明明什麼都還沒說啊!」我檢查一下上一頁,她真的沒說什麼,不然有誰聽到的可以寄到我信箱嗎?

  「有說啦,只是我把你的記憶洗掉罷了。」正姐交代完,便轉頭對我笑道。

  「原來是這樣啊,真是辛苦了,那慢走囉。」真是的,不早說;害我以為我聽力有問題還是出版社漏頁,原來是被洗掉啊。

  「恩恩,掰掰!」正姐揮了揮手,所有主配角和雜魚都對她深深的一鞠躬。

  「掰妳個頭啦!洗掉的不算啦,妳剛剛跟我說了什麼?」有沒有搞錯啊,正所謂不被認知的事實無法存在,既然對話不存在我的記憶裡頭,那等於沒說過啊!

  「以後你就會知道了,還有,記得到死神事務所辦理交接喔。」正姐瞬間消失,但她的笑容、她的豪邁、她的話語,仍淡淡的飄盪在空氣中;看不見,但仍與我們同在。

  「等等不要走,喂!」現在不是耍文藝的時候!我拿起口袋裡的搖桿猛按暫停,但完全沒效,看來光華商場賣的水貨在現實生活中是不管用的。

  「笨吱吱,你想死啊?你知不知道她是誰啊?說話這麼沒禮貌?」正宗笨吱吱突然對著我叫道。不公平啊!這傢伙平常對我兇的跟豺狼一樣,遇上別人就像小綿羊裝乖;正所謂披著狼皮的羊,明明只有50還要硬改125。

  「對啊,先不說有沒有犯法,你這樣真的很沒禮貌。」歪老死也在一旁附和道,連好緊張都一邊摸著鼻子掉淚一邊點頭;其他雜魚和西裝筷更不用說了,像吃了大力點頭丸一樣的猛晃。

  「她是誰啊?」傻啾啾不塊是傻啾啾,這名字沒白取,似乎只有她搞不清楚狀況。

  「祂是現任的『神』。」雜魚中的頭頭,但還是雜魚的西裝男,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唉,我一直以為神是歐巴桑的說,冰淇淋的小說還是少看的好。」我嘆了口氣。

  「先生,按照『神』的指示,您要立即到死神事務所進行交接,並接替所長的所有職務。」西裝男將提款卡們小心翼翼的遞還給我,低著頭說道。

  喵嗚~帥啊大姊!突然之間我覺得自己像是被拱上了天。當了廿幾年的史萊姆,終於可以不用軟趴趴的在地上爬,被打還被嫌經驗直低了;但我這個人一向很中肯的,我知道權力使人腐化,所以這緊要關頭我還是得假裝拒絕一番。

  「不好意思,我覺得我不適任這個要職,我還是乖乖考個小死神就好了,各位還是另請高明吧。」我揮了揮手,大王於我如浮雲,每個人都想當皇帝,就會有幾個變鼻涕,這年頭還是安分守己的好。

  「沒問題,我這就幫您拒絕。」西裝男認真地點了點頭。

  「傻孩子,剛剛那種事情放在心裡就好了不用說出來,那是現在就要交接嗎?」我連忙岔回主題,要是他當真還得了。

  「你這麼想當死神啊?」傻啾啾瓊兒突然對我問道。

  「是啊,妳不也是嗎?妳幹嘛不考?」我想到很久以前的那段對話,那女孩對我說,說我是一個小偷,不是啦,是說她希望能當死神,讓人能死的歡樂點。

  「我剛下來,就直接簽去投胎了。」傻啾啾回道。

  「為什麼?」我就說嘛,這志願不能亂填,一時激動又沒事先存檔會壞了大事的。

  「因為我不想看見你。」傻啾啾小小聲地說。

  「那時候我明明比較帥,妳不趁機多看幾眼,妳看現在後悔了吧?」我一聽不禁叫了出來,大家都知道我以前瘦的時候帥到隔壁老王他娘都不敢賣豆腐,妳自己不好好把握的不能怪我現在變醜啊。

  「我就不想看見你嘛,看見了又能怎樣?我說的話你聽的見嗎?你感受的到嗎?那我留在那裡有什麼意義呢?」傻啾啾一臉傻啾啾地說著傻啾啾的話。

  「妳不用留在哪裡啊?妳去哪都好,去考個死神當神歐趴神都好,就沒必要重練啊?」我戳了戳她的額頭,正所謂女人心海底沙,摸不著邊際又會撈錯。

  「可是只要我有記憶,只要我還有一點思念,我就會想再見你;雖然見到你也不能改變什麼,但是我就是走不開啊。」傻啾啾又壓低了聲音。

  「妳幹嘛說的這麼哀怨啊?」我嘆了口氣。

  「我哪有哀怨啊?就是這樣啊。」傻啾啾抬起頭,理直氣壯地說。

  「哪裡沒有啊,妳就是這麼哀怨,我媽才叫我多陪著妳的;既然妳不哀怨,那幹嘛在乎他自殺死多慘?幹嘛在乎自己如果變醜了他會不會討厭妳?你們兩個這樣表裡不一很討厭耶!」笨吱吱突然插話,這是連載以來她說過最中肯的。

  「對不起嘛。」瓊兒又低下頭。

  「唉唷我不是怪妳啦,我是怪他啦!搞不清楚狀況又自以為是,逕說些無聊的廢話還自以為有道理。」笨吱吱指著我罵起來。

  「最好是啦,我說的廢話明明就很中肯,有學術價值還有笑點;妳自己慧根低聽不懂,又冷感笑不出來要怪我?妳們也都不說清楚是什麼狀況,我又不是妳們肚子裡的菜渣我哪知道妳們想什麼?」我立即反駁。

  「狀況明明很簡單,你好端端的不去愛她跑來招惹我,還說什麼是我們害你搞錯,你到底是喜歡誰啊?」笨吱吱插著腰說道。

  「對不起。」我正要申論兼答辯,卻見到瓊兒喊了一聲,然後往電影院裡頭衝了進去。

  不會吧?她要幹嘛?


  (2.3)


  瓊兒往電影院衝了進去,我連忙衝上前,手卻被人給拉住。

  「你又要幹嘛?」笨吱吱拉著我,她的表情很不爽。

  「我要阻止她啊!」我急著說道。

  「你不要又自以為是了,並不是你想的就是最好的,你把其他人都當作不會思考的笨蛋嗎?」我沒把其他人都當笨蛋,但自以為是是建構認知的基礎架構,如果不這麼做的話思想體系會崩潰;唉唷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誰都知道是不好的啊!

  「難道妳覺得她這樣去投胎會比較好嗎?」我反問道。

  「當然!」笨吱吱毫不考慮的說。

  「漂亮大姊姊妳覺得呢?」我轉過頭問,但歪老死也點頭說:「恩,我覺得這樣比較好。」

  「你們呢?」我轉身問雜魚,雜魚們沒戴墨鏡和可魯,酸葡萄的猛點頭。

  毫無邏輯!毫不講理!這對母女串供雜魚作弊啊!很明顯的,現在明明是有隻鬼一時賭氣自以為成全,這很悲情啊!雖然這是民主的時代,但總不能連我要跟誰看電影都要表決吧?

  「你如果進去了,就永遠不要給我出來了!」笨吱吱突然說道。

  我看了看她,總結我心中所有的結論,再這樣拖下去對誰都是很難交代。

  「對不起啊,妳就當我不會出來好了。」很多人喜歡玩兩面手法和曖昧模式,但這不好,有些時候把話說明點會比較好;換句話說有時候說謊也不錯,但那不是重點。

  「等等等等,我不懂,既然事實已經不能改變了,你還要固執什麼?你不喜歡我嗎?」笨吱吱整張臉也哀怨起來。

  「怎麼會不能改變?我不能簽公文批准她不用投胎嗎?」我反問道。

  「不能。」現場所有雜魚和非雜魚異口同聲地回答。

  「為什麼不能?那這死神大王是當辛酸的嗎?」我叫著。

  「公務員本來就很辛酸啊,感覺權力很大卻要奉命行事,重點是薪水少到不行;我上次在掰喔的百元商店隔壁租個2坪的雅房,竟然一個月要三千八還不含水電,好不容易凹成四千含水電網路第四台,但你知道那個兩百塊我付的肝腸寸斷嗎?」好緊張一邊摸著被我戳歪的鼻子一邊無奈的說,這對白不會現場每個人都背過吧?

  「那現在是怎麼辦?」我轉頭問歪老死,她是專業;雖然這年頭號稱專業的都只是騙錢,但我已別無選擇。

  「來不及了,你要推翻過去的決策要上公文,那要三天的時間;而且現在已經到執行的階段了,就算上公文來不及了!」歪老死也無奈的說。

  「所以說我現在除了搭時光機回到三天前之外,沒有別的解決辦法?」我整理一下目前的資訊,問道。

  「也不行啊,三天前所長還在啊。」歪老死回道。

  「所以說我現在除了搭時光機回到三天前,ko前任所長替代他的職務然後上公文之外,沒有別的解決辦法?」我按F5整理一下目前的資訊,再次問道。

  「是的,可是中央研究院還沒研發出小叮噹。」歪老死點點頭。

  「你就一定要找她回來就是了?」笨吱吱突然問道,她現在殺氣很重,但我也沒辦法。

  「恩。」我點了點頭。

  「所以你不喜歡我?那許那個願望是什麼意思?你平常對我說的做的是什麼意思?」笨吱吱又問道。

  「恩,我是很喜歡妳,覺得妳很有趣,覺得跟妳在一起雖然天天被欺負天天要吵架,但都還是很歡樂的。」我搭著笨吱吱的肩,慢慢地說。

  「可是我心中有塊陰影,我很下意識的把那影子投射到妳身上,所以我腦中對妳的包裝,就日復一日的完美。」
  「但那不是妳啊。」

  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沒把她當成玲玲,我會不會這麼喜歡她?我想會的,我一開始還沒誤會,但在公寓門口見到她的瞬間,就覺得她是一個超棒超棒的女孩。

  只是,我心中還有放不下的過去,如果不能做個了斷,我就覺得自己沒有愛上其他人的資格和勇氣。

  「就像我愛吃草莓口味的調味奶,草莓口味的餅乾,但我喜歡的卻不是真正的草莓,妳不覺得這樣草莓和餅乾都很可憐嗎?」我慢慢地說,笨吱吱也楞楞地聽著;她半張著嘴,傻傻地抬頭望著我,這可愛的神情我想不管是什麼人,都會喜歡上她的。

  可惜了。

  「等等,這跟餅乾有什麼關係啦!」笨吱吱呆了一會,才叫出聲。

  「誒,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可以回到妳第一次打電話給我的那一天。」時間不多了,我連忙說道。

  「如果妳願意,我的第三個願望,是希望妳當作不認識我這個爛人,好嗎?」我嘆了口氣說著,這話我自己聽了都想撕書。

  而她,則是傻傻的瞪著我,什麼也沒說。

  「對不起。」我慢慢的說出這三個字,可以發正妹好人卡是所有宅男的夢想,但我一點也不歡樂。

  「對不起,勞煩各位了。」我轉身對歪老死和其他人敬禮,然後往裡頭衝去。

  最後,我聽到笨吱吱在哭的聲音,還有歪老死安撫她的一些話,還有我心中想說卻不敢說的話。

  『如果有緣份,就等我斬斷這心結,這樣我才能全心全意的愛妳,那才會是完整的愛情。』

  不過,她應該永遠聽不到了。


  (2.4)


  走道上原有的幾個工作人員不見了,我按照熟悉的路跑到了底端,只看見盡頭的門矗立在那;我深深吐了口氣把大門推開,裡頭就像電影院一般,除了螢幕上的光點,一切收納在黑暗的裹覆之中。

  「玲玲?」真是莫名其妙,明明是給一個人看的電影,幹嘛劃定這麼多座位?我找了半天,才依循抽咽的聲音,移動到她身邊。

  「嗨,我來了。」我輕輕的說,然後坐上她隔壁的位置。

  「你進來幹嘛?你這樣雅怡怎麼辦?」傻啾啾瓊兒還是一樣嘴硬。

  「我只是陪妳看個電影咩,看完我就出去劈腿了。」如果這樣她會比較安心的話,我還是這麼說吧。

  「你喜歡她呴?」瓊兒仍看著螢幕,一邊問我。

  「恩,很喜歡。」我並沒有說謊,同時喜歡上很多人是很正常的,只是如果要選擇在一起,那我的初衷是永遠不會變的。

  「如果那時候我沒有死,然後你又遇見了她,那你會選擇誰?」瓊兒又問我。

  「她吧,她跟我興趣超合的,哪像妳什麼話都不說,整天耍陰沈耍哀怨。」我立即回道,雖然這不是事實。

  「你看。」瓊兒指了指螢幕。

  螢幕上,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蹲在操場;那女孩超可愛的,一看就知道以後會是氣質正妹,男孩也是個正太,但不知道好好的為什麼現在把自己長成這樣。

  『你長大以後,有沒有什麼願望啊?』女孩抬起頭,對男孩問著。

  『有啊,我有三個願望,我這輩子如果不能實現它們,我會死的很哀怨。』男孩一臉氣勢萬千的說,他那時候完全沒想到自己一個願望都沒實現就仆家了,果然現在很哀怨。

  『什麼願望?跟我說好嗎?』女孩用她水汪汪的大眼,看著男孩。

  『恩,第一個願望,就是娶妳囉。』男孩毫不考慮的回答。

  『我才不要嫁給你呢。』
  「我才不要嫁給你呢!」瓊兒和畫面裡頭的小羅莉同時說道。

  「妳真的這樣想嗎?」我轉過頭去看著她,但她不理會我,只是一邊唸著當時說過的那些話。

  一邊哭。

 

  我該怎麼辦呢?

  我真的想抱著她大喊,大喊不要離開我,要走我們一起走;但是,如果讓她知道我還愛她,她能走的安心嗎?


  可是這話不說,我就再也沒有機會對她說了。

  我該不該說呢?


  『如果我死了,你會喜歡上別人嗎?』我的思緒無法終止,螢幕上的世界也在無情的運轉著。

  『會吧,我會找一個跟妳很像很像的人,不然我會覺得這個世界沒有存在的價值。』真是個腦殘的傢伙,說這種話,要不是他是我自己,真想甩他一巴掌。

  『不行啦,那個跟我很像的不就很可憐?』是啊,很可憐,所以我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不能。

  雅怡,對不起。

  『超可憐的啊,所以要救她,妳就不要死啊。』蠢喵喵小男孩天真的說道,那時候的他,還遠遠不能體會生離死別的痛。

  「我們小時候都很笨呢,說些奇怪的話。」瓊兒突然說道。

  「對啊,還好現在長大了。」我隨便應著。

  「不知道再過多久,我就會把你忘了吧。」又過了一會,瓊兒又說道。

  「恩。」我很自私的希望她永遠不會忘記我,生前、死後、下輩子、永遠;但這個世界沒有永遠,就算有,也只是痛苦的記憶而已。

  「你快點出去吧,你待太久雅怡會生氣;她脾氣很不好,你不要老是說些有的沒的惹她生氣。」瓊兒又說道。

  「恩,我知道,以後不會了。」我沒說謊,不要再去見她,自然就不會惹她生氣了。

  「如果我跟你說,我投胎以後會變成雅怡,你信不信?」瓊兒又突然說道。

  「恩,妳說的我都信。」鬼才會信,現在我升級成死神不是鬼,當然我就不能信了。

  「恩……」瓊兒笑了一下。

  「恩……」我也笑了一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瓊兒不再說話,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螢幕;也不知道為什麼,螢幕上那些片段,目前為止仍舊深刻地烙在我的腦中。

  是真的永遠忘不了嗎?那她又是否會記得呢?

  我不知道。

  其實這不會很重要吧。

  再來發生的事都非常的模糊,過了不知多久,那是無法計算的漫長,卻在一瞬間閃過;電影放完,瓊兒在一旁睡著了,臉上仍是兩行未乾的淚痕。

  一群人走了進來,拿了碗人參雞湯給她喝;我好像也喝了,還當場批評湯頭不對什麼的。

  然後,我們就離開了。

  我印象中最深刻的,好像是我跟著瓊兒進了同一道門,然後有幾個人大喊著「新所長大人,您走錯了。」

  然後,我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然後,我又遇到了『神』。

  帥氣正姐『神』又對我說了一堆話,但似乎又把那些記憶洗掉了;她到底跟我說過什麼,也許要到她說的『那一天』才會知道吧。

  「神,妳她媽雜碎!」我在心裡暗罵了千百遍,但熊熊想起她應該會聽到,既然會聽到那我就不用太委婉,於是我一直罵一直罵,罵到我聽見從沒聽過的音樂為止。

  然後,又是一片黑暗,我隱約看見了一堆職稱和人名,這就是傳說中的工作人員一覽表吧。

  然後,我在右下角看到了End三個大字,旁邊還寫著《任務失敗。》

  然後,出現了一堆選項,一個很熟悉的圖騰。

  我看著那些選項,我決定做一件比神更雜碎的事情……

 

  (2.5)


  我從床上醒來的時候,很本能地叫了一個名字,但我想不起來是什麼名字。

  算了,人常常是這樣的,就像你忘了自己上的是哪輛公車,你忘了聯考寫的是哪一個答案。

  可是我總覺得,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

  是什麼事呢?

  想不起來。

  我走到電腦桌前,BT剛下載完的A片正在無私的上傳;犧牲奉獻是偉人的行為,我寧願當雜碎也不要當偉人,所以我關掉了上傳,然後打開影片看著。

  可惡,我到底忘了什麼事?

  今天期末考嗎?可能是吧,但那不會太重要,所以我的處理程序一定會把它丟到最後,CPU和記憶體絕對是0%;跟女朋友約會嗎?不可能,我女朋友都死好幾年了,我宅了整個大學,要約會也是跟鬼約會。

  其實我昨天中樂透了?所以今天要趕快領?不可能,我從來不買樂透的,不如期待天上掉下來一個轉帳筆記本,我在上面寫人名和數字,他就會自動把那個款項匯給我。

  神經病,不如看A片比較實際。

  身為一個染色體配置正確的好男兒,我坐回電腦前,遵照青年手則很正常很合理的看著剛抓完的片子;並隨著手臂肌肉的慣性發展拿出衛生紙,準備為這日行一善劃下完美的句點。

  然而,就在這緊要關頭,我的手機竟然響了。

  「樓下的房客到底賣了幾本啊,怎麼一堆人學啊!」我生氣的拿起手機,如果真是房東打的,我就把九把刀的名字寫進落賽筆記本裡。

  不過不是九把刀,是一個女孩的聲音。

  「你好,請問是陳佑源嗎?」女孩這麼問道。

  女孩的聲音有點熟悉,我似乎在哪裡聽過;我下意識的看著來電,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是,你哪位?」我仔細盤算一下,一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沒做,二來我起床時叫了一個陌生的名字,三來一個似曾相識的女孩子一早打電話給我。

  難道是!

  沒什麼難道是,我根本想不出來會是什麼邏輯。

  「你好,我是死神,如果你比我先掛斷電話,你會當場死亡。」女孩咬字清晰,慢慢地、仔細的說明著。

  「啊?」我聽到這話,不禁叫了出來。

  「我掛斷電話七天後,我會取走你的性命,在那之前,你可以許三個願望。」女孩繼續說著,我連忙將記憶卡插進我的腦裡。

  「願望符合某個條件,便有機會實現,反之會落空,許過的願不能更改。」她緩緩的說:「願望不會影響你七天後會死亡的事實。好,說完了,你要許願了嗎?」

  「瓊兒在妳旁邊嗎?」時間正好,我立即問道。

  「在啊,咦,你怎麼會知道?」女孩叫了出來,一改先前冰冷的形象,果真是笨吱吱的。

  「沒事沒事,那我要許願了喔。」我笑著說道。

  哇哈哈哈,雖然曉晴鎖住了我的記憶,但我偷偷上網抓了別人的最佳存檔和結局一覽表,當然我就歡樂的想起來了;雖然隱約之中我記得,砍掉重練還可以讀記錄的優惠是有條件的,那我作弊開外掛會不會也得實踐那個約定?

  不知道,但那不會太重要。

  至少在這個故事裡不會太重要。

  「恩,歐,好啊,什麼願望呢?」笨吱吱仍像以後一樣笨,毫不考慮的回答。


  這第一個願望,就是我忘記的,那件很重要的事。

  這一次,我不會忘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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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前情提要:
 
  自己回去翻就好,都結局了還提要個什麼?
 
 
  (1.1)
 
  眼前有廿多名號稱神之特務的敵人,連名子都沒有一看就知道是免洗角色[1];但那不是重點,重點是團結力量大,就算是免洗筷太多雙也是打不贏的。
 
  「各位不要這麼嚴肅,我們這個故事是很歡樂的;我這裡有一點錢,大家一起去喝個咖啡什麼的好不好啊?」我拿出皮包將提款卡遞上,詐騙集團如果遇上像我這麼配合的一定會頒榮譽獎章。
 
  「你當我們白痴嗎?這一點錢也想打發我們走?」西裝男嘴角微揚,從這話就可以看的出來他不是不收賄,只是嫌數字有點少。
 
  「沒有沒有,『走』這種辛苦的事情交給我們兩個就好了,各位大爺就站在原地不要動;我們進去逛逛一下子就回來,你們就當作時間暫停了好不好啊?」我笑著說,把所有提款卡都抽出來塞到他的手掌上。
 
  「我只給你一個小時。」西裝男看著我的提款卡說,他大概有交換財神眼,光看提款卡就知道密碼和裡面有多少錢。
 
  「謝謝。」我邊說,拉著雅怡便往裡頭跑去;剩餘的西裝筷也像被暫停了一樣立正插好,看來我平常存錢是很有意義的。
  「你要去哪呀?」跑到一半,雅怡突然叫道。
 
  「我帶妳去找,咦,不對,應該是妳帶我去找李玲啊?妳幹嘛跑在我後面啊?」我連忙一個順步退到她後方,再比勢請她帶路;我又不是來逛動物園的,到處亂衝會跟索隆[2]一樣迷路的。
 
  「我先問我媽她們在哪裡吧。」雅怡咬著嘴唇,一邊拿出手機。
  「為什麼要問妳媽?」我連忙問道。
  「玲玲是我媽負責的啊,然後剛剛我媽把她帶走了,不問我媽我問誰啊?」雅怡瞪著我看,一臉我很弱智;最好我會認識妳媽啦,誰走在路上就可以認出哪個老太婆的女兒是死神呀?
  不過話說回來,她媽負責的?雅怡他媽不會就是,歪,老,死,吧?
 
  『不是不是,你看雅怡這麼漂亮,她媽至少也是人模人樣地,不然好好的怎麼會把自己弄成那個樣子呢?』我心裡代表感性的星期三人格這麼說道。
 
  『錯不了,至少有99.8%的機率就是她沒錯,歲月使人醜是千古不變的道理。』另一個代表中肯的星期二人格卻這麼說。
 
  「妳媽是不是又老又醜啊?」難以抉擇,於是我秉持著一貫的精神直接問雅怡;不過,電話接通的瞬間,答案已赤裸裸地裸奔到我耳前。
 
  「媽,妳們在哪裡啊?」雅怡小小聲的說。
 
  『妳還好意思叫我媽?妳知不知道妳闖了多少禍啊?啊?』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看來可以放禮炮了。
 
  不對不是禮炮是喪炮!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歪老死一定不是雅怡親生的,怎麼看都不可能是母女啊?難道說其實歪老死以前是正妹?那這樣雅怡以後也會變成那副德行啊!不行啊,這太殘酷了,為什麼要這樣啊!
  我先閃開,請專業的來回答。
 
  柏拉圖:「正妹是一種外在感官的迷惑,真正的正妹是要靠理性才能追求的。」
 
  叔本華:「意志才是真實,你必須認知到她是正妹,她才會是正妹。」
 
  比爾蓋茲:「正妹XP的功能非常好,但請大家注意,我們即將在明年推出新版的正妹XD;新產品不但內建正妹,還有正太正姐鄭先生,可以提供BL、GL、BG多重功能,不夠正的系統還會自動補上絕對值,這是前所未有的創舉,而且價格只會增加一點點。」
 
  編輯:「喂喂喂,你以為你在寫正妹無限好啊?」
 
  對不起離題了,正妹不是重點,重點是既然玲玲在歪老死也就是雅怡她媽的手上,那是不是就能靠關係求個情呢?
  『妳要幹嘛?』歪老死的聲音依舊漠然,真是沒良心沒親情沒打折扣的傢伙;對自己女兒說話竟然是這般冷漠,如果是我的話一定會特別兇。
 
  「沒有啦,那個,我,我想再和她見個面。」雅怡小小聲的說,語氣和駱克仁一模一樣;不知情的觀眾會以為這是剪貼式對白[3],但不是啊,她真的這樣說話的。
  『那個混蛋有在妳旁邊嗎?』歪老死突然問道。
 
  當然有啊,等等,什麼混蛋?翻桌啦!
 
  「妳妳妳妳這個死老太婆,誰是混蛋啊妳說啊?我不過是說妳歪老死而已,而且我沒說出口妳還不知道妳怎麼可以說我是混蛋啊?」我連忙搶過電話和她說道理。
 
  『喔你現在說啦。』歪老死應道。
  「那是妳先套話的不算。」這年頭連老太婆都要耍心機,這世界真的沒救了。
 
  『是你還是雅怡想見她?』歪老死突然岔回主題問道。
  「都想,有什麼建議嗎?」我跳過思考程序直接回答。
 
  『她說她不想見你,如果是雅怡的話,就到電影院門口找我。』歪老死停頓一段時間後,說道。
 
  什麼?
  不,想,見,我?
 
  「妳跟她說,我今天有變帥喔。」我連忙補充。
  『省省吧?她都說不想見你了,死纏爛打做什麼?沒出息。』我咧,這老太婆不但又老又醜又是個死神,說話還毒到歐陽鋒聽了都會抽搐到想吃石凍麵。
  「不見就不見,希罕喔。」石凍麵不重要,我氣的掛上電話。
  「你幹嘛呀?這種時候還耍什麼任性啊?」雅怡看我掛上電話,生氣的叫著。
 
  「妳帶我去電影院吧。」我將手機還給雅怡,嚴肅地說道。
  「咦?你不是說,呃……」雅怡問道,同時見到我戴上了皮卡秋面具[4];這樣她就見不到我了,換句話說就是我可以去找她了。
 
 
  (1.2)
 
  雅怡按著手機,找到了地點,然後帶我移動到了一個大廳;大廳裡站著一堆不重要的臨時演員,包括歪老死和好緊張,正前方的匾額上寫著『奈何電影院』。
 
  那不是重點,重點是瓊兒不在裡頭。
 
  「你來幹什麼?」歪老死看到我,立刻叫道。
 
  「我是正義使者皮卡秋,陪旁邊這位美女來找人的,不知道這位漂亮的姊姊有什麼問題嗎?」我用我最甜美的聲音,回答歪老死。
 
  「什麼漂亮的姊姊?」歪老死問道。
  「就是妳啊,我以前習慣用一種角度看事情,但戴上這個面具之後整個心境就昇華了;劉晶他師父說[5],戴面具的都比較厲害,當然我的眼光就更精準更有意境了。」我強忍住快要漿爆的嘔吐物,口是心非地說。
 
  「真的嗎?你覺得我漂亮喔?」歪老死眼睛一亮。
 
  「當然了,妳看看妳看看,妳和雅怡簡直就是復刻板,不掏身份證檢查出廠年份根本就分不出來誰是誰,我剛看到雅怡還求她半天讓我見見李玲,拖了整整一萬多字的劇情才知道我弄錯人了。」我把雅怡推到歪老死身邊站好比對,然後精闢的分析著。
 
  「真的嗎?有這回事?」歪老死對著雅怡問,雅怡很配合地點了點頭。
 
  「死小孩,連妳都在說謊,是妳教他這樣說的嗎?」歪老死敲了敲雅怡的頭,但雅怡搖起頭來說:「沒有啊,我什麼都沒說啊。」
 
  「這位姊姊,妳看一下我對亞洲數字天團和台灣放生土雞的兩篇研究論文,就知道我這個人說話一向很中肯;甜言蜜語和顛倒是非的話我是決計不會說的。」雖然詭計被視穿,但我遞上論文有條不紊地說著。
 
  「真的嗎?你覺得我們像嗎?」歪老死看的是頻頻點頭,但仍舊懷疑[6]地問好緊張。
 
  「很像,很像!」好緊張連忙點頭。
  「你真是個好孩子,我以前看錯你了。」歪老死對著我笑道;我真是太厲害了,這種謊也敢撒,難怪現在下地獄。
 
  「那個,姊姊,我想再見李玲一面,可不可以呀?」我學正太死神平平裝可愛地問道。
 
  「她已經進去影院內廳了,如果你要找她的話,就必須進去才行……」歪老死加入隊伍之後一整個很配合,早知道我在小明那邊就先跟她獻花了。
 
  「那我進去囉!」於是我揮手和大家說再見。
 
  「等等!」歪老死和雅怡同時叫道。
  「怎麼?」聽那驚慌的聲音,我連忙轉過身。
 
  「你白痴啊,你沒看到奈何電影院嗎?裡面是用最新科技的孟婆影像輸出端子,放映過的片段會從你的記憶中抽離消失的!」雅怡很急地說道。
 
  「什麼跟什麼啊?」我不禁叫了出來,這是哪門子的鬼設定?
 
  「沒有錯,電影院放映的是你人生中的所有片段;而看過那些片段的朋友,記憶就會被『神』回收,直到電影放完之後,你就會什麼都不記得。」歪老死補充道。
 
  「那大不了不看片子就好了,我可以進去睡覺兼看妹,那就什麼都記得了。」我笑著說道,這設計根本爛到底了。[7]
 
  「就因為記得前世的人太多了,所以放完之後還要再喝一碗孟婆湯[8],雙重保護效果加倍;電影院內廳是和七龍珠借的精神時光屋,要放你一生的所有片段,這麼長的時間沒有人可以忍住不喝湯的!」歪老死細心的解說著。
  「那我自己帶水……」我連忙說道,但卻發現電影院入口上頭寫著『嚴禁外食』。
 
  「等等,那我進去是放我的片段還是她的片段?我看到她的片段我會怎樣?」我把最後一口蔥油餅吃了,順便問道。
 
  「是她的。在你腦中所有關於她的記憶,會被洗掉。」歪老死沈著臉說道。
  「這,這麼嚴重?」我聽了之後一整個大驚,雖然這個設定很莫名其妙;但我沒有時間和作者討論這個問題,我現在到底該不該進去?
 
  該不該進去?
 
  該不該進去?
 
  『不要進去,過程比結果來的重要,只要你記得她就夠了,所謂最後一面只是一種沒有意義的衝動。』
 
  『進去吧,如果你沒見到她,你會後悔一輩子;與其如此不如做一個結束,然後什麼都忘了,什麼都不知道,這是最好的結局。』
 
  『不要進去,你根本沒資格見她,她也說不想見你了!你把心思放在過去,那只會活在過去不斷的懊悔,好好照顧雅怡才是現在的重點啊!』
 
  『那就是要進去啊!先跟她來個了斷,再回來找雅怡,這樣對誰都是有個交代!』
 
  「停停停!」一堆聲音在我腦中亂吼,但我沒有時間一一冷靜的分析,冷靜分析的話我自己又會岔開話題說些有的沒的,這樣不行。
 
  「你決定吧!」我對著星期六的黑暗人格[9]說道,我們之中是他最在乎玲的。
  『進去。』
  『如果忘記,就去找神,被回收,就要回來。』
  『要不回來,就把神處理掉。』
 
  把神宰了?不是的吧,這個神應該很厲害,不是像空島的神那樣一邊放電一邊搞笑;而且我不是橡膠仔,我連搞笑的神都電不贏的。
 
  可是我這個人一向說到做到,沒做到以後再說;既然說給他決定了,那就決定往前衝。
 
  我轉身跟笨吱吱、歪老死揮別:「再見了各位朋友,我要進去了。」
 
  「自己保重。」歪老死語重心長的說。
  「你要活著回來啊,我們kof還沒分出勝負啊!」好緊張也含淚揮別。
  「再見了寶貝,不管屬於我兩的結局要等多久K大才會寫,我都會,一直等你回來的。」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小明也含情脈脈地說道。
  「再見!」剩下不重要的死神們全都一一舉手揮別。
 
  「喂!」最後,笨吱吱走到我身邊,往我胸口搥了一拳。
 
  「你只是去看她最後一面,別忘了你許的第一個願望!我是因為她很可憐才睜一眼閉一眼的,你不要太超過了。」她小聲地說。
 
  「恩。」我胡亂應了一聲,便往裡頭衝去。
 
 
  (1.3)
 
  人生嘛,無奇不有,只要有什麼奇遇,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我從好久好久以前就在等候奇遇的降臨,希望能改變我不願接受的過去。
  真傻,不如去簽樂透。
  不過,比樂透還難中的事,就這麼發生了。
  我往裡頭衝去,沿途幾個不知頭銜的工作人員對我投以微笑;直到一個轉角,我看到一個門,而瓊兒就站在外頭。
  她身邊站著兩個工作人員,不過不重要。
  「妳還楞著做什麼?快進去吧!」其中一個人這麼催促著。
 
  還好是我,如果今天是星期六他就仆街了。
 
  「等等!」於是,我連忙叫道。
  「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在分歧劇情中會仆街的那個人見到我,連忙問道。
 
  「你?你怎麼會?」瓊兒看到我,也是一臉驚訝。
  「我是新任的死神大王,有些話要對這個女生說;你們先休息一下,後續的事情交給我來。」我對著那人說道。
 
  「新,新任的死神大王?什麼啊?」那人轉頭問另一個工作人員。
  「我不知道耶。」另一個工作人員回道。
  「我也不知道耶,可是剛剛聽說死神長被殺了,所以神派了另外一個死神來接替他的職務。」我湊到兩人身邊,一起說著悄悄話。
 
  「是這樣嗎?」該仆街的工作人員問道。
 
  「對啊,所以你們應該聽他的話,不然會被留職停薪喔。」我小小聲的說。
  「不會吧?薪水已經夠少了!還停啊!」該仆街的一聽,頓時變色。
  「真沒道理,當小公務員的很辛苦耶,神知道嗎?我上次想在地獄的第十九層買間公寓,要八百多萬,天啊,光拿著傳單就覺得我的心在淌血。」沒有仆街的工作人員說。
 
  「對啊,我上次在路克他家隔壁租個1.5坪的雅房,竟然一個月要一千八還不含水電,好不容易凹成一千九含水電網路第四台,但你知道那個一百塊我付的多心碎嗎?」仆街的工作人員接著說道。
 
  「你們不要擔心,我這裡有一批天堂的套房好便宜啊,需要的話打這支電話。」我拿了一張紙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寫上去,只要我不接就不會穿幫了。
 
  「好好,我先去打了,長官這女的就交給你了。」好在公務員的素質保持一貫的低落,這兩個笨蛋被我支開後便往外頭走去,同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誰打的啊?為什麼不管電影裡面外面,到了緊要關頭都有人打電話,而且主角還會傻傻地接起來?管他,這時候不管是誰打的我都不會接!
  我走到瓊兒身邊,對著她嘆了口氣:「妳幹嘛不想見我?」
 
  「我,沒有啊,我覺得,就,這樣嘛。」瓊兒低著頭支支吾吾地說;還好她很高,我稍微半蹲一下就可以看到她的臉,妳頭再低也沒用。
 
  「妳到底在想什麼啊?」我皺著眉頭問,要不是她這樣亂來,說不定我們現在已經開開心心的吃蔥油餅了。
 
  「我才想問你在想什麼,你要幾個女人嫁給你?」瓊兒很不開心的說。
 
  「什麼嘛,那只是開玩笑啊!妳從第一回就開始記恨到現在喔?」不是的吧?這誤會可大了,我當初明明是亂說的,有人跟她們兩個一樣當真的嗎?
 
  「可是你們後來不是很開心嗎?你還一直要找她找她找她,我在你旁邊你都不管我……所以,就這樣啊。」瓊兒接著說道。
 
  「我以為她是妳啊,我想問的就是這個,妳幹嘛故意弄成她才是妳的樣子?妳幹嘛一直叫她玲玲?像我這麼單純的人一定會相信的啊。」我連忙反駁。
 
  「我只是想知道,你真正在乎的,是記憶,是過去,是名字,還是真的我。」瓊兒很哀怨的說著。
 
  「何必啊?需要這樣定檢嗎?」我嘆了口氣。
  「所以,我想,我想她真的比較適合你吧。」她接著說。
  「吼唷,妳一開始就說妳是妳不就結了?為什麼要把劇情搞得這麼複雜?從第二章就一堆人問李玲是誰妳知道嗎?」我將厚厚的讀者回函遞給她說道。
 
  「你不是說,你只要聽到我的名字就會很難過?我不要你難過,所以我不願意說出那個字,所以我要雅怡不要叫我的名字,你以為這樣我很開心嗎?」瓊兒將回函推開,自以為是地說。
 
  「好了好了,不吵這個問題,那現在怎麼辦?妳跟我出去吧。」我拉著她的手說。
 
  「不要!你不是說你要娶雅怡,去娶她啊!」瓊兒甩開我的手。
 
  「不要任性了,妳知不知道妳這種口是心非的個性,只會讓兩個人的關係更僵!」我生氣地說,寶哥哥的口是心非很好聽,但落實起來會一整個辛酸。
 
  「你還不是一樣。」瓊兒瞪著我說。
 
  「不要鬧脾氣了,傻啾啾的,我們出去吧。」再吵下去也只是浪費頁數,我直接拉起她的手往外頭衝去。
 
  「誰傻啾啾?你才蠢喵喵的。」傻啾啾一臉不情願,但仍被我拖著走;以她黑帶的情況是可以直接把我打到本故事全篇完的,但她沒打,換句話說是她默認我這麼做了。
 
  不過我走到外頭的時候,發現電影院外有一堆人在迎接我們,頓時有一種百官跪迎的氣勢。
 
  雅怡、歪老死、好緊張、小明、一群死神、一群西裝特務、剛剛的公務員……還有一個新來的帥氣正大姊;所有人都畢恭畢敬的站著,唯獨那個正姐靠著我走了過來。
 
  「嗨,帥哥你好。」新來的正姐對我揮了揮手。
  「嗨,正姐妳好。」會叫我帥哥[10]就表示她是個瞎子,於是我也走到她面前揮了揮手。
 
  「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借個時間聊一下嗎?」新來裝瞎正大姐退後一步閃過我的攻,繼續對我笑著說。
 
  「沒空耶,可以改天嗎?」我笑著說,不要以為是正姐就可以誘惑我,我是羅莉控,要像笨吱吱這種的我才會有反應,不然就要正到傻揪揪這種等級,不然就要像小明那樣甜美或展鴻那樣帥氣的才行,不然……
 
  「不行耶。」我想到一半,正大姊就笑著拒絕。
 
  「妳說不行就不行嗎?妳哪位啊?不要以為是神就了不起,大不了我跟妳道歉嘛!」我也笑著說。
 
  「好有氣魄呢。」正大姊笑著,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變臉。
  「那可以看在氣魄的面子上借過一下嗎?」我笑著問。
 
  「你們帶這位小姐先去一旁等著,我有話和他單獨說。」正大姊完全不理我,轉身對西裝男說道,西裝男點了點頭走到我身邊。
 
  「抱歉了,我剛剛要領錢的時候被『神』抓包,我沒想到祂剛好也去領錢啊。」西裝男皺著眉頭說道。
 
  「沒關係沒關係這不用道歉,反正你下一回就要死了。」我笑著安撫他,然後把他推開;我這麼一推,其他的西裝筷便要靠過來,但正大姊揮手制止了。
 
  我緊抓著傻揪揪的手,然後拿下皮卡秋的面具準備發難,正大姊看到我嚴肅的表情,不禁說道:「你還是戴著面具比較帥喔。」
 
  「妳不讓我們走我就不戴上去。」於是我威脅著她。
 
  「大不了我閉上眼睛不看。」正大姊笑著閉上眼睛,這正中我醞釀許久的秘技。
 
  「不可以偷看喔!」我叮嚀著正大姊,然後拉著傻啾啾神速往外頭衝去。
 
  「真是,不跟你玩了。」我背後傳來正大姊輕笑的聲音,然後,傻啾啾停下了腳步;因為她突然停下加上牛頓小小的惡作劇,所以我整個人往前頭摔了過去。
 
  我跌坐在地上,看著傻啾啾呆立在那頭;不,放眼望去,笨吱吱、好緊張,路人,路人,路人,所有人都停滯住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時間暫停?
 
  「對啊。」正大姊對著我,笑著說道。
 
  《待續》
 


[1] 小說或漫畫中戲份最多的角色,也是最沒人格的可憐角色『路人』;通常沒有名字、沒有個性、沒有對白、甚至沒有臉,就算有也被注定遺忘。因此在現實生活中,除了被發好人卡之外,還可以被發路人卡;如下:「我喜歡妳,跟我交往好……」『對不起,你是個路人。』
[2] 海賊王中的熱門角色,以路癡著名;相傳他本來要從台北到高雄的,都會走到天空之城。
[3] 意指角色對白沒有個性,同樣的話讓其他角色說也可以。最常出現的剪貼對白:『恩』『喔』『幹』『我愛你』『妳這個小笨蛋』『不知道為什麼』『對不起我錯了』『我們分手吧』『謝謝』『再見』『哼哼我會回來的』等。
[4] 皮卡秋面具是很重要的道具,記得開後車廂拿,沒拿的話這邊會是另一個結局。
[5] 取自電影破壞之王,一段家飛貓與空手道與美麗華摩天輪的愛情故事。
[6] 當人懷疑別人,就是懷疑自己;不然就不會是『懷疑』,會是明確的知道『錯』。
[7] 以上內容取材自電影唐伯龍點春麗。經典名句:『這不是肯的雞這不是肯的雞。』
[8] 其實喝湯就夠了,明明可以無限續碗;會蓋電影院是因為政府缺錢,想收吸血票再撈一筆。
[9] 就時間點,主角此時一共有七個人格,為了解說方便故以星期替代。
[10] 不少讀者反應這邊有bug,因為根本沒帥哥;這是誤會,那是『神』的發語詞,就像「幹」是很多人的發語詞一樣,不具意義也與審美觀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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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為真實事件改編。

但因為幾乎全改了,所以大家都認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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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0)
 
  「你長大以後,有沒有什麼願望啊?」
  『有啊,我有三個願望,我這輩子如果不能實現它們,我會死的很哀怨。』
  「什麼願望?跟我說好嗎?」
  『恩,第一個願望喔,就是娶妳囉!』
 
  「我才不要嫁給你呢!」
  『不是的吧?哪有那麼快發卡的啊?我們這個年代還沒有好人卡這種東西耶!那妳呢?那妳有什麼願望啊?』
 
  「我想當死神。」
  『死神?當死神幹嘛?』
 
  「我總覺得,有好多人都死的好可憐,如果我是死神的話,我會努力讓他們走的開心點。」
  『別傻了,這個世界上哪有死神啊?就算有的話,還是當財神比較實際;當死神無聊又只能穿乞丐裝,窮死妳!』
 
  「窮就窮嘛。」
  『哈,那我以後叫妳窮兒算了,窮兒窮兒!』
  「你很討厭,你再這樣叫我一輩子不理你!」
  『好啦,我不會再這樣叫妳好咩,我會把這兩個字永遠忘掉的。』
 
 
  (7.1)
 
  笨吱吱轉過身的那一瞬間,正好與我四目相接。
 
  「你怎麼會在這裡啊?」她看到我,便立刻叫了出來。
  「那妳怎麼會在這裡?不是說好妳不見了嗎?不是大家都在找妳嗎?」我連忙問道,但我實在不希望她親口告訴我那個答案。
  「我什麼不見了啊?我一早就被抓回來訓話了啊,大家在找我?誰在找我?」笨吱吱一臉茫然地說道,這些問題逼近我心裡的那個假設越來越近。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是這樣?
 
  「Excuse me?You們可以晚點再聊嗎?」中年男子突然打斷了我們的對話。打斷別人說話很沒禮貌,更沒人格的是,有沒有搞錯,當場給我炫英文?
 
  「瓊兒還好吧?她在哪裡?」笨吱吱走到我身邊的時候,又問道。
  「她在我家,你要去找她嗎?」我小聲地說道,不知道那個肥佬聽不聽的見;早知道我就用暗號來說,但說暗號的話笨吱吱也聽不懂。
  「恩,你自己小心點。」笨吱吱說完,便往外頭衝去。
 
  「那我先走了,不好意思。」白痴張看到笨吱吱離去,又看了中年肥佬一眼,鞠躬說完便也離去。
 
  於是,現場剩下我們兩個,繃緊的弦即將爆開。
 
  「ok,坐吧。」肥佬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說道。
  「你找我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坐著我會睡著。」既然對方不是正妹也不是正太,我說話就不用太客氣。
  「就當交交friend,不行嗎?」肥佬肥痴痴地笑著。
 
  「恩,你知道的嘛,台灣最近環境不是很好,因為大家都亂丟垃圾,亂丟就算了而且沒做好分類;這樣下去不行,所以我要提倡環保;當然了,我自己也要身體力行,我說的對不對?」我聽他這麼說,連忙回答。
  「Right,you說的很中肯,所以呢?」肥佬也贊同我的論點。
 
  「所以啊,垃圾嘛,就是要看情況掩埋焚燒回收還是丟到瞧賊蠣[1]的。」
  「不是拿來交朋友的。」既然他都支持了,我自然將話說完。
  「……我找you來,是有兩件事情。」肥佬被我這麼一分類,嘴角立時抽動起來;剛剛才說好要分類要身體力行的,竟然給我變臉了。
  他托著下巴,將下巴的油層往上擠了1公分裝笑,然後繼續說著:「First,是要問你,李玲在where?」
  「我不知道,我從好幾年前就在找她了,那時候死神都還沒連載。」我冷冷地回答。
 
  「Really?真的不知道?」肥佬站了起來,走到我身邊。
  「我看起來像在說謊嗎?」我瞪著他說道,我說謊連我自己都會相信,難到騙不過他?
 
  「好吧,and then,是關於you三天前參加死神甄選的那場考試,我看過你的paper。」肥佬的表情非常複雜,像是一邊懷疑我的說詞又一邊假裝無所謂,一邊敘述事件又一邊嘲笑我的成績;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他有多重下巴,所以讓我有這種錯覺。
 
  「怎樣?你要笑我英文爛嗎?」我瞪著他說,別以為你是事務所長就有什麼了不起;我又不是你的員工,你的威發不到我身上。
 
  「Well,you英文是考零分,但其他科都考滿分,所以我還滿好奇的。」肥佬笑著說,但你好奇也沒什麼鳥用,不及格還是不及格。
 
  「謝謝你的好奇,如果沒事我要先走了;我今天死神截稿但只寫到這裡還欠好幾萬字,沒空陪你聊天。」我說道。
 
  「You不想當死神嗎?」肥佬說道。
  「不想。」我立刻回決。
  「Why?」肥佬又問。
 
  「你一定是有條件的,不然就不需要跟我談了,我不會答應你的要求的。」我伸出右手比出食指,對準他的鼻子說道;本來這是很沒禮貌的行為,但因為我手上的塑膠袋裡有三份很香的蔥油餅,所以一整個像是在賄賂。
  「Ya,我確實是有條件的,第一呢,you要告訴我李玲的下落;第二,you要取代黃雅怡所有的職務,so,看來這個要求似乎很過份呢。」肥佬看著我的蔥油餅,笑著說。
 
  「就算你只是跟我要一片蔥油餅,我也不會答應你的,肥仔。」我將手放下,拿出蔥油餅邊吃邊笑著說,看來談判已經破裂了。
 
  「Damn!Do you know who I am?You知道you在跟誰說話嗎?」肥佬收斂起笑容,但那張肥臉一看就好笑;等等好笑不是重點,笑點是他似乎要生氣了。
 
  「死神事務所的所長嘛,簡單點說就是死神大王嘛,不是嗎?」我邊咀嚼邊笑著回答,別以為這點頭銜就可以嚇住我,我可是嚇不倒的,我只是嚇到雙腿發軟而已。
 
  「你不怕我嗎?」肥佬學白痴張耍兇狠,但我這個人一向吃軟不吃硬。
 
  「怕不能解決問題,所以我的字典裡沒有怕這個字。」其實我根本沒有字典,如果有的話這個字一定常常出現;但既然我都沒字典了,也不怕他借來翻。
 
  「看來不給你一點chastener是不行的。」肥佬陰陰地笑著。
 
  突然之間,我感覺到一陣寒意由背後竄來,轉身一看,果然是冷氣;但冷氣不是重點,這肥佬好笑歸好笑,肥歸肥,他發起飆來會怎麼樣大家都不知道。
 
  怎麼辦?還是我先裝乖敷衍他一下好了?不然大家都沒好處!大家有好處也不行,重點是我沒好處!但就在我困惑擔憂之際,耳旁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你無需為眼前這個難纏的傢伙感到困擾。』
 
 
  「你說什麼?」這熟悉的對白,不禁讓我愕然。
 
  「我說我要給你一點苦頭嚐嚐。」沒禮貌的肥佬突然插話,拜託,別以為我英文考零分就不會那個單字。
 
  『讓我來教教你,手機的用法吧。』
 
  「你再說一次?」是雷禪嗎?還是壬生京四郎?[2]雷禪已經領便當了,而且我只有感染發炎的時候才有紅眼[3],難道是因為我即將爆走所產生的幻覺?不然,那聲音是怎麼回事?
 
  ……咦?
  ……啊,糟糕。
 
 
  (7.2)
 
  「我說要……」眼前中年胖子看著我,他疑惑的眼神陳述一些不解;時間不多,沒空聽他廢言,所以我用最簡單的方式結束他的對白。
 
  「如果玲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踩著噴油的胖子輕輕說著,隨著腳力,他的血和著油變成草莓牛奶[4]在地板上暈開。
 
  「我,我只是新來的,我也只是領錢辦公而已,請饒了我!」胖子邊抖邊說,但他破壞草莓牛奶在我腦中的健康形象,非死不可。
 
  「不是很厲害?不是死神之王?」我笑,人不管活著死的,總喜歡用一些頭銜來包裝自己;但到該負責任的時候,又將過錯推到那些虛無的名詞上。
  「我新來的啊,我也不想當死神啊,我本來是財神事務所的;但因為一個小財神匯錯錢,連帶的經理和所長都被記過調職,不然這年頭誰想當死神啊?」胖子逃避的習性立即表現。想推卸責任?想裝可憐?如果是我的話,這些都是沒意義的。
 
  「說完了?你們找玲做什麼?」既然已經爆走,就沒必要邊搞笑邊拐彎抹角的套話。
 
  「她的時間到了,所以該投胎了。」胖子口吐白沫地說。
  「為什麼要投胎?時間是誰定的?」我用力踩下。
  「是她自己選的啊!跟我無關啊!快來人啊!」胖子努力求救,但已經沒有意義了。
 
  「自古以來,都是死神殺人殺的很歡樂,這不公平。」我看著地板上胖子的屍體,漸漸的模糊、消失;這和我以前揣摩過的假設是一樣的,人死了之後會留下記憶,所以會保持原來的形貌。[5]
 
  所以,要殺死神的話……
  哼。
  我掏出黃雅怡的手機,確定房間位置,是該結束一切的時候。
 
 
  (7.3)
 
  我的房間,沒有人。
  印象中,玲說要回到我住的地方,但沒有。
  我翻出手機,憑印象播出那支號碼,但許久之後仍是毫無回應。
一次、     兩次、三次,不斷地考驗我的耐性。
  我離開房間,下樓,正欲循著路線找去游喻明的診所,或許她在路上某個地方;但出大門的時候,我看見黃雅怡蹲在那裡。
  「玲呢?」我問道。
  「被帶走了啦。」黃雅怡聽到我的聲音便轉過頭,她的眼眶泛著淚,但那是沒有意義的。
 
  「帶去哪?帶我去。」我將手機遞給她,說道。
  「來不及了啦。」黃雅怡哭著。
  「帶我去。」我斬釘截鐵地說。
 
 
  (7.4)
 
  瞬間移動之後,是在一棟大樓之前。
  這應該是,俗稱地獄的地方。
 
  「你不要試著和他們對抗,是沒有用的;不如去和所長求情,說不定大家還可以再見一面。」進去前,黃雅怡突然說道。
 
  「那個胖子我處理掉了。」我淡淡地說。
  「你,你把他殺了?」黃雅怡愣住了。
  「誰妨礙我,我就把誰殺了,這是很簡單的邏輯。」我看著她說道。
  「沒用的,你殺了一個死神,還有千千萬萬個死神[6];你這樣,天啊,怎麼會變成這樣?」她退了幾步。
 
  我瞪著她,如果她再這麼囉唆的話……
  即使她是女主角,一樣得死。
  於是我走上前。
 
  但突然間,我耳朵旁傳來聲音。
 
  『等等!』
  「恩?」我停下腳步。
 
  『剛剛投票結果出爐了,大家不想看到爆走的結局,然後我剛剛跟出版社談的結果,他說建議這個故事不要太血腥太黑暗,所以你還是等到醒來和痛的時候再去屠殺吧?』
 
  「所以?」我問道。
  『我們換回來吧?等到爆走的黑暗結局再請你出場好了?』
 
  「妳覺得呢?」我對著黃雅怡問道。
  「恩,我也覺得這樣比較好耶,畢竟大家是來看歡樂的;殘忍的劇情另外出書會比較好,而且我還不想被殺啊。」黃雅怡回答道。
 
  「你覺得呢?」我對著手上的蔥油餅問道。
  「最好蔥油餅會說話啦!」蔥油餅立即反駁。
 
  「恩,那就這樣吧。」於是,我收拾行李,等到另一個結局再出場。
  「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不要以為你是作者就可以亂殺人,我不會放過你的。」我指著Kooroano笑著說道。
 
 
  (7.5)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我們揮著手送別我隱藏版的另一個黑暗人格,然後重新討論現在的問題。
 
  「我怎麼知道啊?我現在連職務都被取消了,去死神事務所只能在客廳喝茶,我都不是死神了,還跑去惹人嫌嗎?」雅怡皺著眉頭說道。
 
  「剛剛那個肥佬說我可以接替妳的位置耶,那我算不算死神啊?我去的話除了喝茶至少有餅乾吧?」不是我出爾反爾,剛剛只是氣話嘛;希望肥佬說過的話能算數,雖然他已經被我殺死了。
  「什麼什麼?什麼接我位置啊?」雅怡一臉笨吱吱地望著我。
 
  「好那不是重點,妳可不可以把事情源由跟我說一遍啊?我一直以為妳是李玲耶!」我瞪著她說道,從第二章開始我就一直這麼以為,這天大的誤會是可以拉白布條宣告連載無效的啊!
 
  「我一開始就說我叫黃雅怡了啊,你在想什麼啊?」笨吱吱果然思考單純,是啊,她一直都很單純的,我為什麼會把她當成那個心機重的傢伙?
  「那玲呢?妳幹嘛說她叫瓊兒?」別想說謊,說謊我是專業;明明騙過我還叫我不要想太多,這根本是白目。
 
  「你白目啊?瓊兒明明是你小時候叫她的,你自己忘了還怪我啊?瓊兒拜託我說如果你認不出她來,那我就什麼也沒別說,你以為憋著很好玩啊?還有我現在叫她本名,就是要她被抓走啊!你的腦袋怎麼不去想一些有用的東西啊?」笨吱吱插著腰一連串地罵道。
 
  「唉。」我嘆了口氣,看來即使是歡樂無限的我出場,這結局還是很悲的。
 
  「吼唷,你怎麼會笨到沒認出她啊?你真的是一個自以為是的白痴!這種時候你還叫她自己回家?就算她沒想不開也遲早會被抓走啊!」笨吱吱繼續指著我罵。
 
  想不開?所以她是自願跟他們走的?
  怎麼會這樣?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我繼續啃著蔥油餅,還好那時候買了三份;不過上頭的蔥都被我拔光了,沒拔的已經吃了,不知道沒蔥的蔥油餅還算不算蔥油餅。
 
  「我也在想要……啊?」笨吱吱說到一半,便停了下來。
 
  我抬起頭,眼前出現了一群崇洋媚外穿著西裝的『人』。
  「陳佑源嗎?」其中一個西裝男走上前,對我問道。
  「你是誰?」我不習慣回答問題,所以反問著。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你還記得你剛剛在死神事務所做的事吧?」西裝男面色凝重的說。
 
  「如果忘記的話可以當作沒這回事嗎?」真是糟糕,我都忘記我剛剛爆走的時候把肥佬宰了;我超輕描淡寫的但其實這超級嚴重啊!死神大王耶,死神大王等級不知道多高的竟然被我做掉了,這不是YY小說[7]才有的劇情嗎?
 
  「可以的,所以說你忘記這件事了?」西裝男又問道。
 
  「對啊。」我燦爛地笑著回答。
 
  「好的,那就不打擾兩位了,再見。」西裝男露出難得的笑容,與我揮別。
 
  「再見。」我拉起雅怡的手,一起和他說再見,這畫面超溫馨的。
  「你當我白痴嗎?」但西裝男沒走,瞬間變臉說道。
 
  「他們是誰?」我退到雅怡身旁。
  「執政黨的特務。」雅怡小小聲的說。
 
  「妳認識?」我問道。
  「沒有,他等一下自己會講。」雅怡小小聲地回答。
 
  「我們是直屬『神』的特務,因為你殺了最高管理階層的死神,所以『神』想要跟你談談。」西裝男很聽雅怡的話,立刻自我介紹起來。
 
  與神對話嗎?雖然那是暢銷書,而且這樣很炫,但我卻一點心情也沒有。
  因為,曾經有一隻變正的哥吉拉站在我的面前,但是我沒有好好珍惜,直到快破關了才後悔莫及,這個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莫過於此;如果上天願意給我一個機會讀取記錄重來,我會對那個女孩說寶貝不要走,如果要為那一個分歧結局定一個截稿年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雅怡……」一萬年不是重點,我思忖著對策,並輕輕叫著笨吱吱。
 
  「幹嘛?」她似乎仍在緊張。
  「我還剩下一個願望,對不對?」我小聲地說著。
  「咦?」雅怡楞著,而我轉回頭看著眼前的敵人。
 
  大約有廿多人,看來沒有更好的方法了。
 
  我拿下眼鏡,要對付這一群特務,我再不變身的話是沒有勝算的。
 
  但是我本來就不會變身……拿下眼鏡只是因為太貴了被打壞很可惜。
 
  所以我仆街定了。
 
  《第三章完,第四章待續》


[1] 瞧賊蠣事件:一家知名演藝公司,因為旗下藝人過度優秀,眼紅的壞人們總是把垃圾丟進該公司,造成他們運作上的困擾。
[2] 這兩位角色的共通台詞:『你無須訝異更無須歡喜,讓我來教你xx的使用法吧。』
[3] 漫畫鬼眼狂刀或獵人中,只要角色殺紅了眼,就會紅了眼。
[4] 將草莓與牛奶以特定比例混合,就色澤上,據聞是眾多男士最喜歡點選的極品。
[5] 這邊看不懂沒有關係,因為這就是傳說中的伏筆啊!(伏到爬不起來那種。)
[6] 李小龍之名言,可應用在各個地方:「想當我?我不怕,當了一個我,還有千千萬萬個我!」「拒絕我?我不怕。收妳一張卡,我家有千千萬萬張卡。」
[7] 意淫小說的縮寫,請參照筆者『YY小說不可或缺的要素』一書(還沒寫);通常主角不是非常厲害,就是比別部小說的主角還厲害,所有出場角色男的都會變成跑腿,女的都會變成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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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
 
  人很矛盾,擁有的時候不珍惜,失去的時候才會懊悔;該認真的時候腦殘,沒事時又愛胡思亂想。
 
  活得好好的想自殺,意識到自己快死的那一瞬間卻想活下去;休刊的時候說打死不會再看,一連載又跑去要分流。
 
  也許有人會哀嘆,這就是人生,然後死了也會一樣;所以,如果人生可以像遊戲一樣,不斷讀取進度重新來過,那是不是會比較歡樂呢?
 
 
  我想,應該不會吧。
 
 
  (6.1)
 
  「我,我沒有資格死啊,我就這樣死了,我拿什麼見她?」駱克仁哭喊著,他說的非常中肯,還連我一起罵了。
 
  「你緩個幾天死,就能拿什麼見她了嗎?」我冷笑著,這就是所謂鋼彈W自爆技[1],同時痛宰對手再掛掉自己。
  「唉,我,我不知道。」他嘆了口氣說著。
 
  「那就沒什麼好說了,給你緩個三年,你就又要拖三年,三年之後又三年,都十年了老大,『十年的你』出書一定賣不好啊。」我指著前面的汽車罵道,沒辦法他人不在現場,我只好指桑罵槐。
 
  「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求求你,你一定要幫我!」駱克仁依舊在電話那頭哀嚎著。
  恩,我是好人沒錯,但我不想當好人。
 
  這不是我天性犯賤,實在是這年頭當好人沒幾個有好下場;先不說忙著收卡片當卡奴[2],沒把自己銷出去還要有售後服務,去個聚會光是站在路邊都會被當提款機使喚。
 
  「抱歉我現在很忙,理論上我是不該站在這邊聽你說廢話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我聽了;那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注定要死,我沒辦法幫你的。」我沒好氣的說著;雖然我一小時幾十塊上下比四師兄[3]廉價,加上我現在有點猶豫要不要去找笨吱吱,但時間也不能耗在這聽一個大男人亂哭。
 
  「一定有辦法,一定有辦法,你們是死神,不是嗎?」駱克仁仍是聲淚俱下,但事情沒這麼簡單;因為我不是死神,我要是死神的話我就直接把他宰了。
 
  我看了一眼瓊兒,她一路跟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扭捏著;而我陷入了困境,正左右為難,無數的問號在我腦中亂鑽。
 
  笨吱吱在哪裡?是迷路了還是生我的氣?我該不該找她?能不能找她?我不找她她會不會怎麼樣?瓊兒在幹什麼?到底是要說什麼?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薇莉是為什麼愛上那個廢材,那這個廢材到底還想怎樣?多活個幾天能改變什麼嗎?小紅和徐明則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們倆後來發展是怎樣了?我等下要吃什麼?肚子好餓附近又沒好東西可以吃,這個廢材還要拖多久?那等一下到底要吃什麼好?
 
  「我不理你了,我還有事情要忙;你記好,你死定了,與其想些有的沒的,不如好好把握剩下的時間,知不知道?」我落下狠話便關了手機,這種人你跟他說半天也只是帳單爆表。
 
  好了,那我怎麼辦?我到底該不該找她?被廢材這麼一鬧,我的情緒被分割成兩種心境;我想逃避,但又捨不得離開,我想面對,卻又股不起勇氣。
 
  怎麼辦?
 
  好吧,那以下進入分歧劇情。[4]
 
 
  (6.2)
 
  找她?還是不要找她?
  我到對街的路邊攤買了一張蔥油餅,一片一片地撕著上頭的蔥。
 
  「找她,不找她,找她,不找她……找她,不找她,找她。」蔥撕完了,結論是要我去找她,顯然這是神的旨意。
 
  不過,我不是故意要違背神的建議,但我真的和駱克仁一樣,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見她;雖然厚著臉皮裝傻是我的專長,扮無辜耍可愛是我的興趣,但面對自己在乎的人,所有的價值觀都會重新詮釋過。
 
  那,驗算一下好了。
  我再度買了一張蔥油餅加蛋,同樣一片一片撕著。
 
  「不找她,找她,不找她……找她,不找她,找她,不找她。」撕完了,結論是不要我去找她,顯然這還是神的旨意。
 
  您這次中肯多了,而且有了點人性。
  報告寫到一半放棄討罵,不如全部做完遲交,所以就是等我稍微像樣點,再去找她吧;可是話說回來,或許她早忘了那些事了,或許她在意的不是那些,或許她在路上會出什麼事,或許……
  「三戰兩勝吧。」我再度走到路邊攤旁,跟老闆買第三份蔥油餅,這次加辣。
  不過,就在我撕下第一片蔥的時候,手機響了。
 
  是我的手機。
 
  『陳董?你剛剛帶來的那個客人,出事了!』電話來源是我的咖啡店,舞彤很急地說著。
  「怎麼了?他睡醒了?」舞彤這麼一說,我不免緊張起來;我第一片蔥油餅都還沒開始吃,他怎麼可以睡醒呢?
  『不是,剛剛突然來了很多人,把他拉起來說了一些奇怪的話,然後就都不見了!』舞彤一口氣說著。
  「不見?怎樣不見?」我立刻問道。
  『就像鬼一樣突然消失了!』舞彤叫道,大概是被嚇到了。
 
  我可沒被嚇到,會瞬間移動那是因為他們是死神啊,還沒殺人是因為還沒發功哪;不過,店裡來了一堆死神真是空前絕後,雖然就像王陽明[5]說的『只要你心中有死神,滿街都是死神。』但這聽起來還是頗炫的。
 
  不對,王陽明不是重點,這下麻煩了,為什麼我剛好選到最麻煩的分歧路線?我可以讀取記錄重玩嗎?如果不行的話,舞彤和店裡的人們看到這些靈異現象,如果傳出去的話就麻煩了。
 
  「店裡有哪些人?」我連忙問道。
  『小花,還有四個客人。』舞彤很快回著。
 
  所以,一共有六個人;按照蝴蝶效應,這件事明天一定會上蘋果日報,然後所有的秘密就會被揭穿了。
 
  怎麼辦?喵嗚!
  唯一的方法,只有殺人滅口了!決不能讓世人知道這個秘密,不然就會和死亡筆記本一樣變得太高調。
 
  「舞彤,妳聽好,剛剛妳看到的那件事,是一項天大的秘密,是妳們不該知道的秘密;所以,我現在必須殺人滅口,把妳和小花和剩下四個人都殺了,知道嗎?」雖然這麼做很沒有人性,但為了顧全大局,只好這麼做。
 
  『呃,這段不太好笑耶,陳董;還是你先跟我說哪裡是笑點,不然笑錯地方大家都會很尷尬。』舞彤呆了一下,然後應道。
  「我也這麼覺得,不然這樣好了,妳跟大家說其實剛剛什麼事也沒發生,有人突然不見就當作是小說的bug好了。」我連忙改口。
 
  『呃,好。』舞彤很乖地說著,然後掛上電話。
 
  這件事暫時解決了[6],但就在我交代的過程中,突然瞥見小明的牙醫診所內站著一群人;印象中我未曾看見有誰走進去過,但現在裡面卻塞爆了,這唯一的可能已經很明顯了。
  我貼到診所門邊往裡頭看去,那群人正對著小明問話;那些人我都不認識,除了白痴張以外。
 
  所以,很明顯的,這些人都是死神。
 
  那些死神怕我偷聽,所以診所的玻璃門有很好的隔音效果,我要聽到對話就非得進去不可;但是我一旦走進去,就沒辦法偷聽了,這實在是很難抉擇的分歧點。
 
  人生總是充滿了抉擇,而且很多時候你還不知道選完的結果是什麼。
  那我要不要進去?
 
  這大概又是一個分歧路線吧。
  (6.3)
 
  「瓊兒,妳等我一下,我要救人。」我先回機車旁從置物箱拿起我的道具,再走到瓊兒身邊和她說道;雖然我忙著找笨吱吱,雖然我忙著安撫駱克仁,雖然我忙著詢問瓊兒事情的真相還有吃蔥油餅,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帥哥被一群死神欺負。
 
  我是主角,只有我可以打帥哥。
 
  「救人?」瓊兒所站位置的角度看不到診所內邊,所以不知道正悄悄發生的恐怖事實。
 
  「恩,有一堆死神跑來找小明,我覺得事情會很嚴重;還是妳先回我家等玲玲,我救人完再回去找妳?妳知道我家怎麼走嗎?」我將鑰匙遞給她,很快說著。
 
  「死神?可是,我……我……恩,我先回去等你。」瓊兒仍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但救帥哥如救火,有什麼事也只能回頭再說。
 
  「ok,先這樣。」我倒頭往診所衝去,現在一堆事情擠在同一個時間爆發;就像明天是8份報告的截止日,但我一個字都沒動的感覺。
 
 
  (6.4)
 
  其實這裡應該沒有分歧,因為我使用輕功進去後,並沒有誰發現到我;於是我悄悄移動到死神群中偷聽著,只要我不出聲,誰都找不到我。
 
  「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問我也沒有用啊。」小明攤著手,這大概是他的習慣動作。
  「那她最後的離開時間是什麼時候?」陌生女人甲問道,因為長的不是很正,所以就不特別介紹。
  「一個小時吧。」小明看了看時鐘,說道。
 
  他在說誰?我嗎?如果是我的話我離開不到卅分鐘,所以他說謊;如果是那個護士和那個小女孩是兩個小時,所以他說謊;如果是笨吱吱那就更早了,所以他還是說謊。
 
  為了伸張正義,我連忙站出來指證:「你怎麼可以說謊呢?一個小時前沒有人離開啊!」
 
  「咦?」小明聽到我的聲音便抬起頭來,其他人也跟著轉了過來。
  「你是誰?」剛剛問話的那個不正的老女人問道。
  「我是正義的使者,皮卡秋。」我冷笑道。
 
  「白痴,你怎麼自己跑回來了?李玲她……」小明大叫道。
  「我怎麼忍心拋棄你一個人呢?不對啦,你不說他們怎麼知道是我,我有戴面具耶!要裝作不認識知道嗎!」我連忙臨場串供,但似乎來不及了。
 
  「原來就是你,那好,也省下大家一番功夫;亦賢,是他的聲音沒錯吧?」不正的老女人突然冷冷地笑著。
 
  「恩,恩,應該,沒錯。」白痴張低著頭唯唯諾諾地應著,而其他人都很乖地立在一旁。
 
  看來這個不正的老女人官階很高,所以她不是普通的死神,她是一個不正的老死神。
 
  「李玲在哪裡?」不正的老女人對著我問道。
 
  「李玲是誰?連載到現在從沒出現過這個名字。」我笑著應答,說謊是我的專業;就像Koo每次都說今天晚上會準時發死神,但都拖稿一樣[7]
  「你是怎麼死的?」不正的死老女神皺了一下眉頭。
  「我睡一睡醒來就死了,有什麼問題嗎?」我開始小心翼翼的分析著邏輯,現場人太多,難保有智商高的傢伙可以推敲出破綻。
  「睡死的?那你的屍體呢?」不正的老女死神又說。
  「重要嗎?反正都已經死了,誰管屍體哪裡去了?」我心驚膽戰但從容不迫的回答。
 
  「誰帶你去參加公務員考試的?」歪老死又問道,她問題真多。
  「一個正妹,我不認識她。」我很快回答道。這可是天大的漏洞,但那時候故事才剛開始,誰能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不對,笨吱吱沒想到嗎?她沒預設過會發生這樣的結果嗎?
 
  「不認識?好,麻煩你跟我們回事務所一趟。」歪老死很快地說著。
  「什麼事務所?」我問道。
  「死神事務所,有幾件事情要請你配合我們調查。」歪老死語氣平淡地說。不是的吧?妳要我幫忙是這種態度嗎?
 
  「那這傢伙怎麼辦?」另外一個陌生人指著小明問道。
  「你留在這裡,我簽完公文就把他處理掉[8]。」歪老死看都不看一眼,說道。
 
  有沒有搞錯?就算你是死神也不能隨便殺人啊?就像財神不能隨便發錢,月老不能隨便配對一樣,你們這樣草菅人命那這個世界上還要壞人做什麼?都被你們殺光了壞人和厲鬼都會失業啊!
 
  「等等,你們要殺了他?他做了什麼事嗎?」我連忙站出來為小明護航。
  「他注定要死,我們只是執行任務罷了。」歪老死大概是殺人殺到麻掉了,竟說出這種毫無人性的話。
  「既然是注定的,那還要你們這些死神幹什麼?明明就是由你們來掌握生死,別想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你們有受過專業推卸責任的訓練[9]嗎?」我認真地說道,壓抑許久的情緒恐怕要開始爆發,如果我爆走的話,這個故事是會轉型的。
 
  「哼,你以後也是死神,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歪老死又說道,一整個在打太極拳迴避話題;還好我以後會知道,不然認真看這本書的讀者就可憐了。
 
  等等,我以後也是死神?
 
  「等一下,為什麼我以後會是死神?我英文不是考0分嗎?」我連忙問道。
 
  「我們所長要見你,有什麼問題你問他吧。」歪老死冷冷地打拳。不等我回應,一個人突然搭住我的肩膀,帶我著移動到一個陌生的地方。
 
  移動時間之瞬讓我無暇細想,我來不及見小明最後一面,就這麼離開了他溫暖的診所;如果是腐女專用的BL劇情,這是慘到底的悲劇啊啊啊!
 
  不說這個,小明在這個分歧路線不是重點,我眼前是一個大廳,怎麼看這都是一個普通的辦公室;正前方有一個櫃臺,上頭的匾額寫著『死神事務所』。
 
  「啊,經理,您回來了啊?您終於回來了!」櫃臺裡坐著三個正妹,其中一個笑著對歪老死說道。
 
  「麻煩通報所長,那傢伙來了。」歪老死瞪了我一眼,說道。
  「好的,辛苦了。」正妹笑著坐下,並撥了電話。
 
  「亦賢,你帶他去所長室。」歪老死指揮著白痴張,白痴張只是點著頭;看來這老太婆平常就兇的和什麼一樣,要是我真的當死神,一定要好好調教一下。
  我看了一眼歪老死……還是不要調教好了,吃虧的是我。
 
  「好,其他人跟我回台北市,一定要把李玲找出來。」歪老死和我對瞪一眼,突然說道。
 
  「等等,我也要去!」但我話還沒說完,她們已經不見了。
 
 
  (6.5)
 
  這是怎麼回事?
  我跟著白痴張走向電梯,路很平,但我的心卻像剛炸起來的雞排上的油,噗吱噗吱地亂跳。
 
  他們找笨吱吱做什麼?笨吱吱到底做了什麼?
 
  「白痴張,發生什麼事了?」進電梯後,我見四下無鬼,連忙問道。
  「唉,出一堆事情了。」白痴張一臉沈思狀地回道,可惜有些人沈思時很有智慧,他沈思起來像是USB2.0的隨身碟在發呆。
  「是怎樣?因為我死太快嗎?不過是提早死而已會怎麼樣嗎?」我不解地問道,我實在算不出這個邏輯。
 
  「我也不會說,總之,就是出大事情了。」我真是太高估他了,竟然笨到去問他發生什麼事,我不如問電梯按鍵還比要有建設性。
  「按鍵兄,發生什麼事了?」我對著關門的按鍵問道,只要不是5678,隨便問一個都好。
 
  「……」可惜按鍵的心和它的肉體一樣冰冷,絲毫不理會著急的我。
 
  那會發生什麼事?笨吱吱會怎樣?會被解聘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不會怎樣,大不了我養她嘛;反正聽說我要變成死神了,劇情發展的模式還是可以一樣白爛的。
  恩,就是這樣。
 
  雖然我像是鐵板燒上的螞蟻,但我很聰明的走到不是鐵的地方,當然心情整個好轉一點;不過,當我走進『所長室』的時候,所有的邏輯卻又全部洗盤了一次,因為那裡比鐵還要熱多了。
 
  「妳先回去吧,記住不准再犯了。」辦公室裡頭,一個中年男子正對著一個女生訓話。
 
  那是很熟悉的背影。
 
  「恩,對不起。」女生低著頭說道,然後轉過身來。
 
  是笨吱吱。
 
  《待續》
 
 


[1] 出自名作『新激動戰士自爆W』,主角群不管打贏打輸,吃個飯聊個天都要自爆一下。
[2] 相傳宋代某君他媽在他背上刻了『卑鄙無恥』四字,是以出人頭地,收到廿一張金光閃閃的好人牌。
[3] 電影『少林AV』中一秒鐘捅幾十萬上下的四師兄,以一身金鐘罩的功夫挺進日本AV界,世稱不軟的四師兄;與「輕功床上飄」、「大力金剛屌」等人齊名。
[4] 本故事內建13種結局,因為不同的選擇而有不同的支線劇情,也導致不同的下場,詳見附錄及網頁。
[5] 這理論其實不是很準,像筆者心中有正妹,但偏偏走在路上都看不到;不過這也有可能是最近敝校素質變差的關係,呃,學妹我不是說妳!
[6] 有沒有搞錯?這樣可以解決事情?(翻桌)這那個白痴寫的劇情?(怒指)
[7] 筆者會拖稿是有原因的,像有一次電腦得肺炎,筆者還特地跑去網咖;但計程車中途遇到亂流,是以拖到三個月後才上傳。
[8] 看到這裡一定有人疑惑,為什麼吸血鬼也要被死神殺?他們不是同等級的嗎?當然是,就像躲在巷子裡臨檢的警察和被開單的大學生等級也差不多,但偏偏就是一個暗爽一個被罰;『神』的世界是一個政府,只要在管轄之內管你是人是鬼是神還是抽油煙機,都一樣被『法律』所規範。
[9] 現代社會的特色,就是不管什麼職業或行為都必須接受專業化訓練;例如,專業的小說斷頭訓練、專業的唱歌走音訓練……妳走音不好好走還會被罵呢。

Kooroan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8) 人氣()

  (5.0)
 
 
  親愛的駱克仁先生:
 
  你要自殺我不反對,我一向有成人之美,你方法錯誤我可以教你更有效率的技巧;但如果你是個人,你認為你的良心還沒有被狗吃了還害牠拉肚子,那你最好把我說的這些一一做到。
 
  首先,把你該做完的事全部做完,論文沒寫完電動沒破關泡麵沒浸熟就跑去死,這是很不負責的行為;當然你不負責任我除了翻桌也不能幹嘛,而且桌子很貴弄壞了我自己還要再買,吃虧的是我;不過買桌子還好,要搬回家就很麻煩,所以我比較喜歡買和式桌因為好折疊,不過和式桌翻起來又沒質感,所以重點是你要負責任別讓家具商又賺我一筆。
 
  然後,確保你死了之後沒有人會難過,明知道這樣有人會傷心還跑去做就是賤,所以說一堆教授都很賤,明知道學生被當會鬱卒偏偏要給他不及格;但那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必須好好想清楚,你的親朋好友父母兄弟甚至你客廳的沙發,知道你這樣跑去自殺會怎麼想?如果大家都因為你的死而歡樂那就隨便你,但有任何一個人會難過的話,你最好想辦法堅強的活到最後一刻。
 
  接著,不要增添大家的麻煩,跳樓很難揀跳樓不好,上吊會噴屎記得先拉乾淨,割腕的話還要拖地清血跡大家會很辛苦;我小學大掃除很討厭拖地,還要搬水桶還要擰乾的很累,所以我都跟老師說我要掃地,掃地簡單多了就把灰塵揮一揮就好,難怪大家都搶著做;結論是你如果真的要割腕的話,最好在死前先把自己的血弄乾淨,不然地板弄髒了房東會很困擾。
 
  最後,要死的有點出息,最起碼不要對不起你自己,可以的話不要對不起所有對你有恩的人;你爸媽養你很辛苦,你老師打你很辛苦,你女朋友死了還要飄來照顧你很辛苦,你鄰居那條狗每天對你吠也很辛苦,那你想想你做了什麼?你有得過什麼榮耀嗎?你有留下什麼事蹟嗎?別說你砍掉重練是為了來生走更遠的路,今日事今日畢,意思就是要你別拖到下輩子。
  自己想一想,你曾經有過什麼希望有過什麼夢想?如果一事無成,那剩下的這些日子是不是該補償什麼?希望剩下的六天你能夠好好活,至少讓你有臉下去見薇莉飄去見父母;一個大男人動不動活不下去死不上來的,請有點骨氣,才不會對不起任何一個曾經深愛你的人。
 
  言盡於此,我最近比較低調所以信的最後不簽名。
 
 
  (5.1)
 
  「小明住在哪裡?哪一支是他的電話?」我將手機遞向瓊兒,隨即問道。或許我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但無所謂;反正我不愛她,這年頭隨便對其他女生笑會被當成性騷擾,所以還是嚴肅點好。
  「我,我不知道在哪裡……」瓊兒仍舊低著頭,不敢抬頭望向我的眼睛;因為看著我銳利的眼神,百分之百的人都不敢說謊,就算說謊了也不會讓我知道。
 
  「我知道妳在說謊,不要再隱瞞我了,快跟我說吧,妳知道嗎?我是不能沒有她的。」這話絕不是芭樂或草莓小說才會出現的對白,我只是比較中肯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敢說出來;當然重點是笨吱吱不在我身邊,她在我身邊這種話我一定臉紅不敢說。
 
  「我,我才是,我……」瓊兒緊著眉,下唇在齒間猶疑著。
  「如果不想說沒關係,妳直接帶我去吧。」當對方不願意招供的時候,最好的方法就是軟硬兼施,雖然我還年輕不會軟,但我仍是輕輕地說道。
 
  「不是,我……」瓊兒又低下頭看著地板,不對她根本沒抬起來過,到底是為什麼她不帶我去呢?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秘密?
 
  我以指甲用力捏了眼皮幾次,把塵封許久的眼淚擠出來,然後深情款款的看著瓊兒;對焦的瞬間再用具有安全感又不會太沈重的力道,將雙手搭在她的肩上說道:「拜託妳。」
  「你真的很愛她嗎?」瓊兒看著我,突然問道。
 
  「我不知道我愛不愛她,我只知道再找不到她,我會後悔到下輩子,然後我記憶力又不差又不愛喝湯[1],搞不好到下輩子都還在後悔。」我語重心長地說著肺腑之言,這些話不該是對她說的,是該對笨吱吱說的;但人通常喜歡把話說給不該聽的人知道,真是可憐。
 
  「恩,我帶你去吧。」瓊兒看著我說,很無奈地笑了一下,總覺得她非常的悲傷。
 
  「謝謝。」我也笑著,等事情結束之後再問她難過什麼吧。
 
 
  (5.2)
 
  小明,游喻明,就在木柵路上開間牙醫診所,吸血鬼當牙醫,絕對是品質保證[2];瓊兒帶我來到診所門口便駐足不前,我看了她幾眼,問了幾聲仍是自顧地搖頭,最後我只好自己進去。
 
  「您好,請問有預約嗎?」說話的是一個年輕護士,因為登場角色太多所以就不介紹她的名字,以免大家混淆;我將視線轉過整個大廳,看見死刑台旁有一個年輕人正拿著道具在欺負台上的小朋友。
  那不是重點,重點是笨吱吱不在裡面。
 
  「抱歉,我有一個朋友來找游先生,然後我找她這樣。」在不知道護士是不是共犯之前,我只好委婉地說著。
 
  「咦?這樣嗎?小明,你現在有空嗎?」護士轉過頭問那牙醫。
  「你請他等一下好嗎?」雖然隔著口罩,但猥褻的聲音卻被我認了出來,沒錯,就是電話裡那個人。
  我站著觀望,企圖尋找一些線索;在我望向窗外的時候,卻發現瓊兒背對著我,肩膀在抽動著,似乎在哭。
 
  她為什麼要哭?不會是愛上我了吧?雖然我是個概念式帥哥,但一定要瞎了眼才會愛上我,還是說我在哥吉拉界也算是個英俊小生?
 
  就算是的話也不用哭啊,哥吉拉滿街都是,妳放個現在的相片在網誌上就會有幾十個宅吉拉留言,妳放在表特版就會被宅進會[3]推到爆,何必這樣啊?
 
  我會不會想太多,她根本不是愛上我。
 
  「不好意思,你找我嗎?」思忖中,我背後傳來小明的聲音,於是我轉過頭去看著他。
 
  天啊!
  好帥![4]
 
  雖然我覺得斷背山[5]很好看但我不是同性戀,可是我看到他的眼神整個人也酥了起來,天啊,為什麼有人可以長成這樣,為什麼我不是正妹?為什麼我不是正妹?如果我是正妹就可以和他……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有接到一通死神的電話。」我把口水擦了擦,正色道;小明聽了之後眼神稍微動了一下,果然事有蹊蹺。
  「她在你這邊對不對,我是死神她男朋友,不想死的話就把死神交出來。」我微笑著說。
  「佳穎,妳先帶淑媛回家好嗎,我有事要處理一下。」小明突然轉過頭說道。
 
  佳穎和淑媛?好熟悉的名字啊,我連忙翻到前幾頁看之前的連載,那是笨吱吱曾經說過的兩個名字;可是我剛剛看護士的名牌卻不是這幾個字,換句話說,那個名牌真正的主人,可能已經被處理掉了。
 
  「還有,佳穎,妳怎麼戴到雅君的名牌了?」護士帶著小朋友走過來的時候,小明突然說道。
  「啊,我沒注意到耶。」護士驚了一下,但看她的鼻孔就知道表情一整個做作,顯然是現場配合演戲的;如果不是演戲也沒關係,我只是男主角又不是作者[6],我說的話又不算數。
 
  但我直覺告訴我,有問題,一定有問題,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就把藤井樹全集吃了。[7]
 
  「醫生叔叔,掰掰。」假扮成小女孩的淑媛,裝可愛的對小明說再見;這一切平和的假象,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坐吧。」小明指了指一旁的沙發,但我看過慕尼黑[8],我知道說不定沙發上有炸彈;還好我已經死透了,不然就中了陷阱了。
  「謝謝。」我笑著坐下。
 
  「我感覺不到你身上的氣,你是個活死人對吧。」小明坐到我對邊,笑著說;活死人的電影最近很流行,但像我這麼聰明的活死人可不多。
  「想不到吸血鬼的觀察力這麼敏銳,那你猜不猜的到我的內褲是什麼顏色?」我也笑著回答。
  「你知道我是吸血鬼?是李玲跟你說的嗎?」小明的笑容沒有僵硬,難道一切在他的預料之中?不,從他岔開話題便知道,他根本不知道我內褲的顏色。
  「是又如何?死神在哪裡?你如果常看我的小說,就知道我是很難對付的。」我推了推眼鏡冷笑著放狠話。
 
  「死神?死神早走了,你以為是我把她藏起來了?」小明笑著搖了搖頭。
  「你這麼帥,我都想把你藏起來了,等等那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去哪裡了?」我依舊嚴肅地說。
 
  「我怎麼會知道,她是來洗牙的,洗完當然就回去了;我又不認識她,怎麼知道她回去哪?」小明攤了攤手。
  「三更半夜的孤男寡女的跑來躺著洗牙純聊天,你以為我會信嗎?」我繼續逼問著。
 
  「當然還有一些事,不過那是我私人問題,應該不需要說吧?」小明繼續避重就輕地回答,看來我不使用暴力是不行了。
 
  不要以為你是帥哥我就打不下去,凌虐帥哥可是有種難以言喻的快感。
 
 
  (5.3)
 
  「真,真的就是這樣。」小明氣若游絲地嬌喘著。
 
  因為這是很健康的故事,所以刑求的過程完全跳過,有興趣的朋友可以點選完整導演版再讓我騙一次人氣;人氣不重要,重要的是小明把昨天晚上發生的經過說了出來,再經過我多次暴力確認都沒有出現bug,只好假裝相信了。
 
  好,讓我們還原一下昨天晚上的經過:
 
  首先,笨吱吱瞬間移動到了小明的房間,因為之前的電話所以還在半睡半醒間的小明,嚇得跳了起來。
  「妳,妳是怎麼進我房間的?」小明全身戒備,他可不是普通的吸血鬼,是唸過六年台大牙醫的吸血鬼;唸過牙醫的吸血鬼有沒有比較厲害我不知道,但那個學歷就可以電死我這個畢業只能排隊吃大便[9]的!
 
   「我剛剛打過電話給你了,我是死神,我來是要取你性命的,然後你有空的話我想順便看看牙齒。」笨吱吱笑著對他說道,每天都吃餅乾又不刷牙的,牙齒一定不會好嘛。
 
  「死,死神?」當時小明嚇了一跳,雖然他是吸血鬼,但遇到死神一定也會害怕;當然了,就算你是把雨傘,遇到死神也是會怕的嘛。
 
  「恩恩,你明天真的不要和淑媛見面,會出事的。」笨吱吱又交代了一次,如果有人不懂她既然來取他性命,為什麼又要警告他,別擔心,看下去就是了;這種一看就知道有問題的地方作者一定會交代,如果沒交代就是伏筆,如果不是伏筆就是作者忘了。
 
  「淑媛,不可能吧?她只是小孩子而已?」小明似乎無法理解,聽到這裡我也無法理解;難道淑媛和天山僮姥一樣,然後會設計出什麼詭計來和小明殉情嗎?
 
  「是嗎?淑媛不是已經廿多歲了,我看一下,咦?我的手機呢?」笨吱吱在這個關鍵時候,終於發現她的手機沒拿。
  「手機?什麼手機?」小明不是死神,所以自然不知道手機有什麼用;就像我媽也不是死神,所以我媽也不太會用她的手機。
 
  「算了算了,吼,我還要自己慢慢走回家……唉唷,反正啊,你明天小心點就是了。」笨吱吱找了一會,便抬頭說道;聽到這邊我不禁愕然,難道手機是瞬間移動必備的道具嗎?不是的吧?這是什麼鳥設定啊?如果是的話怎麼可能移動過去卻把手機留在沙發上呢?[10]
  「我不知道要小心什麼啊?只不過一個小孩子來看牙而已。」小明不管設定奇不奇怪,仍舊不解地問著。
 
  「我也不知道啊,我是死神又不是算命的,我只知道她會因你而死,你會因為她自殺,那不是殉情是什麼?」笨吱吱沒好氣[11]地說道。
 
  她們說到這裡,其實我心中已經有個譜了;首先,不管小女孩的年紀是怎樣,最有可能的結果是小明因為醫務疏失害她怎麼了,最後引咎自殺。
 
  「自殺?我不可能自殺的?」當時小明便這麼辯駁著。
  「很多自殺的人都覺得自己不會自殺,倒是那些喊著要自殺的大多死不了。」笨吱吱回道。
 
  接著他們又聊了一些有的沒的話題,然後小明幫笨吱吱看牙齒,然後收工;笨吱吱在早上八點的時候離開,然後以她水瓶座的個性通常會迷路,所以她沒回到家是很正常的。
 
  是這樣嗎?
 
  如果是這樣,那為什麼我會那麼緊張呢?
 
  我將小明鬆綁,和他握手道謝;畢竟人家堂堂一個有牙醫學士的吸血鬼[12],我不能打完就跑,那會很沒風度。握手言合之後,我走到診所外,瓊兒站在對邊的人行道上等著。
 
  「她不在這裡。」我對瓊兒說道。
  「恩。」瓊兒點了點頭,我總覺得她似乎早知道這件事。
  她還知道什麼?她知道笨吱吱去哪裡了?她早知道笨吱吱失蹤了?
 
  還有,笨吱吱不知道手機在家裡嗎?她為什麼不打回來?她不會不知道自己的號碼吧?
 
  就在我困惑的同時,手機響了。
 
  「唯?」我連忙接起手機,那是一個我曾經打過卻沒接的陌生號碼。
 
  「死神嗎?是死神嗎?」對方無助的哭喊著,我勒小米小麥小稻,你哭三小還搶我的詞,這樣可以嗎?
 
  「我是死神她男朋友,你是誰?」我壓下心頭的怒火,這幾回來壓了這麼多次不是我詞窮,實在是我不好意思爆走。
 
  「我,我是駱克仁,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電話的一端傳來吶喊,讓我想到了前些天的事情,還有我遞給他的任務清單。
 
  「我幫不了你,你死定了,而且你不是想自殺的嗎?」我無奈地回著,不是我不想幫他,實在是我真的很不想幫他!一下鬧自殺一下又怕死,這是在搞什麼鬼?
 
  「我現在不想死了,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好嗎?」駱克仁仍舊是鼻帶哭音的說。
 
  我猶豫了。
 
  「為什麼不想死?」我把同情心對折兩次丟進垃圾桶,仍舊冷漠地問道。
 
  「我,我沒有資格死啊,我就這樣死了,我拿什麼見她?」駱克仁哭喊著,但每一個字都像飛鏢一樣射進我的心裡;然後因為沒射準,所以我的肝我的肺,都跟著抽痛起來。
  因為,我也一樣。
 
  我就這樣死了,我當年的承諾做到什麼?
 
  我找不到她,那我有資格見她嗎?
 
  沒有。
 
 
  《待續》
 
 


[1] 指孟婆湯,相傳過去以羅宋湯做為基底,但改革之後提供六種火鍋湯頭讓投胎的朋友選擇。
[2] 聽起來就很專業,就像狼人應該賣月餅,殭屍應該賣球鞋一樣;你看,殭屍甲:「自從穿了耐吉球鞋後,我就跳得更高了,而且道士都抓不到我,我好開心啊!」就是這個fu。
[3] 成立於十四世紀初的歐洲,世界上第一個宅男集會團體,後來與魁女塾合併。
[4] 同樣的聲音,帥哥就是有磁性,醜男就是猥褻。
[5] nmrfarm在PTT『TigerBlue週刊五月號』之網路遊戲世間夢撰寫的一場悲劇。一名帳號『小珊~蓋蓓子>.<』的高中少女,在網路遊戲上結識了『冷月蒼狼』,譜出一段感人肺腑的愛情故事;故事中,小珊出門買月卡的時候,被蒼狼當成她老爸一掌打死。雖然最後化解了工會與大理國的恩恩怨怨,但小珊就這麼犧牲了;佳人不在,她的名字卻永遠活在我們心中,這也就是為什麼李安會說『人人心中都有一個段蓓珊』的真正原因。
[6] 許多小說的作者都把主角投射成自己的影子,這樣主角會很可憐的。
[7] 準備吃書吧……記得加點調味料,原味的超難吃。
[8] 電影,敘述慕尼黑事件後的一連串恐怖行動;主角鴨以念能力『一戳火藥』在GI世界各地埋下炸彈,造成多人傷亡的悲慘事件。
[9] 好歹主角也是政大的,政大畢業的可以比別人早點吃到大便。
[10] 瞬間移動非常危險,所以必須經過主管授權;以手機確認是授權過程,與能力無關。以上純屬虛構。
[11] 說到這個沒好氣筆者要強調一下,當時每個人的表情和神韻主角都是不知道的,所以主角是自己假設的;很多新手作家都會犯這個毛病,明明是第一人稱,主角卻會知道他沒看過沒聽到的事情,這不合理,希望大家能注意。
[12] 受到許多動漫電玩影視小說的影響,世人對吸血鬼充滿了誤解;事實上,吸血鬼和人一樣,也是有情有義、愛好和平還受到升學主義壓迫的,詳情請參照《我們不吸血,好嗎?》等系列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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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有些時候,我們常常忘了自己重要的東西放在哪裡,錢包、鑰匙、身份證;明明記得在什麼地方看過,卻一直尋不著蹤跡。

  更有些時候,我們會忘了心愛的東西被自己藏在何處,過去的珍藏,去過哪的紀念,小時候大家簽過名的畢業紀念冊。

  最慘的是,有些人,不知道寶貝是否還留在身邊,還是已被自己丟到某個不知名的地方;一直找,一直找,但恐怕只找的到破碎的回憶。

  如果是這樣,那該要努力尋找失去的過往,還是努力抓住身邊重要的一切?

  不過,即使看的透自己現在擁有什麼幸福,誰又能把握可以緊抓至永遠呢?

  畢竟這個世界,並沒有永遠。


  (4.1)



  好啦,不說這些有的沒的,


  我和瓊兒要去找死神,


  本回休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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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
 
  不知道是流行還是時勢來著,很多作家都喜歡在作品裡面加一兩句勸世格言,似乎這樣就能讓故事多點水準;但別忘了,豬會算微積分還是豬,牛生在唐朝也不會是唐牛[1],不過是個路人甲拿了把古劍就想當勇者,會不會太異想天開了?
 
  啊,我這樣說,是不是會罵到很多人啊?
 
  別這樣咩,其實我也是來說一兩句格言衝水準的,所以說我們是同路的。
  就像很多人超愛說:『人總是失去的時候才知道什麼是擁有』、『所謂的幸福就是認知到自己擁有什麼。』
  我就是想跟著大家一起說這兩句話的。
 
  但我很懷疑,他們認知到的是什麼樣程度的失去?又曾經是什麼樣程度的擁有?失去了一包愛吃的餅乾,失去了全班第一名的頭銜,失去了從小對未來的期望,失去了自己活在世上的目標?失去了願意為她活下去的伊人?
 
  我也很懷疑,每每看到那些催淚的故事,那究竟是文字上的排列,還是刻骨銘心的痛?
 
 
  (3.1)
 
  我看著白痴死神,那個號稱要來監督我自殺的蠢貨;不,或許不是號稱,至少他有個搞不好是自己發的簡訊充當公文,但如果事實真是這樣的話,那事情的發展實在是有點夢幻。
  「你不要這樣看我啊,我真的是死神啊,我真的想幫你啊!」白痴死神使盡全身力氣累積著所謂的誠意,但我除了看正妹之外眼神一向很殘忍,我試著溫柔地看著他,但方圓一公分之內仍充滿著殺氣。
  「我已經死了,你慢一步了。」我看著他的眼睛緩緩說道,我今天不是同志,他淚眼汪汪的神情並不會打動我。
  「不,不可能啊,自殺和台北公車一樣,只會遲到不會提前的啊!」白痴死神一臉大驚地說道;喵嗚,這個比喻實在有夠貼切,虧他想的出來。
  「我這個人做事非常有效率,我明天才要自殺,今天就會先死了。」我冷笑著,並把心中所有的謎團一絲一絲地串連。
 
  同時我看了一眼瓊兒,進門之後她就是一整個沈默,雖然她和小時候的雅怡一樣不怎麼喜歡說話,但也不至於一言不語;雅怡不見了,她卻能悶著看我在那邊打電動胡鬧,顯然事有蹊蹺,更表示她也沾了點邊。
 
  「什麼今天先死?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白痴死神接住我豪邁丟回的手機,便立即撥起電話。
 
  『您好,這裡是死神事務所,請撥分機號碼,或撥9,由總機為您服務。』對話的一端傳來這樣的聲音,看來死神殺人也是很規模化制度化的進行;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跳變的很快,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爆發一般。[2]
 
  好啦,其實我知道為什麼。
  這是行政瑕疵嗎?絕對不是。
  所以,如果是這樣的話,要殺我這樣一個廢材絕不可能派到兩個死神;至少也得先等我幹掉眼前這個比廢材還廢的廢材渣,才需要輪到她來宰我。
 
  換句話說,她來找我是預謀好的,甚至可以假設這些天所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她安排好的。
 
  是她自作主張嗎?那如果被上級發現的話,她會怎麼樣呢?
  雖然說想砍我的人多到要排隊,但她也不會無聊到殺我解悶;她這麼做是為了什麼?是因為我違背了小時候對她的承諾嗎?還是因為我自殺死太慘?不管怎樣,如果是我想的那樣的話,那我也得保護她,不能讓這件事被白痴發現。
  或許,這也就是,瓊兒一直沈默的原因吧。
 
  『對不起,分機忙線中,請稍後再撥。』很幸運地,地獄的一端正在忙線著。「天啊,到底是怎麼回事?」由於忙線,白痴死神掛斷電話;見他正準備再撥,我趁這空檔連忙插話。
 
  「你急什麼啊?反正我就是死了,你的工作不也就結束了?不如我們去喝個飲料慶祝一下?」我展開陽光般刺眼的迷人笑容,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咦?咦?不是啊,可是你死的莫名其妙耶,這不行啊,我得幫你查清楚啊!」真是一個不解風情的好人。給他機會和正妹去喝茶,還多一個對照組在旁邊襯托他的帥,竟然不懂的好好把握?
 
  「反正死了就死了,我也不能復活,人生嘛就是這樣,去計較一些有的沒的做什麼?所以囉,剛好我開了間咖啡廳,請你喝杯調酒如何?」我繼續笑著說些口是心非的話。
 
  開玩笑,我這個人最愛計較了,事情沒弄個清楚我死也不會瞑目,既然我死了換句話說就是我會失眠;失眠不好我不喜歡失眠,我一天都要睡個十幾小時,死了也是一樣;我活著的時候是夜貓子,死了正好不用調作息,這很好,但要失眠我就難過了,所以我得把一切弄清楚。
 
  對了,大家聽到調酒兩個字,就應該知道我要做什麼了:沒錯,就是專門灌醉死神用的調酒。
 
  「呃,不,不好吧?」他裝可愛的揮著手拒絕,但這把年紀了還自以為是正太[3],實在有夠噁心。
  「哪有什麼不好的,既然你是負責殺我的死神,那我們就是有緣份;如果不介意,我還有些未來日子該怎麼死的問題想請教你,請喝個飲料是我的榮幸,請你賞個光吧?」我繼續說著。
  「好,好是好啦,可是你態度會不會變得有點快?你剛剛超兇的,你是不是有什麼企圖啊?」白痴死神一針見血的說道。
 
  「怎麼可能,我這人一向是面惡心善,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別的意思,我說謊的話你出門被車撞死。」既然對方不是正妹,我撒起謊來便一整個有力;無論如何我得先套話,再把他灌醉,醉到沒辦法醒來,然後再去解謎完成任務。
 
  「那,那,就謝謝你了。」白痴死神不怕被撞死,摸了摸頭靦腆的答應;他從我進門開始,由耍恐怖真智障一路到現在裝可愛,讓我慶幸他是個十足的低能兒,如果他的智商再高一點的話,那雅怡就危險了。
 
  「一起去吧?」我轉身對著瓊兒說道。
  「咦?恩。」瓊兒點了點頭沒說什麼,但,或許我知道她在想什麼。
 
  然後,我微微看見,瓊兒的眼眶內閃爍著不明顯的淚光。
 
  我看著瓊兒,心中那股鬱悶開始擴張。
 
  這幾天我已經習慣了一個事實,那種感覺似乎變的理所當然,我以為『她』就這麼回到我身邊;經歷了所謂的生離死別,還能重逢,這是比中樂透還要幸運的事。
 
  但我似乎沒有很珍惜。
 
  會不會,昨天晚上,就是我最後一次看到她了?
 
 
  (3.2)
 
  白痴死神的名字叫做張什麼來著,他說了三次,但我根本不想記;雖然我心不在焉,但既然他都願意說到三次,以後要叫再問他就可以,在那之前我就叫他白痴張,好念又順口。
  瞬間移動是死神的特權,但相對的也有很多規範,那不重要,反正我一定要考個死神執照來玩玩;白痴張帶我們直接到了店的外頭,於是我開了門讓他們進去,想不到一開門,就有個可怕的惡魔在裡頭等著我。
 
  『匡』的一響,一個高腳杯砸到了我的頭上。
 
  「等等,他才是鐵頭功,我是金剛腳啊![4]」我連忙指著白痴張,準備嫁禍給他,但很快又一個高腳杯砸到我身上。
 
  「我的手機。」砸杯兇手一手插著腰,一手拾起桌上的空杯子;我看了看一旁,我店裡的工讀生小花和舞彤[5]正傻在那,而其他客人也轉過頭當作沒看到,但不時又偷瞄幾眼。
 
  「妳跑哪裡去了?」我連忙岔開話題問道,岔開話題是我的專業;如果她沒發現白痴張,那麻煩就大了,於是我不斷拋媚眼,不是啦,是不斷使眼色提示她我左邊有個危險人物。
 
  「我,的,手,機。」但她不理我的真情告白,仍一字一字慢慢地說。
 
  「疑?她好像是那個誰?」白痴張看著她,若有所思地說道。
 
  糟糕,時間不多了,該出絕招了![6]我一咬牙,連忙衝上前去抱住雅怡,將她緊緊摟在懷中不要被白痴張看到;要死,這笨吱吱的竟然沒認出他來,要是秘密被發現,她就慘了!
 
  「妳跑哪裡去了?我找妳找一整天了!」我抱住她然後撕心裂肺的叫著,這時候的我完全是真情流露。
  「你幹嘛啦,快放開我啦!很丟臉耶!」雅怡死命的想要掙脫,但我這個人雖然不是點力體很嫩,至少也可以舉重150公斤;加上我HP很高很耐打,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掙脫的。[7]
 
  「不要,我不要再放開妳了,如果妳又不見了我怎麼辦?」我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她轉身,這樣我才能觀察到白痴張的反應。
  「你,唉唷,放開啦!」她仍舊掙扎著,但在我的蠻力之下是毫無作用;而白痴張則是楞楞地看著我們,不知道這樣是否能轉移他本來就不多的思考能力。
 
  「李玲,他是妳男朋友喔?」白痴張突然說道。考!白抱了!被認出來了?不是的吧?他這麼笨為什麼認得出來?這完全不合理啊?
 
  「咦?」她不顧我精心設計的體位,直接轉過頭去。
  「啊,嗨,你好,你怎麼會在這裡?」笨吱吱笑著說。
 
  完了完了,穿幫了相認了,妳怎麼這麼笨啊,妳這樣一定會被他知道妳偷宰我的秘密啊。
 
  「呃,我我,我剛剛是要執行公務啦,那妳怎麼會在這裡?」白痴張支支吾吾地說,大概是怕被其他客人知道他是死神的秘密;是嘛,你在路上說自己是死神,不被當成神經病才怪!
  「執行公務?那你怎麼會遇到他?還是你又忘記了?不是說好交給我來的嗎?」笨吱吱很快地說著。
 
  啊?我咧,我根本是白忙一場,他們根本已經說好要交換殺人的嘛;就和小學時交換便當,國中時交換答案卷一樣。
  「咦?有嗎?啊,對喔!」白痴張恍神幾秒,然後大撤大悟地想到。
 
  最後,我們四人坐了下來,開心的喝著飲料聊著天,結束這愉快的一天。
  如果有這麼歡樂就好了,(3.2)全部都是我自己亂想的。
 
 
  (3.3)
 
  白痴張用瞬間移動帶著我們來到店裡,我開著門示意他們先進去,同時我看了看店裡頭,我剛剛幻想的那個人並沒有在裡面;「歡迎光臨!」小花和舞彤笑著說道,然後帶領他們到裡邊的包廂。
 
  「有人來找我嗎?」我拉著小花問道,很緊張地問著;如果她真的有來過,那我剛剛就沒有亂想。
  「沒有耶。」小花搖了搖頭,我最後一絲希望就像他的頭皮削一樣,被洗的一乾二淨,一片也不剩了。
  「恩,你先幫他們倒杯水,飲料我來做。」我隱忍住內心的Orz[8],對小花交代道。
 
  小花送水後,我窮盡畢生功力外掛遊戲修改大師,弄了一杯還沒看就會醉倒的調酒,再隨便做了一杯花式咖啡端到包廂;瓊兒坐在白痴張對邊,但兩人什麼話也沒說,於是我放上餐盤陰險地笑著:「慢用。」
 
  包廂裡頭的隔音還算可以,這是我以前偷拍情侶用的,沒有啦開玩笑的,是綁架正妹和正太回家撲倒用的;所以在這裡討論一些有的沒的話題,都不用擔心被誰偷聽到。
 
  「當死神很辛苦吧?」我笑著對白痴張問道;只要他喝個一兩口,應該就可以醉到不省人事,當然喝越多也不會醉到醒過來。
  「還好啦,反正有七天可以慢慢殺,不要把班排的太緊就沒事了。」白痴張喝了一口調酒,直接中了陷阱卡[9];我要趁他昏睡之前把問題問完,結束這一回合。
  「是喔,死神很少嗎?不然班怎麼會太緊?」我放慢速度問道,雖然我想直接問出答案,但太急躁是會露出破綻的;這傢伙遲早會醒來,即使是昏睡,在醒前也不能被懷疑什麼,如果我露出破綻的話只能殺死神滅口了。
 
  「很多啊,恩,也不多啦,死神很難考的,考上還要受訓好幾年,比醫生還難考。」白痴張的神智開始有點不清,雙眼迷濛加上頭顱猛晃;但我聽了是一整個火大,我要不是英文考0分我早就上死神了,還輪得到你這個不知道怎麼作弊考上的白痴囂張嗎?
 
  「沒差吧?如果太多人要砍,就請別的死神先幫你殺一殺咩,總有死神比較閒的吧?」我內心不斷將白痴張認知分解再拼裝[10],但依舊笑著臉說道。
 
  「不行耶,排了班就不能換啊,而且殺錯人也很麻煩,所以有七天的緩衝期,呼,我今天是怎麼了,好累喔。」白痴張開始打盹,不消一會便整個人趴了下去;還好我已經問到關鍵的事情了,不然就把他巴醒多問幾句。
 
  「小張兒,醒醒唷?」我輕輕喚著他,然後賞幾記耳光再脫下他的褲子,但他依舊沒有反應,看來果真是睡著了;於是我拉開他的嘴,把剩餘整杯調酒灌進去,看著阿酒從鼻孔倒流出來又剛好滴回嘴巴,這讓我確認他可以昏睡很多時間。
 
  「佑源,你?」瓊兒指了指白痴張,但我想不必說什麼,她也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們去找玲玲吧。」我站起身,對著瓊兒說道。
  「什麼?去哪找她?」瓊兒用那雙正港水汪汪的大眼望著我問道。
 
  「我剛剛說她去小明那邊,所以應該是去小明家找;不過,妳一定知道小明家在哪裡,妳也知道他是誰,妳還知道玲去找他做什麼,是吧?」我對著瓊兒慢慢地說。
  「我……我……」瓊兒低下頭,支支吾吾地沒有回話。
 
  所以,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
 
  我必須快點找到她,算一算目前連載的字數,已經快要出一本書了;如果再找不到她的話,故事就要腰斬了。
  如果她真的就這樣不見了,消失了,到劇終為止都不再回來了,那我,可是會爆走的。
 
  不過我爆走的話你們也不會怎麼樣,照樣熬夜上網打混不交作業,畢竟男主角難過的再慘也不關讀者的事;這樣說超中肯,大家會想看小說都是因為現實得不到滿足,才想在虛擬世界中找到投射;既然如此,大家只要歡樂就可以了,悲傷的事情就留給我給獨自承受吧。
  好啦,不要這麼沈重嘛,其實玲玲只是去找野男人而已,我也不過戴個綠帽嘛;綠帽子很可愛啊,正著戴反過來戴都是綠的,相信很多好人都戴過吧。
 
  《待續》
 


[1] 電影食神的角色,少林寺的高僧,以一招「一切都是幻覺你嚇不倒我咧~」叱吒武林。
[2] 不管什麼故事,每當劇中人物覺得有事情要發生,放心,一定會發生!所以大家也不用幫他們緊張什麼,等著收屍就好了。
[3] 說到正太,星子真的好可愛歐(伸出大拇指而且朝上);誠如畢凱艦長都說:『我深怕窮盡我一生,也無法在這浩瀚宇宙中,再找到這麼漂亮的星星。』
[4] 電影『少林足球』的片段,敘述五位鐵男以武當派的功夫到天竺打躲避球的浪漫故事。
[5] Koo推理小說『另一把鑰匙』等系列的主角,因為缺錢所以出賣肉體,在男主角的店裡打工。
[6] 各類武打片或卡通的經典台詞,最強的絕招一定要放在最後耍,就像很多人喜歡把最愛吃的雞腿留在最後一樣。
[7] 點『力體』,意指將點數集中在體力與力量;HP,Health Point之縮寫,一家知名硬體公司,以生產筆電和印表機聞名。
[8] 失意體前屈,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筆者曾在新聞節目中表演過,但因為小說斷頭變成‧rz。
[9] 日本漫畫遊戲王,敘述一群收集好人卡的宅男的悲慘故事。
[10] 漫畫鋼之煉金術師中的哲言,相傳該本漫畫曾因為簡稱肛戀被設為十八禁,完全誤會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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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我上一回提到『很恐怖的景象』,這說法其實是會造成誤會的,而且這種誤會在生活中比比皆是隨處可見;房間裡的確很恐怖,但那是怎樣恐怖?是我覺得恐怖還是大家都會覺得恐怖?
 
  如果是前者,那是因為裡邊發生的事情嚇到我了,但是如果沒嚇到其他人,那大家只會以為我是神經病;如果是後者,那別人嚇到是他家的事,我幹嘛無聊裝作很可怕的樣子?
 
  所以,最合情合理的情況,就是我和大家一起覺得很恐怖,這樣才歡樂。
 
  但問題來了,我只能知道『我』,那我要怎麼知道大家覺得有多恐怖?我要問瓊兒嗎?要問裡面那個人嗎?要先辦投票嗎?不能,我只能憑自己的第一印象來判斷大家會不會被嚇到,如此而已。
 
  再精確一點說,這個世界上最難捉摸的,便是『自己』;人總是靠著認識別人,才能認知到自己,靠著比較來定位自己的『形狀』。
 
  如此一來,我甚至不知道到底我有沒有在害怕;是下意識的害怕,是本能的害怕,是認知下的害怕,還是社會期待下的害怕?
 
  所以,我不知道,也沒有人知道到底什麼是『恐怖』,畢竟這種觀念是文化累積下來的共識;最後,大家請忽略這個很嚴重但很微不足道的細節,不然這個世界是很難認知下去的。
 
 
  (2.1)
 
  房裡恐怖的景象,讓我全身毛骨悚然起來,時間彷彿靜止一般,停在最可怕的這麼一刻;客廳,那一雙可怕的眼神,就像兩根新買的按摩棒,磨平了我所有的勇氣。
  我該逃嗎?如果我轉身就跑,那他一定會追上來,那我們就變成在賽跑……我不喜歡賽跑,尤其是剛吃完飯。
 
  電影裡面剛吃完飯的,就算被鬼趕、被殺人魔追都衝的比他們快,這不合理;最合理的情況是因為你吃飽飯想睡覺,所以躺在那邊任人宰割。
 
  可惜這個世界永遠是不合理的,所以才會演變成大家熟悉的那個樣子。
 
  「呵呵……你回來了。」冰冷的聲音在客廳裡迴盪著,我連忙張開手臂擋住瓊兒;雖然今天星期四我比較娘,但挺身而出保護一個可以反過來把我秒殺的女孩子,仍是身為堂堂正正的人妖[1]所不能背棄的原則。
 
  當然了,重點是她是美女,如果她還像前幾天那麼肥我一定不鳥她;不要說我賤,你看恐怖電影裡面長得醜的不是沒上鏡頭就是一下子通通死光,根本來不及救,大家何必浪費頁數呢?
 
  「咦?是誰在那裡?」那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想探過頭看瓊兒,但風水輪流轉,現下的我腰圍是瓊兒的2.14倍[2],他絕對什麼也看不到。
 
  你想看嗎?我不想給你看勒~你打我啊~[3]
 
  「那邊有什麼東西嗎?你的手在幹什麼?[4]」那傢伙繼續說道,探頭探腦的好不猥褻。
 
  「冰箱有飲料,你渴了自己去拿。」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我連忙說道。
  「啊?」他楞了一下。
 
  「冰箱就在那邊。」我手指了指前方說道。說到這個冰箱,冰箱真是人類的偉大發明,沒有冰箱時間就會變的很緊迫,沒有冰箱食物就會變的很遙遠,沒有冰箱異夢[5]看起來就不夠震撼。
 
  「啥?不是這樣的吧?你不回答我就算了,你也應該問問我是誰,我為什麼會在你房間吧?」那人不理會我身為主人殷勤的招待,傻傻分不清楚地反問。
 
  我沒那麼笨,我知道大家看到陌生人突然出現在自己家,一定都會很緊張的問他『你是誰』;但是他如果不想說的話我問也沒用,他如果很想說的話一定會找機會自己說出來。
 
  所以我幹嘛浪費時間去問?
 
  「雖然過期了,不過應該沒關係,還滿好喝的。」我加註提醒著他,台灣賣的飲料過期了真的沒有關係,照喝,反正跟沒過期一樣都會拉肚子。
 
  「等一下,讓我搞清楚狀況一下,你你,你不認識我對吧?我我我,我沒跟你說我要來你家對吧?你知道我沒有你家鑰匙對吧?所以你應該很害怕的問我你是誰的啊!」那人抓著頭髮,即將精神崩潰的說道。
 
  「桌子上的餅乾不可以吃,那是我女朋友的,你吃了她會殺人。」我看了一下沙發旁的餅乾堆,警告地說;記得上次我偷吃一包,還是我自己買的,就被她打到HP掛零還有循環利息,你吃的很歡樂被打的可是我,這不合理。
  「停停停!我受不了了!不要再跟我說一些五四三的!我我我,我現在要跟你說一件很恐怖的事!」那人故意冷笑了一下,自以為可怕,你知道我在怕的是什麼嗎?
 
  說到這裡,先讓我們倒帶一下。
  『房裡恐怖的景象,讓我毛骨悚然起來;』這裡指的是我看到他在吃雅怡的餅乾,這超恐怖的,這意味著我即將被打的密密麻麻;就像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在等待死亡的過程,考試並不痛苦,痛苦的是你等待被當的時間;想到我等等要被揍,我全身就一整個痛了起來。
 
  『客廳,那一雙可怕的眼神,』指的是陶醉在餅乾之中的猥褻眼神,為什麼可怕?因為從他眼球的轉動頻率可以判斷到,他同時在吃兩包以上不同的餅乾;我吃一包已經被打成這樣了,你現在開了幾包?一個鬼被打死會變成什麼誰知道啊?我剛剛打電話問Koo,他也一整個無知,作者都不知道是寫不下去的![6]
 
  最後,『我知道我已經來不及跑了』指的當然是跑去買餅乾,明明對面7-11就有在賣為什麼來不及?我不知道,因為這幾段都是硬凹的,到這邊我已經凹不出來了。[7]
 
  「我快被你搞瘋了,你到底在說什麼鬼?」我感覺到他的頭頂在冒水蒸氣,大抵腦袋是燒開了;把人弄得昏頭是我的專長,讓人看不懂聽不懂我在說什麼是我的興趣;我不是無聊,這是套話之前最基本的準備動作。
 
  「你真的不要喝飲料降降火嗎?」我又問道,雖然他是闖空門的壞人,但我的同情心絕不會因為沒有推薦函而有任何折扣。
  「我我我,我告訴你,我是死神!」那人突然瞪起我,惡狠狠地說;唉,我就說嘛,他一定會急著自我介紹的。
 
  「你可不可以把吃完的餅乾收一下啊?好讓我知道要補買什麼。」我笑了笑,輕描淡寫的說。
  「喂喂喂,我是死神耶!你知不知道死神是幹嘛的?」他不理會我友善的勸告,仍自言自語地說著。
  「好了我還有事要忙,不陪你聊了,你慢走不送了。」我用巧妙的身段,一邊擋住瓊兒往後移,一邊伸手比著大門。
 
  哼,又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傢伙,死神就死神,死神有什麼好炫耀的?我女朋友也是死神啊,我明年考完也是死神啊,RPG裡的死神通常和史萊姆差不多,雖然我常去史萊姆弟弟鶯歌的家[8]但也不會幫他加等級,虧你還沾沾自喜,神經病。
 
  等等!死神?
 
  「等一下,你說什麼?你是死神?」一瞬間,我突然發現這件驚天動地駭人聽聞的消息,那種震撼就像抽到限定版剛彈的Keroro在那邊一直跳!還好我手上沒有杯子,不然就跟一般肥皂劇裡的笨蛋一樣趁機摔破它。
 
  不是的吧?他是死神?
 
  「嘿嘿,現在終於知道害怕了吧?」他又冷笑起來。
  「不可能,沒道理啊,你怎麼考上的?」我不解地問著。
  「啊?就,就考上了啊。」白痴死神也不解地回答。
 
  「你英文考幾分?」我追加問道。
  「6,62分吧?」他思考了一會,回答道。
 
  真的假的?不管直接看還是進BIOS看,他的智商都比我房間裡的充氣娃娃[9]還要低;連他都考的上死神我卻沒考上?連他都考62分我考卻0分?那我不是乾脆死一死算了?
 
  不對,我已經死了,應該說,連他都考的上死神,那我不是乾脆去投胎算了?還是不對,投胎不錯啊,應該要來個慘一點的!
 
  「有沒有搞錯?我這麼聰明都考不上了,你這麼笨卻考的上死神,那我不是故意去修彭明輝[10]的課讓他當掉,然後在臉上用鼻屎寫八個慘字算了?」我理直氣和地說道。
 
  「你,你怎麼知道我被彭明輝當過?你還知道有人在我臉上寫過慘字?」白痴新死神一個大驚。傻孩子,我當然不知道啊;但我從小直覺都很準,除了考卷和樂透之外我猜什麼都會對[11]
 
  「哼哼,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很多關於你的秘密呢。」我冷笑著。當然這完全是在唬爛,我會知道才有鬼。
  「太,太可怕了,你到底是什麼怪物?」但白痴一個勁的發抖,看來是被我給騙倒了;他這個樣子完全破壞死神的形象,身為死神她男朋友,我一定要好好調教一下。
 
  說到形象,這年頭死神都很奇怪,死神不都黑的嗎?怎麼都那麼白?一個白痴一個白目,我如果考上就又再加一個白爛;這樣不行,這算什麼死神故事,你看死亡筆記本看到L和月交往換日記難道不會翻桌?[12]所以,照我之前說的,現在開始,這個故事即將要進行嚴肅、灰暗、血腥、殘酷的遊戲了。
 
 
  (2.2)
 
  看過港漫的都知道,男人的對決就是戰,強者的宿命就是仆;我現在和他一樣都充滿了疑惑,但都不肯乖乖的為對方解答,所以必須尋求一個解決途徑。
  而人類的本性就是暴力,不管是知識暴力、文化暴力還是肢體暴力都一樣;遇到問題只有以暴力才能對決,由勝者發問敗者回答,就像大冒險一樣,這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法。
  我鼓盡全力朝他眉間一抓,他低身閃過,同時掃腿而來;我一個失策被他絆倒,但在落地之瞬藉掌力翻身踢去。但是八神近身重腳不能連段,我只是踢開距離,然後準備下一輪攻勢。
 
  「誒誒,後面那個美女是誰?」打到一半,白痴突然問道。
  「先打贏我再告訴你。」我冷冷地說。
 
  瓊兒從進門之後便完全沈默,但是大家不要忘記她,因為她現在是美女,如果她還是像以前那樣胖就算了,但偏偏不是;不是我對恐龍有偏見,我哥吉拉從第一級就開始看很給面子,但人都會比較喜歡看美女是天性,像我這麼中肯不好色的也不例外。
 
  但那不是重點,重點是瓊兒現在的反應,實在很奇怪。
 
  「你輸了。」因為不是格鬥小說,戰鬥過程完全省略;看他趴在地上,我輕笑著。
 
  「你作弊!你改過了對不對!豺華為什麼可以接八稚女?」白痴怒氣沖沖地說道。我當然改過,為了救人我是不擇手段的。
 
  「你在這裡做什麼。」我居高而下地望著他,把我進門就該問卻拖稿好久的問題說了一遍。
  「我是死神,當然是來取你性命的!快點,再玩一場!」白痴很急切地說著。
 
  取我性命?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是撿垃圾的嗎?我已經被殺過了你還來?你有沒有槁清楚狀況啊?吃剩的骨頭可以啃嗎?可以啊,但你就是啃骨的不是死神了嘛!被追走的正妹可以上嗎?可以啊,但就不是把妹是援交了嘛,好的死神帶你上天堂,壞的死神讓你聽叫床,老師有沒有講過?沒有嘛!
 
  雖然聽叫床也不賴,但我還是把鍵盤和搖桿丟在地上。
  「你說你是負責取我性命的死神?」我站起身,用這一生中最認真的眼神看著他;他搞不清楚狀況,我也是。
  「是,是啊……」他往後一跌,摔到地板之上。
 
  「你要取我性命?」我往前一步逼問著,但總覺得這個畫面不太協調;理論上應該是我躺在地上害怕抽搐,然後他的黑影不斷逼近還放恐怖音樂,但不知道為什麼反過來了。
 
  唉,可憐啊,一個死神殺人殺的這麼沒尊嚴,那不如去當丘比特。
  但說到這個丘比特也滿可憐的,我想他一定是去死團的才會很度爛拿箭射情侶;偏偏射穿了他們一樣站在路邊閃,所以還是當財神比較不傷眼睛。
  不對,財神就像銀行行員一樣,數的又不是自己的錢,薪水少的可憐又要幫別人送鈔票;換句話說這年頭當個神啊鬼的都很哀怨,還是按照上一章的結論投胎當微波爐最好。
 
   「你你你,你要幹嘛?這不是我決定的啊,我,我只是小公務員啊,我還有老婆要養啊,我只是奉命行事啊,有公文的啊!」他不懂的悲傷,只是害怕;他一邊發抖一邊說道,並試圖從手機中翻出什麼給我。
  是公文嗎?死神界的政府都是用簡訊傳遞公文嗎?我伸出手接過手機看著;這次是中文,我完完全全看的懂。
 
  『陳佑源,2004年1月10日下午4點44分,自殺;2004年1月16日下午4點44分,死亡確認。』
 
  我看著他遞給我的簡訊內容,全身血液像是凝結一般,雖然還是流得很順;但照那字面意思,我今天下午會死?這是怎麼回事?所以他真的是奉命來殺我的?
 
  那雅怡呢?她來做什麼?
 
  「我不是自殺的嗎?那你來幹嘛?而且我是10號自殺,今天都16號了,你會不會來太快了?」我又問道。
  說到自殺,駱克仁和小紅本來是自殺,會不會徐明則本來也是自殺?還有那些第一章出來串場的ABC也是自殺?有這麼巧嗎?還是這是雅怡刻意的選擇?這到底是怎樣,最近流行自殺嗎?
 
  不管那些跑龍套的,那我呢?我幹嘛自殺?我活得好好的才不會跑去自殺,一定是弄錯了!就算1月10號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重要到我要把數字刻在懷錶裡,但我也不可能自殺的。
 
  從那一天起,我就決定苟延殘喘到最後一刻。
  所以,絕對不可能。
 
  「咦?不是都16號嗎?我咧我我看錯了,我,那個我要監督你有沒有確實死亡,還有,我覺得你死的很慘,所以如果你還是堅持要那樣死,我希望能勸你換個方法。」這白痴看著我手上的他的手機,一臉茫然地回答。
 
  死的很慘?拖了6天?是嗎?
 
  ……原來如此。
 
  所有的迷團都解開了,但解開之後又纏在一起了。
 
  那不是重點,我眼神停留在簡訊的內容上,開始回想這幾天發生的所有事件與線索,所有的蛛絲馬跡,果然都是沒有關連的;沒關連沒關係,至少我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
 
  但我不想講,免得講錯又被笑。
 
  最後,我看了那個白癡一眼,或許我可以藉著他來找到雅怡;然後,問清楚,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待續》


[1] 取材自海賊王Mr2,在天鵝與變臉中把愛射出去的人妖。
[2] 19腰與40腰。補充一下,被打回原形前的瓊兒是42腰,變身後的男主角是26腰,可惜男主角不會變身。
[3] 當然我們是可以講道理的,你不想看我自然不會給你看,你想看我還是不會給你看;但是我不會你不想看我還硬要你看,更不會你想看我不給你看還騙你說我要給你看。
[4] 他問的問題還滿沒營養的,『你的手在幹什麼?』通常有人問男生這個問題都是不好的答案。
[5] 冰箱與異夢皆為知名社會學者Giddens的論文,前者介紹大家所不知道的冰箱奇妙功能,後者用後現代社會學的角度詮釋人的夢境。
[6] 筆者剛剛在電話中明明就說『在我的設定裡,鬼被打死的話會死。』真是顛倒黑白的傢伙。
[7] 主角在前一回是真的被嚇到了,因為那角度看不到頭髮,然後這兩人身材還滿像的,所以以為那個人是雅怡……考!我被雅怡打了!
[8] 史萊姆牠弟在鶯歌家中架設的知名網站,提供許多有用的軟體。
[9] 其實那不是娃娃,那是一個活人,但這是另一個恐怖故事所以略過。
[10] 政大歷史系的教授。哇哈哈哈,我沒被他當喔,因為我沒選哪~你當不到我你當不到我咧~
[11] 相信大家都比較希望中這兩個,但偏偏不會中;就像想生小孩的都不會中,不想生的不知道為什麼就要一直夾娃娃。
[12] 筆者還滿期待L和月交換筆記的,或許那是狼與羊和斷背山的前傳;好啦,我承認我有一點點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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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前情提要:雅怡失蹤了整整八個月,而我和瓊兒交往了一個多禮拜;這一天,我和瓊兒一起在客廳靈堂祭拜雅怡最後留下的遺物:手機時,發現了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大秘密。
  既然是大秘密,當然就不能跟你說;但也就從這一刻起,開始了我們神秘而恐怖的冒險……
  等等,劇情怎麼跳這麼快?不是上一回才剛失蹤而已的嗎?[1]
 
 
  (1.1)
 
  『夜噤,死寂。
  黑風蕭瑟,呼嘯在壁間盪起一陣漩渦,在巷口壓縮著凝重的停滯場;指掌仍牽繫著,但心跳卻在分別的虛空裡獨自搏鬥,你停在哪裡?妳飄到何處?勾勒在心頭卻不是真正的伊人。
  寒風在黑夜肆虐,卻未若妳臉龐的冰霜;黑夜在寒風蔓延,卻不及你熱情的黯淡;巷子未到盡頭,但沈重的步伐早已停歇;是夜,牽著影子,獨自在玻璃窗中茫然。』
 
  對了,再一次熱情強調,上面這些像詩又很乾的怪東西絕對與劇情無關,現在也不是晚上是中午,那是我在西洋政治史期末考考卷上寫的東西;你不要問我期末考寫這個幹嘛,總比隔壁那個學長把題目重抄十次來的有建設性,投資報酬率更比前面那個認真答題卻遲早因為考卷不夠重被當掉的學姐高。
 
  是的,雖然題目是英文史料翻譯,我把熱水無限好[2]重寫一遍加上一首新詩,一定也有分數;10點考完,10點10分走到以前住的宿舍跟展鴻借電腦,結果分數已經出來了,88分,熱水果然有搞頭!
  糟糕,這個也不是重點,重點是雅怡在今天凌晨2點47分時失蹤了!不要說我不關心雅怡,我超關心她的,就算她跑去找野男人也一樣;加上不是我的門號我不用付電話錢,所以我很歡樂地把手機裡所有紀錄著的號碼都打了一遍。
 
  沒有啦,我一點也不歡樂;而且,號碼中有16個關機,8個沒接,4個在睡覺,2個不認識雅怡,1個是我;這些數字剛好是等差級數[3]很好玩,但在這種詭譎的時候,這種巧合就會變的相當可怕!
 
  其實也沒這麼可怕,因為數字是我虎爛的。
 
  按照慣例這依然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怎麼也找不到那個該死的小明;而就在接近八點的時候,一個我懶的設計名字的新角色同學打電話告訴我今天期末考,要我趕去學校;於是我在內心毫不猶豫的掙扎之下,很快選擇了考試。
 
  畢竟有手機掉主人和養樂多發酵不一樣,不需要太在意什麼黃金幾小時。
 
  《前事完》
 
 
  (1.2)
 
  我來到宿舍借電腦查成績,上網頁看完分數暗爽的瞬間,雅怡的手機響了。
 
  『你好,請問你哪位?我在凌晨的時候有未接來電,我是回電的。』對方是一個陌生男子,意思是不管對我或對他來說,對方都是陌生男子;而且從這裡可以判斷他不知道雅怡是誰,或者忘了雅怡的電話,換句話說就是從這裡不能判斷什麼。
 
  在這種諸事不明的情況下,那我該回答什麼?
  「你好,我是死神。」我展開金凱瑞般甜美的笑容,學著雅怡說道;可惜他見不著我燦爛的表情,不然一定值回票價。
  『啊?死神?』陌生男子的頭上冒起很多問號,應該吧。
 
  正要繼續偽裝,但在突然之間,我想到我這樣的行為會觸犯仿冒和詐欺的罪則;我不是死神,那我怎麼可以說我是死神?那既然我不是死神,為什麼我拿著死神的手機說電話?這很嚴重,就像財神不能拿鐮刀砍情侶,愛神不能用紅線發白包一樣。
 
  「的男朋友。」於是我立即補充,為自己的行為合理化;既然是死神的男朋友,那我拿她手機接電話就不會太沒禮貌。
  『什麼跟什麼?死神的男朋友?』這傢伙看來還沒睡飽,可能跟我一樣是水瓶座;水瓶座不知道為什麼,三天兩頭都沒清醒。
 
  「是的,讓我鄭重為你介紹,你好,我是死神的男朋友;我們已經到四壘了,親密到我可以幫她接手機。」我很快地重申一次。
  『什麼跟什麼?你打錯電話嗎?』水瓶男子又說道。
 
  他這麼說便讓我想到一個問題,他不知道『死神』,所以是不認識雅怡,換句話說他是雅怡之後的獵物,再推論下去就是我還不該讓他知道會死的事實。
 
  「不好意思啦,嚇到你了?今天是愚人節嘛,開心一下吧!」為了緩和情緒,我笑著說。
 
  『今天是1月16耶……』他很快接道。
 
  「咦?真的耶?啊!我電腦中毒所以右下角的時間不準,抱歉啦,當作先提前慶祝被我耍吧!對了,明天要上映『死神您終於回來了[4]第三集』,要記得看喔,國賓影城感謝您!」我假裝是電影宣傳,很快唸完然後切斷電話,但掛上的瞬間電話鈴又響了。
  『玲玲?怎麼了?』對方是一個似曾相識,黃鶯出殯的女聲。
 
  「妳好妳打錯電話了,妳按到13個0了,多按少按也一樣有優惠;這裡是地獄我是死神她男朋友,但是她現在在忙沒空殺妳改天再宰謝謝掰掰。」我很快說完又掛上電話。
 
  真是糟糕,當初沒接電話那幾個人開始向我這個鬼索命了,我若不裝瘋賣傻一下,他們一定會起疑心;這個起疑心的話是很有用的,看過絕命終結站的都知道,閻王要你三更死,只要你有心跟他耗,大家都可以拖到五更。
 
  當然只拖到五更的話沒啥搞頭,但拖到一個禮拜後就囧[5]了,就像大家看的卡通一樣,剛登場的死神失敗後,會有更強的死神來索命,到最後幾集才會是死神大王親自出馬;這不合理,一開始就派強一點的不就結了?偏要派一些嫩腳的衝回數,真是奇怪。
 
  先不管死神大王,和他不熟,我手機蓋還沒闔上,奪命鈴聲便又響起,一看號碼,是剛剛打來那個出殯的人;要接不接全在一念之間,如果我繼續胡鬧下去,到時候雅怡回來知道我一定會被打的很慘。
 
  但我還是接吧?如果是雅怡要她打回來的話,如果是她在找我的話……我現在完全在狀況之外,即使來一點莫名其妙的線索也好。
 
  『佑源,你怎麼拿,玲玲的手機?早上[6]是你打的?怎麼了?』電話一端,那傾國傾城變廢墟的聲音再度傳來;我仔細回想,對照記憶中的模組,原來那是瓊兒的聲音。
 
  「雅怡不見了。」既然是自己人,我連忙說道。
 
  『雅怡?雅怡是誰?』瓊兒立即問道,反應快到我覺得像在背台詞一樣。
  「呃,反正你家小姐不見了啦!」我懶的解釋她改名的原因,因為我也不知道;但那不是重點,畢竟人名只是一種社會化的象徵。[7]
 
  『不見了?那你快去找她啊!』瓊兒緊張地說。
 
  「有啊,我現在很努力在搜尋啊!」雖然這麼說,但我試過了YAHOO和Google,卻都搜尋不到關於她的連結;加上她名字又俗到爆炸,每年大學聯考都會上十幾間學校,這到底是要我怎麼找啊。
 
  『她不見多久了?』瓊兒又問。
  「逼近八個小時。」我回道。
  『...』瓊兒學小明說了三個點字,刪節號的錯誤用法。
  『我現在過去你們家喔,等我一下好嗎?』點完不久,瓊兒很快又補充道,接著掛上手機;我也收起手機,起身準備趕往我家。
 
  「咦?怎麼?剛來就要走?」我前任室友李亞修穿著藍白拖[8]躺在床上,看平常烏龜似的我突然開起外掛,整個人行動效率變超快,於是問道。
  「我女朋友不見了。」我將網頁關閉,並認真負責的回答著。
 
  「哇!恭喜耶!」亞修從床上跳起來,很興奮地祝賀道。
 
  「我跟她感情可好的,你不要挑撥離間。」我拿下眼鏡,用我在政大一向被稱為殺人通緝犯的友善眼神瞪著他。
  「哭夭啦,我是恭喜你有女朋友好不好?幹嘛曲解我的話!」亞修不平地說。
 
  「你自己上sex版和kuso版問問看,最好有人聽的出來你是在恭喜這個!」我戴上眼鏡穿上褲子準備出門,沒有啦,褲子本來就是穿著的。
  「無聊喔你,每個人認知又不一樣,真的要問還要做樣本分析和計量統計。」亞修又假裝專業的辯解道。
  「什麼盡量捅妓?改個字好不好?新注音不是藉口!」我糾正道,我不允許出現這麼不雅的字彙出現在我的故事裡,即使那只是錯別字。
 
  「什麼東西啊?你在說什麼啊?」他又問。
  「沒啦,我先走了,掰掰。」真是的,我想太多,最好用聽的會知道有錯字;可見我太關心雅怡,整個人都昏頭,才會犯這種三流小說家才會犯的錯誤。
 
  「路上小心啊,被車撞死記得托夢報樂透啊。」亞修含情脈脈地揮著手。
  「沒問題!」我敷衍卻認真地說道。這最好是啦,我都死這麼久了連一個號碼都猜不到,就算知道也一定報給你錯的去槓龜。
 
  邊想,我很有效率地離開宿舍,衝往停車場;真是,平平[9]是死人,為什麼電影裡的鬼都跑那麼快還可以有分身?真不合理!
 
 
  (1.3)
 
  我騎著車往外宿的公寓趕了回去,一路,陽光筆直地灑在我身上,不禁讓我莞爾,冬日的陽光就像是麵裡的餛飩。
  不過,這個論調有兩個前提,一個是你喜歡吃餛飩,另一個是你點的是乾麵,老闆也算乾麵的錢,但是裡頭有塞餛飩。
 
  卡爾馬克思[10]認為,在前提成立的情況下,體系所要辯證的是驗證邏輯;而在質疑前提的辯證中,必須還原到體系之上的定義,再往回做檢視。因此,一旦前提主觀成立,體系之下的驗證大多是沒有討論意義的。
 
  所以康德以降的思考體系,論述著冬日的陽光像是麵裡的餛飩。
  聽不懂?沒關係,這不是重點。
 
  我一邊飆車一邊享受著餛飩,很快到了家門口;放眼望去我還能看見我家公寓的門,易言之就是門沒有被擋住,這意味著哥吉拉瓊兒還沒有到我家。
 
  我停好車走到公寓,為了表示誠意,我便待在門口等著她;但這時候我突然發現,門口電鈴旁站著一個穿黑衣服,長髮纖細高挑的古典美女。
 
  你一定會以為她就是瓊兒,因為愛情小說最喜歡這樣惡搞;本來醜不拉機的歪妹突然變正,本來花心劈腿的八腳淫蟲發現只有女主角最好,這都不需要說明為什麼,作者寫的爽就可以了。
 
  拜託,雖然我強烈建議在看我這個故事的時候大腦要關機或休眠,以免不正常的運作導致軟體當機硬體毀損;但這種事情用魯夫的內褲想也知道不可能,一個禮拜不見,哥吉拉有可能會變成蓓兒丹娣嗎?
 
  好在我的人生不是這種腦殘劇情,不然我就對不起我爸媽了。
 
  「抱歉我剛剛在學校,妳沒有等很久吧?」我衝上前打開公寓的舊鐵門,並對瓊兒說道。
 
  「恩恩。」瓊兒輕輕的搖了搖頭,跟在我後面走著;雖然我很訝異她為什麼會變成這副德行,正到我屁滾尿流失了魂;但為保持風度,我將驚嚇留在心中,一言不語地上著樓梯。
 
  「她怎麼不見的?」樓梯走到一半時,瓊兒突然問道。
 
  「她說有一件危險的事情要自己去弄,但去到現在還是沒有消息,我打她手機都接不通,雖然那是因為我是拿她手機打的。」我很快說著。
 
  「什麼危險?她要去哪裡?」瓊兒聽了,也跟著緊張起來;但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有些地方不大協調。
  是因為她突然變正,所以我不習慣嗎?是這樣嗎?
  管她,她又不是女主角,正不正又不重要。
 
  「恩,小明,你知道小明嗎?」這是我知道的唯一名字,而小明的手機號碼是其中一支一直沒有回應的,更慘的是我不知道是哪一支。
 
  「小明?」瓊兒突然停下腳步。
  「妳認識?」我也停下,轉身問道。
  「我知道,他是……很有名的吸血鬼……」瓊兒皺著眉頭說。
 
  啥?吸血鬼?這是很老套的設定耶!
 
  「妳在開玩笑嗎?這個世界上會有吸血鬼?我不信那些怪力亂神的,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11]。」我嚴厲的反駁這無稽之談。
 
  「不,真的有吸血鬼的。」瓊兒眼神很堅定地說。
 
  「難怪第一回的早上我手腕出現莫名其妙的割傷……傳說中那就是因為被吸血鬼跟上的緣故[12]……」我想到了手上那2條傷紋,事隔這麼久沒提到但一定是伏筆;加上美女說的話基本上都不會錯,所以我很快被說服。
 
  「等等,妳說他是很有名的吸血鬼?最有名的吸血鬼不是比爾蓋茲嗎?再來是國稅局,然後是德古拉……小明?我從沒聽過啊,哪裡有名?」我意識到一個不合理的地方,於焉問道。
 
  「是真的,大家都說很有名的。」瓊兒不知道怎麼證明,只是皺著眉頭回應著。
 
  也是啦,藤井樹也很有名,但我就沒聽過;Kooroano也很有名,但大家都沒聽過。
 
  不過,這麼說來,問題就真的嚴重了。
 
  吸血鬼?危險的任務?有人要跟吸血鬼殉情?這是怎麼回事?
 
  這一連串的謎題能在最後獲得完美的解答嗎?還是又會像某奸休刊到四月才有結果呢?當然如果四月有結果也不錯,總比下一回就變成我兒子在回憶爹娘的愛情故事好。[13]
 
  邊想,已到了三樓,我打開公寓門準備進去,但很快地停下腳步,後頭的瓊兒也很快撞上我。
 
  「怎麼了?」瓊兒問道,但我說不出話來。
 
  房裡恐怖的景象,讓我全身毛骨悚然起來,時間彷彿靜止一般,停在最可怕的這麼一刻;客廳,那一雙可怕的眼神,就像兩台新買的果汁機,絞碎了我所有的勇氣,還不留渣……
 
  怎麼辦?我該逃嗎?
 
  「呵呵呵……你回來了。」然而,冰冷的聲音在客廳間迴盪著,我知道我已經來不及跑了……
 
 
  《待續》
 


[1] 不會有人真的相信發生過這種事吧?通常(X.0)裡面的東西都和劇情無關,請多多跳過。
[2] 一個網路白目寫的白爛文章,因惡搞多位先哲得名;特別強調,此人比新聞上的照片好看。
[3] 這是等比級數,是主角搞錯不是筆者搞錯;為了尊重主角的個人意志,所以筆者在這邊不強制修改。
[4] 電影絕命終結站,敘述一群具有靈感力的少年,預知未來並與命運搏鬥的感人故事。
[5] 和XD一樣是表情符號,只可意會難以言傳。
[6] 如果覺得推理難度過高可以參考本註釋,如果想自己推斷請跳過:就邏輯上而言,瓊兒不應該判斷出早上那通是誰打的,線索只指向之前一通是主角接的。
[7] 名字並不能代表一個人,就像你的成績單,你的存摺,你線上遊戲的等級都不能代表你;但為了擠進社群成為一份子,就必須貼上一個簡單的標籤,方便被認知。
[8] Koo推理小說『醒來』、分類不明小說『愛、勇者、藍白拖』的主角,串場性質,不重要。
[9] 這邊的平平不是人名更不是死神名,趙國平小朋友請不要再投書了。
[10] 一般認為是馬克思主義的始祖,其實有相當大的差距,就像長頸鹿美語不是長頸鹿開的一樣。
[11] 你自己不是鬼嗎?自己是鬼卻不相信有鬼,就像魔人普烏說自己天生吃不胖一樣;對了,筆者本身是真的吃不胖,只是衣服買比較大件。
[12] 相傳吸血鬼看上獵物,會用指甲在身上劃下記號,作為其他吸血鬼點餐的志願;這是中古世紀吸血史上的一項創舉,史學家相信,這象徵著吸血鬼已經有資源分配與社會分工的概念。
[13] 筆者不大想生兒子,長的帥就會去亂把妹,長的醜會變強暴犯;這年頭帥不能當飯吃,不帥連餿水都沒得吃,實在是慘到不行。不過話說回來生女兒的話,不正就待在家裡當米蟲,正的出門會被強暴,好像也滿慘的;綜合以上觀點,結論是生一個又帥又正的陰陽人比較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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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分隔線不要點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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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1)
 
  「手機還我啦,我要用了。」雅怡看我楞在那邊,便又催促了一遍;但我不是不想回應,是整個人被石化[1]了,想動也動不了。
  「嘿?哈囉?不要裝死好嗎?」雅怡揮了揮手,但我不是裝死,我是裝石化,她猜錯了我自然不用鳥她。
  「也不要裝石化,我都轉到原色版的。」誰像妳運氣這麼好啊,我還常常買到透明版的;不過這不是重點,既然被視穿,那從現在開始我裝死好了。[2]
 
  「妳早就知道了喔?不生氣喔?我偷拿妳手機耶!」我皺著眉頭裝無辜扮可愛的問。
 
  『不!怎麼會?我怎麼會生氣呢?我是愛著你的啊!』這是一般言情小說的回答,但她肯定不會這麼說。
  『我怎麼會生氣呢?我的手機,和我一樣早都是你的了!』這是一般色情小說的回答,如果她會這麼說就好了……
 
  「生氣啊,但生氣又能怎樣?反正你都拿了。」雅怡一邊喝水一邊說,左手仍攤著,示意我將手機還她。
  這句話真是恐怖到了極點啊,如果我不立即還她的話,她累積好幾期的獎金,不是,累積好幾期的殺氣,是會將我完完全全粉碎的;我又不是星矢[3],被打到變成灰都還站的起來,還是乖乖把手機還她才是王道。
 
  我立即將手機從沙發底邊掏出,然後用襯衫擦了一遍,低頭雙手呈上;現在狀況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正義』總是要到最後才能伸張。
  有時候還要等續集才能伸張,偏偏首部曲賣很差拍不下去,換句話說就是不會伸張;這是不合理的,這是需要譴責的,希望社會大眾也能發揮公正嚴明的道德心,和我一起為正義奮鬥!以下是正義專線……
  「笨吱吱,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講。」雅怡翻弄著手機,卻突然抬起頭來打斷正義連線。
  我把臉拍一拍湊過去,我想,也該是被揍的時候了……
 
  「你幹嘛啊?過去啦過去;我是要跟你說,不管你是真好心還是多管閒事,我做事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雅怡緩緩地說,這大概是我認識她至今,她語氣最嚴肅的一次;她嚴肅的時候比平常漂亮多了,我就說嘛,人沒事幹嘛笑呢?硬要把臉部肌肉扭曲成那樣,多累啊。
 
  「不是因為我不想讓你管我的事,這是公務,你懂我意思嗎?」她認真地說,我像被教授電論文一樣點著頭。
  這是公務,不是她私人的事,換句話說我不見得幫了她,甚至還有可能妨害公務被提出訴訟;就像哥吉拉千里迢迢要去破壞東京城市,結果有人先偷開一組鬼子[4]隱身放核彈把建築全炸光了,哥吉拉一定會哭的嘛。
 
  「唉喲,我不是怪你啦,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雅怡連忙補充著說,大概是看我也陷入沈思吧。
 
  但這個問題很嚴重,非常嚴重,跟大家想的不一樣。
 
  我不管她的事,那我管誰的事啊?我又不是超人,閒閒沒事就跑去救人,我也不是惡魔黨[5],還沒吃飽飯就得忙著毀滅地球;我怎麼可能放她一個人在外面跑呢?我一定要待在她身邊的啊,但我如果跟了,要我不說話只能把我舌頭藏起來,所以這問題是無解嘛!
 
  再來,如果我什麼都不管的話,這個故事就可以斷頭了;每天早上起來刷牙洗臉說早安,下課吃飯說晚安,故事就沒了啊;難道要逼我去愛上哥吉拉,或愛上一個新冒出來的角色,然後譜出詭譎多變的金牛角劇情嗎?
  不行,我得振作!我小學畢業以後就不吃金牛角了,我比較喜歡吃巧克力。
 
  (9.2)
 
  「我是關心妳好嗎?妳這樣說有點恩將仇報喔。」我收斂以往『帥啊老皮』[6]般燦爛的笑容,也擺起嚴肅的臉孔聲明著。
  我嚴肅起來全政大的都說都說像殺人犯,耍狠至今只有一個白爛網友說我嚴肅起來很可愛;不是的吧?你說一個殺人犯可愛他要怎麼砍人啊?要被砍的人看到我都來摸我的臉說『唉唷你好可愛唷』,你說我砍的下去嗎?
 
  「可是你都在幫倒忙耶,很多事情明明很簡單的你都弄得很複雜,你這樣不會累嗎?」雅怡不管我到底是可愛還是兇狠,依舊恩將仇報的說著。
 
  「不是吧,不是我弄複雜,是妳們習慣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但這個世界沒這麼單純啊!」我按照往例中肯的說明,大家不要看我廢話很多,我這些廢話一句句挑出來可都是有大道理的啊;當然合在一起就變成廢話了,就像我五官分開看都帥到不行,偏偏合在一起變成這樣。
 
  「他不單純是他家的事啊,我想過的單純一點不行嗎?」雅怡把空杯子放在茶几上,插著腰想要開始跟我頂嘴。
  「行啊,但這樣很多事情妳就永遠不知道真相是什麼,就像一隻豬一樣每天吃啊睡啊肥的很歡樂,那樣好嗎?」我連忙指正她,正所謂寧願做一個痛苦的人,也不要當一頭無知的豬。
 
  「當然好啊,人活的那麼痛苦幹什麼?真相重要嗎?沒有真相就不能過日子嗎?」她看來是比較想當豬,繼續強辯著。
  「真相當然重要啊,不然考試亂寫也可以滿分嘛,如果不能建構事實,至少也要是認知下的事實,不然活在虛無和謊言之中,不會很無助嗎?」伸張正義是我的天賦,傳道解惑是我個人的興趣;面對她懵懂無知的質疑,我毫不嫌棄精闢入裡的分析著。
  「你不要去追究就不知道什麼是事實,為了事實忘了什麼是生活,幹嘛呀,你下輩子投胎當課本好了。」她越說越火,還好我心如止水才沒動了胎氣;不是啦跟胎氣無關,但我看到這種活得毫無目標的人,就會燃燒我心中的火鳥,燙到一輝都會燒成一把灰。
 
  補充一下,不要說妳死了,死的毫無目標也一樣,人生在世鬼死在飄的,都該有其存在的目標與價值;只想活著當米蟲,只想著歡樂虛度每一天,不如投胎當家具,省得麻煩。
 
  「當課本好呀,有建設性多了,妳才投胎當微波爐勒,有事塞食物沒事休眠,還省得在那邊爬,比米蟲歡樂多了。」於是我良心的建議她。
  「微波爐本來就比課本歡樂,你真的很無聊耶,淨吵些有的沒的,不理你了,我要打電話。」雅怡自知理虧,嘟了一下嘴撥起號碼。[7]
 
  我深呼吸著,壓抑住內心傳達真理的衝動;那手機響了許久,才被接起。
 
  『啊~~唯?』對方似乎已經睡著了,話筒的一端傳來陣陣口臭。
  「小明啊,你已經睡了喔?不好意思吵醒你耶!」雅怡愧疚地說著。我原本以為她要執行公務的,原來是打給熟人,該不會是討救兵來挑戰真理吧?
 
  『喔,沒關係,妳誰啊?』疑似救兵甲的那傢伙似乎剛睡醒,所以沒認出雅怡的聲音。
 
  「你不認識我啦,我是死神。」雅怡笑著說。
 
  瓦斯一桶650[8],人家不認識妳,啊妳是在裝什麼熟啊?
 
  『什麼?』果然,小明生氣地說,我感覺他的氣量表已經滿了,要打電話叫瓦斯來炸了。
  「你不要掛電話喔,掛電話的話會馬上死掉喔!」雅怡又接著警告他,我賭10元PTT幣他絕對不會鳥妳。
 
  『什麼鬼啊!妳是誰啦?』果然我賭對了,但小明大概誤以為是朋友在鬧他,卻不知道自己已經陷入萬劫不復的死局中。
 
  我是不是說的太嚴重了?並沒有。
 
  「你不要罵我啦,我是死神啊。誒,死神也不是那麼好當的耶,打手機不能報帳要自己付錢,薪水也沒比別人多,而且平平是公務員,一開始就沒18%,你知道嗎?」雅怡開始抱怨起來。
 
  說來中肯,但也沒人要妳考公務員,沒人要妳打電話的啊!就像小學選班長的時候妳舉手自願當超人,卻要抱怨現在大家都用手機所以沒幾個電話亭,誰鳥妳啊?
  薪水越多責任越大,這是電影拉牙郎[9]的名言,但這理論在人類或死神的世界是不存在的。
 
  『...』[10]小明說了三次點字,歐不是,是小明選擇沈默沒有回應。
 
  「我知道你一定很難相信,但我真的是死神喔,不過你也不要害怕,我是來幫助你的!」雅怡語態溫柔地說著,怪了,對方是帥哥嗎?為什麼跟我說話像在叫狗揀骨頭,對他說話就像跟偶像要簽名一樣?
 
  『……我不會回家投票。』小明說道。
  「什麼投票?遠舉已經結束了啊!」雅怡皺起眉頭。
  『我沒有金融卡。』小明接著說,呃,好熟悉的回答啊,我可以告他侵犯我的智缺財產權吧?
  「我不是死神,我是詐騙集團啦!」雅怡很急著反駁。
  『哈……我就知道。』小明笑了出來,那猥褻的笑聲聽的我渾身難過,不自在到異俠[11]都快斷頭了。
  「不鬧你了啦,我跟你說認真的;你明天下午不要跟淑媛見面,她想跟你殉情!」雅怡紅著臉,分明是自己說錯,還想推託是故意鬧他。
 
  不管那個野男人有多帥,也不管妳在害羞個什麼鬼,妳可以這樣嗎?妳可以把這件事說出來嗎?妳是死神耶,雖然說救人一命勝過七次頭獎,但也不能隨隨便便破壞規矩吧?
 
  「妳是誰?佳穎嗎?妳說這種話是什麼意思?」小明聽著也緊張起來,因為約會這件事情只有他和淑援知道;當然我不知道,我是亂說的。
  「我說過了,我是死神啊,不相信的話我現在就過去嚇你。」雅怡接著說道,什麼嚇他?擺明是想看帥哥嘛。
 
  「哼,好啊,最好妳知道我在哪裡。」小明不屑的說完,然後掛上電話。
  不好意思喔,全世界都知道雅怡一定知道他在哪的;雖然我不是雅怡,所以我不知道雅怡知不知道,但同樣雅怡也不知道我知不知道她知不知道他在哪裡。
 
  「我要一起去,這一次我不會說話。」我立刻說道,這只是權宜緩兵之際,大不了說錯話再被揍而已。
  「不行,你在這裡等我,這次的事情有危險。」雅怡搖了搖頭拒絕著,一邊把手機放在沙發上。
 
  危險?會有什麼危險?妳死神我死鬼耶,難道還有更可怕的東西嗎?妳妳妳妳妳,妳是想跟他獨處吧?
  「我要待在妳身邊保護妳。」為了捍衛男主角的尊嚴,我連忙說道。
 
  她從小就是空手道黑帶,跟她打架只有仆街的份,所以有危險是假的,有帥哥才是真的,不跟去抓姦我留在這裡等著戴帽子嗎?更何況如果真的有危險,多一個安全器氣囊當防具,絕對有利無弊。
  「謝謝你喔,不過我是說真的,算了,我先走了。」很快地,心虛的雅怡離開了客廳,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
 
  這是怎麼回事?小紅和徐明則的秘密還沒解開,我和雅怡的架還沒吵完,就又冒出新的謎團新的野男人,難道是伏筆嗎?
  我看著空蕩蕩的客廳,不安的情緒開始竄起,在寂寞的壁壘間迴盪著;直到我發現沙發上的白色手機,才又突破另一個臨界點,勾勒出更令人擔憂的遐想。
 
  雅怡離開之前,忘了把手機帶走。
  我神情凝重地走去沙發邊,將手機拾起,一個不好的預感瞬間閃過。
  這個開頭似乎很歡樂的故事,現在起可能要轉型了……
 
 
  (9.4)[12]
 
  《第二章完,第三章待續》
 


[1] 源自河馬史詩一節,敘述一名在頭髮上養蛇的正妹,相傳男人只要看見她,身體某個部位會變的和石頭一樣硬。
[2] 還裝死?明明已經死好幾回了……
[3] 漫畫聖鬥士星矢的男主角,以堅忍不拔的毅力著稱;不管是爆頭穿心喝王水,甚至讀者把書整本吃了他都可以站起來繼續打,超厲害。
[4] 電玩星海爭霸之兵種,可隱形亦可猛放核彈,開外掛後可譜成極其無恥之黑暗兵法。
[5] 許多熱血卡通的反派雜魚,因倍受資本階級壓榨所成立的政黨,罷工口號是『我們抗議在每一集都要出來拖延對手很長的時間,卻只能領這麼微薄的薪水!』這也是為什麼到卡通後期,反派頭目都必須親自下海的原因。
[6] 百戰天龍之經典名句,因為皮先生已過世,所以本註釋在初版印刷時暫不惡搞。
[7] 這段對話其實是極具哲思性的,相傳他們兩人吵架的時候,哲學系的教授都會跑來抄筆記
[8] 出自名詩人柏油先生的辭:「看你媽!看你媽!炸光你全家!」
[9] 美國漫畫改編,敘述一高中生因為拉牙而變成悲劇英雄的故事。
[10] 強調一下,刪節號一定要這樣用『……』,筆者作文教了幾百次還是有笨蛋搞錯,雖然筆者不教作文的時候自己都會亂用,但想到還是很生氣。
[11] 自在,網路小說異俠的作者,跟他不熟,書也沒看過,所以就不介紹了。
[12] 沒有9.4了,筆者打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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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1)
 
  「喂~你~躺~在~那~裡~做~什~麼?」雅怡把頭放在沙發頂上問道,當然脖子是連著的,但這種時候就算沒有斷頭一樣讓人發寒。
 
  因為毛骨悚然的壓迫,正在我心口慢慢的暈開……加上地板上沒有毯子很冷,我躺在上面,自然我的背脊就跟著發冷;沙發底邊空氣不好,所以我呼吸自然感到急促而困難。
 
  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已經完全超乎楊威利[1]的想像了,這是一場陰謀,是政治壓迫,一定是;不然她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醒來?她不是昏的好好的嗎?
 
  關於這個議題,在一瞬間,我腦中閃過三個可怕的理由:
 
  一、巧合:又是巧合,誰知道什麼理由,反正她就是在這時候醒來了;不要問我為什麼,你不知道,我不知道,說不定連雅怡和作者都不知道。但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巧,偏偏你想要用功唸書的時候聯考已將放榜了,偏偏你想要和正妹告白的時候她小孩已經比你老了,偏偏你知道頭獎號碼的時候那一期已經不能下注了。[2]
 
  二、陰謀:如同前面所說,其實雅怡一直沒有昏睡著,她看穿了我的計謀,為了拆穿因此順勢演了下去;不管如何,我現在處於劣勢,幸好在這一場智慧和演技的考驗中,誰能勝出還是個未知數。大家都看過死亡筆記本,第一部結尾,勝利的不是一開始佔優勢的L,也不是只會吃過期蘋果的死神,而是內心獨白佔版面最多的月;換句話說,從創刊到現在廢話比例最多的我,才是最有可能獲得勝利的選角。
 
 
  三、張力:純粹因為作者想不出什麼好段子,故意安排這樣的劇情來吸引讀者;所以我跟雅怡都是作者筆下的犧牲品,她也睡的好好的,偏偏要被挖起來瞪我!就像日劇一樣,男女主角明明第一回就可以中出了,偏偏要到第六回才在一起,然後第七回分手第八回復合第九回仆街第十回撿骨;當然每個編輯都說這樣才有張力讀者才會想看,但這根本是亂來,你們這樣亂寫我們這些劇中人物很難演耶!
 
  算了,抱怨那麼多,但事情還是要解決,畢竟嘴砲只能在咬的時候打;那現在我該怎麼做?要怎樣才能安然度過難關呢?
 
  我想,只要智商超過18的人都知道,連用護膝和拖鞋思考的都會建議,我要說一個美麗的謊言來瞞過她。
 
  說謊不代表我不尊重她,也不代表我不愛她,甚至很多時候,謊言是為了成就『尊重』和『愛』而存在;這時候世俗化的道德觀就變的很相對,再套上馬克斯韋伯在政治學上意圖倫理[3]的觀點,這情境下只會塑造著一種善意的欺騙。
 
  「沒看見我拿著翻譯機嗎?當然是查單字啊。」我不是韋伯,誠實的我為了留條後路,迂迴在謊言的分界很快回著。
  很快是多快?不要看我前頭囉唆了上千字,從她問我問題之後不到1秒鐘我就回答了,這和112[4]大某位歷史老師教了一學年明史朱元璋都還沒開國的神韻一樣。
 
  等等,我舉錯例子了,應該說跟灌籃高手投一顆球的3秒鐘畫面,要演整整30分鐘一樣;和那美克星剩下一分鐘要爆炸,大家卻看了好幾個月一樣;和大家要等到小傑找到爸爸,還要孫子的孫子燒書報訊一樣。
 
  「查單字喔?這麼認真啊,喂,不要躺地板啦,會感冒。」雅怡皺了一下眉頭好似關心地說著,然後很快縮回沙發內;我趁著這個硬直空檔,將手機塞進褲子口袋裡面,然後從地板上站起來看她。
  她沒發現嗎?事情有這麼簡單嗎?
  就如同我剛剛那句『我在查單字』,雖然沒有說謊,卻也避過了問題的核心;確實是我的行為之一,卻不是我行為的主軸。
  同樣地,她的回答也無法讓我判斷她是否已經知道我的計謀,曲折地應對我的話語,這正是心機戰的高峰。
 
  我有病,想太多。
  她根本就是睡回去了嘛。
  我看著她的眼睛許久,都沒有偷偷睜開來,就像忘了加機油結果縮缸的小綿羊一樣窩在那邊。
 
  所以,她應該是真的睡了吧?如果這時候我再去懷疑她的睡眠狀態會不會是假動作,那大家可以準備撕書了,如果你是出版社記得這一回不要印出來,如果你看的是網路版記得按上一頁然後移除我的最愛。[5]
 
  可是,話說回來……她會不會是裝睡啊……也許她眼睛瞇很細所以我沒看到……也許她有心眼……也許她的眼睛藏在天花板上……也許她已經看過下一回的劇情……也許……
 
  『不要再想了!』窗戶外陰暗的天空裡,突然傳來了讀者們凶狠的控訴與怒吼,還有一個網址[6],這才將我拉回現實;我使盡全力甩了甩雅怡的頭,避免她繼續胡思亂想。
 
  「你幹嘛啦!」雅怡睜大眼,把我的手推開叫道。
 
  不是的吧?妖獸喔,不是,是夭壽喔,我一急之下竟然搖錯頭了;好不容易她窩回沙發睡覺,我竟然又把她吵醒了!我幹嘛啊我,無聊看A片搖自己的頭就好了!我搖她的作什麼啊?
  「妳,妳怎麼睡著了?妳每次說要睡覺都跑去看漫畫的,我擔心妳是不是不舒服還怎麼了,所以緊張嘛。」我壓抑住內心的驚慌與恐懼,故作鎮靜風度翩翩地說。
 
  「我不知道啊,我好累喔,喂,你是不是在酒裡面下迷幻藥啊?」雅怡摸著後腦杓問我,看來是被我的溫柔給迷惑了。
 
  不對,她的話根本是一針見血!那血就像裝泡麵的熱開水般一整根地流下來。
 
  別緊張,被戳破沒關係,打死不承認就好了!我怎麼可能會承認嘛,傻的,天天都說謊,誠實退兩倍差價可是我的座右銘啊。
 
  「迷幻藥很貴,我沒有放很多,要留一點下次再用;妳還好吧,頭還會痛嗎?」可是,在這個緊要關頭,我看著她水汪汪的眼睛,根本就沒有辦法昧著良心撒謊……
 
  等等!暫停!
 
  這是什麼時候多出來的新設定?我記得我說謊一向說的很順啊!我從小就在練習啊,我連照鏡子都騙它我很帥,考試都騙自己我會寫;難道因為相處幾天之後,她無意識之間按了F4開啟我的安全模式[7],還是她在我的飲料中也加了自白劑,讓我不由自主的招出來?
 
  不對,我還沒喝啊,有哪一種自白劑是加在飲料裡面,還沒有喝就會中獎的?也不對啊,哪來的飲料啊,我什麼都沒喝啊!有哪一種自白劑是還沒加犯人就會自己說出來的啊?
 
  「還真的勒,我太久沒喝調酒了啦,以後不要混那麼多底的,我會昏昏的。」雅怡揮著手說完,便站起身來,邊扶著著牆壁和家具往廚房走去,看樣子大概是要去倒水喝。
  「呼。」我深深嘆了口氣,胸口的大石總算放下來,雖然還是砸到腳;剛剛真是驚險萬分,我都嚇到叫作者開始寫別的小說了,看來他還是給我苟延殘喘的機會。如今,任務沒有失敗,但也沒有成功,這就是所謂的零合賽局。[8]
 
  所以這個時候,我得先放棄手機的持有權,等待下一個機會再來偷看;思忖許久,確實也只能如此了:現在我必須把手機放回原處,結束這一段的任務,等待來日再伺機而動。
 
  不過,手機的『原處』現在在廚房……而且等一下會移動到客廳……我又不是小丑巴其,沒辦法用分離果實把自己的手剁掉,然後偷偷飛過去偷塞;我也不是風速神偷[9],不可能很快從她身邊呼嘯而過,然後鬼不知神不覺的偷放。
 
  所以我根本無法在她清醒的時候,把手機放回她的上衣口袋嘛!加上如果她在半途發現手機不見的話,我就掉5%被送回城裡了;最嚴重的是我好像一直沒有存檔,遊戲結束之後,不會要我回到『丟十年的你說以後不要再買』那段重新開始吧?
 
  「Game Over!」
 
  我彷彿聽到拼圖老頭[10]拿著奪魂鋸在一邊冷笑,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緊張!緊張!緊張!刺激!刺激!刺激!她到底會不會發現呢?我到底會不會回主畫面點新遊戲呢?重完之後我會不會再次摸到她的胸部呢?
 
 
  下回待續。
 
 
  (8.2)
 
  翻桌啦!還下回待續勒?我最討厭拖戲的作者,相信大家也是,明明一句話可以交代完的事情,硬要寫個好幾本;整個第二章第八回的發展不到五分鐘,竟然拖了將近三千字。
 
  不然大家看嘛,故事大綱明明很簡單:
  兜甲兒和阿修羅認識了,最後就在一起了,恭喜恭喜,喔耶!劇終。
  南宮逸和凌子流認識了,但是沒有在一起,好可惜唷,嗚嗚!劇終。
  愛密莉雅和小丑不認識,可是在一起了唷!恐怖到了極點喔!劇終。
  希飛斯和金卡法不認識,自然就沒有交集。廢話嘛!冰的啦!劇終。[11]
 
  不管什麼愛情故事,不過就這四種排列組合,然後換換人名和流水帳罷了;把故事化約成一句話,以後出版社出書,買一本就有幾千則故事可看,大家多歡樂啊?
 
  不要理我,請跳過上面幾句。
  我使用小時候陌生乞丐傳授給我的絕技北斗開智拳[12],雖然有效時間很短,但我已想到天衣無縫,有縫一年到府維修的解決方法。
 
  我將手機平放在沙發上,塑造成『雅怡睡著的時候不小心從胸口滑落到沙發上而且因為昏睡沒有發現』的情境,為我這一連串雖然卑鄙,卻是為正義而犧牲地行為劃上美麗的句點。
 
  我看著沙發,又調整了幾次位置,確認它的座標最符合意外滑落時的定點,這樣才好把整件過錯推給造成意外的老天;人嘛,都喜歡推卸責任的,聯考考不好怪座位風水太差,線上PK[13]打輸人怪聯考題目亂出,樂透沒中頭獎怪夏霏[14]守護天使又拖稿。
  這是司空見慣,但是這個推卸責任也是大有學問的,沒經過專業訓練很快就會被抓包;我們就說這個手機吧,我說它自己不見了,結果我正拿著它在打0204,這樣可以嗎?所以我得先做好戰略部署,將它擺在最有誠意的位置,必須不管怎麼看都覺得是它自己不乖掉下來的。
 
  確認無誤之後,我擺回待機的姿勢等她回來中計;一會,雅怡從廚房慢慢的走過來,手上果然拿著一杯溫水[15]
 
  但妳拿水拿鐵[16]都沒有用,我放的這麼剛好妳一定不會發現我偷拿過妳手機;只要我背好劇本不要穿幫,我們就可以開開心心的下回待續了。
 
  「你單字查完了喔?手機還我。」雅怡看了我一眼,邊喝水邊說著。
 
  ……不會吧?
 
  《待續》
 


[1] 銀河英雄傳說之男主角,自由行星同盟史上最優秀的智將;抱歉這本書筆者沒看過,以上資料取自奇摩知識加。
[2] 就是這樣,人生才會這麼悲哀,希臘悲劇常說的『這個世界上最歡樂的事情就是當年被你爸射在衛生紙上。』就是這個道理。
[3] 只要心存正念,立意正確,就可以合乎正義的邏輯。
[4] 為了避免造成人身攻擊,以112之IP位址替代,而不說出台灣大學之名。
[5] 一個喜歡說廢話、岔開話題加上胡思亂想的的男主角是不被這個世界所允許的,這種作品通常要等作者化成石油、甚至等到火鳳和獵人連載完才會紅,所以主角先生還是請先低調點吧。
[6] 取自網路小說家食泡麵最新力作,台大親情故事之此恨綿綿無絕期。
[7] Win系列在進入系統前按F8可開啟安全模式,該模式下無法執行Hgame故得名。
[8] 認真看文的讀者,這絕不是零合賽局,千萬不要被腦殘的主角誤導!經濟學當掉筆者不負責的!
[9] 網路小說天醫傳奇的作者,一隻學過中醫又會寫作的電機系企鵝,以打倒迷路偽喬巴為一生抱負。
[10] 電影「廿世紀老頭」之主角,用鋸子和複雜的機械伸張正義、感化人心的科學冒險故事。
[11] 詳見無敵鐵叮噹、神兵錢賺3、復活鞋神之鞋神領域、愛撫愛撫妻與格鬥天王。
[12] 北斗神拳中的秘招。可打通大腦裡的經脈穴道,讓智商瞬間提昇200點。
[13] 與其他線上玩家強制對決的術語,Play Kof的縮寫。
[14] 知名美女作家,相貌與文筆在當代堪稱一流。(這是寫給她看的)
[15] 最好用看的會知道水是不是溫的。
[16] 義大利文牛奶之意,因為古羅馬以鐵製容器裝牛奶,故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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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0)
 
  暗雲在灰黑的天際譜成一片密網,吞噬兩端隱諱明光交語的輝映;寒風在低沈的夜嘯鼓動一陣深話,裹覆四溢無聲纖織凌剝的寧靜。
  看不懂?沒關係,那我簡單一點地說:又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
  按照公式慣例和善良風俗,這種時候不是壞人要出來幹點下流的勾當,就是好人要挺身而出拯救受苦受難的同胞。
 
  神經病!最好是這樣!
  不管月亮是黑的白的有碼的,不管風是高的矮的半殘的,好人壞人總有人會出來的嘛;有人規定初一十五不能救人嗎?有人規定中秋節不能搶劫嗎?你是壞人就不能去7-11買宵夜嗎?你是超人就不能去公園偷尿尿嗎?沒這回事!所以月黑風高只是一個效果,只是一個形容詞,你管他月白風低還怎樣的——
  just do it! ˇ[1]
 
  等等,離題了,不說些有的沒的,直接回到主題上吧。
 
  又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
  根據水叮歌波動方程式[2],這種時候不是好人要出來幹點下流的勾當,就是壞人要挺身而出拯救受苦受難的同黨;事件看似很完美的結束,但其實暗藏玄機,我悶著聲看她們握手言合還交換MSN和名片,一般人都會以為這是最棒的結局。
 
  說到這裡一定要嘮叨一下,什麼是『一般人』?什麼是『以為』?什麼是『最棒』?什麼是『結局』?你如果沒有弄清楚就把它們連起來用,得出來的答案一定是有問題的。
 
  算了,不說這個,當事件完美無瑕普天同慶的結束,一般人都會以為這是最棒的結局;其實非然,我以金田一[3]他奶奶的名譽發誓,我一定要找出事情背後的真相。
  (7.1)
 
  「呼,終於弄完了,收工,回家吃餅乾。」雅怡伸了伸懶腰,順便幫我鬆綁;我將那些疑團暫時打包鎖隱藏檔,然後若無其事地跟她說話。
 
  「辛苦啦辛苦啦,我請妳喝飲料吧。」我一邊說著無意義的話來安轉移她的注意力,一邊開始計畫今晚縝密的計畫。
 
  完美的犯罪需要經過縝密的計畫,完美的自殺也是,不過這是廢話,只要提到完美都一定要計畫的;完美的仆街需要規劃扭曲線條,完美的發卡需要計算殘忍指數……當然這些和今晚的行動毫無關連,我只是順便說明一聲,就像旁白都喜歡說一些看起來很像人生大道理的廢話一樣。
 
  不說廢話,來說重點,為了獲得有力的情報,我經過嚴密的邏輯驗證,決定以10元硬幣來計畫行動的方針[4];犧牲30元後,我歸納出一個根本不用歸納也知道的結論:我必須藉著笨吱吱的公務資料來調查這些可疑的茫點。
 
  「你在幹嘛?」雅怡看我求神問卜的莊嚴動作,打斷我的思緒問道。
  「沒有啊,我每次開心的時候都要丟銅板。」我敷衍道,然後繼續思考著。
 
  如果他兩真是父女關係,那在死神的公文或戶口名簿裡面,一定會有相關資料;雖然作者在上一回已經告訴大家不是這一回事,但大家看看就算了,畢竟毫無道理的翻盤在網路小說中是很常見的。
  我記得她的資料都存在手機裡頭,換句話說,只要趁她睡著時偷看她的手機,我們就破關了。
 
  「妳都把資料載到手機裡頭喔?內存容量夠大嗎?」行動之前,為了確認邏輯推演並且避免她懷疑,我旁敲側擊地問道。
 
  呃,我會不會問的太明顯啊?
  「我不知道耶,手機是發的,不夠我就去抗議囉。」雅怡一邊哼著歌,一邊打著手機輸入些什麼;不知道沒關係,反正我要問的已經知道答案了。
  既然確定目標,那就可以開始闖關了。
 
  不過關卡沒這麼簡單,笨吱吱自從死了之後就沒有睡覺的習慣,每一個夜晚她都在餅乾堆和漫畫書堆中渡過;加上像我這麼溫良恭儉讓的優秀男主角又不能對她下迷幻藥,這讓任務變的困難艱鉅許多。
  很困難沒關係,我有辦法。
 
  「就是這裡。」月黑風高的晚上,為了慶祝同時解決兩件不怎麼棘手的案件,我帶笨吱吱到了政大最有名的那家咖啡廳小飲。
  那家店的咖啡豆非常高級,價位卻不會很高;而老闆煮虹吸壺的技術十分高超,讓人喝了之後就像焊死的CPU一樣無法自拔[5]
  為了避免有人說我是趁機作廣告宣傳,我先強調我不是那家店專職的宣傳工讀生,我就是老闆。
  雖然是咖啡廳,但既然我都可以賣超難喝奶茶了,其他有的沒的像餿水之類的當然也有賣。
 
  「喏,試試看味道怎麼樣。」回到店裡,我混了一杯調酒給她,如果你以為我會在酒裡面加迷幻藥,或者加上汽水讓酒精更快進入血液,或者混上許多種類的底酒讓她更快醉倒,那你對我的人格實在是天大的侮辱。
 
  過了一個半小時,前三項方法失敗之後,我正猶豫著要不要直接拿椅子把她砸昏,但她很配合地對我說了一句感性的話。
 
  「喂,笨吱吱,我有點累了,先回家吧?」她瞇著眼睛,要倒不倒的說。
 
  有人說,巧合在愛情故事裡面是很重要的一個元素,過渡的巧合會讓人覺得是豪洨,但完全沒有巧合也會讓人覺得很衰洨;雖然我自己都搞不清楚這到底是不是愛情故事,但至少我知道巧合在這個時候為我省下許多的麻煩。
  很巧地,就在我困惑該怎麼把她弄暈的時候,她累了。
 
  「恩,我送妳回家。」我嘴角微揚,對著笨吱吱輕輕的說,臉上泛起既溫柔又卑劣的淫笑。
 
 
  (7.2)
 
  笨吱吱在機車上睡著了。
 
  暗夜裡,一點星光點綴在後照鏡上當背景,這是我第一次看她熟睡的臉。
 
  其實這是很浪漫的畫面,100%的愛情記事都會在這裡成就新的發展,距離串出更飛也似地貼近;那我呢?故事進展到現在,我連她的手都沒牽過,這算什麼愛情故事嘛,根本只是兩個白目耍白爛而已。
 
  就像你看小叮噹,大雄整整被揍了18個單行本,才連載到小叮噹剛睡醒準備開時光機來搭救;結果時光機又卡在某個年代中途拋錨,你根本無法預測會不會在修好引擎之前,大雄就被技安送便當了。
 
  這更像你看獵人,蟻王和棋女的小孩都已經上大學在PTT上跟著鄉民打嘴砲了,雷歐力卻還沒考上獵人執照,小傑還在政大前面的魚池釣魚;那這劇情和標題有什麼關係?這本末倒置藍綠不分了嘛,這不愛台灣了嘛,我說的中不中肯?
 
  這樣說來很中肯,但這個世界不是這樣的。
 
  愛情在生命裡頭佔了很重要的地位,讓古今中外的善男信女一個個失守淪陷砍掉重練;但,生命不只是這樣而已,有些事是你該做的,雖然你可能永遠不知道。
 
  那麼說來,我是誰?
  我背負了什麼責任?我該做什麼?
  關你什麼事?跟這個故事又無關。
 
  從店裡到我租的房子間,有很長的一段距離,足以讓我恣意享受甜蜜的瀰漫;我看著街景不斷地倒退,就像往事不斷地漂走,從接起電話那一瞬間,我的人生就起了無限大的幻化……
 
  一分鐘,時間到。
 
  真是的,我家住那麼近幹什麼,難得我想揮發一下文藝氣息的,偏偏車程又只有一分鐘長。話說回來,一分鐘不長也不短的,考試剩下一分鐘,指針就飛得像被鬼追似的;還差一分打鐘下課,他就像用486執行『佛都嚇跑[6]』一樣霹靂LAG。
 
  我停了車,把笨吱吱輕輕抱回三樓的房間,準備接續我嚴密計畫的第二個步驟,雖然我連第一個步驟都沒想好。
 
  再來該怎麼辦呢?我看著她的臉猶豫著。
 
  其實,最符合人性的發展,就是把她的衣服脫了,然後換件睡衣再幫她蓋上棉被;我知道很多人看到『脫了』那兩個字一定會立刻想歪,但我不斷強調我是好人,就是要讓大家知道我的故事是很健康的。
 
  健康歸健康,不看白不看,她的身材很勻稱,目測大概是B~C之間,22~23腰;身為一個身心健全的男人,都會有點下一步的衝動[7]
 
  沒錯,就是這種無法克制的男性衝動,我舉起溫柔含蓄中帶點野性奔放的鹹豬手,緩緩伸向她;就是現在,我要從她的胸口掏出手機,比對手機記事本裡徐明則和小紅的資料。
 
  (7.3)
 
  《尾行[8]劇場版任務四:手機的考驗.場景:客廳間》
 
  《注意,當女主角頭上出現問號的時候,會左右張望各一次然後回頭;如果出現的是驚嘆號,便會立刻回頭;如果出現兩個驚嘆號[9]表示玩家被女主角發現了,任務必須重來。》
 
  一開始,我將笨吱吱放躺在客廳沙發上,背對著沙發靠背,臉朝著茶几上的多力多茲;她右手垂放在右耳前,左手平放在腰上,雙腿屈膝直落在沙發頂端。
 
  事件發生之前,她將手機放在左胸口襯衫的口袋中,只要在她轉醒之前將手機取出,就可以和大家一起聆聽破關音樂了。
 
  你以為很簡單嗎?這是很困難的任務,比哈利在三巫鬥法中打保力龍[10]還要驚險萬分許多;大家也許不明白恐懼的元素點在哪裡,其實很簡單,首先,偷看女生手機是很沒有禮貌的行為,偷拿女生手機就是沒有禮貌中的沒有禮貌,最沒有禮貌的是,我在偷竊的過程中一定會碰到她的胸部!
 
  如同灌籃高手[11]裡的安西教練曾說:「現在就沒禮貌的話,連載就結束了。」
 
  是的,這件事必須神不知鬼不覺的進行,否則我就要重新連載了。
 
  「歐啦歐啦歐拉![12]」我眼明手快一氣呵成,用最極限的速度召喚替身將手機取出,再順著喬登式轉身滑倒在沙發後面,同時打開手機蓋子,為一氣呵成的完美動作劃下逗點;然而,就在這一瞬間,我瞥見手機裡頭一項驚人的秘密,那震撼讓我差點脫口喊了出來。
  謝謝妳媽滷的雞屁股勒[13],英文!
 
  明明是有中文輸入法的手機,妳給我打英文作什麼?真是太沒有同情心了,妳難道不知道總有一天我會偷看它的嗎?竟然給我打英文?
  就像現在住宅都用鐵欄杆封的亂七八糟,何必啊?人家小偷也是人生父母養的,你應該在窗戶旁邊放杯鐵觀音,留張字條說辛苦了,你這麼殘忍難怪現在人都不偷東西改用詐騙的。
 
  我在難過悲傷之餘,掏出一百年前羅賓送我的古代兵器快譯通,準備接續下一場任務;但驚人的是,大家一定和我一樣發現,書上並沒有破關音樂的連結……這表示這一項任務還在進行中,沒有隨著手機的到手結束,甚至可以悠悠的說:「遊戲[14]才剛開始呢。」
 
  更驚悚的是,我躺在地上點擊快譯通的同時,正看見沙發上頭浮現一張蒼白的臉孔;那表情如蠟像一般冰冷地矗立在沙發上,眼神空洞像是在哀怨著什麼。
 
  「喂~你~躺~在~那~裡~做~什~麼?」雅怡望著我說道,但我不知道她是否有看見快意通下方,她那支白色手機……
 
  《待續》


[1] 這是盜版標記,正版的耐騎勾勾具有典雅的流線美,請勿混淆。
[2] Schrodinger’s Wave Equation,又作波動力學,因為與故事無關就不多做介紹。
[3] 日本偵探,嚴重帶衰,四周總會出現感人肺腑的殺人事件,與工藤新一齊名。
[4] 將銅板丟到空中等它落下,正面是沒杯,反面是聖杯,立著不動是笑杯,掉到水溝是靠杯。
[5] 有些筆記型電腦會將CPU焊死在主機板上,不經過特殊處理無法拆散他們至死不渝的愛。
[6] 一套受盡宅男詛咒的黑暗軟體,在其肆虐下網路上瀰漫著一堆騙人的正妹圖。
[7] 『點下一步之衝動』,心理學術語:意謂人在安裝軟體的時候,上面的一堆警告宣言和使用說明都懶得看;只知道一直點擊『下一步』,直到視窗不見為止。
[8] 日本遊戲,陳述一段為了愛而尾隨在女主角身後,最後推倒她們的故事。
[9] 作文的時候驚嘆號千萬不能連用,那是錯誤用法!!
[10] 哈利波特四外傳「烤盃的火焰」中之熱血片段;哈利用烤盃上的火焰燃燒保力龍,結果和牠一起中毒同歸於盡的故事。
[11] 日本漫畫,一段不管打什麼都全倚賴右手,左手只是輔助的故事。
[12] 漫畫JOJO冒險野郎中,白目之星暫停時間時承太郎痛宰對手的歡呼聲。
[13] 雅怡她媽滷的雞屁股很好吃,詳情請見拙作:『最後十四顆死神的雞屁股』。
[14] 當然這個遊戲不是筆者另一個作品的遊戲,因為那是鬼故事這個不是;等等,死神也是鬼故事耶,我不說我自己還沒發現咧!抱歉抱歉,請跳過這個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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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中出取材,



本回休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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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
 
  截至目前為止我的帳號都還是空的,也就是沒有人匯錢給我的意思,這表示真的沒有任何人記得徐先生;這樣不行喔,如果大家不認真點看文章,下次我會把真的銀行帳號PO出來唷。[1]
 
 
  (5.1)
 
  由於光陰似箭時間有限,無法對標的物進行有計畫的側寫;所以我只能對照坊間參考書的劇情走向,簡單分析徐明則可能發動的三種反應模式:
 
  第一、悔不當初模式:經過一連串驚天動地火兮焚野[2]的劇情發展,目標終於坦承犯案,然後聲淚俱下的要求小紅原諒;接著畫面變暗,旁白朗誦一段大家都會省略的勸世文,告訴大家『你可以作壞事但是千萬不要被抓到』,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第二、死不承認模式:經過一連串驚險的拉鋸戰與香豔刺激的嚴刑拷打,目標仍不承認有這一回事;壞人做到底,不然你要怎樣?就在人神共憤,連樓上打牌的路人都想翻桌的時候,一定會發生什麼麻將桌從天上掉下來砸死壞人的神蹟,然後旁白又出現啦,『舉頭三尺有天胡[3]』,讓大家知道,做壞事始終有報應的。
 
  第三、內有隱情模式:經過一段沈痛的內心獨白和不知道哪裡來的感傷音樂,大家會發現其實目標有難言的苦衷,但因為天時地利人和才釀成這段騙錢又唬爛的悲劇;最後,目標與小紅相擁而泣,所有演員和背景道具也感動的落下淚來,最後,『祝天下有情人終成白骨』,在旁白感人肺腑的祝福下雙雙步入殯儀館。
 
  本人特調的三合一專案,便是針對這三種模式同時進行,能達到一勞永逸、皆大歡喜、沒有保存期限的收場;可惜因為目標只剩下4天可活,專案無效只能另尋高謀,所以我就不特別介紹了。
 
 
  (5.2)
 
  晚上十點半,公司裡已經沒有任何職員,連小偷和強盜都沒來,獨留徐經理一個人待在位置上盯著螢幕發楞;我們三個躲在暗處觀察許久,發現他看的不是色情網站也不是情書,而是公司的報表。
 
  「這麼拼啊,小小改觀。」雅怡小聲說。
 
  確實,如果只是為了賺錢,倒也沒必要一個人加班到這麼晚,畢竟加班費有限;不過,套上陰謀論的觀點,他也可能是在進行什麼黑箱作業的計畫,企圖奪回他爸爸陀螺公司的經營權[4]
 
  但又過了42分鐘,證明不是,他純粹只是因為底下的廢材老黃[5]沒有把業務處理好,所以留著收爛尾;更超乎想像的是,對方似乎不是他想辣手催花的女職員,僅是一個能力中庸的中年男子;換句話說,如果他不是菊花小天使的話,那他真的是一個居家旅行皆可備、送禮自用兩相宜的大好人。
 
  「這麼好啊,中中改觀。」雅怡又說。
 
  也是,就算是壞人,也不盡然是那麼地壞、徹底的賤;殺人犯不一定會紅燈右轉,強盜打傷人也可能幫他叫救護車,小偷偷完東西更可以偷偷付錢;畢竟在這個多元文化的社會,白天抓賊晚上被賊抓的事層出不窮。
  更何況,整個事件也有可能是第三模式的劇本,我們先入為主的觀念根本是文化迫害。
 
  所以我也改觀了,不該說他廢渣的。中國名僧三藏法師[6]曾經說過:『人是人他媽生的,妖也是妖他媽生的;妖有了人性便不是妖,是人妖。』同理,人是人他媽生的,渣也是渣他媽生的,廢渣還存有一點人性,就不是廢渣,是人渣。
 
  如此,就衍伸出一個問題:當一個正義的英雄,遇上一個只有59%壞的人渣,是不是一樣要全力以赴的制裁呢?就像你的學生,他資質不好但非常努力,無奈期末考依舊考的蝕骨銷魂;是該讚許他的努力偷偷給他過呢?還是要捍衛學校的水平用力當下去呢?
 
  雖然和這件事的邏輯毫無瓜葛,但希望看到後面這個問題的教授們能深思熟慮一下,尤其是放話當我的那幾位;因果循環,當人是會有報應的,今天你當我,十年後我當你兒子,廿年後你兒子當我孫子,冤冤相報何時了往事知多少?不如大家退一步海闊天空、放下屠刀砍到手指,早些結束這場悲劇吧。
 
  同理可證,英雄就應該和壞人狼狽為奸,不然自己兒子做壞事的時候會被壞人的小孩抓到;但我不是不為後代著想,而是過了10點我的正義感就特別強烈,內心的煎熬猶豫了整整6秒鐘,我還是決定拿著屠刀挺身而出。
 
  「你,你是誰?」徐銘則看到我和周瑜一樣瀟灑倜儻的出現在辦公廳,著實嚇了一跳,殊不知我們埋伏許久。
 
  「如你所見,我是正義的使者,皮卡秋。」雖然我敢作敢當,但為了避免暴露身份,仍戴上夜市買的面具,一般城市英雄還是要神秘低調,這樣才敬業;現代人都很不敬業,警察都在釣魚、公務員都在摸魚,你這樣搞人家海洋大學的情何以堪?
 
  「皮?皮卡秋?我好像聽過?」徐銘則想了一下,當然,只要家裡有電視附近有夜市,誰不知道這個名動天下的神奇小寶貝?俗話說的好,沒常識也要看電視,沒電視也要打BBS;好了你現在不認識皮卡秋了,就算火箭隊下凡也救不了你。
  「我會站在這裡,是因為有內線告訴我,今晚將會出現一名紅衣女鬼向你索命;皮卡秋素有好生之德,所以前來搭救。」我婉轉地分析道,不立即點破他卑鄙的惡行。
 
  「紅衣女鬼?什麼紅衣女鬼?」徐銘則不明所以。
  「多年前你辜負一名女子,令她含恨而死;她死後怨氣深重,發憤圖強通過考試,成為國家認證的紅之鍊金術鬼,就在今晚要你血債血還。」我稍微改編一下內容,持續恐嚇他。
 
  「你在說什麼東西啊?我辜負誰了?」徐銘則仍是一臉茫然,難道搞錯人了?還是說他演技高超?還是他跟海蛇[7]一樣有多重人格?
  看來要當面對質了。
 
 
  (5.3)
 
  「我真的不認識她。」徐明則舉起手發誓,比著屈臣式的招牌動作。
  「真的是他。」小紅也發誓,如果說謊退兩倍差價。
  「現在只有兩種情況。」你們的演技再逼真,也逃不過敝人在下的法眼。
  「他說謊或她說謊嗎?」雅怡分別比了一下兩人。
 
  「不,有人說謊或沒有人說謊。」我否決她的推論。
 
  兩人一神同時瞪著我看,一臉我很機車,顯然他們都沒有搞清楚狀況,因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比如說,基本的四點是:她說謊但他沒說謊、她沒說謊他說謊、他們都說謊、他們都沒說謊。
 
  再往下推,事實上她說謊但不知道自己說謊,或者她自以為說謊但反而符合現實,同理套到徐經理身上,目前就有12種排列組合;然後,再套上自我、本我與超我的觀念,以及現象與物自身的分別……等,不化約討論一定會非常複雜。
  因此,簡單的分類,就是有人說謊或沒有人說謊,這可以還原到主體認知的定義之上;在剝離前提和驗證的主客觀條件下都可以符合要件。
 
  「這樣說明清楚了嗎?不懂的舉手。」我總結,但三個都舉了手。
  真是朽木不可雕雛妓不可嫖,平常叫你們要唸書、要唸書、要唸書,你們有在聽嗎?沒有嘛!現在聽不懂了才想找老師,老師也幫不了你!老師也沒念嘛!
 
  「簡單說,你們兩個都在塑造自己沒說謊的形象;但你們個別的實際想法,是我們不知道的;最後,『事實』本身如何,可能我們四個人都不知道。」我找不到粉筆丟,只好再次簡化問題說道。
 
  「笨吱吱,可不可以請你幫我一個忙?」雅怡手仍舉著,面不改色的問道。
  「請說,我很好講道理的。」我回眸一笑。
  「從現在開始2個小時,閉上嘴巴好嗎?」她說了一句很不明智的話。
  「那對大家沒好處。」我手一攤照實說著,不過她似乎不這麼認為。
 
 
  (5.4)
 
  不知哪裡來的麻繩,我被五花大綁,嘴裡塞著棉花捆在辦公椅上,這讓我懷疑雅怡參考過蜘蛛系列[8]的繩工。
  「這樣不好吧?他不是死神?」徐銘則憂心忡忡的說,患難見真情,果然只有你才是最關心我的人。
  「我才是死神,他只是長的比較科幻。」雅怡生氣的說。
 
  好吧,我原諒她。
  這種感覺就像你買一部封面女優很美的片子回家,結果從頭到尾都是男優自己打槍,女優只在封面出現過一樣;這也像你到電影院看格鬥天王,結果電影撥了一個半小時都是菜市場阿伯在剁土雞;大家要看的主角不是他啊!搶戲不能這樣搶啊!相信誰都會看不下去的啊!
  我冷眼旁觀心如止水的看著他們,不是噤若寒蟬,而是棉花實在塞的很恰好。
 
  「說真的,最多最多,妳剩6天可活,你剩3天多,誰說謊什麼的其實不重要。」雅怡使出必殺技說道:「照規定,其實你們早都該死了,我是好心想說能不能幫你們實現一些生前的願望。」
 
  「我希望老婆和孩子能好好活下去……還有,公司能穩定吧。」徐銘則語重心長的說。到了這個關頭還在說謊的話,那你也未免太認真了;要知道,說謊是一種社會化儀式,是你為了塑造特定意象的行為過程,連死神都想騙那你和盆栽[9]他師父有什麼分別?你這樣亂來九把刀會告我侵權啊!
 
  「如果他會死,那我就沒什麼願望了。」小紅也黯然神殤的說。可惡,一天之內就遇到兩個比我會演戲的,就像任我行[10]剛上華山就遇到兩個賽亞人一樣,很挫敗。
 
  「恩,好,我知道了。」雅怡裝可愛晃個頭,用觸控筆在手機上點了點:「那就照我之前說的時間,你們回家準備一下,但千萬不要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喔。」
  兩人也點了點頭,要不是四下無人,不然一定開始拉香檳放鞭炮。
 
  這算不算皆大歡喜啊?
  當然不算,真相還沒有大白,沒弄清楚我可歡喜不起來;而且,我的心眼感覺到了一些不合理、不協調的地方。
 
  如果所言屬實,那反應和眼神就不該是這樣。
  所以,按照我完美無缺的推理,小紅應該是徐銘則的女兒![11]
 
  《待續》


[1] 神經病!(關網頁)
[2] 港漫『天子傳奇一之姬考比較威』中的招式,據說使出這招會帶來厄運,致使該系列作品後來都賣不好。
[3] 麻將術語,一開牌就贏了。
[4] 網路知名短篇漫畫「一分鐘就懂的漫畫分級」中之陀螺公司。
[5] 這和PTT港漫版常出現的幹你老黃沒有任何關係。
[6] 出自西遊記,一名白袍法師帶著一群畜生到西方,欲將金箍棒丟進末日火山的冒險故事。
[7] 九把刀系列作品中的一名精神科醫生hydra,譯自海蛇的台語發音。
[8] 美國愛情動作片知名品牌,在繩索與肉體間纏繞出淡淡的知性美。
[9] 九把刀殺手系列主角之一,以騙術殺人,相傳他的後代正在偉大的航道上。
[10] 金庸小說小李飛刀之男主角,在華山與衛斯理一起對抗外星人的故事。
[11]為了避免大家說筆者耍神秘又拖戲,筆者先預告,主角的推論是錯誤的!小紅純粹是XXX罷了!(為避免洩漏劇情故消音)不要以為這是惡搞,其實這是一件天倫慘劇;試想,當你費盡苦心自殺之後,卻發現要報仇的對象根本是XXX,這情何以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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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
 
  殘煙緩緩吹起,但我不是乾豆腐[1],以我微薄的程度沒辦法將他們幻化成什麼雞、鴨、魚、雙頭龍[2]的鬼圖形,就只能這麼單純無邪的升空;然而,兩位女性刻意且心懷不軌的乾咳,殘酷無情的將他們吹散。
 
  「不要抽煙好嗎?這棟建築內禁煙耶。」紅衣女抗議道,手指著遠方牆壁上的禁煙標誌;有人說,當你還在意別人抽煙,就表示你根本不想死;於是,這麼一個小動作,讓我抓住了她內心最掙扎的一面。
 
  「是喔,可是我沒有在建築物裡面啊,我在天台耶。」我一邊說道一邊衝上前將標誌撕下,這是開放空間,怎麼也要剝奪抽煙者的自由?雖然我沒有煙癮,也不需要為老煙槍抱不平,但這樣的種族歧視實在有點過份。
  更何況我吸的是假煙,沒有二手煙,我還運用玉山派的內力讓煙不要飄到妳們前面;所以不讓我抽煙根本不是道德因素健康考量,是觀念問題。
 
 
  「不行,只要站在水泥上面就算在裡面了,都不能抽啊。」想不到,連雅怡都吃裡扒外的指責,虧我這幾天還買了17包餅乾賄賂妳,竟然見友忘色!可惜我沒有竹蜻蜓沒有舞空術、等級不夠還不是阿飄,不然我就飛起來抽,氣死妳們。
 
  「等等,跳著抽行不行?」我今早開盤智商大跌一千個百分點,一時之間想不到什麼應對措施,所以也只能如此;我一邊跳,離開地面的時候吸煙,接觸地板前將煙吐的乾淨,這簡直是神乎其技,連萬能麥斯看了都嚇到跑去賣帽子[3],所以可以參加比賽了:
 
  選手甲:我是技安,我是孩子王,我喜歡揍大雄。
  選手乙:我是佐為,我是棋靈王,我喜歡當背後靈。
  選手丙:我是魯夫,我是海賊王,我喜歡199吃到飽。
  選手丁:我是富間,我是休刊王,只要不催我稿我都喜歡。
  選手戊:我跳跳虎,我是噴煙王,我喜歡光月夜也拍的A片。
 
  看到沒有,整個氣勢就弱掉了,超沒誠意的;不如不要打這一段,有夠多餘。
 
  「不行!」而比賽還沒開始舉辦,兩人就同時反駁道;反了反了,這兩人好囂張啊,也不看看誰是死神!在死神面前這般放肆,簡直不想活了![4]
  「這位哥哥,你最近話很多喔?」雅怡冷冷地責問。
  「沒有啦,我擔心妳話說太多喉嚨會不舒服,所以先幫妳問問嘛。」我鞠躬哈腰的道歉,識時務者為俊傑,像我這麼鶴立雞群[5]的大丈夫一定要能屈能伸。
 
  「別理那個搞威的,妳倒是說說,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想要變成厲鬼啊?」雅怡把眼皮睜大瞪我最後一下,然後別過頭去和小紅說道。
 
  這,又是,一個,故事了。[6]
 
  這故事和我所想的不大一樣,但也是一個曲折離奇,寫成小說絕對賣不出去的感人情節;真是的,不要說我沒有同情心,昨天才聽故事,今天又要聽故事,光聽故事就拖稿好幾回了,這樣下去那男女主角怎麼發展啊?我什麼時候才可以盜壘啊?
 
  千百個不願意,但還是耐著性子聽聽吧。
 
  『碰!』地一響,我頭上冒起962三個數字。[7]
 
  「啊啊啊啊,對不起,我的意思是,這麼好的故事,現在聽不夠氣氛啊!」見鬼了,雅怡是會讀心術嗎?怎麼突然又揍起我來了?害的我連忙心虛道歉。
 
  「什麼氣氛不氣氛?人家在說話你專心點聽吧?眼神亂飄地在想什麼?」雅怡收手罵道,原來只是嫌棄我不夠專心,要不就損更多血了;我鬆了口氣,一邊假裝努力專心的聽,一邊找機會打27221839到家暴防治中心。
 
 
  (4.2)
 
  故事大致是這樣的。
 
  小紅[8]生在單親家庭,當然她不是故意要生在單親家庭的,是她很小爸爸就不小心過世了,剩下媽媽和她相依為命;爸爸有留下一筆財產和保險金夠兩母女生活,雖然如此,她媽還是到一家貿易公司去當秘書。
 
  後來因緣際會風雲流轉花開花落,她媽的同事看上了她媽的財產,所以想盡辦法博得她媽的歡心;在一場精心佈局的黑暗兵法中,她媽的錢全都被她媽的同事騙光了,後來告上法庭,因為請不起好律師,她媽的竟然告輸了。
  許久,她媽抑鬱而終,空留餘恨……
 
  「乖喔,秀秀喔,不要哭喔。」每當星期三會特別溫柔的我,連忙跑到樓下廁所投了10塊錢,買了兩包面紙過來遞上,然後輕拍肩膀安慰她們兩個;但小紅依然觸景神傷,沒有觸景一樣很傷地大哭著;而雅怡天性善良,覺得這種時候不哭好像不大好意思,所以就跟著擠出眼淚來。
 
  沒有啦,其實是真的很感傷,所以她們才哭的;要不是今天星期三我剛好是一個鐵錚錚的漢子,不然我也會跟著哭起來。
 
  「這個世界,有一種東西叫正義[9],正義,需要高級的衛生紙。」我嘆口氣學叫賣車用台語喊著。我真巴不得把我某本小說裡面的主角『正義』請出來教訓那個廢渣,可惜版權賣給出版社了,所以我只好親自出馬;但我現在比較低調還不想出馬,所以只能買面紙幫她們擦。
 
  「什麼正義什麼衛生紙?你要幹嘛?」雅怡像穹廬塔族人[10]般紅著眼,見我突然說話,便問道。
  「我要去教訓那個該死的傢伙。」我正氣凜然的說。
 
  這時,夕陽西下,正好是城市英雄化妝見義勇為的時候;奇怪,這些英雄是都很見不得人嗎?幹嘛每次都要偷偷摸摸的犯案?如果是我行俠仗義完被記者抓到,一定會很大方的對著鏡頭比『YA』,不是我愛現,英雄嘛,敢做要敢當啊!
 
  「關你什麼事啊?坐下!坐下!」雅怡揮了揮手,像叫狗一樣地喚著我這個明日英雄,只差沒拿骨頭丟到遠方叫我撿了。
 
  唉,是不關我的事啊,但『正義』這種東西,是不能攀親帶故的啊!大家都知道,『正義』是有相當的特殊性和排他性,比如說,正義不用排隊抽號碼排,正義不用買預售票劃位,正義不用每年報稅扣款等等;這很合理,總不可能要救人前,超人們還要先猜拳來決定誰先吧?
 
  「所以妳希望變成厲鬼,向那個男人索命是嗎?」雅怡不像我深思熟慮地研究現代正義的社會價值,逕自問了個很普世的廢話。
  「恩。」小紅點了點頭,她也真是單細胞動物。
 
  要報仇,方法多的很,可以參考『完全報仇手冊』、『民明書房之妳所不知道的報仇秘方』、『一分鐘自己輕鬆鬆鬆學報仇』、『嚇破膽之愛上那個報仇的女孩』、『那一夜,我遇上正要報仇的你』……書目這麼多,但偏偏她選了個最沒後路的笨方法。
  「想報仇嗎?我幫妳!」我發揮愛心地說。
  小紅單純的認為『要報復一個人就是讓他死』,但這一點形上意義和經濟效益都沒有,只是多製造兩個死人罷了;而且,根據雅怡的假設,說不定那人的命比我的臉皮還要厚,還有好幾百年可以活,那妳不管怎麼自殺根本都是白搭。
 
  說到這裡,我們又得討論一下那些厲鬼到底是怎麼殺人的?比如說貞子好了,她如果沒有寫日記的習慣,就應該是個心血管科的權威,才能讓每一個受害者乖乖在七天後死於心臟麻痺;再來是那個傑森,大家看他砍人砍的很歡樂,但根據線報指出,他每天都在健身房辛苦操練26個小時,每天都要用掉2罐肌樂!
 
  小紅聽到這些仍不死心,當下的反應是要變成超強滿等升不上去的厲鬼,不然就是希望那傢伙能夭壽點;但我搖了搖手指告訴她,要報仇,最低要求也是讓他活的比死還痛苦。
 
  再加上人家死神都排好要給他什麼時候死了,你誰啊?哪輪的到你來提供意見?如果大家都想插手的話那這個世界還要死神幹什麼?還要公務員幹什麼?雖然他們本來就沒在幹什麼但也不能這樣啊。
 
  「比死還痛苦?生不如死的意思嗎?」小紅睜大眼問。
  「是的。」我點了點頭。
  「要怎麼做?搶戲的小朋友?」雅怡也好奇的問。
 
  按照慣例,我應該把她們兩個人拉到身邊,竊竊私語地托出計畫,不要被好奇靠近的讀者聽到;但我想塑造一個心機很輕的優秀形象,所以我就把計畫大聲的朗誦出來。
 
  「各位老師,各位同學,首先,我們要去調查這個人。」我說道。
  「恩,調查,然後呢?」雅怡接著說。
 
  「先調查再說吧,沒調查怎麼定計畫啊?」我笑了一下,沒錯,第一步驟的計畫就這麼簡單,『任務一:先調查他』,這個任務沒完成前不要去想下一步,不然根本是好高騖遠。
  「這算什麼計畫?用餅乾想也知道要先調查啊!」雅怡叫了一下。
  「那就對了啊,我們和餅乾組隊一起展開調查吧!」我拍了一下手,做結。
 
  ……
  ……殺氣。
  ……殺氣們。
  恩,我明明說的很中肯,但女人就是聽不下去;這種時候打家暴中心太慢了,還是先報警求救吧……
 
 
  (4.3)
 
  徐銘則,倒數四天,確切說來是三天廿二小時五五分六六秒七八。
 
  不知道他那個秘書有沒有記得告訴他,他快死了;那通電話之後,我都快忘記有這個人了,跟大家一樣。是真的大家都忘了,不相信的話,記得的人請匯一千塊到我的戶頭,我統計一下再來跟大家報告有幾個人記得。
 
  言歸正傳,這果然就和『紫色蜘蛛網』、『澎湖變色龍』、『百合瞳鈴眼』那些電視劇一樣,劇情發展驚異到一個美麗境界;出場過的路人一定跟故事主軸有密切關係,不然導演根本不會多花錢安排這麼一個角色。
  然後套在現實的生活上,就會是所謂:『呵呵,世界真小……』這個『呵呵』很不簡單,具有後現代哲學的特質,加上巴洛克式建築的內蘊,以及周星馳的電影風格。
 
  呵呵,世界真的真小,巧合無處不有,比海賊王的熊貓人還厲害;好比你仔細觀察,說不定會發現你抓的A片男優都是同一人,你家隔壁老王就是你女朋友,你上學期失竊的腳踏車就是你自己偷的。
 
  但話說回來,如果雅怡沒有介入的話,3天前這個負心漢就死了;那麼小紅也就不會在這時候自殺,所以意味她會在這個時間死於其他原因?或者雅怡的介入也是命中注定的?是時間命定論裡的必然性?
  越扯越複雜,可以拍蝴蝶結效應了。
 
  但更麻煩的是,4天內沒讓負心漢掛點的話,雅怡會因為業務過失被主管警告或申誡;所以情勢使然必須速戰速決,令我原本計畫的『開學三合一優惠復仇專案』不能從容兌現。
 
  沒關係,我還有配套措施。
 
  下一回再告訴你們。
 
  如果到了下一回我還沒想到,那順便休刊好了。
 
  《待續》
 


[1] 電影魔戒裡的不死法師,被炎魔打到湖中後,出現一個女神問炎魔:「請問你掉的是金袍法師,還是白袍法師?」炎魔說:「我掉的是灰袍法師。」於是乾豆腐便升級了,升級後的乾豆腐以一句名言『You can not pass!』粉碎許多莘莘學子的希望。
[2] 意指兩顆頭的龍,各大情趣商店有賣。
[3] 萬能麥斯,一個戴綠帽的少年,藉由綠帽的瞬間移動異能,在世界各地尋找真愛的故事。
[4] 提醒一下,主角不是死神,死神是坐在一旁瞪著他的那位。
[5] 說到鶴立雞群也沒什麼了不起,還不都是一樣鳥?就像家父一直在爭論什麼寧為雞首不為牛後的,奇怪了,都是畜生有什麼好爭的?
[6] 很多作家都喜歡把句子分這麼長,好像這樣就很有韻味很讓人期待似的。
[7] RPG中角色被攻擊,頭上會跳出數字表示損血量,雖然本文是HG但斟酌同用。
[8] 為了節省字數,以後就簡稱她小紅,畢竟筆者是一個不騙稿費的優秀青年。
[9] 改編自九碗粥小說『功夫』裡包租公的名言。
[10] 日本當紅漫畫獵人中的種族,說到這個當紅,因為嚴重拖稿所以最近白了點,是讀者們心口永遠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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